第65章
夜夜夜係列3夜夜夜之誰都有秘密 作者:逍遙候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韓無衣抱著水果沿著河岸往前閑逛,邊走邊吃。陸一水張望著說:“快跟上!快跟上!”他看著韓無衣掏出紙巾擦了擦嘴角,水果的汁水像是流到了手上,他孩子似的吮了吮手指。韓無衣相貌出眾,一路走過去引得男女路人紛紛注目,陸一水撇撇嘴說:“這小子還真是招蜂引蝶,都不知道戴個墨鏡,到底知不知道什麽是低調。”韓無衣走出沒多久就被賣花的人團團圍住。陸一水眯著眼睛緊緊盯著他。賣花人七嘴八舌地向韓無衣推銷,韓無衣笑著搖頭直擺手。賣花的人舉著漂亮的花串硬往他脖子上套,用簡單的英語和中文說著,很便宜……很好看……買一串……送給女朋友……韓無衣微笑,掏出手機寫著什麽,舉著給那些賣花的人看,那些人仍然不依不饒。韓無衣眼看無法脫身,隻好指了指其中一串,賣花的報上價錢,他無奈地笑了笑,掏出錢來買了。陸一水一直在注視著他,隨著他的一舉一動逐漸呆住,連船靠到了岸邊都沒發覺,小矛在旁邊提醒了一聲,他猛地回過神來,躍上河岸,大步跑向韓無衣,猛地抓住他的手腕。韓無衣猝不及防險些跌倒,懷裏的水果和剛買的花串一下子掉在了地上。看清了眼前的人是陸一水,韓無衣笑了笑,俯身把水果和花串揀起來。陸一水張了張嘴,緊緊握著他的手腕,問:“韓無衣你怎麽在這兒?”韓無衣笑了笑不說話,陸一水緊逼著追問:“別笑,說話,你怎麽在這兒!”韓無衣掙開手,掏出手機拔出手寫筆寫了幾個字,舉到陸一水眼前。手機上寫著:水哥好,這麽巧,我來度假。陸一水的視線從手機上移到韓無衣的臉上。這些日子不見,眼前的人清瘦了許多,愈加突顯出眉眼的俊秀。他把韓無衣拽到木樓前抵在牆麵上,低聲問:“為什麽不說話?嗓子怎麽了?”韓無衣就著這個別扭的姿勢在手機上寫了幾個字:我在這寺廟裏修行,修緘默禪,不能開口說話。“修禪?”陸一水氣急說:“一屁股的合約、通告全都推了跑到這裏來修禪?你騙誰呢!”韓無衣又舉起手機:你又不是我的老板,管得倒挺寬。“韓無衣……”陸一水放低聲音問:“你的嗓子到底怎麽了?”手機上寫著:扁桃腺手術。一直跟在身後的小矛忽然叫了一聲:“啊!水哥,小韓哥化裝老爺子的時候變聲用了一個震動器,化妝師說那個東西對嗓子損害很大,可是小韓哥堅持要用,會不會……會不會……”陸一水雙臂撐在牆上,將韓無衣圈在懷裏,逼問:“是不是……是不是因為用了那個東西你不能說話了?”韓無衣垂著眼睛,半晌,低頭寫了幾個字,陸一水看到手機上寫著:我沒後悔過,你不必介意。有什麽東西梗在了心口上,陸一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慢慢抬起右手攏了攏他額前半遮著眼睛的頭發。韓無衣抬眼,凝視著,嘴角輕揚,清淡的笑意裏卻帶著點苦澀。陸一水嘴裏念著他寫的那幾個字,眼裏是他若無其事的表情,猛地回頭一個大腳踢向小矛,小矛大叫一聲沿著拋物線飛了出去,陸一水咬牙切齒衝上去揪住他的衣領說:“你他媽的為什麽不早告訴我有這麽檔子事兒?啊?”小矛跟了陸一水十幾年,一點兒也不怕他,抱著腦袋在河岸邊的攤販間逃竄,打抱不平說:“你憑什麽揍我!他冒死救你你都沒惦記他的好,哦,嗓子啞了你著急了?原來嗓子比性命還要緊?你不是整天得意洋洋說終於耍了他一回嗎?我要是告訴你這事兒,那你不是更得意了?”陸一水被噎得臉紅脖子粗,踩著烤肉檔跳起來把小矛撲倒在地,掐住他脖子惡狠狠地說:“你小子到底是誰的人?不說話挨兩拳能死了!”小矛翻著白眼,掙紮著說:“我隻站在正義的一麵,鄙視不知好歹……哎哎,走了,水、水哥,他走了,快追!”陸一水回頭一看,韓無衣已經走到路口上了出租車。把小矛拎起來一腳踹進河裏,陸一水扭頭就追,站在路中央硬攔下一輛車。韓無衣下了車走到一座寺廟前,他急匆匆跑步跟上。檀香繚繞佛音陣陣,佛前跪滿了人。陸一水剛要往裏進被韓無衣伸手攔住,看韓無衣伸手指了指鞋,有些不明白,韓無衣眉頭一蹙,陸一水瞧見他光著腳,醒悟說:“要脫鞋是吧?好好。”脫了鞋韓無衣還是擋在身前,陸一水不知道還有哪兒不對,他不能說話又不好開口問,摸摸腦袋瞅著他訕笑。韓無衣有些無奈,搖搖頭走近,伸手替他把敞開的襯衣扣子係上。近在咫尺,陸一水能清楚看到細密的汗珠在他鼻尖和唇上掛著,熱風襲來,呼出的氣息糅合在一起。陸一水暗暗深吸著,他身上的味道果然年輕又幹淨。看著他把扣子一粒粒係上,陸一水湊近,低聲說:“對……”韓無衣把手指豎在唇上,示意噤聲,陸一水隻好把話咽回去。