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澈哈哈笑著說:“算我胡說,哎,看到他哭我都心痛,打個電話給他吧。”武錚搖搖頭拾階而上說:“他騎著摩托車呢,回頭……回頭再說吧。”久寧騎出一公裏,靠邊停下摩托車,撥通烏鴉的電話:“……小鴨子,我拿到東西了,現在立刻送到尖仔那裏,去查看筆記本上的東西,有什麽事情電話聯係。”“這麽快?怎麽拿到的?你有沒有事?”烏鴉追問。“很受傷啊!”久寧嘟囔了一句,心說,就蜻蜓點水的親了那麽一下下,自己也太沒吸引力了:“沒時間了,阿想也不知道怎麽樣,見麵再說!”“啊,受傷?!哇啊,做全套了?他、他、他不會用強的吧?早知道給你一管潤滑液帶著,喂?喂!喂!”烏鴉狂喊,久寧已經掛了電話。……落地窗外是金屬的欄杆陽台和漸漸陰沉的天空。浴室正中是六角噴水浴池,火紅色瓷磚地麵上積水慢慢地流走,葫蘆形的暖氣片油成同樣的火紅色。銬在上麵的甘想赤著身體,浸在冰冷中,可是什麽也顧不上了,現在眼中隻有麵前的田天。穿著黑色v領連衣裙半跪在地上的他,頭發被周奉哲狠狠地揪住,蒼白而消瘦的臉頰上是被掌摑後留下的指印。周奉哲拖著田天走到一旁打開燈,又拖著他走回來,慢慢蹲身,舌尖舔著田天的耳垂,掰過他的臉來,親在他塗滿猩紅色唇膏的嘴唇上。被揪住頭發的田天隻能仰著頭,唇膏在下巴上彌漫開,一片血色。不斷地掙紮,手銬發出“喀啦”的響聲,甘想恨不得扯斷那些暖氣管子。周奉哲斜睨著甘想,手指把田天的臉揉捏的扭曲。“對了,還有你找上門來挑釁的那次,今天一起都算在田天身上。”他起身,居高臨下看著,說:“哥哥,記得我說過什麽嗎?把牙齒收起來。”他一步一步往後退,田天如同扯線木偶一樣膝行跟隨,直到抽水馬桶前。周奉哲坐下,解開腰帶,撫摸著田天漆黑的頭發說:“往這邊一點,給他一個最佳觀賞角度。”“周奉哲,你這個人渣!有種放開我!”在甘想的喊叫中,田天低下頭,卻沒有動。周奉哲臉上的笑意凝結,一抬手扇了出去,田天“撲通”一聲跌倒在地上。他硬撐著起身,嘴角滲出的鮮血慢慢流下來,“啪”的滴落在地上。一片火紅色的瓷磚中,他睜大眼睛也找不到屬於自己傷痛的痕跡。第29章 殺欲一滴鮮血流下來,“啪”的滴落在地上,融進一片火紅色中。撐住瓷磚的手消瘦,淡青色的筋從白皙的皮膚下隱隱透出來。一點一點撐起身體,田天抬手擦了擦嘴角,慢慢抬起眼簾。窗開著一條縫,冷風鑽進來肆虐著,甘想的皮膚凍得青紫,手腕磨出血來,一直流到肋下。他想掙脫,拚命掙紮,他在喊:“周奉哲!你這個混蛋,你不是人!放開我,有種放開我!”田天的頭猛地後仰,頭發落在周奉哲的指間。周奉哲輕蔑地一笑,拉開了西褲的拉鏈,一褪,褲子堆到了腳踝處。把田天拉到腿間,摘掉他的眼鏡扔到一旁,兩隻手揉搓著他的黑發,柔聲說:“哥哥,你要好好表現啊。”甘想想要閉上眼睛可是無法控製,看著田天想要扭過頭去卻被迫揚起臉,漫開的唇膏遮不住蒼白的臉色。看著周奉哲掏出腿間令人作嘔的東西送到他的嘴邊。田天緊緊抿著嘴躲閃,兩隻手攥著撐住地麵。