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別裘昻,四人再次朝龍骨廟走去。此時的龍骨廟已經不再像之前那般詭異,而是溫順的靜臥於此等待進入帛純地宮的人們。


    梁睿蘭說道:“老爸,帛純的大墓很可能在怪魚出沒的地方。既然是怪魚出沒之地,那麽咱們是不是該找有水流的地方。”梁懿淼沒有作答,隻是點了點頭。其他二人也非常讚同梁睿蘭的想法。


    四人心中此刻都隻有一個想法,穿過龍骨廟尋找地下水源。蛇尾處的通道依然是黑黢黢的,幸虧此處不再像龍骨廟般詭異。四人手持火把鹿伏鶴行的碎步前行,行進大約一公裏左右,這條黑黢黢的通道才到了盡頭。


    走出通道的盡頭,四人卯足了勁準備尋找地下水源,然而眼前的一幕讓大夥傻眼了。一陣強風裹挾著沙粒襲麵而來。漆雕仁德用狼牙手電朝遠處望去。遠處的能見度非常低,且強風和沙粒的襲擊讓大夥難以睜眼。


    梁懿淼說道:“師傅,這是怎麽回事。龜茲古城的地勢竟是如此詭異,沙漠下麵還有一層沙漠。”梁懿淼說道:“此事我也無法解釋,這種奇特的地貌我也是第一次見到。”


    正當師徒二人全神貫注的注視前方之時,梁睿蘭突然尖叫一聲:“啊。”漆雕仁德急忙關切的問道:“蘭蘭,你沒事吧?”梁睿蘭喊道:“沒事。我隻是沒想到此處竟然也有棺木。而且,而且…”梁懿淼見女兒說話吞吞吐吐,便問道:“而且什麽,你倒是快說呀。”梁睿蘭說道:“而且,正好是四具。”


    漆雕仁德用狼牙手電朝周遭看了看。不遠處果然放置了四具棺木。他心想,此事真是邪門。這四具棺木不會就是用來裝我們的吧。梁懿淼看了看說道:“大家不必驚恐,此事純屬巧合罷了,不必介懷。”李島芳說道:“你們快看,那好像有個人影。”


    漆雕仁德用狼眼手電朝李島芳所指的方向看去。不遠處果然有一個半截身段的人影。人影身上披著衣服,衣服上掛著一些血絲。他說道:“難道此人就是這裏的土地菩薩。”梁睿蘭說道:“你別瞎扯了,哪有土地菩薩這般恐怖的。”漆雕仁德心想,不管對方是人是鬼,咱都得以禮相待。他張口說了一句道上的暗語。對方對他的話充耳不聞。梁睿蘭顫顫巍巍的說道:“咱,咱們還是走過去瞧個仔細再說。”梁懿淼點了點頭。


    四人在金剛傘的庇護下小心翼翼的朝半截人影走來。眼看就要走到半截人影的位置,漆雕仁德再次高聲喊道。他心想倘若是人,自己以禮相待準沒錯。然而,對方還是沒有理睬他。他用金剛傘的傘尖朝人影戳了戳。對方紋絲不動,且仍然沒有任何動靜。他說道:“師傅,看來對方無視咱們的存在。我先讓他吃我一飛刀。”梁懿淼點了點頭。


    漆雕仁德手中的飛刀又快又準的朝人影射去。人影竟然毫不閃避。隻聽見“哐啷”一聲,飛刀應聲落地。漆雕仁德心中非常納罕,他說道:“難不成對方根本就不是人。”梁睿蘭說道:“就算如你所說,對方不是人。剛才咱們已經冒犯他,那他會不會報複咱們。”


