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將屋子收拾了一下,李初玄很是愜意地睡了一覺。


    第二天一早,他便開心的出門吃飯了。


    明代時候的北京城,飲食種類已經很豐富了。


    酒樓飯館就不用說了,北京城有著來自全國各地的東家老板,他們會帶上他們當地請來的廚子,開著當地菜係的飯館酒樓。你想吃什麽地方的菜係,認真的逛一逛總能找到。


    除去酒樓飯館等高消費場所,北京的民間小吃也是非常豐富,什麽驢打滾啊、艾窩窩啊、炒肝等等……在當時就已經有了,雖說口味可能與後世有著些許差別,但總體而言還是不錯的。


    而對於普通北京老百姓來說,他們的飲食情況在不同階層和季節會有所差異。一般而言,他們的食物種類也較為豐富,包括家畜家禽肉:如豬肉、羊肉、牛肉(牛肉必須得是“摔死”或者是“老死”的,不然抓你去牢裏免費住宿)等、各類蔬菜、水產以及一些麵食等。


    但在冬季缺菜時,官宦人家有火炕溫室可以種植新鮮蔬菜,普通老百姓則隻能吃自家地窖儲藏的大白菜或醃製的鹹菜。


    ……


    李初玄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看著路邊擺攤的琳琅滿目的吃食,眼睛都要挪不開了。


    “怎麽回到古代了,還是愛吃路邊攤?”


    李初玄暗罵了一句自己不爭氣。


    於是乎,他邊走邊買邊吃。


    一路吃下來,李初玄竟然在找到飯館之前就吃飽了。


    導致他站在一家“閩菜”係列的酒樓門口,久久徘徊。他很想進去吃一頓,可是肚子已經裝不下了。


    “罷了罷了,明日再來。”李初玄無奈歎氣,轉身離開。


    “明天一定要忍住,不能吃路邊攤……”


    李初玄暗暗的想著,突然間他瞧見了前方轉角處的一座建築。


    一座古代的標誌性建築。


    這座建築門匾上標誌著三個大字——“醉春樓”。


    但凡你是個男人,幾乎對此都是心向往之。


    李初玄的目光頓時移不開了。


    “要不要進去看看呢……”


    李初玄內心天人交戰中。


    妓院,在明代被稱作“勾欄”,妓女在當時被稱作“粉子”。


    妓院是封建社會才會有的產物,放到現代肯定是不合法的。


    可現在是明代啊。


    想著想著,李初玄不知不覺走了過去,看到門口處站了一排鶯鶯燕燕的姑娘,他眉頭微微一挑。


    “不行,我所接受的教育,不支持我做這種事……”深吸了口氣,李初玄心一橫,轉身準備離開。


    “哎呦,公子!”


    就在李初玄轉身的一瞬間,一道讓他起雞皮疙瘩的聲音瞬間響起。


    他皺眉地回了回頭,看見身後一個中年女人,濃妝豔抹。


    “這不會是妓院的老鴇吧?”李初玄想著。


    妓院中的老媽子通常被稱為“老鴇”。老鴇是妓院中負責管理、協調事務以及監督妓女的女性。


    “公子,來都來了,怎麽不進來玩玩呀……”老鴇一把挽住李初玄的手臂,後者嚇得趕忙抽出。


    老鴇也不生氣,依然是麵帶春風,她揮了揮手,叫了旁邊的兩位姑娘,“舒桃、蓉兒,這公子怕生,你們兩個帶著這位公子進去,好生伺候著。”


    兩位姑娘走了出來,一前一後搭著李初玄的手臂,將之緩緩帶進樓內。


    李初玄何曾見過此等場麵,一時間竟被推著走。


    “妓院的存在是封建社會的一種現象,它反映了當時社會的一些問題和不平等……”李初玄暗暗的想著,試圖說服自己。


    “可是,不進去看一看,你又如何知道這個存在是不合理的呢?”


    “要去其糟粕,也得了解何為糟粕。”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一念至此,李初玄成功“說服”了自己。


    他直了直身子,跟著兩位姑娘走了進去。


    ……


    走進這煙花柳巷中的妓院,隻見雕梁畫棟,燈火輝煌。大堂中彌漫著濃鬱的脂粉香氣,一群衣著豔麗的女子嬌聲笑語,或坐或立。絲竹之聲不絕於耳,與女子們的嬌嗔交織成一片靡靡之音。


    樓上的雅間,輕紗幔帳隨風飄動,隱約可見裏麵的人影交錯。杯盞碰撞間,男子們縱情聲色,臉上洋溢著醉意和欲望。


    鴇母在人群中穿梭,巧舌如簧地招呼著客人,眼中透著精明與市儈。


    而那些女子們則賣弄著風情,眼神中卻偶爾流露出一絲無奈與悲哀。


    大堂中央的舞台上,舞姬身姿婀娜,扭動著腰肢,試圖吸引更多客人的目光。台下的人們歡呼叫好,沉浸在這紙醉金迷的世界中無法自拔。


    “怪不得古代那麽多名官大吏愛來妓院……”李初玄搖頭感歎,“這地方,哪個男人可以拒絕?”


