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拒絕,在福妮預料之內。


    可福妮總覺得心裏不安,總想著能把這件事告訴他們家人為好。


    安陽看福妮經常發呆,悶悶不樂,也有些於心不忍,就隻好答應自己去試試。


    安陽給黃臣達父母帶了兩盒包裝上好的點心,在一個傍晚按響了他家門鈴。


    “你是誰?按門鈴幹嘛?”


    “你是黃臣達哥哥吧?我姓安,我想來給你說件事。”


    那人看了看安陽,又看了看他手裏的東西,非常不耐煩的說:“什麽事快說。”


    “是你家祖墳地的事。”


    “好了,別說了,走吧。”


    “別關門呀,我還沒說完呢,你就關門。”


    “我家墳地是政府裏專門有人看管的,以後少他媽的動這些心思,這種事輪不到你做,你再上我們家來就把你弄進去。”


    安陽再次摁下門鈴,大門依然關閉,毫無回應。


    “福妮,看來我也沒有辦法了,就這樣吧。凡是勸不動,攔不住的,那就是命。這家人都不聽勸,說明這條彎路他以後必須走,這個劫,他以後也必須要渡。我算幫不了他了,就隨緣好了。”


    安陽看著緊閉的大門,自言自語說道。


    剛回到家,福妮就急匆匆向安陽詢問結果。


    安陽隻好說已經告訴他們家人了。


    福妮聽後如釋重負。


    “希望他們家裏人盡快把墓碑先改了為好。”


    “反正我們盡力了,天理循環,因果報應,世間有因果,隨緣就可。”


    福妮也很默認他的說法。


    “程老師,校門口有人找。”


    福妮趕快走向校門口,遠遠看見一個男人站在門口。


    那人看見程老師過來,他急忙把她拉到一邊。


    “對,就是你,程老師,我可找到你了。”


    “哦,是司機師傅啊,你找我有什麽事啊?”


    “不好了,真不好了,上周的事,你還記得嗎?”


    “當然記得,怎麽了?你說就行。”


    “我也不知道該怎麽敘述這件事。後來,我拉著那些孩子去玩了,那一車孩子,所有男孩都病了,發燒了。女孩也毫無精神,狀態都懨懨的。那天他們也就沒有玩成,孩子們都沒下車,就讓我全都拉回來了。我這幾天,頭也暈暈的,有點發燒,我真是怕出事,一直找你,可找到你了。”


    “現在他們怎麽樣了?”


    “現在那些女孩子還算可以,雖然精神狀態不算好,但她們沒有很明顯症狀。但那些男孩子現在還好像不行,特別是那個五月份出生的男生,他一直處於發燒狀態,情況不好,還沒去上學呢。我這次來就是想問問你,他們現在的情況是不是與那天的事有關?”


    福妮聽了那司機簡單的敘述,就知道事情有點棘手。


    “是,是有點關係。”


    “我覺得也是,但是我沒敢給別人提起,這件事本身都很怪異,還有些神神叨叨的,我也沒有給別人說過,怕別人笑話我。你看這個事怎麽辦呢?我心裏太不踏實了,這麽多孩子呢,該怎麽辦啊?”


    “這個事兒真有點不太好辦,你也不知道這些個孩子具體生辰。”


    “生辰?”


    “就是這些孩子的出生年月日,若有準確出生時間,那是最好的。”


    “我可以給你打聽出來,他們當時登記的有身份證信息。”


    “身份證上信息也沒有出生時間,出生證上信息還差不多。”


    “啊,這樣啊,那就有些費勁了。”


    “是啊,打聽這麽多孩子的準確出生時辰,那真是不太可能。”


    “是啊,打聽這事也沒法向家長交代,也沒法給別人說,急死我了,這個事怎麽辦呢?這些孩子們都病了。”


    “對了,你有這些孩子照片嗎?麵相照就行。”


    “沒有啊,我怎麽會有他們照片?”


    “什麽都沒有,的確非常難辦。”


    這令福妮立馬陷入困境,司機也急得團團轉。


    “對了,你應該有他們名字,對,用名字也可以。”


    “有,我還真有他們名字,因為當時孩子們上車時,我曾給他們點名的。”


    “對,那太好了,你把車上那44個孩子的名字全都寫下來,交給我。”


    “好,那我這就回去給你拿過來。”


    “司機師傅,你辛苦了,這麽遠的路,你還是打電話吧,我等著你電話,在電話裏,你把他們名字告訴我就行。”


    福妮把自己電話告訴了司機師傅後,司機就急匆匆離開。


    “可憐這些孩子們了,你們受苦了,都是我自己修行還不夠,才造成了這樣後果,太對不起你們了。”


    福妮得到了這些孩子們姓名以後,她來到師父住的屋子,擺好了香和貢品,關好房門。


    她要為這些孩子們施法布道,讓孩子們都可以順利度過此陰邪。


    福妮看著這些孩子姓名,晚上九點後,點上香,把自己繪寫的符紙點燃,一一為他們消邪。


    可剛做了一半,她就體力不支昏了過去。


    “你在屋裏嗎?開一下門。”屋裏沒有回應。


    “看來是不想讓我打擾吧。”安陽推了推門,自言自語道。


    因為若無其他事,那晚上九點後是福妮晚修時間。


    安陽坐在客廳裏看電視,突然他聞見一股煙味,他急忙起身,發現福妮待的屋裏有火光。


    他毫不猶豫踹開了門,發現福妮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屋裏已經燒著一些紙錢和符紙,他連忙把火滅掉。


    “你怎麽了?快醒醒,你怎麽了?”


    福妮毫無反應。


    安陽看著她的樣子,害怕的幾乎哭出來。


    “我沒事,水。”


    安陽給她倒了一杯水,福妮連忙毫不猶豫喝下。


    “好多了。我沒事,你出去吧。”


    “需要我幫你嗎?”


    福妮衝著他擺擺手,安陽趕緊離開。


    “師父,對不起,我修行還是太淺,一些事我自己真應付不下來,都怪我以前沒有好好去學,有些事我真是有點應付不來呀。師父,幫幫我,幫幫我吧,要不這些孩子還是會出事兒。”


    福妮說著,雙腿跪地,麵朝東南方,又點燃了自己根據那些孩子姓名而手繪的符紙。


    由於門已損壞,站在外麵的安陽不去打擾她,隻是擔心的看著她。


    當安陽看到福妮又要倒下時,他趕緊上前扶住了她。


    “我沒事,你還是出去吧。”


    安陽靜靜站在門外,擔心看著。


    福妮再次點燃了寫有符咒的黃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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