    正當大夥一籌莫展之際,前方的人影突然傳出聲音。那人影道:“漆雕仁德,休要傷我。此處乃死亡戈壁,隻有我才能助你過此絕境。”聲音雄厚且清晰。四人蜷縮在金剛傘之中,身上頓時起了雞皮疙瘩。漆雕仁德心想,此人到底是何來頭,居然知道他的名字。倘若他是人,為何飛刀不能傷他絲毫。況且一路走來,險象環生,大夥憑借膽識和智慧才提著腦袋從閻羅王那繞了回來。爺爺乃四大盜魁之首,都喪命於鬼城門外,此人竟能單槍匹馬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闖過鬼門關;倘若他不是人,為何又會說話。一連串的問號縈繞在他的腦海。梁懿淼說道:“閣下是何方神聖,竟然知道劣徒的名字。剛才劣徒多有冒犯,還望閣下大人大量,切莫計較。我們隻是有要事路過此地,金銀財寶我們分文不取。”


    良久,對方卻沒有任何反應。此刻輪到梁懿淼納悶了。對方既然知道漆雕仁德的姓名,為何遲遲不願理會呢。梁睿蘭說道:“老爸,此人會不會跟那耶塔的主人是一夥的。”


    梁睿蘭剛言畢,漆雕仁德就下意識的朝身後望了望,唯恐又有莫名其妙的粽子使出“鬼拍背”的陰招。然而,身後空空如也。他心想如此僵持下去不是辦法,不如直截了當的跟此人打個照麵,是人是鬼,一看便知。


    正當漆雕仁德準備鼓起勇氣朝半截人影走去時,那人又傳來聲音:“前方四具棺木,是為你們準備的。要想過死亡戈壁,非此法不可。”


    聽到此話,漆雕仁德頓時無名火氣。他怒斥道:“閣下究竟是人是鬼,何不以真麵目示人。”


    一會兒過去,那人仍然沒有半點反應。他再次準備走過去一探究竟。那人又傳出聲音:“趕緊入棺。”漆雕仁德再次停住腳步。他心想,真他媽的邪門了。此人為何總能在關鍵時刻出聲,完了又沒有半點反應。漆雕仁德實在按捺不住了。他抄起手中的神龍爪朝那人扔了過去,並說道:“既然你不肯現身,那麽休怪我不客氣了。”


    神龍爪扔過去之後,緊接著又是“哐啷”一聲。漆雕仁德心想,不管對方是人是鬼,先製服了再說。他隨手拉動繩索,那人竟是紋絲不動。他頓時惱火,使出吃奶的勁拽繩索。那人還是一動不動。他心中暗自叫苦,看來對方比想象中的還難對付。其他三人見狀,連忙過來幫忙,結果卻並無兩樣。


    無奈之下,漆雕仁德隻好使喚靈兒幫忙。靈兒飛了過去,圍著那人轉了幾圈,身上卻仍然是金燦燦的,絲毫不在戰鬥狀態。漆雕仁德更加納悶了,為何大敵當前,靈兒卻絲毫不在戰鬥狀態。他說道:“師傅,難道這一切又是幻覺。”梁懿淼見靈兒渾身金燦燦的,心中也是疑雲重重。他說道:“或許是吧。靈兒乃天賜神獸,它身上可能不具備生物電,所以不容易被秘術控製,產生幻覺。”梁睿蘭說道:“聲音,聲音。難道聲音也是幻覺嗎?”


    正當大夥激烈討論之時,靈兒飛了回來。它告訴漆雕仁德:前方沒有任何危險。漆雕仁德傻眼了。靈兒從不說謊,難道這一切真是幻覺。


    漆雕仁德壯膽小心翼翼的靠近半截人影。他說道:“兄弟,多有冒犯了。言畢,他便朝半截人影的正麵走來。眼前的一幕讓他哭笑不得。他連忙打手勢喚來其他三人。


    四人見此情形,均猛的搖頭。漆雕仁德歎道:“唉,杯弓蛇影。”李島芳說道:“剛才的一幕要是讓別人瞅見,真的會笑掉大牙。”梁懿淼歎道:“杯具。”梁睿蘭說道:“怪了,怪了。石人為何會發聲。”


