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漆黑的環境的中發出一連串的詭異,任憑是吃了雄心還是豹子膽都免不了受到驚嚇。播麟倒鬥經驗最為豐富,可他也沒有明白這是什麽狀況。播麟說道:“大夥退後。小兄弟,點鳳燭,有請曌主刑天。”大夥依播麟所言,退至一米開外。播麟口中念道:“五星鎮彩,光照玄冥。千神萬聖,護我真靈。巨天猛獸,製伏五兵。五天魔鬼,亡身滅形。所在之處,萬神奉迎。急急如律令。”梁睿蘭好奇的問道:“老爸,播老爺子這是在做什麽呀?”梁懿淼說道:“這是道教的一些咒語,是用來驅鬼降魔的。”梁睿蘭說道:“播老爺子會的可真多。”梁懿淼說道:“你呀,以後可得多學學。”


    播麟念了口訣之後,棺木之中果真安靜了許多。漆雕仁德說道:“播老爺子,棺木之中不是真有千年的厲鬼吧。”播麟說道:“要說世間有鬼,我是不相信的。但是,眼下這種情況,咱們不得不采取些措施防患於未然呀。”


    眾人靜觀其變,棺木之中一段時間內不見任何動靜。播麟說道:“趕緊往前走吧。後麵的蛇群呆會又得追過來了。”


    正當大夥準備前行之際,棺木之中又開始發出詭異的聲音。播麟心中很是納悶,莫非這棺木之中的厲鬼不懼怕道家的驅鬼降魔咒。漆雕仁德說道:“看我的,五星捧月,眾神歸位,閻魔羅闍,招鬼四方,魑魅魍魎,莫敢不從,天地人鬼,煞星歸位。急急如律令。”念完咒語之後,漆雕仁德猛的朝棺木上拍了一下。


    大夥非常詫異,心裏不明白為何目不識丁的漆雕仁德為何會念這些詞。漆雕仁德猜出大夥的心思,他傻笑道:“嗬嗬,這也是我爺爺教我的。不過,我記不全了,不知道能夠有效。”


    漆雕仁德胡亂念了一通,大夥都不以為然。可是,讓大夥沒有想到的是,棺木之中的聲音果然消失了。漆雕仁德再次傻笑道:“爺爺說過這是對付厲鬼最厲害的口訣。隻要是鬼,聽了這段口訣便不會害你。”播麟說道:“小兄弟,你爺爺到底是何方高人,為何道家的符咒對付不了的厲鬼竟被你馴服了。”漆雕仁德說道:“我也不知道,在我眼裏,爺爺就像播老爺子一樣慈祥。”播麟說道:“上次的地宮八卦之謎被小兄弟解開了,這會的咒語竟然將厲鬼製服。依老朽的愚見,世上能與你爺爺比肩的恐怕隻有四大盜魁了。”


    棺木之中安靜了一會,大夥邁步前行。這會,他們顧不上前麵有多麽凶險了,離開這來曆不明的棺木是當務之急。況且,後麵還有毒蛇群的追擊。


    大夥行了幾步,李島芳突然感覺自己腳邊被什麽碰了一下。她下意識的伸手去摸,結果讓她舌橋不下。李島芳驚訝道:“這裏也有具棺木。”大夥的腦袋頓時麻了。好不容易才擺脫一具詭異的棺木,為何這裏又出現一具。


    漆雕仁德,梁懿淼,播麟聞訊,幾乎同時向李島芳這邊靠來。他們同時問道:“在哪?”李島芳說道:“在我腳邊。”三人同時朝棺木摸了過去。果然,這裏又出現一具棺木。不久,棺木之中發生了同樣詭異的聲音。漆雕仁德來不及細想,又將鎮鬼咒念了一遍。一會兒後,棺木裏聲音再次停歇。


