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批的赤色亡靈在火把在適度的氧氣環境和高溫下迅速繁衍。漆雕仁德怨恨這些蟲子奪取了爺爺的生命。他點上兩個火把放置在門外。赤色亡靈大軍爭先恐後的朝火把撲去。他眼看著赤色亡靈大軍死傷大半,這才作罷。


    眾人走向鳩摩羅什的雕像處整理一代俠盜之王的遺物。金剛傘、洛陽鏟、神龍爪、精弓弩、重錘線等鬼形頭應有盡有。裘昻是摸金校尉的後人,對盜魁之王翻江龍——鐵弗劉恒有種莫名的敬仰之情。他拿起翻江龍的鬼形頭仔細端詳了一番之後便不斷嘖嘖稱奇。


    梁睿蘭問道:“裘叔叔,這些鬼形頭和你播師伯使用的有什麽不同嗎?”裘昻說道:“天壤之別呀。金剛傘和神龍爪采用的都是西域雲鐵做原料。它們經有‘鬼斧’之稱的公羊弘花了九九八十一日精心打造。西域雲鐵乃鐵中極品。古代西域隻有龜茲王室成員才能擁有。公羊弘在鐵匠中的地位等同於木匠界的魯班。他平生隻打造過這一套鬼形頭。翻江龍平生劫富濟貧,一生為善,受摸金校尉敬仰。英雄惺惺相惜,公羊弘這才破例替他打造一套舉世無雙的鬼形頭。神龍爪的繩索也非凡物。它乃龜茲國的五色土中所栽種的金絲麻所製。金絲麻剛如金剛鑽,柔同皮筋,剛柔並濟。翻江龍果然是人中龍也,上古是失傳的《連山易》和龜茲古國的金絲麻均能為其所獲,佩服,佩服。這可惜生錯了時代,誤入了摸金校尉的行列。”


    俗話說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其他人不知鐵弗劉恒這套鬼形頭其中的玄機,隻是看看熱鬧罷了。他們見裘昻如此陶醉,不便打擾。梁懿淼叫喚眾人開始尋找入口。屋內的赤色亡靈雖已為數不多,但是眾人仍然不敢輕舉妄動,以免遭受無謂的犧牲。


    眾人在鳩摩羅什的雕像旁找了許久,卻不見任何蛛絲馬跡。眾人開始嚐試挪動鳩摩羅什的雕像。但是,鳩摩羅什如同磐石一般絲毫不曾挪動。無奈之下,梁懿淼在鳩摩羅什的雕像跟前行佛教大禮,希望能夠受到這位高僧的指示。然而,鳩摩羅什依然巋然不動。


    漆雕仁德說道:“這老和尚真是的,我們跪也跪了,拜也拜了。老和尚卻不給半點麵子。難道龜茲古城的入口不在此處。”梁睿蘭說道:“龜茲古城的入口絕對在此處。鳩摩羅什乃佛家尊者,人們見了他自然是畢恭畢敬。或許這就是機關的隱蔽之處。”梁懿淼極力反對女兒的觀點,他說道:“蘭蘭休得胡鬧。佛家的威嚴,豈能容你隨意踐踏。”梁睿蘭說道:“老爸,你不要那麽老古董好不好。我相信佛祖可以拯救勞苦大眾。但是,這個世界上也有無神論者。摸金校尉大都數心虛,不敢隨即觸碰佛家尊者。為了防止摸金校尉的入侵,龜茲古國用他們的鳩摩羅什做守護神那是最好不過啦。”


    裘昻見父女爭論激烈,連忙放下鬼形頭,前來勸和。他說道:“梁兄,不要這麽激動。我對佛祖那也是畢恭畢敬。但是,令媛說的不無道理。”其他人也讚同梁睿蘭的觀點。漆雕仁德說道:“師傅,眼下我們為了平息江湖上的風波,不得已冒犯鳩摩羅什大師。想必他不會怪罪我們的。”