    原來,前方的人影既不是人,也不是鬼,隻是一具石頭雕刻的半截人形。漆雕仁德說道:“蘭蘭說的有道理。為何石人會說話,太詭異了,太詭異了。”


    梁懿淼呆在原地思忖片刻,便對三人耳語了一番。四人頓時作鳥獸散,朝不同的方位快速行出幾米,然後又聚集到一起。


    梁懿淼問道:“怎麽樣,發現什麽沒有?”其他三人均搖了搖頭。梁懿淼說道:“不應該呀。那耶塔的主人和他的下人能說話,我親眼所見。他們都已過世千年之久,居然還能開口說話,此話本已無法用科學作出解釋。這會,石人也能說話,傻子也不會相信呀。”梁睿蘭說道:“老爸。石人能說話此事確實蹊蹺。但是,方圓百裏除了我們四人還有誰會呆在這裏。再說了,死去的兩個夥伴都已經入土為安了。哪還有人會知道仁哥哥的名字。”


    李島芳朝棺木的方向望了望,說道:“棺木,棺木。”三人頓時如醍醐灌頂般猛然醒悟。


    此處除了擺放在眼前的四具棺木,再無他物。四人撐著金剛傘朝棺木走了過來。漆雕仁德說道:“棺木之中該不會又有極為厲害的粽子吧?”梁睿蘭吞吞吐吐道:“極有可能。”


    為了防止出現粽子再次從後背襲來,漆雕仁德此次單獨麵對棺木,其他人撐著金剛傘與他背靠背。漆雕仁德將神龍爪插入棺蓋的縫隙處。他心想,那耶塔處的棺木閉合的非常嚴實,眾人合力才將棺木開啟。這次,他必須一鼓作氣,全力以赴撬開棺木。他拉開架勢,氣沉丹田,口中大吼一聲“開”。沒想到,棺木竟然不受力,側翻在一旁。


    漆雕仁德感覺有點不對勁。他說道:“師傅,都說死沉,死沉。為何這具棺木如此不受力。”梁懿淼說道:“別掉以輕心,小心有詐,趕緊撬開棺木吧。”


    漆雕仁德小心翼翼的用神龍爪撬開棺木。四人躲在金剛傘後背,唯恐棺木之中飛出致命的暗器。良久,棺木之中不見任何動靜。漆雕仁德說道:“別瞎想了,棺木之中應該是空空如也。”梁睿蘭說道:“仁哥哥,小心為妙。”漆雕仁德說道:“我知道。但是,剛才我撬開棺木時,毫不費力。”


    言畢,漆雕仁德將頭探了出來。他朝棺木之中瞧了瞧,果然是空空如也。梁懿淼說道:“棺木之中不會有什麽暗器吧。大夥盡量不要麵朝棺木。”


    其他三具棺木很快被漆雕仁德撬開。四具棺木都是空空如也,也沒發現任何異常。梁睿蘭說道:“真是晦氣,難道咱們的敵人不在棺木之中。這四具棺木是他為我們準備的。”


    梁懿淼深感此事不妙。他心想方圓百裏,哪裏還會有活物出沒。沒有活物,這四具棺木又作何解釋。剛才的聲音又作何解釋,棺木又怎會剛好是四具。難道一切都是幻覺,一切都是巧合。


    梁睿蘭秀眉微蹙,沉思片刻,說道:“老爸,那個石人會不會有什麽啟示?”梁懿淼點了點頭,眼下也隻有這種解釋了。”


    四人再次來到石人處。漆雕仁德將那件帶血的衣服掀開。石人的後背果然有一些字跡。上麵寫道:“此處乃死亡戈壁,風沙強勁,人和活物難以穿越。死亡戈壁之中有詭異殺手,隨時索命。要想穿越死亡戈壁,棺木是唯一的工具。棺木乃屍者居所。屍者發現居所被占,隻能靠四處移動棺木來驅趕活人。倘若活人念地藏經超度屍者,便能使其朝一個方向移動。如此,方能穿越眼前的絕漠峻阪。切記,進入棺木之後,千萬不能偷窺。如果被屍者撞見,必死無疑。


