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坦巨蟒居住的通道之中陰暗潮濕。眾人弄清楚雕像的身世之後便準備離開。細心的西博雨留意到一個問題,這個團隊中少了主心骨——梁懿淼,多了一隻會說話的猴子和一個美女。


    西博雨的舉動沒能逃出梁睿蘭的法眼。她心想:西博雨這廝肯定在想,老爸不在我們這個團隊就少了主心骨。他對付起來就更加容易了。不能讓他的陰謀得逞,必須得想個辦法。


    她急忙伸手過去用觸覺語與綦毓萱交流。她說道:“可否故技重施一次。”綦毓萱問道:“為何?”梁睿蘭說道:“眼前這幫人心懷叵測不能讓他們知道我爸已經離開咱們這個團隊。”綦毓萱問道:“那該如何是好?”梁睿蘭說道:“我有一個辦法,不知是否可行。”綦毓萱道:“說來聽聽。”梁睿蘭說道:“呆會我讓罘囝混出去,然後你想方設法施以幻術,讓眼前的幾位誤以為罘囝就是我老爸。”綦毓萱問道:“這個辦法可行嗎?”梁睿蘭說道:“隻能一試了,至少還有一線希望。”綦毓萱點了點頭。


    梁睿蘭趕緊在罘囝耳邊耳語了一番。罘囝會意,點了點頭。


    西博雨突然發問:“仁兄,怎麽不見尊師呀?”漆雕仁德剛說出一個“他”字,就被梁睿蘭狠狠的掐了一下。漆雕仁德吃痛,瞪大眼睛望著梁睿蘭。梁睿蘭沒有理會他,而是朝罘囝使了一個眼色。罘囝會意,雙手拍打胸膛,瘋了似的朝外狂奔。他的力量較大,無人敢攔,隻好紛紛避讓。他很快便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漆雕仁德壓根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見到罘囝如此瘋狂,他正欲發問。這次,他還沒出聲,又被梁睿蘭狠狠的掐了一把。


    西博雨狐疑的問道:“他怎麽啦,瘋了嗎?”梁睿蘭說道:“沒有,隻是屍毒發作而已。”漆雕仁德一頭霧水,他不知道梁睿蘭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西博雨不解的問道:“屍毒?”梁睿蘭說道:“沒錯。家父自從在龜茲地宮之中受了白奴沷的血屍之毒後,留下了不少的後遺症。”西博雨詫異道:“家父,你沒搞錯吧。你叫剛才那隻猴子父親。”梁睿蘭怒道:“什麽猴子,你的祖先不也是從猿猴進化而來嗎。再說了哪來的猴子,那隻不過是我爸的計謀而已。”西博雨越來越糊塗,他不知梁睿蘭用意何在,便繼續追問道:“既然他是你父親。為何見他這般瘋癲,你還不追出去。”梁睿蘭說道:“我已經習慣了。再說了,普六茹笪叮囑過,我爸犯病時千萬別去阻攔,隻能讓他順其自然。否則,他老人家一旦血氣不通,很可能一命嗚呼。順其自然就能讓他抒發內心的情緒,不會阻攔血氣的流通。”


    西博雨將信將疑的看著梁睿蘭。梁睿蘭深知他在想什麽,便主動出擊,說道:“隻允許你裝扮成猴子混進神笝山,就不允許我老爸也來這麽一招。”西博雨連忙點頭。


    他心想:梁睿蘭的話滴水不漏,而且麵不改色不像是在撒謊。不管怎樣,眼見為實,呆會就知道它到底是不是梁懿淼了。


    西博雨很快便被綦毓萱的美**惑,便說道:“這不是在雲中客棧見過的大美人齊美女嗎?”綦毓萱道:“錯了,我姓綦不是齊。幾位大帥哥,咱們又碰麵了,真是有緣呀。見到這麽多的帥哥,我打心底裏高興。我是學舞蹈的,就用舞蹈的方式來跟各位帥哥問個好吧。”


    綦毓萱從口袋中抓出一把粉灑向西博雨等人。西博雨等人紛紛避讓,可是已經來不及了。綦毓萱笑道:“怎麽啦,還怕我吃掉你們不成。”


