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了努阿特大墓的位置之後,五人再次列隊進入d形甬道。


    漆雕仁德說道:“這條d形甬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咱們要怎樣才能找到努阿特大墓的入口?”梁睿蘭說道:“這個好辦。咱們不是在甬道的一處發現了虎藤的蹤跡嗎。仁哥哥說那裏的黑影有很多,然而當我們走過去時,虎藤卻不見了蹤跡。這隻能說明努阿特大墓的入口就在虎藤出沒的地方。”梁懿淼點了點頭。


    五人再次來到虎藤出現的位置。漆雕仁德用洛陽鏟使勁戳了進去。洛陽鏟剛剛沒入一小截,就被震了回來。他喜道:“師傅,沒錯,就在這了。”


    師徒二人趕緊用洛陽鏟撥開表麵的泥土。一道石門赫然出現在眾人麵前。門框上刻著“祭神台”三個大字。漆雕仁德說道:“難不成努阿特將自個比作神靈。”李島芳說道:“有這個可能,古代帝王有哪個不想歌功頌德,流芳百世的。”


    漆雕仁德推了推石門,石門沒有上鎖,但是由於自身的重量,推開石門還是非常費勁。他喊道:“石門快開了,大夥趕緊閃開,以免被屍氣所傷。”


    石門推開之後,漆雕仁德原本以為裏麵的屍氣會撲麵而來,沒想到石門之後竟沒有飄出半點屍氣。他讚道:“這努阿特果然有本事,自個睡覺的地方一點屍氣都沒有。”梁懿淼卻說道:“看來這並非好事。但凡有屍氣出沒,咱們就可以按照平常的法子對付他。可這裏半點屍氣都沒有,看來絕非善類。”


    漆雕仁德手持火把一馬當先進入甬道。忽然,在火光的映射下,一張麵目猙獰的人臉映入他的眼簾。正當他準備抽出飛刀射出去時,突然感覺旁遍一股強風襲來。他本事的撤腿後退。這時,兩把明晃晃的大刀擦著他的麵門而過。他頓時嚇出一身冷汗。剛才,稍微遲緩一秒,大刀的刀鋒就會砍在脖子上了。


    漆雕仁德借著火光仔細打量了前麵的這一幕。隻見兩個奇裝異服的武士手持兩把大刀交叉砍了過來,確切的說,武士手中拿的不是大刀,而是三國時代呂布所使的冷兵器之聖――方天畫戟。他心中暗自叫苦道:真他媽的危險。兩個武士雕像借助自身的重量倒下來,方天畫戟再借助他們的力量朝來人砍來。依照方天畫戟的鋒利程度來看,砍下一個成年人的頭顱不在話下。


    漆雕仁德將火把湊近兩位武士看了看。還沒等他看清楚他們的臉。兩位武士的眼睛就開始流血,緊接著是鼻子,最後是嘴巴,模樣十分滲人。不僅如此,兩位武士的頭顱也開始留血。他們的頭顱開始崩塌。漆雕仁德取來李島芳手中的火把,以便讓自個看的更清楚一些。沒想到,兩隻火把剛剛湊近,武士崩塌的速度便不斷加快。


    俄頃,眼前的兩位武士就隻剩下一堆衣服和一灘血水。方天畫戟應聲倒地。


    漆雕仁德正欲借助火光看看前方的兩尊武士像。沒想到,火把剛剛湊近一點,這兩位武士也和前麵的武士一樣,瞬間化作一灘血水。他怒道:“奇了怪了。難道這些武士真是血水做成的,能夠瞬間融化。”


    漆雕仁德將火把還給李島芳,然後示意其他人危險已經解除。其他人如履薄冰般走進甬道。漆雕仁德向前走出幾步之後,再也沒有發現其他異狀。他心想,或許這條甬道的機關就是那四尊武士像。