周奉哲換上溫柔的麵孔,捏著田天的下巴,用醜陋的分身拍打著田天的臉頰輕聲說:“哥哥,你怎麽了?你要做一個好妻子才行啊。我們不是說好的嗎?你是賢惠的媽媽,我是能幹的爸爸,再加上健康的孩子,我們一家三口幸福美滿,永遠永遠在一起。”田天的身體僵住,緩緩閉上眼睛,痛苦地蹙起眉頭慢慢張開唇。周奉哲卻不著急進入,用分身頂端上下磨蹭著他的嘴唇和鼻子,描摹著他的五官。田天的整張臉都被塗滿粘稠的液體,周奉哲這才猛地把分身插進了田天的嘴裏,按住他的後腦發出一聲滿足的歎息。“放開他,我說!我說!”甘想猛地爬起來揮舞著拳頭想要打倒周奉哲。手腕被桎梏住,和周奉哲之間隻差一米的距離。這一米,就是絕望。“你說吧,我聽著。”周奉哲喘息著,按著在自己腿間起伏的腦袋。田天從深喉處發出做嘔的聲音。“放開他我就告訴你!”甘想嘶吼著。周奉哲微微一笑,扭頭看著甘想說:“你有什麽資格和我談條件?還是說,你想等到更火爆的片斷上演才肯說?”他瞄了一眼甘想腿間,哈哈大笑,揪住田天的頭發從他嘴裏抽離說:“哥哥你看,他居然硬了!”田天幹嘔著,臉龐漲紅,自始至終沒有抬過頭。“你放田天走,我就告訴你被偷的東西在什麽地方!我和我的朋友已經約好了時間,如果我不出現,他就拿著你的東西直接曝光,然後報警。被偷的東西裏有什麽你自己清楚!”甘想隻能孤注一擲,編出一個莫須有的地點。周奉哲哈哈一笑,說:“告訴我你朋友的名字和電話,我會派人去取。”他說著猛地把田天拖到懷裏,捏著他的臉頰看著甘想說:“東西拿到之前,我們有的是時間,是不是哥哥?”事到如今,隻能和周奉哲硬撐到底了,甘想忍著不去看田天,說:“不管有沒有資格,東西在我手裏。要嘛,你讓田天走,我告訴你放東西的地方,你派人取。你要是不放心,那我就把放東西的地方告訴田天,讓他一個人給你拿回來。你要是不答應,那我也沒辦法,你想幹什麽就幹什麽吧。”他盯著周奉哲的眼睛。周奉哲的手在田天的黑發上一下一下地摸著,半晌,低低地笑了笑,對田天說:“哥哥,你瞧,關鍵時候還是得咱們一家人。”他笑著抬頭說:“好吧,既然你不肯說出名字和電話號碼,我也不相信你說的那個什麽地方,那就讓田天去一趟。”“我想單獨和田天待一會兒。”雖然不知道久寧到底偷了他什麽東西,但是憑他的反應,甘想略微有了些把握。周奉哲聳聳肩站起身提上褲子,拽著田天走到洗手台前。冷水盛滿,他把田天的臉按進了洗手盆裏。直到田天因為窒息開始掙紮,他才鬆開手,看著田天滿臉冷水大口地喘著氣,猛地抬腳把他踢到了甘想的身邊:“想說就當著我的麵說。”懷裏抱著田天,兩具冰冷的身體緊貼在一起。冷水順著田天的臉頰和發梢滴落。甘想緊緊抱著他,不敢在周奉哲麵前做任何憐惜他的舉動。田天低垂著睫毛,身體在發抖,臉色一片青白。“田天、田天,你看著我,聽我說!”甘想輕聲叫著他,田天沒有反應。“看著我,看著我!田天?師兄、師兄?”聽到這個稱呼,田天慢慢抬起頭,看著也像是沒在看,漆黑的眼眸深處斂著痛苦。“你聽我說,還記得那晚在餛飩店遇到的和我一起的人嗎?”甘想焦急地看著他,半晌,田天緩緩眨了眨眼睛。