    眾人見棺木之中平靜下來,沒有多想就繼續前行。不曾想,眾人剛行出兩步,漆雕仁德便遭遇與李島芳同樣的事情。漆雕仁德停了下來,他說道:“難道棺木會移動?”大夥頓時目瞪口呆,棺木居然會移動。漆雕仁德說道:“你們仔細想想。我們第一次碰到這具棺木是從前麵摸到的。但是我和李島芳卻都是從後麵與棺木接觸。如果,我們所遇到的不是同一具棺木那為何我們走過去的時候沒有感覺棺木的存在?”播麟細想了漆雕仁德的話,他說道:“我來試一試,你們都往前麵走,我殿後。”大夥均往前挪了一步,播麟果然被棺木撞了一下。漆雕仁德連忙問道:“如何?”播麟嗯了一聲。大夥的神經頓時緊繃,空氣仿佛瞬間凝固。棺木居然會移動,倘若不是親身經曆,大夥隻當這是天方夜譚。播麟說道:“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附魂棺。”漆雕仁德說道:“啥叫附魂棺。”播麟說道:“附魂棺顧名思義就是借助活人的靈魂實現移動。這種棺木之中的主人多半是夭折而亡。他們埋怨自己的陽壽被剝奪,所以遲遲不願投胎轉世。閻魔羅闍念其年幼,不便施強,隻好聽之任之。這些夭折而亡的亡魂貪戀陽壽,所以一旦有活人經過,他們便會借助活人的靈魂實現移動。”梁睿蘭驚訝道:“不會吧。居然還有這個事。”播麟說道:“要不是親眼所見,我也不會相信。但是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你不相信。”漆雕仁德問道:“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播麟說道:“附魂棺的特點在於捕捉活人的靈魂,借以實現位移。我曾聽師傅說過,對付附魂棺唯一的方法就是‘龜息功’。‘龜息功’其實就是憋氣,短時間內不呼吸,像死人一般封鎖自身的氣場。掌握此功的人首先需要呼入大量空氣,將空氣儲存與身體某個部位。然後,關閉自己的呼吸係統。呼吸係統關閉之後,發功之人在短時間內便如同死人般沒了氣場。活人沒了氣場便如同死人一般,三魂七魄被鎖與體內。附魂棺一旦感知不了人的氣場,便不再追蹤。”


    漆雕仁德急不可耐的說道:“播老爺子,那你還不趕緊用‘龜息功’救我們。後麵還有一大群毒蛇在追我們。我可不想葬身蛇腹。”播麟歎道:“小兄弟你有所不知,‘龜息功’隻有我師傅‘翻江龍’劉恒會,這功夫我隻聽他說起過,半點都沒學過。”漆雕仁德哭笑不得的說道:“播老爺子,您這不等於白說了。”播麟說道:“你隻問了我有何破解之法,卻沒問我是否會這破解之法。”梁懿淼問道:“播老爺子,眼下我們該怎麽辦呀?”


    半晌,播麟都是沉默不語。漆雕仁德這下急了。一向點子多點的播麟啞火了,目前的環境,大夥目不視物,自己的眼睛又是暫時性的失明,都說禍不單行,這會卻是禍至三行。


    播麟說道:“眼下,我們隻能用最笨的方法了。以速度取勝。”漆雕仁德問道:“什麽意思?”播麟說道:“我們都不會‘龜息功’,既然如此,那麽我們隻能以百米衝刺的速度甩掉附魂棺。否則,他們就這麽一直跟著,總不是個事兒。”


    從進入嚓瑪烔的大墓之中以來,眾人的神經始終緊繃著,體力消耗大半,這會還得百米衝刺,著實有些困難。年輕人有些沮喪,播麟雖然看不到年輕人的表情,可他有同感。他大聲說道:“猿兄,你身強體壯,虎子就交給你了。其他人,不想被附魂棺跟著的人跟我衝。”


    播麟剛剛言畢,便大步流星的朝前邁進。大夥聽到旁邊的播麟已經出發,不得不提起最後一口氣做百米衝刺。眾人剛跑出數步,就聽見梁睿蘭叫道:“哎呦。”大夥立即減速詢問情況。梁睿蘭說道:“我被什麽東西絆了,摔了一跤。”漆雕仁德急忙上前噓寒問暖。梁睿蘭置氣,朝身旁摸了摸。她摸到了一個圓形的硬物。正當她伸手準備將硬物甩出撒氣時,她尖叫了一聲:“啊,骷髏頭。”梁睿蘭嚇得直哆嗦。漆雕仁德問道:“在哪?”梁睿蘭抓住他的手指了指方向。漆雕仁德奮力猛踢,骷髏頭被踢開了。漆雕仁德連忙安慰道:“沒事了,已經被我踢走了。”梁睿蘭剛想挪步,她的腳又被硬物絆了一下。梁睿蘭驚恐道:“沒有,它又回來了。”漆雕仁德伸手摸了摸,果真,剛剛明明被踢出去的骷髏頭又出現在了原位。漆雕仁德瞬間入墜雲霧般百思不得其解。此處甚是詭異,不僅棺木會移動,而且骷髏頭也會陰魂不散。