    然而,這條甬道雖然沒了其他機關,但是漆雕仁德忽略了火把的亮光。李島芳尖叫道:“火把,火把。”漆雕仁德正欲看看火把,沒想到眼前突然漆黑一片,耳畔還伴有陰風的響聲。


    梁睿蘭尖叫道:“怎麽啦,火把怎麽突然黑了。”綦毓萱道:“是呀,仁哥,你不是吹牛說這些火把的燃料既防風又防水。”漆雕仁德立即辯駁道:“我沒有吹牛呀,這些火把的材料確實是從一位好朋友手中得來的,防風又防水一點都不假。”


    梁懿淼手持狼眼手電朝周遭望了望,還是沒有任何異狀。綦毓萱道:“媽呀,這是怎麽回事,難道是鬼吹燈。”梁睿蘭說道:“鬼吹燈,不可能吧。鬼吹燈說的是:傳說人的身上有三盞油燈,一盞在頭上頂著,另兩盞在肩膀上。說是人身上的陽火,晚上走夜路的時候,如果有人叫你的名字,千萬不要向兩邊張望,若給吹滅了,便給鬼招了魂。”綦毓萱道:“不錯。民間是有這麽一說,但是道上還有一個說法。那就是古代有陪葬的習俗,因此許多人被枉死。有人殉葬的墓主人自然是身份顯赫或是簪纓世家,他們的陵寢修建一般有些講究,特別是希望自個死後能夠投個好胎,以便來世還能榮華富貴。要想投胎,須得閻王爺首肯,再由牛頭馬麵親自押解。然而,殉葬的人都是冤死的。他們懷恨在心,豈能容得墓主人輕易投胎。所以,牛頭馬麵前來押解墓主人前往投胎時,便會出來搗蛋。但是,他們忌憚牛頭馬麵的神威,於是隻好躲在一旁吹滅牛頭馬麵手中的燈盞。一來,牛頭馬麵沒有燈盞,不能繼續前行,二來,黑燈瞎火的,墓主人容易迷路,從而錯失投胎轉世的良機。”


    李島芳體如篩糠的說道:“求求你們,這黑燈瞎火的就不要講鬼故事。我雖然是經過過大風大浪的人,但是聽到這些還是會不寒而栗的。”


    李島芳的話引起了梁睿蘭的共鳴。她後悔和綦毓萱討論這種問題了。她顫顫巍巍道:“芳,芳芳。你不說,我還不覺得。你一說起,我就越發覺得。在漆黑的甬道中講鬼故事夠嚇人的。特別是咱們的火把無緣無故就熄滅了。


    綦毓萱此刻也被從眾心理作祟,她聽了梁、李二人的話越想越害怕。最終,情不自禁的尖叫道:“媽呀,有鬼呀。”


    梁、李二人的神經此刻也被刺激,跟著一起尖叫道:“鬼呀。”


    漆雕仁德擔心三人情緒失控,立馬走了過去,一把抱住梁睿蘭。梁睿蘭此刻雙眼緊閉,漆雕仁德與她的肌膚之親,由於先入為主的原因,讓她第一反應就是真的有粽子來襲了。她再次尖叫道:“鬼呀。”


    漆雕仁德大聲吼道:“別喊了。是我,漆雕仁德。”說話的同時,他將狼眼手電照在梁睿蘭的臉上。梁睿蘭的雙眼被強光刺激,睜開眼睛看了看,果然是漆雕仁德。她這才不管不顧的直往他懷裏撲。


    漆雕仁德又用手拍了拍其他二人,同時將狼眼手電的光照在二人臉上。二人看了看漆雕仁德那張熟悉的麵孔,這才穩定情緒。


    李島芳說道:“難道金佛的威力還殘存在咱們體內。”綦毓萱道:“也是是吧。我剛才越想越害怕,差點就要崩潰了。幸虧,仁哥哥及時出手相救。”


    漆雕仁德說道:“好了,你們別自個嚇自個了。這個世上還來的鬼呀。你們說的那些謬論都是別人編造出來騙三歲小孩的把戲,虧你們還說的跟真的似的。”


    正在此時,一股陰風襲來。三位女生頓感毛骨悚然。突然,一個黑影出現赫然出現在李島芳眼前。她尖叫道:“那,那是什麽?”綦毓萱和梁睿蘭尋聲望去,隻見一個通體白衣,披頭散發的女子出現在三人麵前。李島芳說道:“女,女鬼。”


