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晏隔壁房間。


    “怎麽下這麽大的雨啊!都出不了門了。”


    宋遲跪在沙發上,人趴向窗外有些氣呼呼的,他還想去陸閻琛別墅看看呢,現在去不了了。


    陸閻琛切好蘋果坐宋遲身邊,把小果盤遞到宋遲跟前,“雨停了再去也一樣,反正就在對麵。”


    “還好就在對麵。”


    宋遲拿起蘋果咬了一小口,乖巧的在陸閻琛身邊坐好唏噓,“你小舅的人還真是厲害,真的把對麵的別墅給買了下來,還買了連著的好幾棟,有的別墅裏還住著人呢,直接高價讓人給搬出去了。”


    陸閻琛表情不大,小舅很有錢他是知道的,隻是小舅的錢不方便用,現在才能過明路。


    “要是有榴蓮就好了。”


    咬著蘋果的宋遲嘟囔了這麽聲,晃悠著腿。


    陸閻琛拉起宋遲手,揉了揉。


    宋遲好奇仰頭看著陸閻琛,小口吃著蘋果,目光清澈澈的猶如一汪池水,睫毛則撲閃撲閃的好看得緊。


    “手疼不疼?”


    “不疼啊!我手又沒有受傷。”


    “你不是打了那個蘇白跟你四哥。”


    “那時候確實有點麻麻的,不過現在沒事了。”


    宋遲聲音又軟又甜。


    陸閻琛骨頭都酥了,對宋遲的聲音半點抵抗力都沒有。


    還好他定力不錯,能壓得住自己,不然被宋遲發現又得罵他流氓。


    “顧……顧沉……”


    隔壁房間突然傳來宋晏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十分的吃力。


    “嗯?大哥在罵顧沉嗎?”


    宋遲舉著漂亮眸子好奇的探頭往窗外看。


    外頭是下著大雨,可宋晏的窗戶離他這裏也就三四米的距離,他還是能聽得清楚。


    陸閻琛聽到宋晏的怒罵聲就知道不是什麽好事,放下果盤捂住宋遲耳朵。


    宋遲眨巴眼睛迷茫的看著陸閻琛,做什麽突然捂住他耳朵,吵架他不能聽嗎?


    陸閻琛怎麽好意思跟宋遲解釋,簡直是汙了宋遲耳朵。


    他原本還以為在宋家顧沉會收斂一點,結果是他想太多,顧沉壓根就不知道收斂這兩個字怎麽寫,隨心所欲的想幹嘛就幹嘛!


    宋遲突然紅了小臉,因為他聽到聲音了。


    啊啊啊啊混蛋顧沉不正經,大白天的他羞不羞啊!


    宋遲趕緊捂住滾燙小臉,心裏怒罵,要是陸閻琛被影響了怎麽辦,他的小辟穀不得遭殃。


    陸閻琛知道宋遲不自在,沒有亂發晴。


    他放下捂住宋遲耳朵的雙手安撫,“我什麽都不會做。”


    宋遲聞言又紅了小臉,他表情這麽明顯的嗎?


    “你你,你可不能學顧沉,他就是個壞蛋。”宋遲磕巴叮囑。


    “好。”


    陸閻琛笑了笑,點頭答應了。


    鈴鈴鈴鈴鈴鈴……


    茶幾上的座機突然響了起來。


    陸閻琛拿起接聽,正好是江峰。


    他跟陸閻琛說,“剛剛楚飛的手下來了消息,說蘇白被曹振捅傷失蹤了。”


    “他原本就想殺嫂子,我不放心就通知您一聲。”


    “嗯。”


    陸閻琛聽著語氣不大,可眼神卻發寒。


    拿起葡萄吃的宋遲小耳朵貼向陸閻琛一起聽,琥珀眸子眨巴眨巴的。


    “楚飛那邊有沒有派人繼續找?”


    陸閻琛問著江峰的時候,手帕擦拭宋遲手指上沾到的紫色葡萄汁。


    宋遲任由陸閻琛擦手,小耳朵仍舊貼著陸閻琛耳朵,整個人挨陸閻琛身上。


    陸閻琛下意識的把宋遲抱起放腿上,抱著宋遲一起聽。


    宋遲吃葡萄乖巧坐著,清楚的聽到江峰說楚飛那邊已經派人去附近找是誰救走的蘇白。


    江峰,“楚飛那邊要是找到人了我再通知您。”


    “嗯。”


    陸閻琛又是簡單一個字,交代一下自己雨停再回去便掛了電話。


    宋遲還有些不真實,“曹振竟然捅傷了蘇白,莫不是蘇白手上有他的什麽把柄,他要殺人滅口。”


    “可能性很大。”


    “那他夠倒黴的啊!才做了一回搖錢樹,福還沒有享受到呢就被曹振反水了。”


    “真是可惜了,我原本還想著去警局探探他口風的。”


    看他是穿書還是重生。


    不過目前來看,他應該是重生的幾率很大,跟曹振有利益關係。


    如果他是穿書,那他就跟我一樣是個局外人,沒必要弄死原主。


    “老爺您怎麽回來不打個傘啊!”