    梁懿淼寡不敵眾,隻好作罷。梁睿蘭指揮靈兒在半空之中對鳩摩羅什的雕像進行“褻瀆”。靈兒時而撓撓鳩摩羅什的鼻子,時而摸摸鳩摩羅什的嘴巴,時而揪揪鳩摩羅什的耳朵。可是,名堂搞盡,鳩摩羅什依然如故。梁懿淼怒意大增。他上前阻止了女兒的行為。靈兒卻意猶未盡,任憑梁懿淼如何叫喚,它隻當沒聽見。兀自在鳩摩羅什的雕像前撒野。隻見它得寸進尺,飛上鳩摩羅什的頭頂。


    漆雕仁德見師父怒火中燒,連忙上前對靈兒發號施令。靈兒此時像個俏皮的孩子。主人雖已發號施令,但它卻玩興未盡。它在鳩摩羅什的頭頂蹦了一下才展翅飛離。


    梁懿淼正欲責備女兒,卻突然聽到鳩摩羅什的後背處發出聲響。果然在鳩摩羅什的後背出現台階。梁懿淼頓時啞口無言。


    漆雕仁德手持狼眼手電一馬當先。狼眼手電強光照射進去之後,被無盡的黑暗吞沒。他隻能勉強看到強光吞沒之處依稀有台階出現。台階向下延伸了一段距離。狼眼手電的強光終於探明了腳下的情況。原來,台階下麵被煙霧籠罩,下麵的情況非常不明朗。


    站在煙霧籠罩的台階處,漆雕仁德有些猶豫了。下麵的地形到底是什麽情況,會不會是萬丈深淵。他靈機一動,立馬將靈兒放出。靈兒隻身穿過雲霧。很快,它便刺探道消息。台階一直往下延伸直至一處寬闊的平地。漆雕仁德拿出爺爺的金剛傘當拐杖刺探前方的地形。果然,金剛傘所到之處,都有台階。他帶領眾人朝雲霧之中走去。


    俄而,眾人完全淹沒在雲霧之中。突然,眾人感覺腳下的台階斷裂。眾人身體紛紛快速下墜。李島芳將漁網捏在手中,以備不時之需。但是,整個下墜的過程都是煙霧籠罩,根本看不清楚地麵。李島芳不管三七二十一將漁網撒開。可是,漁網的六個鉤子沒有抓住任何受力點。


    眾人飄在空中,全然不知前途如何。梁睿蘭在半空之中呼喊漆雕仁德。或許是愛情的力量,兩人竟然在半空之中彼此觸碰到對方。漆雕仁德伸手將梁睿蘭拽住。須臾,眾人紛紛落地。落地的瞬間,他們分別感覺到下方有柔軟物體。


    驚魂一刻,眾人紛紛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漆雕仁德睜眼的那一刹那,一雙深陷的眼窩出現在他麵前。不僅如此,他發現自己的臉跟另外一張臉貼合的比較緊湊。本能反應讓他迅速爬了起來。幸虧,他及時爬起。原來,屍體的口中在不斷的吐著瘴氣。空中的煙霧都是因男屍口中吐出的瘴氣所致。突然,他感覺到一陣刺骨的寒冷。梁睿蘭卻突然說道:“好熱呀。”漆雕仁德正在擔心梁睿蘭是不是摔傷了腦袋。他伸手去觸碰梁睿蘭時,也感覺到了一陣灼熱。


    漆雕仁德仔細察看了當前身處的環境。此處像是一處無蓋的棺木。隻不過,這具棺木的材質非常特殊。既非特殊的夜郎石木,也非西域的奇珍異石。它是用千年寒冰製造而成。棺木高約七米,長寬各約兩米。冰棺之中趟著一具男屍。男子身著襜褕,模樣卻十分新疆。男子是漢朝時期的龜茲人。襜褕是用高等不料製成,且上麵繡了虎豹的圖案。看來此人生前有著一定的地位。男屍的腰間掛了一塊玉佩。玉佩上刻著——簪嫋二字。漆雕仁德興奮的說道:“原來這個龜茲人叫簪嫋。”梁睿蘭笑了笑。她本想糾正,但是這會她感覺太熱了。