    漆雕仁德趕緊護住三人,便問道:“在哪,女鬼在哪?”三人指著前方。他循聲望去,狼煙手電的光照到了甬道盡頭,根本沒有三人口中所謂的女鬼。他再次問道:“你們怎麽啦?會不會又產生幻覺了。”綦毓萱道:“不可能,我們真的見到了。披頭散發,麵色如紙,體形和芳芳差不多。”李島芳說道:“呸,呸,呸。什麽跟我差不多,胡說。不過,仁哥,披頭散發、麵色如紙的女人我們確實見到了。不信,你問問蘭蘭。”梁睿蘭一個勁的搖頭。


    漆雕仁德說道:“你們放鬆點。邛山大墓,龜茲王帛純的大墓那是何等凶險,咱們不是都挺過來了嗎。一個小小的努阿特怎麽把你們嚇成這樣。你們等著,我讓靈兒保護你們,我去前麵看看。”


    漆雕仁德延著甬道前行,一路上,沒有發現三位女生口中所描述的女鬼。他說道:“黑燈瞎火的,你們是不是看花眼了。哪來的什麽女鬼,整條甬道除了那四尊武士像,其他啥也沒有。”


    漆雕仁德邊說著,邊往回走。卻在此時,綦毓萱再次尖叫道:“出來了,出來了。她又來了。”梁、李二人揉揉眼睛,定睛一看,披頭散發,麵色如紙的女人果真真真實實的出現在眼前。


    漆雕仁德回頭一看,眼前的一切證實了三位女生所說非虛。然而,他轉念一想,眼下三位女生神經緊繃,不能再刺激她們了。同時,他心裏十分狐疑,自個剛才明明看遍了整個通道都沒有發現這廝。這廝到底是從哪冒出來的。他說道:“沒有呀,你們看錯了吧。哪有什麽女鬼呀?”梁睿蘭道:“女鬼明明就在那邊,你盡瞎說。”漆雕仁德說道:“我瞎說,你們別再疑神疑鬼了,哪來的女鬼。”綦毓萱問道:“既然你說沒有女鬼,那就說說火把是如何無緣無故熄滅的吧。”


    此問一出,頓時難住了漆雕仁德。他心想:火把的燃料是烏桓莊主獨孤丸給的,當年爺爺翻江龍鐵弗劉恒也用過。為何在這條甬道致之中會無端熄滅,此事還真是令人費解。看來眼下隻有解開火把熄滅之謎才能穩住三位女生的情緒。他用狼眼手電朝甬道四壁掃射了一圈。甬道之中確實沒有任何異樣。他喃喃自語道:“難道火把真是被甬道盡頭的‘女鬼’給吹滅了。”他心想:不管對方是敵是友,是人是鬼,先射她一刀再說。為了避開三位女生的視線,他故意指著甬道的入口處說道:“你們看,那是什麽?”


    三位女生扭頭朝甬道入口望去,漆雕仁德瞅準機會將手中的飛刀射出。甬道盡頭的女鬼竟然輕而易舉的避開了飛刀的襲擊。他心中頓時一驚,心想這廝到底是人是鬼,為何能夠輕易避開他的飛刀。他越想越覺得此事十分蹊蹺。


    與此同時,梁懿淼也在冥思苦想火把熄滅之謎。甬道盡頭的女鬼他也看見了。甬道之中除了四尊奇裝異服的武士像,其他的啥也沒有。他想了想,還是要從四尊武士像著手。他快速走向其中的一尊武士像。


    正當他俯身準備察看情況時。突然,他感覺手中被一道力道襲擊。這股力道快如閃電,狼眼手電頃刻間便被搶走。不僅如此,漆雕仁德由於太過專注師傅的動向,手中的狼眼手電也被搶走。甬道之中再次陷入一片漆黑之中。


    這會,甬道之中早已亂成一鍋粥。三位女生擁在一團,歇斯底裏的尖叫著,以此來宣泄內心的恐懼之情。漆雕仁德為了穩定軍心,高聲叫道:“不好意思,電沒充滿,熄火了。”他伸手朝尖叫聲所在的位置摸了過去。


