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影石裏正播放著一個妖豔女子和一個男子的身影。


    女子的容貌,幾人再熟悉不過了,她便是半年前差點殺死莫無情的影煞。


    而那個男子正是莫兌琨。


    畫麵中,影煞優雅的翹著二郎腿,一副十分慵懶的樣子。


    “兌護法,去把那個女人處理了。”


    “這.....”


    矮莫兌琨聽到這個命令,頓時有些猶豫不決。


    “怎麽?你心疼她了,還是想要違抗我的命令?”


    有影煞的語氣很平淡,但卻讓人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莫兌琨立馬躬身說出緣由,“影大人,我不是要違背您的命令。


    煞主可是明確交代要看好洛詩畫,要是殺了她,煞主怪罪下來,我承擔不起啊!”


    “老娘我不想聽廢話!”


    話落,一股氣勁如利刃出鞘,直接將莫兌琨打退十幾米才止住腳步。


    體內頓感氣血翻湧,一口血湧上喉嚨,被他硬生生的又咽下去了。


    “把他拖下去教育一頓!順便讓震護法去解決那個女人。”


    影煞風輕雲淡的揮了揮手,立馬有人將莫兌琨帶了下去。


    畫麵一轉,來到一間陰濕潮冷的房間,一個矮小男子拿著一把匕首走到門外。


    矮小男子便是震護法。


    震護法小心翼翼地走著,腳步輕盈得幾乎沒有聲音,輕輕推開門,閃身進入房間。


    房間裏的洛詩畫瞬間驚醒,即刻進入獸化狀態,做好了戰鬥準備。


    震護法一步步向女子逼近,手中的匕首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洛詩畫,你不用反抗了,乖乖束手就擒吧。”


    說著,手中的匕首朝著洛詩畫揮去。


    洛詩畫當即與震護法交戰在一起,隻可惜不是他的對手,沒過幾招便被打成重傷。


    震護法沒有憐香惜玉,匕首直接刺進洛詩畫的心髒裏,人很快就沒了生機。


    屍體則是被他扔在蛇穀裏,任由蛇群啃食。


    畫麵到這裏便結束了。


    午衛看著未婚妻慘死的一幕,始終不肯相信,他拚命的搖頭,嘴裏碎碎念念的念叨著,“不會的,這是假的,他們答應過我,兩年後就讓我和詩畫在一起的。”


    “你們就是想要套我話,對,就是這樣,詩畫她沒有死,她沒有死!”


    “坎!留影石做不了假,洛詩畫她死了!她被影煞那個瘋女人給殺了!”


    莫兌琨大聲吼道,試圖讓午衛冷靜下來。


    然而,他像是沒有聽見,雙手捂著頭蹲在地上,如同失了魂一般,淚水止不住地滾出。


    “這是我從她身上找到得絕筆信,你自己看!”


    說著,將一塊紅白色的布匹扔進牢房裏。


    聽到是未婚妻的絕筆信,午衛如同被電擊一般,猛然抬起頭來,飛速衝向那張被扔進來的紅白色布匹。


    他顫抖著雙手,緩緩撿起那封信,小心翼翼地展開。


    布匹上麵鮮紅的字深深刺痛了他的心,那些字都是用血寫的。


    致晤君:


    夫君,真是沒想到第一次這麽叫你竟然是在一張布匹上麵,在你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離開人世了。


    很遺憾沒能和你走到最後,我也不確定你能不能看到這封信,就當你能看到吧。


    夫君,在我知道你為了我加入地煞而背叛忘憂城的時候,你知道我有多痛心嗎?


    但我不怪你,我知道你是一個什麽樣的人,我隻希望你能夠早日醒悟,別再為我繼續犯錯了。


    我還有好多好多的話想要親口對你說,可是現在已經沒有時間了。


    最後,帶著我的那份愛好好的活下去,願你餘生平安順遂,勿要再被過往所羈絆。


    若有來生,我們再續前緣。


    詩畫永遠愛你......


    亡妻洛詩畫絕筆。


    讀完洛詩畫的絕筆信,午衛將那封信緊緊地貼在胸前痛哭。


    直到這一刻,他的心才徹底的死了,雖然留影石做不了假,但他始終不肯相信。


    可字跡的細微處,那熟悉的筆觸和獨特的標識是他們模仿不來的。


    午衛隻覺得心仿佛被撕裂成無數碎片,痛得無法呼吸。


    回想著這六十餘年,他做了那麽多的背叛忘憂城的事,隻為讓他們放過洛詩畫,可到最後他們還是沒有放過他的未婚妻。


    “影!煞!”


    極致的悲痛,讓午衛的聲音都變得沙啞,他心中的痛和憤怒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


    “坎,那日梨樹園林我就想告訴你這個消息,可你並沒有給我說話的機會。”


    莫兌琨說道。


    “煞主疑心太重,影煞又獨攬大權,自那次過後,我便割掉後背上的圖騰離開了地煞。


    現在你還打算繼續為地煞賣命嗎?”


    午衛低著頭沒有回應,沒有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麽。


    五人沒有再多言,站在原地一言不發。


    許久過後,午衛才抬起頭掃視五人,目光最後定格在莫兌琨身上。


    “兌,你知道我有多羨慕你嗎?不僅兒女雙全,兒子還是如此優秀,女兒也是那麽可愛。


    你每天都可以和妻兒享受天倫之樂,是多麽幸福。


    反觀我,隻有通過出賣自己人,才能換來一次和詩畫見麵的機會。


    到最後卻全是一場騙局,詩畫她永遠離我而去了。”


    說完,他又看向薑乾夫妻,眼中全是愧疚。


    “城主,夫人,對不起,我讓你們失望了,辜負了你們對我的信任。”


    薑乾冷冷道,“你不是對不起我們,你應該和那些因你出賣而死的同胞說!”


    午衛痛苦的低下頭,“我知道自己罪孽深重,我會償還的。”


    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城主,夫人,煞主安排了許多眼線在忘憂城,他們絕大多數都是被威逼利誘的。


    要想徹底清除這些眼線,就必須找到和我接頭的那人。


    而與我接頭那人,雖然每次都會更換接頭的地方,但在最後一次,我已經推算出他的身份了。”


    “他是誰?”


    薑乾急切的問道,這些年他抓了不少地煞組織成員,但全都是些小嘍嘍,根本接觸不到核心機密。


    這次,大魚終於要上網了,讓他怎麽能不激動?


    “他是星輝學院的副院長,程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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