    男屍的口中停止了製造瘴氣。漆雕仁德打了個寒顫。梁睿蘭卻是豆大的汗珠直往下冒。漆雕仁德感到非常納罕。為何短短的四平方之中會出現這種奇怪的現象。漆雕仁德連忙和梁睿蘭互換了位置。果然,梁睿蘭所處的位置溫度很高,讓人如同身處炎熱的沙漠。而他原本所處的位置溫度非常低,冰寒刺骨。


    梁睿蘭說道:“難道這具屍體能夠在這種奇特的環境中保存如此完好。”漆雕仁德心中有著同樣的質疑。他伸手觸摸了男屍。男屍同樣是冰火兩重天。梁睿蘭經過冷熱交替的過程之後,身體恢複了不少。她說道:“仁哥哥,此人不是名叫簪嫋。簪嫋是漢朝時期武官的等爵製度。一級曰公士,二上造,三簪嫋,四不更,五大夫等等。所以,此人是簪嫋級別的武官。”漆雕仁德說道:“原來是這樣。眼下這口棺材是怎麽回事呢?”梁睿蘭無奈的搖了搖頭。


    裘昻說道:“這些棺材名曰冰火棺。棺木之中的屍體極有可能屍變。一旦屍變,他們將變成活死人,成為一種恐怖的殺人工具。當然,這種活死人也需要食物補充體力。你們看到空中的那些瘴氣了嗎?”漆雕仁德循聲望去,眼前的瘴氣已經散去許多。他能清晰的看見其他人均已落入冰火棺。他回答道:“看到了。”裘昻說道:“那是他們所產生的,用於迷惑人們從而掉入冰火棺。而掉入其中的人就是他們的食物。大夥趕緊將防毒麵具戴上。”眾人異口同聲的啊了一聲。梁睿蘭說道:“裘叔叔,他們幹嘛不再下麵放幾塊石頭。直接將人摔死在喂給這些怪物吃。”裘昻說道:“直接摔死,這些怪物不會動,他們吃不到我們。而且,這些怪物需要活人的氣場將他們激活。你們沒看到現在空中的瘴氣已經全部散去了嗎。”李島芳說道:“你們別討論這些了,趕緊想辦法出去吧。”


    大夥忽冷忽熱的等待著裘昻發話。但是,一會兒過去了。平地上依舊安靜。梁睿蘭說道:“裘叔叔,到底有沒有破解之法,你倒是給句痛快話呀。”裘昻說道:“我隻是聽說過有這種機關,頭一次經曆,沒有任何經驗。”大夥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似的。漆雕仁德不想大夥就這麽踏入鬼門關。他拿出神龍爪試圖在冰棺的邊緣鑿出受力點。然而,他屢敗屢戰。冰麵太多光滑,且硬度非凡。神龍爪絲毫不湊效。他喚來靈兒助陣。靈兒進入冰火棺的那一刹那也是夠嗆。它托著神龍爪的鉤子想將神龍爪掛在冰棺的邊緣。但是,神龍爪的鉤子寬度不夠。靈兒隻能將鉤尖部位掛在邊緣上。漆雕仁德試圖爬出冰棺。他很快便以失敗告終。


    梁睿蘭著急的說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我們真的要困死在這冰火棺之中被怪物啃噬嗎。”裘昻說道:“梁小姐,你還是節省體力吧。呆會要是怪物們醒來,我們還有一場惡戰。這個鬼東西設計精妙。摸金校尉身上的工具此時完全派不上用場。這種冰火兩重天的環境最容易消耗人的體能,且容易致病。也就是說,即便你精力旺盛,經受住冰火兩重天的考驗打敗怪物,插上翅膀飛出這冰火棺,也極有可能病倒。一個病人要想倒鬥就沒那麽容易囉。”