    綦毓萱剛剛尖叫完畢,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卻突然感覺一隻手摸到了她的腰部。她再次尖叫道:“媽呀,鬼呀。”其他兩位女生自然跟著起哄。頃刻間,甬道之中再次響起尖銳的尖叫聲。


    漆雕仁德大聲喊道:“是我,不要害怕。”三位女生這才稍稍安靜一些。梁睿蘭緩過神了,熊抱住漆雕仁德。她如同在絕望之中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梁懿淼掏出手機來照明。他說道:“大夥小心了,趕緊回撤,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咱們在繼續前行。”


    漆雕仁德拖著三名女生朝甬道入口走來。


    李島芳說道:“仁哥,你看梁叔叔的火把上麵是什麽?”漆雕仁德尋聲望去,隻見師傅的火把上有星星點點的亮光。他問道:“師傅,你的火把還加了別的燃料嗎?怎麽上麵有類似熒光粉的東西。”


    梁懿淼看了看火把,上麵果然有些發光的粉末。他說道:“我沒有參入別的燃料呀。”綦毓萱道:“這條甬道異常詭異,咱們還是不要討論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了,趕緊出去再說吧。”


    五人快速退出甬道。火把上的會發光粉末引起了梁懿淼的注意。他再次步入甬道,朝一尊武士像走去。他驚喜道:“咦,地上的血水好像少了許多。”梁睿蘭道:“老爸,地上的血水犯得著這麽高興嗎?”


    梁懿淼沒有回答,而是陷入了沉思。他時而看看地上的血水,時而看看火把上的粉末。突然,他大叫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然後興奮的走出了甬道。四人驚詫的的看著他。他說道:“萱萱,你們每人再服下一顆‘定神丸’,免得體內殘存的記憶再次侵擾。剛才你們內心的恐懼乃殘存的記憶作祟。然後,你們把手機拿出來充當照明工具,咱們再闖甬道。”


    綦毓萱依言讓每人再次服下一顆定神丸。梁睿蘭說道:“老爸,你趕緊說說這條詭異的甬道到底是怎麽回事吧。”梁懿淼說道:“阿仁說的沒錯,這些火把絕對防風防水,這點我可以作證。”李島芳說道:“那為何火把會無緣無故的熄滅。”梁懿淼說道:“不是什麽所謂的鬼吹燈。火把熄滅的最主要的原因是地上的這些血水。”綦毓萱道:“不可能吧。這些血水怎麽可能讓這些火把熄滅。”梁懿淼說道:“這有何難。這些血水不是一般的血液,而是產自古波斯國的一種叫做‘鬼石’的物質。所謂‘鬼石’就是人們發現他們遇到高溫之後就會消失殆盡,如同鬼魅般,故曰‘鬼石’。”梁睿蘭說道:“消失殆盡。老爸,你是說地上的血水不見了。”梁懿淼說道:“還沒有完全揮發,不過也快了。”綦毓萱道:“梁叔叔,你是說地上的血水會莫名的減少。難道,難道?”


    綦毓萱正欲繼續說下去,卻被梁懿淼打斷了。他知道她接下來想說什麽,為了穩住大夥的情緒。他搶先道:“不要自個嚇自個了。這個世上沒有鬼。這種物質之所以會被叫做‘鬼石’,是因為它的熔點和沸點很低。一旦遇上高溫,它們就會液化,就像咱們所見到的武士像瞬間崩塌,最終成為一灘血水。咱們進入甬道之後,五隻火把同時作用,再次提高甬道內的溫度,鬼石又開始升華。它們升華之後將火把包圍。火把燃燒一段時間之後,因為缺氧而自然熄滅。這就是你們所謂的‘鬼吹燈’。古代人們的科學知識匱乏,無法合理解釋這種物理變化,隻能以鬼怪稱之。這四尊武士像就是用這種‘鬼石’所製,然後塗上一層薄蠟。古代人們的主要照明工具就是火把。這條甬道非常狹窄,盜墓賊一旦手持火把進入就會提高此處的溫度,接著就會有咱們所見到的這一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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