    言罷,他找了個位置坐下,舒桃和蓉兒在一旁作陪。


    推杯換盞,勾欄聽曲。


    李初玄開心的不亦樂乎。


    “雖說這時代沒有什麽電子產品,可古人的精神享受一點都不比現代人低……”李初玄喃喃道,“不過前提是你得有錢。”


    大概在勾欄坐了兩個時辰,李初玄意猶未盡。


    不過理智告訴他,他得走了。


    不然可能會發生一些不可控的事情。


    他站起身,伸了個懶腰。


    “多少錢?”


    李初玄緩緩問道。


    “公子,一共是二十兩白銀。”舒桃瑩瑩開口。


    “二十兩?”李初玄挑了挑眉。


    李初玄在回到明朝後有對明朝的物價做過大概估算,以米價為例,一兩銀子在正德朝可以購買大米兩石,一石大米大約是九十四公斤左右,兩石就是一百八十八公斤。


    一兩白銀約等於現代的六百六十元,二十兩白銀大概等於現代的一萬三千多元。


    這消費,略高啊。


    李初玄從口袋中抓了一些銀子,掂量了一下重量,二十一二兩左右。


    他隨意地扔在了桌上,隨即準備離開。


    就在這裏,門口突然湧進來一大批人。


    為首的一人,身穿飛魚服,腰掛繡春刀。


    其餘的二十幾人則身穿青綠錦繡服。


    個個高大威猛,凶神惡煞。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錦衣衛?”李初玄怔了一下,心中想著。


    “錦衣衛辦案,閑雜人等迅速回避!”


    身穿飛魚服的男子,手舉腰牌,沉聲高喝。


    一言既出,現場頓時陷入一陣騷亂,不少人看到錦衣衛的到來,嚇得趕忙抽身離去。


    “哎呦,官爺~”


    老鴇那令人起雞皮疙瘩的聲音再次響起,她扭著腰,小跑至身穿飛魚服的男子麵前,問道:“不知道小店是什麽地方得罪了官爺,還請官爺解惑?”


    “和你沒關係,別多管閑事。”飛魚服男子沉聲道。


    隨後他回頭,對著身後的錦衣衛吩咐道:“去樓上,給我搜。”


    “萬萬不可啊,官爺。”老鴇麵色微變,趕忙開口勸阻。


    “你們這樣一鬧,我們的生意可做不成了。”


    飛魚服男人冷笑道:“敢阻攔錦衣衛辦案,你們醉春樓是有幾個膽子?”


    老鴇嚇得臉色一白,可她還是咬咬牙說道:“官爺,我們這醉春樓,背後的東家是……”


    “我管你東家是誰!”


    飛魚服男子揮手打斷了老鴇,不屑道:“錦衣衛可是陛下親衛,你背後的東家有幾個膽子敢忤逆?給我搜!”


    “我看誰敢!”


    老鴇沉聲大喝,“我們醉春樓,可是……”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甩了過去,老鴇頓時被扇得倒地不起。


    飛魚服男子擦了擦手,冷笑道:“你若想害你的東家,那你就但說無妨。我會將你所言全部告知陛下,由他定奪。”


    老鴇身形顫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給我搜!”


    飛魚服男子一聲令下,一眾錦衣衛聞聲而動,各自鋪展而開。


    飛魚服男子找了把椅子,親自坐鎮門口,一臉冷笑地盯著在場的所有人。


    李初玄皺了皺眉,心裏暗道這錦衣衛好生霸道。


    就在這時,飛魚服男子掃視全場的目光和李初玄的目光剛好對上。


    就在這一瞬間,兩人的眼神同時陷入了呆滯。


    “謙……謙子?”李初玄怔住了。


    這身穿飛魚服的男子,竟然是與自己同時穿越而來的發小,已經數年未見的——趙謙。


    看到李初玄的那一刻,飛魚服男子豁然起身,渾身顫抖。


    “玄……玄子……”趙謙緊張地嘴角發顫。


    “你怎麽會在此?”


    二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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