    漆雕仁德看了看頭頂上方。果然,此時的瘴氣已經完全散去。此處像是一處快要被掏空的丘陵。鳩摩羅什的雕像處在丘陵的頂端處。丘陵的內部頂端有一處突起。突起處開鑿了幾級台階。台階的下方便空空如也。漆雕仁德心中非常納悶。剛才,他們明明全部走過了突起處,並踩在台階之上。為何此時突起處下方隻有空氣。難道這些屍體還會使障眼法。漆雕仁德百思不得其解。


    梁睿蘭說道:“仁哥哥,別發愣了,趕緊想辦法出去吧。”漆雕仁德緩了緩神。突然,一隻骷髏手出現在他眼前。他大吃一驚。骷髏手是從襜褕之中伸出來的。他用飛刀撩開溫度較高一邊的襜褕。溫度較高的一邊,男屍的屍身已經腐蝕一空。男屍的屍身在以冰火分界線為界限,寒冰處的屍身保存較為完好,高溫處的屍身腐蝕一空,隻剩下白骨。漆雕仁德和梁睿蘭頓時瞠目結舌,不敢相信眼前所見。


    漆雕仁德有些心慌,如此下去,眾人恐怕都是凶多吉少。梁睿蘭開始感覺體力不支。這種忽冷忽熱的環境讓她手足無措。漆雕仁德眼看梁睿蘭體力不支,頓時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但是,他越是著急,頭腦就越不好使。梁睿蘭身體越來越虛。漆雕仁德隻好蹲著將她攬在懷裏。


    突然,漆雕仁德感覺屁股被什麽東西戳了一下。他扭頭向後看了看,啥也沒有。他沒心思去追根究底。過了一會兒,他又感覺屁股被戳了一下。這次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轉過邊來注視著剛才屁股被戳的位置。一會兒過去,不見任何動靜。漆雕仁德心想是不是心煩意亂之時疑心過重,產生了幻覺。


    正當漆雕仁德的目光準備移向梁睿蘭之時,男屍的左邊手掌略微動了一下。他心想,難道男屍開始屍變了不成。為了保險起見,他拿出繩索將男屍捆住。男屍的手上開始長出許多白毛,非常瘮人。不僅如此,那隻手以閃電般的速度向兩人襲來。漆雕仁德年輕體壯,惡劣的環境讓他體力受損,腦袋卻始終保持清醒。他一個側身躲開了攻擊。


    漆雕仁德的額頭上頓時冒出汗珠。冰火棺的空間本就不大,梁睿蘭體力消耗太多,此刻非常虛弱。此時,倘若男屍屍變成煞對兩人發起攻擊。後果將不堪設想。


    俗話說的好,怕什麽來什麽。漆雕仁德的擔心不無道理,且很快變成現實。男屍“倏”的一下坐了起來。漆雕仁德此刻慶幸自己有先見之明,早已將男屍捆住。男屍口中吐出一團瘴氣。此刻的瘴氣比之前濃烈了許多。看來毒性強了不少。漆雕仁德和梁睿蘭都戴了防毒麵具,瘴氣傷不了他們絲毫。一計不成,男屍變換攻擊方式。他口中呼出瘴氣的同時將手朝漆雕仁德這邊擺過來。漆雕仁德的捆屍繩對隻剩下半個軀殼的男屍絲毫不湊小。慶幸的是男屍的手臂長度有限,對年強體壯的漆雕仁德構不成威脅。但是,男屍沒有停止,而是繼續這些伎倆。漆雕仁德心中暗自慶幸,看來冰火棺的主人怕是黔驢技窮了。他說道:“就這麽兩下子還想至爺爺於死地,簡直是做夢。”