    漆雕仁德說道:“播老爺子,嚓瑪烔到處使用了什麽妖術。過了兩千年了,這些附魂棺和骷髏頭還這麽聽話。我剛才明明踢走了一具骷髏頭,怎的眼都沒眨,它又回到了原位。”播麟說道:“看來此處陰氣過盛,使得亡魂可以纏住活人不放。眼下黑黢黢的,曌主刑天未必能夠降服這些孤魂野鬼。”播麟接著催促大夥加緊趕路,離開這是非之地。


    眾人剛行出幾步,黑猿發出了怪叫聲。它唧唧咋咋的念個不停。漆雕仁德問了問原因。原來,黑猿被一高空拋物給砸了個正著。頓時,大夥便聞到一股惡臭。播麟說道:“這是腐屍的氣味。砸中猿兄的定是一具千年古屍。幸虧,猿兄皮厚肉糙,要是換成我們之中的任何一人。隻怕這會不躺下也得趴著。”漆雕仁德怒道:“該死的嚓瑪烔竟然出這麽損的招。我們的招子不能發揮作用,就隻能任他宰割的份。附魂棺,踢不走的骷髏頭,這會又掉下一具千年古屍。嚓瑪烔用的是心裏戰術,他想徹底摧毀咱們的心裏防線。”播麟說道:“小兄弟所言甚是。眼下大夥千萬不能自亂陣腳,否則就得中了嚓瑪烔的詭計。”


    眾人緊繃的神經這會到了極限。黑暗之後,處處險象環生,此時再冒然前行,無異於賭命。漆雕仁德問道:“眼下,該如何是好?”梁懿淼說道:“冒然前行,無異於賭命。但是,呆在這裏隻能是坐以待斃。倘若,蛇群追了過來。我們必死無疑。你說該怎麽辦吧?”漆雕仁德大吼一聲道:“嚓瑪烔,老子不怕你,有什麽手段盡管朝你爺爺這使,不要傷及無辜。”


    倘若再有高空拋物,恐怕不會每次都這麽幸運。眾人隻好減速前行。白天在回龍之首補充的能量這會已經消耗一空,眾人托著疲憊的身軀,緊張的神經在黑暗之中摸索前行。正當大夥萎靡之際,前方突然迎來一股涼風。播麟喜道:“大夥感覺到沒?前麵有風。”李島芳有氣無力的哼出一句:“嗯。”播麟振奮道:“既然前麵有風,這就說明前方有出口。這段黑暗之路即將到了盡頭。”大夥聽了播麟這句話,均是興奮不已。播麟一鼓作氣道:“大家衝吧,勝利就在前方。”


    播麟撒腿跑在最前麵,大夥緊跟著往風的方向跑去。當下,一直這麽黑黢黢的,大夥根本不知道前方的地理位置如何。大夥逐漸感覺風力越來越大,勝利的曙光越來越近。播麟再次鼓舞士氣說道:“衝呀。我們就要離開這段詭異的黑暗隧道了。”大夥疾步衝向風口方向。


    突然,一行人幾乎同時感覺腳下踏空了。隻聽得大夥喊道:“啊,啊。”,隨即身體跟著直挺挺的往下墜落。眾人大叫道:“啊…”黑猿體力最佳,跑在前麵些許,最先墜落。之後,其他人紛紛墜地。漆雕仁德掉在梁睿蘭身旁。他的雙目還未恢複,這會隻能憑聽覺感知大夥的存在。梁睿蘭趴在地上念道:“我的媽呀,這是哪裏呀。要不是這裏土質疏鬆,我們造成肉餅了。我一身都快散架了,活了這麽久,頭一回感覺地上這麽舒服。”


