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身後著急地喊:“感冒了?對不起對不起,我就是……怕冷。”他穿上衣服一瘸一拐地追到洗手間,說:“我試試!”嘴裏說著,捧著甘想的臉頰,把自己的腦門貼了上去,認真地說:“沒事兒,不熱,還好還好。”甘想舉著牙刷愣住,腦子裏嗡的一聲,猛地扭頭閃開,有些粗魯地把男人撥到一旁。他手勁兒大,田天一下子磕到了牆上,腳一落地有些疼,嘴裏“噝”地倒吸了一口涼氣。甘想知道自己反應有些過度,打開櫃子拿出一個新牙刷走過來,笑了笑說:“哄小孩兒才用這一套。”“用這個試挺管用的,真的。”田天一蹦一蹦跳到洗手盆前準備刷牙。甘想翻出退燒藥來,好在沒過期,倒了熱水守在一旁,等他咕嚕嚕漱了口,遞給他說:“你自己的腦袋滾燙,怎麽能試出我熱不熱,把藥吃了!”田天道謝,把藥吃了。甘想又拿出一件黑色羽絨服說:“先穿這個,天氣預報說今天又降溫了。晚上回來還給我!”田天連忙點頭說:“行,行。”他穿上甘想的羽絨服,又大又肥,袖子也長了很多,不由感歎一句:“現在的小孩兒吃得好,長得真高大!”說的甘想又皺起眉頭。兩個人在路邊早餐點隨意吃了點東西。甘想叫了輛出租車,田天執意付出租車錢,到了報社門口等著找零錢的時候說:“我的車送去修了,等拿回來我拉你上班。”“行。”甘想打開車門,讓他扶著自己的手臂出來。到了報社第一天上班,甘想才知道自己算是破格錄用,人家都是從大學裏直接招收所謂的實習生。填表的時候,那個貌似忠厚,頭發燙得可卡一樣的大媽就差把甘想的祖宗八代查清楚了。甘想剛走出門口就聽到她打電話說,哎,我們這兒來了一個小夥子,長得好、個子高,名牌大學剛畢業,看樣兒也有關係,介紹給你那老誰家的小誰誰吧……甘想見了上級、上上級,走遍各個部門。他一表人才,口才也不錯,加上態度格外收斂了,所到之處都得到了滿意的微笑。甘想分到了便民板塊的都市新聞組。這組一共五個人,田天就是其中一個。他一開始還好奇他怎麽能做好記者的工作。一個老記者過來分了桌子,一介紹,甘想才知道田天專管第二天翻報紙,記錄各個記者上的新聞條數,給提供線索的市民登記、發放信息費。他熟悉了一天政治思想、崗位素質教育,不知不覺就到了下班。說好了請同組的同事吃飯,結果有倆人接了熱線出現場了,一個早就約了人,另一個被老婆連環call回了嶽母家。甘想一邊穿外套一邊對正在收拾東西的田天說:“師兄,咱倆也別去海鮮城了,你給我省點錢,我請你去吃醬骨頭得了!”田天笑眯眯地推了推眼鏡說:“行,我什麽都吃!”搭出租車到了“醬骨王”,門口居然排隊等號。甘想走來走去探頭張望,一轉頭看到了田天。裏頭的熱氣騰騰加上外頭等座人的不耐煩,顯得田天愈發不起眼。他低頭坐在角落裏,肩膀略有些垮,膝蓋緊並,手放在膝頭上,手指你碰我我碰你。甘想琢磨著今天從可卡大媽那兒打聽來的消息。田天是已經退休的便民報原副總編輯的親戚,據說大學畢業後就在這家報社幹,快三十了才結婚,不到一年就離了,老婆還挺漂亮。他又開始推測,能在報社幹這麽久,不用說,人家是看了那個退休副總編的麵子。不過他長得還算可以人緣也不錯,報社收入也還行,為什麽結婚一年就離了?他正琢磨,空位有了。兩人守著麵前一盆醬骨頭,都聽到了彼此咽口水的聲音。田天帶上一次性塑料手套,眼鏡已經被熱氣籠上一層霧,滑到了鼻尖上。