    漆雕仁德說道:“是誰這麽無聊,寫下這些屁話。此地風沙肆虐,難以穿越。但是至少還有一線希望。倘若如他所言,躺在棺木之中,那就成了甕中之鱉,隻能任其宰割。”梁睿蘭說道:“再說了,棺木難道真的會自行移動。”梁懿淼說道:“別傻了。咱們趕緊著穿越死亡戈壁吧。”


    四人穿上防毒麵具,以抵禦風沙的襲擊。然後,手拉手朝前方走去。剛走出幾步,肆虐的風沙就讓大夥夠嗆。四人已經分不出東南西北,隻能憑借感覺走。漆雕仁德用觸覺語說道:“要是有向東草就好了。”梁懿淼回答道:“向東草早在太乙陣之中用完了。更何況,此地就算有向東草,作用也不大。”梁睿蘭說道:“那該怎麽辦?此地一望無垠,目的地究竟在何方?”漆雕仁德無奈的搖了搖頭。


    正當眾人感覺絕望之際。突然,一具白骨出現在眾人眼前,緊接不遠處出現一道道綠光。綠光整齊有序的排列著。四人立刻停住了腳步。綠光卻不斷朝四人靠攏。綠光的距離越來越近,四人這才發現眼前是幾條長著鹿角的巨蜥。綠光是巨蜥的眼睛。梁懿淼見勢不妙,連忙說道:“巨蜥有毒,且體形龐大,趕緊逃。”


    四人連忙轉身準備往回跑,眼前的情景卻不容樂觀。四人的身後神不知鬼不覺的也聚集了幾條巨蜥。關鍵時刻,漆雕仁德沒有手軟,手中的飛刀已經朝一道綠光處襲來。綠光頓時消失,巨蜥吃痛,憤怒的朝他撲來。漆雕仁德大聲喊道:“靈兒。”


    靈兒得令,一身紫色戰袍裹身,威風凜凜的朝衝向前的巨蜥撲去。巨蜥的體形雖然比靈兒大出幾倍,但是靈兒的威猛讓巨蜥節節敗退。漆雕仁德抄起神龍爪朝巨蜥扔去。其他巨蜥目睹了剛才的一幕,紛紛避開。漆雕仁德拉著大夥拚命的往回跑。有靈兒斷後,四人大可放心後背受敵,可以撒開腿跑。巨蜥的速度不佳,加之受到靈兒的牽製,很快被四人遠遠的甩在後麵。


    四具棺木再次出現在眾人眼前。大夥像看到救命稻草似的拚命朝棺木所在處狂奔。奔至棺木處,四人停住了腳步,氣喘籲籲的朝戈壁之中望去。良久,綠光都沒有出現在眾人的視線。


    驚魂甫定之際,梁睿蘭說道:“老爸,難道這四具棺木真的是穿越死亡戈壁的交通工具。”梁懿淼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不過眼下要靠咱們自己穿越死亡戈壁,隻怕是天方夜譚。”漆雕仁德歎道:“是呀。石人身上所言的詭異殺手應該就是這些巨蜥。”李島芳問道:“梁叔叔,你怎麽知道那些巨蜥有毒。”梁懿淼說道:“這些巨蜥酷似科莫多巨蜥,唯一的不同就是頭上的鹿角。科莫多巨蜥的唾液之中有毒液。一旦被它咬中,毒液便會侵入體內,幾天之後便會暴斃而亡。而且,不管獵物做出多遠,它都能有效的監測到獵物的位置。科莫多巨蜥行動遲緩,毒液就成了它最致命的武器。這些巨蜥酷似科莫多巨蜥,且戈壁之中有具白骨。我猜想那一定是它們所為。”漆雕仁德說道:“師傅分析的有道理,咱們還是小心點好。再說了,就算它們身上沒有劇毒,要想在風沙肆虐的戈壁之中闖過它們的八卦陣還真是我們能夠辦到的。”