    漆雕仁德迅速從地上爬起,眼下不知身處何處。他的眼睛暫時失明,所以比其他人更加警覺一些。突然,他聽到剛剛踏空的地方似乎有聲音傳來。接著一股強風自上而下襲來。他暗自叫道:不好。他順著梁睿蘭說話的方位摸去。說時遲,那時快,高空墜物已經快要落地。他來不及思考,拉著梁睿蘭的手猛的朝身體一側拖去。梁睿蘭驚魂稍定,絲毫不曾提防高空墜物。她硬生生的被漆雕仁德拉開,頓時火冒三丈。她怒道:“仁哥哥,你好沒禮貌。拉著人家的手痛死了。”


    “嘭。”一聲巨響掩蓋了梁睿蘭的聲音。梁睿蘭看著自己剛剛躺著的地方被一具棺木砸出一個大坑。梁睿蘭頓時麵如死灰。其他人也是麵色鐵青,驚魂未定之際,又受到如此驚嚇,真是非常人所能承受。播麟摸準漆雕仁德的方位,將鳳燭點上。鳳燭之光映襯著眾人的臉龐。眾人相互看了看對方,良久,均無異狀。眾人這才釋懷。


    播麟驚愕道:“附魂棺,真是陰魂不散。我們到哪,它就跟到哪?”掉落下來的果然是黑暗隧道中的附魂棺。眾人愕然,莫非這世間真有播麟所說的可以追逐活人的附魂棺。附魂棺從高空墜落,加上年代久遠,頓時被摔成幾大塊。梁懿淼在地上發現了四隻木質輪子。棺木之中還有一根鐵質的手指。梁懿淼說道:“原來如此,這些不過是嚓瑪烔的雕蟲小技而已。黑暗隧道之中,我們看不到任何東西。後麵有大群毒蛇跟蹤,大夥一心隻想著逃離黑暗隧道。黑暗隧道略微有些坡度,這就為附魂棺提供了有利的條件。”播麟問道:“梁先生此話怎講?”梁懿淼說道:“其實這附魂棺不過是嚓瑪烔設計的一個精巧的器械。一具空的棺木之中放些氣味如同腐屍的藥水。在黑暗之中,人們聞到腐屍的味道,自然不敢輕舉妄動。棺木的兩側雕刻詭異的人頭像就是為了增加人們內心的恐懼感。然後在棺木之中設計一個小的機關。機關能夠控製一隻鐵手指。棺木一旦移動,機關便能借勢啟動。從而發出如同指甲撓棺木的聲音。這樣被如同厲鬼般讓人內心極度恐懼。附魂棺的前麵肯定設置了機括。附魂棺安放在此原地不動,一旦有人闖入,便可嚇唬闖入之人,指甲撓木的聲音能夠讓膽小之人精神崩潰。膽大之人不懼怕這些,但是在黑暗之中也不敢輕舉妄動,隻能選擇前行。人是有重量的,在前麵的過程中我們給地麵施加壓力,同時啟動了附魂棺的機括。附魂棺借助力道開始發生位移。四個輪子便會附魂棺移動的工具。我們跑的越快,地麵受壓越大,附魂棺受到的動力也就越大,加之黑暗隧道的一定坡度,附魂棺便一直可以跟蹤我們。這樣,就能增加附魂棺一說的可行性。闖入之人的精神世界再次收到打擊。接下來的踢不動的骷髏頭就更加好解釋了。黑暗之中,隨便牽一根有彈性的繩子即可。千年古屍又是一道殺手鐧。命不好之人,被它砸中,不死即傷。有了這幾道防線,嚓瑪烔估摸著人的精神幾近崩潰。最後附魂棺砸下來搞定漏網之魚,終結這一係列的設計。”


    梁睿蘭怒道:“該死的嚓瑪烔,真該千刀萬剮。”播麟讚道:“梁懿淼果然是學富五車。盜墓界流傳的附魂棺竟然被梁先生破解的如此精辟。佩服,佩服。”梁懿淼謙虛道:“播老爺子過獎了。我隻不過是幹了一輩子的考古工作,經驗豐富而已。”


    梁睿蘭問道:“仁哥哥,你的眼睛好些了沒?”漆雕仁德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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