甘想一伸手給他摘了下來,田天有些吃驚,眼睛驀地睜大緊接著眯起來,眼角出現兩條淺淺的笑紋,眼神迷茫,透出點兒慌張小聲說:“我……看不清了。”“啃骨頭還能啃到鼻子裏?全都是熱氣,擦完了還得擦,快吃吧!”田天兩手捧著骨頭慢慢湊到嘴巴上,聳了聳鼻子像是要把香氣都吸光一樣,滿臉陶醉的一口咬了下去。甘想覺得他的樣子有點兒像小狗。牙齒把筋肉翻來覆去地咬來啃去,肉香在嘴裏彌漫,滿嘴往外冒油。甘想招手要了半斤鬆茸藥酒,給他倒上一杯說:“師兄,謝了。以後是同事了,你可得罩著我,來,幹一杯。”甘想知道自己能留下是田天幫的忙。“不用謝我,正好招人,我又沒做什麽。”田天端起杯子說,“叮”的碰了一下,噘著嘴“滋溜”一聲喝了一小口,辣的五官擠在了一起,惹得甘想又壞笑起來。兩個人連吃帶啃,一盆骨頭名副其實了。盆旁邊放著食指粗的吸管,田天摸到吸管,把吸管插進骨頭裏,用力一吸,白嫩的骨髓“咻”的一聲吸進了嘴裏,滿口香濃。他咕嚕咕嚕吸得過癮,甘想捧著骨頭停住嘴,說:“師兄,嘴角……”“哦?”田天抬起臉來。兩杯酒下肚,他腮邊醉紅,迷蒙地眨了眨眼睛,伸出舌尖飛快地左邊舔舔、右邊舔舔,把嘴角奶白色的液體吃了回去。不知道是不是藥酒的關係,甘想忽然覺得全身燥熱,血往小腹下湧。半斤藥酒,兩人對半分了。買單的時候,田天托著腮幫笑眯眯地坐著,已經有些醉了。甘想架著他的胳膊半拖半抱上了出租車,把他塞進去。站在四樓門前,田天搖晃著靠在甘想身上,左摸右掏,嘴裏念念有詞:“咦?明明……怎麽會……”翻遍了口袋,抬頭看著甘想,眼神飄忽說:“不、不好意思,好像忘記拿備用鑰匙了。”第4章 浴室裏甘想身上掛著田天,一進門把他扔在沙發上。從寒冷的室外一進屋,整個人都暖和了起來。田天蜷縮在沙發上緊緊抱著靠墊,懶洋洋打了個哈欠,臉頰在靠墊上蹭了蹭。甘想伸手解開腰帶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臉:“喂,師兄,你要不要洗洗再睡?”眼睛從鏡框上方看著,田天含糊地說了一句:“哦。”“那我給你脫衣服了。”把男人身上黑色的羽絨服脫下來,掀起他的毛衣連同手臂罩住腦袋,男人忽然醒悟似的開始掙紮,可是暈頭暈腦被縛住。好歹脫下那三條褲子,把男人剝得隻剩一條紅褲衩。甘想伸手摟住他的腰,腰和臀之間起伏的地方正好嵌入一條手臂。臀部懸空,褲衩被一把扯了下來,田天淡茶色的乳珠小的讓人想在齒縫間磨一磨,甘想忍不住從上看到下,挑著眉毛把眼神定在他腿間,心想,要是把稀疏卷曲的毛發剃掉,那才叫全身滑溜溜。脫掉毛衣露出臉的田天忽然又安靜了下來,大口喘著氣,來不及說什麽就被甘想摘掉眼鏡拖進了衛生間。花灑一開,熱水從頭頂衝刷到後背,他一個激靈,神誌倒清楚了點,嘴裏說:“算了太麻煩了,我還是不洗了。”甘想抬起一條腿蹬在牆上,惡霸一樣阻住去路,把沐浴液擠在手心,慢條斯理地說:“不麻煩,這浴液是嬰兒型,洗發護發一體。今晚說不定你又要爬我的床,一身酒味,還是洗幹淨比較好。”田天臉有點紅,連忙保證說:“不好意思,我今晚被子外搭上羽絨服,絕對不會搶你被子了。”他受傷的腳翹著,兩隻手上下搖擺保持身體平衡。甘想一皺眉頭說:“站穩站穩。”把浴液在男人頭發上揉搓開,兩隻手在男人身上亂摸一通。