跪了不到一個小時,陸一水就被木地板硌的膝蓋骨酸疼,瞅著沒人注意偷偷換了個姿勢半坐著,身旁的韓無衣依然虔誠地低頭聆聽。陸一水打量四周,寺廟打掃得整潔,琉璃耀眼金碧輝煌,連佛像都金光燦燦,映的人眼發暈。這三天早睡晚起終於找到了韓無衣,一片誦經聲中整個人放鬆了,午後暖暖的太陽烘烤著,他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木魚聲、誦經聲陣陣,突然其間夾雜著奇怪的聲音出現,引得不少人張望尋找。聲音從身後傳來,韓無衣扭頭一看,陸一水趴在地板上打著酣,睡得口水直流。被叫醒的陸一水拽著韓無衣不放手,在佛前不敬,兩個人一起被請了出去,韓無衣無法開口解釋,隻好合掌在胸前對經師頻頻躬身道歉,一直退到門口。韓無衣猛地推了陸一水一把,狠狠瞪了他一眼,眉毛一挑,低頭寫了幾個字,送到他鼻子尖前:我今晚約了人滾床單,離我遠點,否則讓你死得很難看。“你放心吧!我不跟著你!”陸一水衝著韓無衣氣呼呼疾走的背影大喊:“玩兒得開心點!”……花園裏碧綠的草地、修剪整齊的灌木環繞著陽台,陽台上是木頭搭起的尖頂涼亭。夕陽掠過樹梢、葉間照著涼亭懸掛的白色紗幔,晚風輕撩紗幔飄搖,露出鋪著雪白床單的雙人大床。床上趴著的人赤著身體,背影沾染了落日的暖金,耀眼奪目中勾勒出起伏完美的線條,在紗幔的遮掩下時隱時現。躲在灌木叢裏的陸一水舉著望遠鏡擦了擦鼻血,自言自語地說:“媽的,我倒要看看來的是誰!”遠遠的偷窺著,韓無衣突然起身,拿起床頭上寶藍色絲綢睡袍穿上,走了出去。原來是酒店服務生送餐過來。花團錦簇的餐車推到床邊,冰桶裏鎮著一瓶酒。他看到韓無衣用手指蘸了些白色的東西送進嘴裏吮著,打開酒倒了一杯,拿著杯子走到床尾坐下,把酒杯放在身側地板上。他靜靜地坐在那裏,眺望著遠方,被日光照出來的影子隨著太陽落山一點點縮小模糊。天色暗了,隔得遠,就算是透過望遠鏡陸一水也漸漸看不清他的麵容,隻能隱約看到他落寞的神情。他沒有動過,隻是偶爾喝一口酒。陸一水慢慢放下望遠鏡,終於明白他又在說謊,今夜不會有人來。“這小子……”陸一水扔了手裏的望遠鏡踏著草地走過去。眼前的視線被擋住,韓無衣緩緩抬起頭,仰起的臉龐上黯然的神情還沒來得及收藏,就努力換上笑容,看得陸一水心肝亂顫。“喂!”陸一水拍拍他的腦袋說:“為什麽……哎吆!”話還沒說完被韓無衣一腳踹在了腿中間。韓無衣拎起床上的枕頭砸過來,劇痛之下,陸一水捂著命根子繞著大床跑來跳去,大喊:“你這小子往哪兒踢?要是踢壞了怎麽辦?”陸一水不敢還手,枕頭砸在腦袋上雖然不疼可也有點發暈,襯衣都被撕開了,襤褸不堪。韓無衣瞥見餐車上半化的冰激淩,撈起來扣在了陸一水的胸膛上。陸一水大叫一聲,脫了襯衣一邊跑一邊擦,轉了幾圈沒聽見韓無衣的腳步聲,回頭一看,韓無衣在大床上掐著腰惡霸一樣站著,露著雪白的牙齒竟然是在大笑,眉眼動人。韓無衣勾了勾手指,陸一水板著臉走到床邊,頭發突然被揪住了,他嘴裏哎吆著爬上床:“疼疼疼!”被壓在了床上。那雙眼睛臨近讓人無力抗拒。疼得恍惚的時候,他看見韓無衣像是“說”了“混蛋”兩個字,可是沒來得及猜測嘴唇就被咬住,尖銳的疼痛傳來。兩個人“砰”一聲跌落在地板上。寶藍色的睡袍淩亂地掛在肩頭,韓無衣無聲輕笑,抬手擦了擦嘴角,意猶未盡地伸出舌尖舔了舔,一抹血痕沾在下巴上。陸一水噘著嘴疼得吸氣,撲了上去。紗幔阻擋著月光,絞纏在一起的兩個人不像在做愛更像在搏鬥。汗水滲出來,滴落在彼此的身上,每一滴都燒灼的讓人顫抖。陸一水終於把韓無衣壓在身下,韓無衣沒有反抗,隻是靜靜地看著,眼睛黑幽幽的濡濕,又驕傲又可憐,陸一水沒了脾氣,被他輕鬆地反壓住。韓無衣俯身,舔著他胸膛上冰激淩殘留的痕跡,還有他身體特有的氣息。等到陸一水反攻的時候,月亮已經高高掛在枝頭。兩個人滿身是汗躺在地板上喘息,韓無衣用腳勾過陸一水的褲子,從他的褲兜裏掏出香煙和打火機。煙剛叼在嘴上就被陸一水奪了過去。“嗓子不好不準抽煙!”陸一水說得理直氣壯,握著他的手按開打火機,自己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一串煙霧。韓無衣側身躺著,給了他一個後背。陸一水靠過去扳著他的肩頭,低聲說:“跟我回去,我安排醫院給你重新檢查,現在醫學那麽發達,聲帶都能再造,咱們一定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