    言畢,她扭動著婀娜的身姿在幾人中穿梭,每到一個跟前,她都會挑逗似的吹一口氣。她有閉月羞花之容,又有曼妙的身姿,這會稍微扭動幾下,西博雨等人的魂都被勾走了,哪想著防備。


    漆雕仁德越來越糊塗。這可是他認識綦毓萱以來見過她最風騷的一次。完事之後,綦毓萱向梁睿蘭打了個響指。梁睿蘭點了點頭,說道:“仁哥哥,吹口哨吧。”漆雕仁德莫名其妙,問道:“吹口哨。”梁睿蘭說道:“啊,是呀,吹吧。”漆雕仁德隻好照做。他吹了一聲口哨。


    通道外,梁懿淼緩緩走了進來。漆雕仁德非常驚詫,說道:“師傅。”他剛說完,又被梁睿蘭狠狠掐了一把。


    西博雨循聲望去,眼前的人不是梁懿淼,又會是誰呢。他說道:“梁叔叔好。”對方默不作聲,隻是徑直朝裏頭走來與漆雕仁德等人匯合。梁睿蘭看了看眼前的這一幕,微微點了點頭。


    西博雨見梁懿淼對他愛理不理,心中有些不悅,便又說道:“梁叔叔別來無恙。想必血屍劇毒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吧。”


    梁睿蘭見西博雨似乎起了疑心,便搶先說道:“關你什麽事呀。”眼前的梁懿淼調皮的朝梁睿蘭使了一個顏色,說道:“托你的福,死不了。”梁睿蘭呆呆的望著眼前的梁懿淼。梁懿淼湊過去輕聲的說道:“怎麽樣?還行吧。”梁睿蘭猛的點頭。西博雨說道:“梁叔叔怎麽也想起來扮猴子了。”梁懿淼說道:“怎麽,就你會耍小聰明,我們就不行呀。我要不扮猴子,他們還能活嗎。”西博雨連忙說道:“那是,那是。沒想到梁叔叔智勇雙全啦。”梁懿淼說道:“得了,少在我麵前拍馬屁了。告訴你小子,下次可別再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跟蹤我們。否則,叫你好看。”西博雨急忙說道:“不敢了,不敢了。”


    梁睿蘭生怕穿了幫,便說道:“唉,我說你別像個娘們似的婆婆媽媽,沒完沒了問個不停,好不好。我老爸他身中白奴沷的血屍之毒,至今仍未痊愈。你給我聽好了。他不宜多說話,說話耗費體力。有什麽疑問,你直接問我好了,懂不懂。”西博雨說道:“知道了,知道了。”


    說話間,漆雕仁德接到梁睿蘭暗地裏遞過來的一顆藥。梁睿蘭首先將藥丸吞下。其他人會意,都將藥丸吞了下去。漆雕仁德吃了藥丸之後,睜大眼睛看了看,頓時忍俊不禁。眼前的人哪裏是師傅梁懿淼,還是那隻猴子。


    原來,這一切都是梁睿蘭的注意。她擔心西博雨會因為梁懿淼離開了隊伍而對他們不利。所以,她才想出這麽一招。綦毓萱的幻術曾經在智猿部落使用過一次。不過那次是晚上。梁睿蘭心想隻能賭一把,興許晚上的時候,那隻該死的蜥蜴沒有跟蹤他們。沒想到這招果真湊效了。她讓綦毓萱故技重施,再次施以幻術,讓西博雨等人誤以為眼前的罘囝就是梁懿淼。這樣一來,即便綦毓萱的幻術失效了。西博雨見到的是罘囝,也不會再起疑心了。漆雕仁德頓時明白了這一切,他心想:女孩子的心思真是細膩。這種瞞天過海的計策短短的幾秒就想好了,而且實施的滴水不漏。


    西博雨心中的疑惑果然解開了。他的針孔攝像頭在神笝山獲得的信息不多。他不相信神笝山中哪些猴子真的會說話。他認為那些隻不過是人為的惡作劇。眼下梁懿淼真真切切的站在身邊,而且還會說話。這一切讓他對眼前的梁懿淼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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