懷抱著他順著脊背摸到了起伏的臀部,又繞到前胸從小腹摸到鎖骨上,浴液讓男人本來就好的皮膚滑不留手。水衝灑在身上,浴液在地麵上聚起白花花的泡沫,赤腳站不住,有些暈頭轉向的田天忍不住兩手按著甘想的肩頭說:“太滑了,站不穩了。”甘想眉毛一挑,不耐煩地說:“那還不趕緊用腳勾住我的腿!”“哦?怎麽……勾?”男人眯起眼睛低頭看,努力把翹起的腿勾在甘想的小腿上,兩個人小腹以下驀得挨在了一起。甘想湊近,在男人耳邊低聲說:“今晚喝的酒太補了,師兄,我硬了怎麽辦?”田天有些尷尬,雖然眼睛近視看不清,卻能感覺出他抵住自己腿間火熱的東西逐漸變得堅硬,很是凶猛。他訕笑說:“年輕就是好,嗬嗬,活力……那個四射啊。”說話間後背一涼,整個人被逼靠在了牆上,甘想結實的兩條手臂就撐在臉側。田天摸了把臉上的水,有些結巴,小聲說:“不、不用擔心,像這種情況一般……那個衝個冷水澡就行。”甘想俯身過去,嘴唇輕觸著他的耳垂說:“不行,現在是冬天,你想凍死我?”他的氣息讓耳朵一陣陣發癢,田天別過頭去看著自己的右手說:“那就用、用手。”細長的手指讓甘想眼直暈甘想的壞笑聲響起:“師兄這麽有經驗啊,那幫幫我嘛。”口氣像個撒嬌的孩子。“這、這我怎麽、怎麽幫。”田天一愣,臉紅著笑。離開熱水,身上的水珠帶走皮膚的溫度,他打了個冷顫。“師兄都結過婚了,比我有經驗嘛。”甘想把他抵在牆上,下身在他身上蹭了蹭,分身的尺寸又增大了一圈兒。拉住他的右手放在自己的分身上,揉搓了一下,小聲說:“就這樣弄,師兄平常一個人別說沒弄過哦。”“啊啊?不、不好吧?”田天手裏握著他火熱甚至在微微跳動的東西,扔也不是,捏也不是,身體晃動間,手上下動了動。甘想把下巴擱在他的肩頭上,舒了口氣說:“師兄果然有經驗,動得再快點嘛。”田天臉更紅,眼睛飛快地眨了眨想要把他推開。甘想抱著他一轉身重又站在嘩嘩流水的花灑下,淋著熱水催促說:“都是男人有什麽不好意思的,上學的時候我們經常這樣‘互相幫忙’。快點快點,要不然熱水沒了,會很冷哦。”田天掙紮不開,想到要被衝冷水,抖了一下,嘴唇動了動,手也開始僵硬地動,說:“真是小孩子,喝了酒這麽難纏。”他有些笨拙地撫慰著,上下捋動,手心中的東西逐漸增大。站立的姿勢有些別扭,他幾乎貼緊甘想的胸膛。他手指有些涼,掌心卻很熱又柔軟,甘想舒服地呻吟著,忍不住攬住他的腰往他手心中送去。田天一直低著頭,熱水把衛生間蒸騰出騰騰的熱氣,眼前霧蒙蒙看不清,倒衝淡了些尷尬。甘想的呼吸逐漸粗重,慢慢後退靠在牆麵上,手緊緊摟住他肩頭。田天的速度已經滿足不了喧囂的欲望,他抓住田天的手帶動他,看著他低垂發間露出的下巴和緊抿的唇。男人的神色透著點兒惶恐和不安。“師兄你……有沒有感覺?”他盯著那淡色的唇低聲問,聲音中是沙啞的誘惑。“別、別說話。”田天的頭垂得更低,手上的動作加快,像是要趕緊結束。甘想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氣息撲在耳邊。田天感覺手腕酸了,掌心被燒灼一樣,可是他還沒有宣泄的跡象。不由抬起頭苦著臉問:“還、還不……出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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