甘想按著他的肩頭,輕聲說:“還記得我分給同事打折券的那家店嗎?”田天輕輕點點頭。甘想猛地把他摟在懷裏,壓低聲音說:“去那裏找他,你一個人去,告訴他‘十點鍾城東網吧’。”他摸到田天的眼鏡給他戴上。“起來!”周奉哲拽著田天的手臂拉他起身,甘想一把拉住田天往懷裏一帶,摟住他的腰在他唇上用力親了一下。周奉哲把田天拉開,抬腳踹在了甘想的胸口,在甘想大笑聲中,把田天推出了浴室的門。……車駛出了周奉哲在半山上的別墅,鐵門緩緩地關上。田天握著方向盤油門踩到底衝下山,盤山公路的拐彎處,車身和岩石摩擦在一起,車速仍然不減,眼看著就要撞上,這才硬踩住刹車發出刺耳的聲音停下。趴在方向盤上喘息著,田天無力抬頭,喉嚨裏像是堵住了一樣,說也說不出來,哭也哭不出來,一切猶如傍晚的山邊,走向黑暗。他慢慢直起身,後視鏡裏看到山路出現了燈光,是周奉哲派人跟了下來。田天發動車,瘋了一樣駛下山去。……周奉哲接了手下的電話,臉色有些難看說:“居然讓他給甩掉了?……”。甘想吹一聲口哨跪起來,衝著六角形浴缸開始撒尿,“嘩啦啦”的聲音和著口哨聲。他正在爽,後背突然一陣劇痛,像火燒得一樣,他一回身,空中一道弧線射在了周奉哲的身上。揮舞著腰帶的周奉哲猝不及防,被弄了一頭一臉。“啊哈哈!”甘想大笑著,狠狠啐了一口。周奉哲的腰帶劈頭蓋臉地抽下來,金屬的帶扣抽在身上,每一下骨頭都像是被打斷了一樣。甘想殺豬般的嚎叫:“殺人啦!救命啊!變態狂殺人啦!”周奉哲的眼白慢慢地紅了,一邊抽打一邊喘息著罵道:“這裏是半山別墅,你喊啊,喊啊,再喊大聲點!”“啪”的一下抽在了臉上,甘想的眼角登時裂開,血流滿麵,他護著頭蜷起來貼著暖氣片,嘴裏嚷嚷:“變態人渣!我操你全家!你他媽的早死投豬胎,生兒子沒屁、眼!”他口無遮攔,周奉哲抽得更凶,全身疼得像是要炸開了。不知道為什麽,甘想覺得心裏舒服了些,有什麽東西隨著鮮血緩解了。……確認沒有人跟蹤,田天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停下車換了自己的衣服,拿出帽子戴上,用圍巾把臉上的指印和嘴角的傷遮起來,開車前往“美添”西點店。田天站在西點店玻璃門前張望著,沒看到久寧,隻看到一個眉目如畫穿著雪白點心師製服的男孩兒正在往櫥窗上貼“春節大優惠”的海報。他四下看了看,確認沒有人跟著低頭推門進去。“你好,歡迎光臨美添!”烏鴉跳下窗台,迎上來。“請問……久寧在嗎?”田天低聲說。多事之秋,烏鴉警惕地打量著麵前這個捂得嚴嚴實實的男人,從沒見過。他打著哈哈說:“久寧不經常來這兒,不在,你有什麽事兒?”田天低聲說:“是甘想讓我來的,來拿點兒東西。”烏鴉全身都緊張起來,嗯嗯啊啊地說:“甘想?誰啊?不認識。”田天猶豫了一下,說:“甘想跟我說讓我告訴久寧‘十點鍾城東網吧’,他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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