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龍宇輕輕環上潘建輝的腰靠在他的肩頭小聲說:“主人,小魚這一生都是你的。”若是情趣時刻,這“主人”和“小魚”的稱呼會讓潘建輝覺得無比刺激又甜蜜,可是現在,像是一鞭子狠狠地抽在了臉上,抽在了心上。龍宇接著說:“在陵園,你隻看到我寫的那七個字,卻沒聽到我說的那句話……”龍宇用手把他的肩膀推開,臉上帶著淚痕,一個字一個字地說:“我說,‘如果有來生,希望和你是陌路人,永遠不相見’!”“不行!不準你這麽說!”潘建輝瞪圓了眼睛說:“你答應我的,你答應過我,下輩子、下下輩子……都隻愛我一個人!”龍宇笑笑,平凡的麵容充滿了安詳的溫柔:“是,我答應過你,可是,奈何橋上,一碗孟婆湯,來生……誰會記得誰?”第55章 執手人間(正文完結)“在陵園,你隻看到我寫的那七個字,卻沒聽到我說的那句話……”龍宇臉上帶著淚痕,看著潘建輝一個字一個字地說:“我說,‘如果有來生,希望和你是陌路人,永遠不相見’!”“不行!不準你這麽說!”潘建輝焦急地說:“你答應我的,你答應過我,下輩子、下下輩子……都隻愛我一個人!”龍宇笑笑,平凡的麵容充滿了安詳的溫柔:“是,我答應過你,可是,奈何橋上,一碗孟婆湯,來生……誰會記得誰?”“小魚!我再也不敢了!”屋裏一聲慘叫,守在臥室套房外麵廳裏正在無聊打撲克的幾個人都聽到了,紛紛衝到門口。有人伸手要開門,小李刷刷幾下,漂亮的把幾個人逼開,守在門口掏出煙來。點上一支深深地吸了一口,就聽到裏麵潘建輝的聲音淒慘地說:“……我錯了,我真的錯了,要打要罰隨你,我發誓,發誓好不好?!我潘建輝以後要是敢再騙小魚,就一輩子……一輩子……小魚,一輩子什麽,你看著辦好不好?……”小李輕輕咳了一聲,其餘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一起看著小李,額頭冒汗。小李吐出一口煙圈兒來壓低聲音說:“看什麽看,想去生態園看大棚是不是?”戰原城拉著嚴若野看冷逸炎。冷逸炎已經轉到這家醫院裏了,潘建輝替他免了大部分的費用。戰原城在電梯裏忍不住說:“你幹嘛拆穿他,拳賽那天你還看不出來?”嚴若野不屑一顧地說:“我故意的,怎麽了?!你知道他以前怎麽對龍宇的?鬼知道他和龍宇是怎麽回事兒,我反正看不下眼去,龍宇是心地善良,但並不等於就可以讓人隨便欺負。幹嗎?愛他?有這麽愛人的嗎?誰能受得了?被他愛的人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你要是敢幫他說話,就給我滾遠點!”戰原城連聲說:“好好好,我哪敢幫他說話。不過……兩個人總得有一個姿態低一點的嘛!”嚴若野豎起眉毛來說:“哎……我怎麽聽到有個人好像對現狀很不滿意呢。”“誰誰,誰敢不滿意?!”戰原城立刻狗腿地東張西望。離開的日子很快就到了。嚴若野把行李拎下來,戰原城跟在身後大包小包。看看表,嚴若野說:“蘇鬱怎麽還不來?”剛說完,遠遠的一輛出租車開過來,蘇鬱開著,烏鴉抱著嘟嘟探出頭來揮手。後麵一輛出租車裏坐著櫻桃、久凝和小玉。機場大廳裏,嚴若野把準備好的禮物一一送出。把一個方形的盒子塞給烏鴉說:“這個送給你的。”正要依依惜別的時候,穿著風衣帶著墨鏡前呼後擁的潘建輝趕到了。戰原城笑著擺手迎上去說:“你忙就不用來了嘛。”潘建輝握住戰原城的手上下搖晃了一下說:“一路平安,管好你老婆。”戰原城點頭笑:“不敢勞你費心,最近可好?一個星期不見,黑眼圈兒挺厲害的。”“快進去吧,我還忙著呢,帶我問爺爺奶奶,伯父伯母好!”潘建輝嘴裏說著,看著神清氣爽的嚴若野氣就不打一處來。終於還是要離別,嚴若野和戰原城擺著手進去了,大家心裏都有些不舍。烏鴉少有的惆悵地說:“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好像就在昨天,終於……也幸福了。”