    漆雕仁德開始有些鬆懈。正在此時,男屍的後背飛出一群怪蟲。蟲子大體像飛蛾,隻是頭上長了兩對觸角,八條腿。漆雕仁德心想,這家夥既然是從男屍後背飛出來,肯定非比尋常。況且,麵具人曾經跟他說起過飛花屍毒。要是這會被怪蟲叮咬,後果將不堪設想。


    俄而,冰火棺之中飛出幾十隻怪蟲。漆雕仁德抽出金剛傘來抵抗怪蟲。但是,怪蟲不比冷箭,它們無孔不入。一隻怪蟲瘋狂的朝他直麵撲將過來。他抱著梁睿蘭,頓時不知所措。怪蟲突然以閃電般的速度朝他的麵目撲來。他來不及細想側頭閃避。怪蟲不是吃素的,它在半空迅速停頓,繼而又以閃電般的速度朝漆雕仁德的麵門撲來。怪蟲又快又狠,漆雕仁德懷裏抱著梁睿蘭,雙手難以施展。何況,怪蟲體形較小,漆雕仁德難以招架。怪蟲徑直朝他撲來。盡管形勢非常不利,漆雕仁德還是能夠泰然處之。他深知此時陣腳不能亂。幾乎在怪蟲達到的那一刹那,他快速閃躲避開怪蟲的襲擊。此刻,漆雕仁德捏了一把汗。他心想如此下去,形勢對自己極為不利。


    漆雕仁德正在細想之際,怪蟲再度卷土重來。這次,它吃一塹長一智,聰明了不少。它還是快速朝漆雕仁德的左側攻擊。漆雕仁德看出它的攻擊路線,心裏已經有了準備。然而,怪蟲半程中迅速停頓,轉而攻向他的右側。漆雕仁德壓根沒想到這些怪蟲如此聰慧,竟會耍詐。他眼看著怪蟲近在咫尺,卻又無法閃避。他頓時驚出一身冷汗。怪蟲離自己愈來愈近。漆雕仁德隻能接受殘酷的事實。他的渾身直冒冷汗。難道一隻蟲子就將他送往鬼門關,他心有不甘。


    正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眼前突然出現另一道閃電。怪蟲這道閃電擊落。漆雕仁德大聲喊道:“靈兒,幹得好。”


    原來靈兒見怪蟲攻擊主人,便如一道閃電一般撲向怪蟲。靈兒替自己解了燃眉之急,漆雕仁德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驚魂甫定,他開始尋找對付這些怪蟲的方法。金剛傘外側阻擋的大量的怪蟲此時紛紛越過障礙朝目標襲來。靈兒的威猛讓怪蟲有所忌憚。它們的攻擊石頭有所減弱。漆雕仁德用腳將金剛傘踢開。男屍還在不停的揮舞臂膀,他發現怪蟲的攻擊方向與男士膀臂的揮舞方向完全一致。他怒火中燒,騰出右手射出兩把飛刀。飛刀狠狠的插入男屍的臂膀之中。男屍的臂膀被飛刀擊中,跌落下去。怪蟲失去了指揮中心,紛紛跌落在地。


    怪蟲暫時被擊退。漆雕仁德借此機會定了定神。男屍的臂膀再次抬了起來,怪蟲也紛紛重獲新生,卷土重來。漆雕仁德見怪蟲的指揮中心再次正常工作。他向靈兒發號施令,攻擊男屍的臂膀。靈兒拚盡全力與男屍搏鬥。怪蟲見它們的操控中心被襲,紛紛前來保護。漆雕仁德借機摸出鐵弗劉恒的精弓弩。靈兒見主人拿出武器,立刻會意。它使出渾身勁力將男屍的臂膀拉起。漆雕仁德起身走過去以最近的距離瞄準男屍的手臂發射一枚弩箭。精弓弩強勁的殺傷力加之距離太近,射出的弩箭竟然穿透男屍的臂膀插入十分堅固的冰棺內壁。漆雕仁德乘勢追擊,再發一箭。