    梁睿蘭望著棺木無奈的搖了搖頭。她喃喃自語道:“在邛山時,咱們曾用怨棕渡水。現在又得躺在棺木之中,想想都滲人。”梁懿淼說道:“別絮叨了,難道你想再爬一次蟒橋。再說了,即便你爬了蟒橋還是回不了鬼城。”漆雕仁德安慰道:“蘭蘭,要不你跟我呆在一起。”梁睿蘭說道:“算了吧。此處有四具棺木,看來是天注定的。而且石人說了,屍者會移動棺木。倘若咱們兩人呆在一起,他的力量估計會不夠。”


    梁睿蘭提及邛山怨棕一事,讓李島芳心有餘悸。那次,隻有她被怨棕傷及。所以,這會她心中一千個,一萬個不願再與這些陰晦之物有直接接觸。她仔細瞧了瞧棺木,說道:“梁叔叔,這事是不是太瘋狂了。石人能夠開口說話,咱們親耳聽見,這也就是算了。但是,咱們躺在棺木之中,靠屍者來移動棺木。此事是不是太兒戲了。咱姑且不說棺木是否真會自行移動,躺在裏麵穿越死亡戈壁需要多長時間,這是一個未知數。倘若時間過長,咱們還不得活活憋死在裏麵。”


    梁懿淼閉口不答。他俯身朝棺木周遭仔細瞧了瞧。他發現在棺蓋的一側有一個小孔。他說道:“咱們不會被活活憋死,你們看。”三人朝棺蓋的小孔看去。漆雕仁德說道:“真是邪門了,棺蓋上麵居然開了小孔。師傅,棺蓋之上開一小孔有沒有有關的說法。”梁懿淼搖了搖,說道:“沒聽說過。唉,可惜裘兄不再了,或許他能給咱們一些提示。”梁睿蘭連忙說道:“老爸,咱們不是有《屍術》嗎?”梁懿淼拍了拍額頭,說道:“是哦,我怎麽把這事給忘了。為了安全起見,咱們還是先看看《屍術》上麵是否有相關的記載。”


    梁懿淼將《屍術》大致翻了一遍,結果一無所獲。漆雕仁德說道:“咱們別磨蹭了,趕緊進去吧。我也不想如此瘋狂,可這是眼下唯一的希望了。”梁懿淼拿出四顆藥丸說道:“這是義善堂的秘製藥丸,可以提陽氣,壯膽氣。每人一顆,趕緊把它吞了吧。”


    漆雕仁德搶過一顆立馬吞下,說道:“趕緊著,你們快躺進去。我幫你們蓋棺。”梁睿蘭秀眉緊蹙道:“這話聽起來真滲人。”漆雕仁德說道:“不好意思,我沒那個意思,趕緊吧。”


    梁懿淼見兩位女生遲遲不肯入棺,便說道:“我先進去。你們一個接一個趕緊著。靈兒,不管發生什麽事情,你都不可能離開四具棺木一米開外。倘若其中一人敲擊三下棺蓋,就表示有危險,你就立刻通知其他人,記住了嗎?”靈兒會意,猛的點頭。


    言畢,梁懿淼率先入棺。漆雕仁德將棺蓋嚴嚴實實的蓋上。他說道:“師傅,在裏麵呼吸可好?”梁懿淼說道:“挺好,可以美美的睡上一覺。”兩位女生無奈的躺入棺木之中,最後是漆雕仁德。


    四人躺好之後,依照石人的指示默念地藏經。良久,棺木紋絲不動。漆雕仁德心想,此事會不會是一個局。他正想掀開棺木之際,一股濃烈的香氣撲來,他便昏睡過去。靈兒全身紫色威風凜凜的站立在漆雕仁德的棺木之上。濃烈的香氣讓它昏昏欲睡。一會之後,它便由紫色變成了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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