蘇鬱抱著嘟嘟摟住他的肩頭說:“等護照辦下來,咱們可以去加拿大看他們,再說,戰原城說了,嚴若野會回來給他的奶奶爺爺掃墓的。”潘建輝帶人走了,蘇鬱等人一起吃了晚飯,又去k歌,還沒到家嘟嘟就已經累得睡著了。蘇鬱把嘟嘟抱上床,烏鴉坐在桌子旁打開嚴若野給的禮物。洗了澡擦著頭發,蘇鬱一開門,一隻光溜溜的“小兔子”跪在床上,眨動著純真又無邪的眼睛說:“小兔子好餓,想吃胡蘿卜!”腦袋上兩個毛茸茸的兔子耳朵顫巍巍地亂動,雪白的毛茸茸的兩隻兔子爪被綁縛在頭頂無力地垂著,兩條修長的腿架在腰旁,穿著雪白的毛茸茸的兔子鞋。粉嫩的胸膛上兩顆乳珠被啃咬得紅腫飽滿,帶著亮晶晶的唾液挺立著。粉嫩的性器上紮著火紅色的蝴蝶結,小腹上奶白色的汁液一處又一處。唇齒糾纏著,互相吮吸著愛人香甜的津液,肌膚上一層薄汗,兩具身體纏綿摩擦著。這根“胡蘿卜”一“吃”就“吃”了兩個小時。“疼不疼?”摸著烏鴉彈挺的臀部,蘇鬱小聲問。“小兔子”主動要求狠狠地調教,課程包括打屁股。不過看到紅紅的屁股,蘇鬱好心疼。綁著的雙手套在蘇鬱脖子上,烏鴉噘著嘴巴湊上來說:“剛才你打我的時候什麽感覺?”蘇鬱傻笑,清秀的臉紅的像富士蘋果。“嗯~是不是很興奮啊,說啊?”烏鴉說著,用腳上的兔子鞋磨蹭著蘇鬱的小腿肚。“嗯。”蘇鬱害羞地點點頭。“說說嘛!”烏鴉最喜歡看到蘇鬱害羞地說著性福感受。“我打你的時候,你那裏,那裏會……縮得更緊嘛!”“啵”的一聲,烏鴉起身親在蘇鬱的臉上說:“臉紅了哦……算了,今天放過你,幫我解開。”蘇鬱連忙低頭解他腕間紅色的繩子。沒想到這繩子詭異地難解,本來的活結變成了死結,越解越緊。“笨啊你!怎麽搞得!”烏鴉埋怨著。越急越解不開,兩隻兔子耳朵晃來晃去。蘇鬱猛地抱起烏鴉把他扔回到床上。“你幹嘛?”烏鴉愣了一下。“反正也解不開,繼續吃胡蘿卜。”蘇鬱說著把烏鴉的手按在頭頂衝他詫異微張的唇親了下去。嚴若野坐在飛機上忍不住抿嘴笑。戰原城奇怪地問:“自己偷偷地樂什麽呢?說我聽聽?”嚴若野搖頭說:“不可說不可說”。戰原城笑笑說:“準沒好事兒,你看你把阿潘弄得,估計是夜不能眠啊!”潘建輝六點半起床,牽著遙寶兒在龍宇的樓下轉悠,大冷天裏穿著單薄的運動服跑前跑後,盯著龍宇的窗子看到窗簾拉開,就打電話讓小李買早餐。七點半看著龍宇吃完早餐,就可以載他上學,前提是必須在美院的路口處停下。一整天神魂顛倒的等著龍宇能發個短信過來。短信,七天裏隻收到過兩條。一條是:係主任讓你來一趟。一條是:聖誕節要開化妝晚會,我要參加。晚上放學,準點蹲在美院門口……的車裏,看著龍宇被俊男靚女簇擁著出來,衝每個人露出溫柔的微笑,努力咬牙切齒地把方向盤拔下來。跟著龍宇買菜,跟著他回家,跟著他上樓,如果他心情好,自己可以進去蹭頓飯吃。飯,七天裏蹭過四頓。經驗是,隻要賴在門口不走,他總會出來開門的。可是,七天裏有三天晚上自己有要緊的事,沒辦法,想要和小魚長相廝守,彌補自己的錯,就得把手上的麻煩事解決掉。龍宇把米飯燜上開始炒菜,一個青菜,一個湯,看看門口想了想,又做了兩個菜。把菜端到桌子上,拉開門。本來靠在牆上正在抽煙的潘建輝立刻把煙頭扔掉,帶著一身煙味深情地看著龍宇。“進來吧,飯做好了。”龍宇說著,把拖鞋拿出來放在門口。“餓死了,餓死了,小魚,你摸摸我的手,冰涼。”潘建輝把鞋子蹬掉,拉著龍宇的手。熱熱的湯喝了兩口,潘建輝連打了兩個噴嚏,龍宇看著他。潘建輝把腦袋伸過來,龍宇放下手裏的筷子摸摸他的額頭,滾燙。潘建輝不說話,默默地吃飯。吃完飯縮在沙發上抱著靠墊蔫成一團。龍宇端著藥和水杯過來,他伸手接過去吃了。龍宇坐在沙發上,潘建輝蹭過去枕在他腿上,手裏的遙控亂翻著台看電視。電視上演著肥皂劇,不知道過了多久,“啪”的一聲輕響,遙控器掉在了地毯上,龍宇歪頭看了看,他睡著了。手覆在額頭上,還是有些燙,把手伸到毛衣領口內摸到一手汗。“醒醒,醒醒。”輕輕推醒他,潘建輝迷迷糊糊地睜開眼,龍宇小聲說:“到床上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