    男屍被製服,暫時不構成威脅。漆雕仁德高聲喊道:“師傅,《屍術》。”他知道此時梁懿淼的情況怎樣,但是這是目前唯一的辦法。梁懿淼聽到愛徒的呼喚,撐住一口氣拿出《屍術》來翻了翻。漆雕仁德目光一直緊緊的盯著男屍。他心裏清楚冰火棺的主人不可能被兩隻弩箭製服。果然,男屍開始掙紮。冰棺的硬度太大,弩箭能夠紮進去就已經不錯了。男屍稍稍掙紮,弩箭便開始鬆動。漆雕仁德高聲喊道:“師傅,怎麽樣了。我快撐不住了。”人命關天的時刻,梁懿淼終於有些沉不住氣了。徒弟的呼喊讓他更加緊張。


    漆雕仁德和靈兒合力將男屍的臂膀控製住。漆雕仁德不敢與男屍正麵接觸,以防不測。男屍似乎被激怒了。他的勁力也逐漸加大。漆雕仁德眼看著男屍的反抗越來越激烈。關鍵時刻,梁懿淼終於發聲。他的體能也快到達極限。他微弱的喊道:“火,火。”


    漆雕仁德立刻拿出行囊中的現代火把點燃。火把的威力在冰火棺麵前有些微不足道,但是對付男屍已是綽綽有餘。漆雕仁德口中念道:“唵,娑,婆秫馱,娑達摩娑,婆秫度憾。南無三滿多,母馱喃,唵,度嚕度嚕,地尾,娑婆訶。”


    男屍被漆雕仁德的火把焚燒的發出陣陣惡臭,同時流出大量液體。漆雕仁德喃喃自語道:“我不知道念的這些東西是什麽意思,也不知道是否對你有用。我隻知道這些是地藏經,用於超度亡靈。希望你不要怪罪我,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我得活著出去破解千年古咒之謎,拯救更多的蒼生。冒犯了,冒犯了。”漆雕仁德顫顫巍巍的朝男屍拜了三拜。


    漆雕仁德高聲喊道:“師傅,《屍術》之中可有記載逃出冰火棺的方法。”梁懿淼說道:“沒有。”漆雕仁德非常失望。冰火棺的危險雖然已經化解,但是卻無逃脫之法。結果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漆雕仁德剛才一直力戰冰火棺的主人,無暇顧及梁睿蘭。此刻,危機已經化解,他挪步朝梁睿蘭走去。他剛想挪步,卻感覺腳下非常沉重。他心中一驚,難道是男屍卷土重來。他下意識的扭頭朝身後望了望,男屍的殘軀一動不動的躺在原地。漆雕仁德心中稍稍得到一絲安慰。他扭頭朝周遭望了一圈。原地是男屍焚燒時的液體黏住了鞋底,從而導致腳下沉重。他心中頓時湧出一股莫名的惡心。漆雕仁德的惡心勁剛過,腦袋中就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


    他將繩索從男屍身體取下。一頭係在梁睿蘭身上,一頭係在神龍爪之上。然後,他脫下男屍身上的襜褕放置在液體之中,讓液體盡可能的均勻分布在襜褕之上。同時將液體塗抹在自己的手上和鞋底上。隻見他貓著腰,像壁虎一樣使出兒時爬樹的本領。液體的黏性極強,附著在冰火棺的內壁上仍然能夠承受漆雕仁德的體重。慢慢的,漆雕仁德爬出了冰火棺。爬出冰火棺之後,他騎在冰火棺的一邊拉出梁睿蘭。


    兩具冰火棺之間的寬度較窄。漆雕仁德小心翼翼的行走在冰火棺之上,與靈兒合力將其他人一一拉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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