    樓下突地響起肖伯誇張的驚呼聲。


    坐陸閻琛懷裏吃葡萄的宋遲探頭往樓下看,正好對準的別墅門。


    曹振全身濕漉漉的臉色十分的不好,看著還有些慌張。


    “該不會是第一次幹那種事害怕吧!”宋遲吐槽。


    宋遲也猜對了,曹振確實第一次捅人,害怕到沒敢等蘇白咽氣就跑了。


    他現在後悔死了,就不應該那麽衝動。


    要是蘇白的屍體被人發現,那第一個被懷疑的對象不就是他嗎?


    肖伯疑惑看著臉色不好的曹振,“要給您放熱水洗個澡嗎?”


    “不用。”


    曹振大步流星往一樓房間走,砰的用力關上門。


    隔壁房間的宋靜婉聽到動靜,目光從賬本上抬起,看了一旁隔著兩人房間的牆壁,麵無表情。


    她現在都不清楚自己為何會頹廢了十多年,還把掌家權給了曹振。


    似乎無形中有什麽困住了她,讓她無法離開自己的房間,就猶如提線木偶。


    “老爺一身雨的回來,看著不太對勁。”


    端果盤進入房間的王姨跟宋靜婉說。


    坐書桌裏頭發呆的宋靜婉沒有說話,低頭看了下自己的手,張開又握緊張開又握緊。


    鈴鈴兩聲座機響了。


    王姨接了掛斷,匯報給宋靜婉,“老爺去警局把蘇白帶出來了,現在蘇白下落不明。”


    宋靜婉盯著自己手看了許久才冷淡回王姨,“盯著他。”


    “是。”


    在自己房間裏的曹振,他抖著手打了一個電話,“我我……我把蘇白殺了,您能不能幫我處理一下屍體。”


    那頭的女人有興趣的哦~了聲,笑問,“你現在都敢殺人了。”


    “我還不是為了之後的大事著想,要是那蘇白把我的秘密捅了出去,您布局了二十多年不就功歸一潰,到時候宋家您別想拿到手。”


    “還有那宋靜婉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完全不聽我的話,以後可不好掌控。”


    宋妍慍怒,“廢物,二十多年了連個女人都拿不下。”


    “您說的輕巧,要不是她的腿廢了走不出那段陰影,現在有咱們什麽事。”


    “知道了,屍體我替你處理,好好哄著她,宋家沒到手之前讓她先活著。”


    宋妍說完不耐煩掛斷電話。


    她看向坐對麵沙發,托腮蹺二郎腿留著墨色長發的自家妖孽兒子,問他,“你剛剛救回來的那個受傷的人該不會就是蘇白?”


    歐陽傑揚唇,“今天老頭子沒讓我那個好大哥去宋家參加生日宴,我便代替他去了一趟,見到了有趣的事,出於好奇順手救了他。”


    宋妍拿起茶隨意抿了一口,“一個小小的大學生,還是個窮小子,卻能頻頻拿下那麽多的好單子,確實讓人好奇。”


    “更有趣的是,我在宋家看到了陸閻琛。”


    “哦~沒被歐陽彬殺死?”


    “活得好好的,似乎還跟宋遲關係不錯。”


    “宋遲?”宋妍困惑,“他不是喜歡你大哥?”


    “誰知道呢。”


    歐陽傑輕笑,就歐陽彬那個自認清高的人,陰溝裏翻船不是很正常的事。


    “接觸宋遲就能接觸到陸閻琛,我去會會他。”歐陽傑饒有興趣說。


    宋妍低頭喝茶不說話,明顯的默認。


    那個女人的兒子憑什麽能享受正統少爺的待遇,而她的兒子隻能是私生子,就應該毀掉。


    被盯上的宋遲打了一個噴嚏,不悅嘟囔,“又是誰在罵我?”


    “哼敢罵我,我詛咒他喝茶被燙小鳥,最好是燙掉皮。”


    “啊啊啊啊啊我去我去,好燙好燙……”


    坐沙發上喝茶的歐陽傑發出淒厲殺豬聲,瘋狂抖褲襠往浴室衝,太急還摔了一個狗吃屎,鼻血直流。


    泡茶的下人都懵逼了,這這,這啥情況,怎麽好端端的就倒自己褲襠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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