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晚上九點。


    福妮提著從叔叔家帶回,那小人放置在叔叔門口晦氣之物,走向郊區一個河邊。


    福妮之所以選擇這條遠離市區的大河,是因為河兩邊種有柳樹。


    河邊垂柳,已曆經幾十年風雨,樹幹粗壯,蒼勁有力。


    此時冬日河邊,垂柳褪去了翠綠的外衣,枝條變得幹瘦而蒼勁。


    寒風中,它們輕輕搖曳,仿佛在低語。


    此刻,垂柳的影子倒映在冰麵上,顯得孤獨而堅韌,靜靜等待著春天的到來。


    福妮沿河而行,找到大河東岸邊,最粗壯的那棵柳樹。


    寒冬之際,枝條隨風搖曳,訴說著歲月故事。


    這棵最粗垂柳,見證了這時光流轉,成為河邊一道永恒的風景。


    福妮來到那棵樹下,向那古老的柳樹深深鞠了一躬。


    福妮先把那三柱香,小心翼翼放在地上,然後把袋子裏的東西,放在香的上麵,用火柴點燃。


    那火焰在冬日夜裏顯得極其耀眼,跳躍著的火焰,映照著福妮的臉。


    香紙的煙霧在冷空氣中緩緩上升,與垂柳枝條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朦朧畫麵。


    夜風拂過,柳枝輕輕擺動,似乎在回應著福妮咒語。


    這個冬夜,柳樹下燃燒的香紙,為寒冷夜晚增添了一抹神秘。


    福妮看到香紙燃燒完畢後,她把地上的香灰紙灰,又收集到那袋子裏。


    她在那樹下用帶來的小土鏟子,刨了一個小坑。


    把袋子裏的紙灰全都倒了進去,然後又在上麵撒了一點鹽和朱砂粉,用土埋好。


    福妮在那土上用腳踩了三下,並大聲念到:“悉殿勝耶吉帝,去消一切晦氣。”


    待到那土堆處像是升騰了一小股白氣以後,福妮才疲倦坐在樹底下,看著不遠處冰凍的河水,很是欣慰。


    她在心裏可以斷定叔叔一家,今年一定安然無恙。


    她能完全自信的判定這種結果,就是因為她完全熟記了師父留下的資料。


    對付這種陰法小計,其破解之法就是這種程序。


    回到家後,福妮在門口跺了三下腳,拍拍身上的土,抖抖身上的灰塵才開門進家。


    福妮給叔叔打去電話,告訴他自己已經完全化解了小人那種道法小計。


    讓他不要因此事,影響到自己情緒和生活。


    叔叔聽了很是高興。


    福妮在電話中也不忘囑咐叔叔,以後平時要多行善事,遠離這種小人侵害。


    “我以前很是害怕這種陰邪技法,在心裏說不清楚這種道法,到底有沒有侵害?到底對人靈不靈驗?心裏一想就感覺緊張害怕,現在我就不用怕了,以後有你在,我就不怕了。”


    “不用怕,若再遇上此陰邪小技,我會盡我所能去幫你。但做人需得坦蕩,行事光明磊落,無愧於心,無愧他人,無愧於天地,做人如明月高懸,心自坦蕩,無愧此生。”


    “是的,福妮,我記下了。”


    放下電話,福妮來到師父生前房間裏,在本子上把今天之事做了詳細記錄,希望後繼者知道,若遇到此事後應當怎麽做。


    祛除這種陰法小計,看似過程不難,程序也不複雜,但是對福妮來講也是有損害。


    為了祛除這種邪技,不能影響到家人,於是福妮就用針刺破自己右拇指,擠出四滴血,融合在水杯裏喝下。


    因為叔叔家是四口人,當時天堂紙上和挽聯上寫的,也是四個人名字,因此她要擠出四滴血喝下。


    一連好幾天,福妮頭暈暈的,沒有一點精神。


    福妮清楚地知道,這就是破陰法所帶來的後果。


    她需要最少四天時間才能恢複好。


    “值,一切都很值得。起碼叔叔一家今年會平安無凶的。”


    安陽看了她無精打采,渾身乏力的樣子,以為她病了,就關心問道:“你是感冒了嗎?哪裏不舒服?是否去醫院看看?”


    “不用,我是破解叔叔的事兒,費了精神,損了身體陽氣而已。”


    “噢,但你看上去真是像個病人,麵無血色呢。”


    “這怪不得別人,是自己修行道法還不夠。對於這種陰技道法,若是師父在世,她會沒事的。我自己修行還是不行,福德太淺,因此也就對自己有了妨害,其實對你們無妨害,我才真放心了。”


    “你施法救別人同時,會對自己家人有危害?”


    “是的,如果自己福德太淺,有些破解之法就會妨害到家人,所以我平時特別注意多做善事,才不會讓這種妨害傷到你們。”


    “我平時也多注意做善事呢,也為自己多積福德。若你承擔不起,就妨害到我身上好了,千萬不要妨害到孩子們才好。”


    “我會注意的,盡量不會妨害到你們。我平時多做修行,增強自身本領,盡量做到一點都不會連累和妨害到你們的。”


    “妨礙到我沒事,我身體好的很,陽氣足,別妨礙到孩子們就行。”


    “謝謝你,謝謝你能理解和支持,我會多加注意的。若我以後本領強大了,自己修行夠了,就誰也妨害不到了,甚至就連我自己也會完全沒事的。”


    “哦,真的呀,那就好,別整天弄得病病殃殃,看上去讓人心疼的很。”


    安陽聽後心情放鬆的離開。


    福妮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心裏覺得萬分愧疚。


    因為她清楚的知道,現在自己修行尚淺,一些事情化解,真會妨害到他。


    這是不可避免的事,也是完全不能避開的事,因為他們是夫妻,是屬一體陽源,相互補充。


    要想讓家人避開這種妨害,就必須增強自身本領。


    好好修行,讓自己元神披上堅厚盔甲,別人技法無法傷害到自身才好。


    福妮強忍身體不適,勉強起身吃了點東西,喝了一杯淡鹽水。


    福妮來到師父生前房間,坐在師父生前椅子上,拿出師父行李中留下的資料,仔細認真研讀起來。


    因為有些資料,是好幾代道法之人所留,極其艱深晦澀,非常難懂。


    但她還是仔細慢慢研讀起來。


    因為她深深知道,每增強一份本領,就會少一點妨害。


    不能因為自己不努力,修行不好而牽連到自己最愛的家人。


    有了這種信念,福妮也就不再怕吃苦。


    她坐在桌前,翻開師父生前留下的資料,一個字一個字,慢慢研讀學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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