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雲生想也不想就想拒絕,“爹,還是我自己來吧,她膽子小。”


    “膽子小的,你爹又不是沒看過,你先在這裏等著,等會你再進去。”


    周鴻林很是嚴肅地看向周雲生,周雲生想跟上去,旁邊的其他人就過來,說:“你呀,也不悠著點,聲音都傳到外麵來了。”


    “什麽聲音?”


    周雲生還沒明白,他就聽見阿狸低叫了一聲,“啊。”


    這聲音還被刻意壓低,可聽著就不對勁。


    周雲生連忙就往阿狸那邊跑,然後他就瞧見他爹已緩緩起身,阿狸淚眼汪汪地看向他,“周大哥。”


    他剛才以為的是阿狸被人欺負了,所以,外麵的人不知內情,誤會他剛才和阿狸是在做些奇怪的事。


    周鴻林見周雲生明白過來了,他才把藥酒交給周雲生,說:“女子不能隨便在外人麵前露足,你看了就要對人負責。”


    周雲生也注意到,阿狸的腳上多了一方帕子。


    周鴻林剛才進來,阿狸的腳藏在裙擺下麵,他讓阿狸拿了一方帕子蓋上,他才動手去觸碰。


    阿狸聽到周鴻林的話,大為震驚,這個時候還沒有廢除這種習俗嗎?


    周鴻林沒有繼續留下來,他走了。


    周雲生見阿狸低著頭,雙手交握在一起,她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低聲說著:“周大哥也是為了給我看腳傷,我能理解,所以,周大哥,沒事的,你不用對我負責。”


    周雲生拿著藥酒坐在阿狸麵前,他把手放在帕子上,他先前是疏忽了,可現在他發現阿狸不敢看他,很是緊張,他說:“青姑娘,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


    “周大哥,你不用為我負責,你也是為了給我治腳傷。”


    阿狸說的聲音很小,很細,周雲生還是聽清了,他抬手拿開阿狸腳上的帕子,他握住阿狸的腳,然後看向阿狸,說:“現在不是了。”


    當這人不小心撞到他懷裏,他把人抱住,還順著力道一起倒下去時,他突然就有種感覺,他要等的人,來了。


    不久前,他老是夢見自己在水裏,懷裏還抱著一個人。


    可夢醒了,夢裏的事就記得不是很清楚。


    當阿狸撞進他的懷裏,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很是強烈。


    這時,阿狸的腳心有點發癢,這人怎麽可以這樣!


    周雲生沒有繼續捏著阿狸的腳,因為阿狸沒有罵人,反倒紅著眼,很是委屈地看著他,仿佛他變成了壞人,不是她所認為的好心大哥了。


    “抱歉。”


    周雲生把雙手互相搓熱,然後倒了藥酒到阿狸腳踝處,就開始幫她按著,舒筋通絡。


    阿狸哼哼唧唧的,周雲生抬眼看過去,“你這沒大事,就是筋傷。”


    “嗯。”


    阿狸點著頭,看著周雲生的手法,還挺熟練的,還有點舒服。


    周雲生見阿狸眉眼處少了幾分痛楚,多了幾分疲乏,他才緩緩收回手,說:“那你先在這裏休息會,回頭我送你回去。”


    “麻煩周大哥了。”


    阿狸小聲應著,用裙擺遮住自己的腳。


    就是回去,要回哪裏去呢?


    阿狸沒想好,她瞧見周雲生出去了,她才拿出懷中變小的小青竹。


    原主所住的那個院子,原先隻有一個獨居老人,後麵人死了,就再也沒人來了。


    可今天有道士闖入,還被發現妖氣,短期內也回不去。


    現在隻能給小青竹重新換個窩,還得是沒人能發現的地方。


    阿狸想了想,把小青竹送進了係統空間裏,這樣就安全了,誰也發現不了。


    不知道等了多久,阿狸聽見了琴聲,很好聽。


    她慢慢往外走去,有人在彈琴,是紅姑在彈。


    醫館裏麵現在不忙了,周雲生坐在為人看診處,紅姑坐在不遠處彈琴。


    還有人搖著扇子對周雲生說:“雲生,你看看,紅姑對你多好,你不去,她就把琴帶來,說是隻想彈給你聽。”


    周雲生看向紅姑,心中卻是不為所動,他是喜歡琴,可並不喜歡有人在醫館中彈琴。


    哪怕,彈琴的人是為他來的。


    阿狸慢慢收回視線,一個女人為一個男人做到如此地步,男人會動心也是正常的。


    這時,阿狸發現地上的影子,是一隻貓妖的影子,對方正在屋頂上。


    阿狸也伸出手去,她的影子在陽光下,是竹葉的影子。


    阿狸連忙穩住心神,把手收回來,又探出去,發現是和人一樣的影子,她才緩緩鬆了一口氣。


    那隻貓妖的尾巴沒有收起來,她也是被琴聲吸引來的,她的一雙貓眼看了一眼阿狸,又看向了周雲生那些人,都是相貌好看的男子,她很喜歡。


    她雙目一眯,就跳下屋頂。


    沒多久,貓妖就變成一個我見猶憐的女人進來了,她一手拿著帕子,一手按著心口,嬌嬌弱弱地喊著:“大夫呢,我心口痛,能幫我看看嗎?”


    周雲生沒有上前,反倒是一個老大夫過去了,他說:“我就是大夫,我給你看看。”


    貓妖這才在眾人麵前緩緩坐下,她還看向周雲生,這人是這裏麵最好看的。


    貓妖又捂著心口,她也沒管是老大夫還是年輕的大夫,她說:“我現在人有點暈,你這裏有地方能讓我躺一下嗎?”


    “有,旁邊有個專門給你們這些病人躺的地方。”


    老大夫把貓妖往阿狸這邊帶,阿狸也回了自己先前的那張竹榻坐下。


    貓妖一進來,就坐在門口剛進來的竹榻上,有氣無力地伸出手,讓老大夫給她把脈。


    老大夫剛要摸脈,就聽到他掛在腰間的鈴鐺突然響了一下。


    聲音細小,貓妖也聽到了,她沒有在意。


    老大夫卻是臉色一變,這鈴鐺是他當道士的老友送他的,那時還半開玩笑說,這鈴鐺平時不響,一旦他給妖把脈的時候就會響,讓他自己注意點。


    老大夫沒有很慌亂,他還一本正經地說:“姑娘,你這脈象很是正常。”


    貓妖說:“可我現在就是心口痛。”


    老大夫摸了摸自己的胡須,他看向這間專門給病人休息的屋子,最近沒有多少人病到不能行走,所以這時候屋子裏麵很安靜。


    等等,還有少爺帶回來的那位姑娘,還在這個屋子裏!


    老大夫現在有點急了,他發現這女子是妖,這妖還在這前麵,少爺帶回來的那個女子可是在後麵。


    那姑娘腳還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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