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院子,敲鑼打鼓,地上的鞭炮紙是剛剛燃放完,被風一吹就往四處散開。


    院子裏頭,辦了十幾桌酒席,都坐滿了村裏人,每個人都說這家人辦酒席實在,肉都是大塊的,分量夠。


    有人悄悄拿出袋子,想裝點回去,就有人扯了扯她,說:“別現在裝,主人家說了,回頭幫忙收拾的,會給肉,酒桌上剩的多,還會讓我們一起分了。”


    “當真?”


    “那可不,你就安心吃飽,等大家都吃完了,我們留下來一起收拾,再帶點回去。”


    “好,那我就聽你的。”


    院子的一角還停著一輛車頭掛著大紅花的自行車,還是鳳凰牌的。


    屋裏的收音機裏麵放著喜慶的聲音,不過信號不是很好,依稀能聽到是歌。


    新房裏麵,窗戶上貼了一個紅色雙喜字,黑白電視機上麵蓋著一個紅喜字,還有一台縫紉機也綁著一朵大紅花,大暖炕旁邊,還有大紅被子疊得高高的。


    阿狸兩手緊張地握著,旁邊的人卻是在剛剛吃了一點酒,這時候靠在床頭,閉目養神。


    外麵的人吃得好,說話聲也大。


    還有人說:“新郎新娘沒出來,是不是在裏麵睡覺了?”


    “去去去,小點聲,這天都還沒黑呢。”


    “就是,等下兩新人還要出來分喜糖呢。”


    阿狸看向旁邊劍眉星目,很是俊俏的男子,他就是這個世界的男主。


    原主那時候也有嫁給男主,新婚夜的時候,原主看到男主強悍的本錢,很是害怕,就拒絕男主的靠近。


    男主也沒有強求,對男主來說,兩人是夫妻,來日方長,他也不是非要做那檔事的人。


    後來,男主就回隊裏麵了。


    原主的肚子一直都沒有動靜,她的婆婆和鄰居一起閑話家常的時候,就有人說原主是個不下蛋的母雞,不然這麽久還沒動靜。


    原主的婆婆知道原主沒和男主在一起,她也有心想讓原主和男主多多熟悉。哪怕鄰居這話讓她不高興了,她也隻說著:“孩子這事還是要靠緣分,緣分來了,自然就懷上了。”


    “我說,你還是要多上點心。我聽說呀,隔壁村一個小媳婦,結婚十幾年沒懷上,結果和別人搞上了,一把年紀懷了別人的娃,丟死人了。”


    “那可不,後麵說是男人不能生,這話說出去誰信?”


    原主聽了一耳朵,她看向了自己的肚子,她真的不能生嗎?


    原主是個黃花大閨女,她是她奶奶帶大的,平時也不愛說話,結婚這檔事,也沒人教她。


    所以,她以為結婚就是兩個人睡在一起,蓋同一條被子,就能懷上孩子。


    那時候,男主和她一起脫了衣服,她瞧見男主的樣子,她害怕也是因為那東西實在是太大也太壯了,看著就很猙獰,還硬得跟鐵烙一樣。


    所以,她那時候哪裏還敢看第二眼,害怕地縮進自己的被子,就一直在發抖,拒絕男主碰她。


    男主知道她是怕了,擔心真把人嚇出好歹來,他就沒碰她。


    原主不知道的是,她嫁的人是這個世界的男主,那愛他的人肯定會很多,哪怕他結婚了,可是喜歡他的人,可不在意這些。


    有個女人知道原主,就安排一個人下鄉來勾搭原主。


    原主也是個傻的,還真的被人三言兩語,花言巧語給騙了。


    因為原主和男主結婚,是軍婚,是受到保護的。


    哄騙原主的那個人就給了原主一包藥,說是下在水裏給男主吃,男主就會昏睡過去,然後他會去弄一張離婚證,讓原主把男主的手印印上去,就可以離婚了。


    那到時候,他和她就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原主為了和這人在一起,還真的把藥倒進水裏給男主吃。


    這藥是毒藥,就為了讓原主背上一個謀殺親夫的罪名。


    原主的藥下了,男主也喝了,還差點死了。


    原主嚇得六神無主,她一眼就看出來男主是中毒了,還跟她知道的某種毒很像,她就跑山上摘能解毒的草藥。


    結果,門外早就有人守著,原主一跑出去,就有人進來救男主。


    原主在摘草藥的時候,她腳下一滑,從山上掉了下來,人當場就沒了。


    男主不知道,還以為原主下毒害他後,人跑了。


    蘇景安眼神清明地注視著阿狸的側臉,低聲說:“水……”


    阿狸連忙看向他,蘇景安的眼神早就又變成迷蒙的樣子。


    阿狸沒發現蘇景安的眼神變化,她問:“你要水?”


    “嗯。”


    蘇景安伸出手按住阿狸的肩膀。


    阿狸瞬間呆若木雞,不敢動了,還有些結巴地說著:“你……你的手,拿……拿開,我……我給你倒水。”


    “我頭暈。”


    蘇景安發現阿狸的僵硬,他扯了扯唇角,明明是一個這麽膽小的人,怎麽就有膽子給他下毒,還跑了。


    那時候,有人說她是間諜,是來害他的,她以為下毒成功了,就離開了。


    結果,他依舊活得好好的,守衛花國大好河山,還把邊境線往外擴了百來米,還獲得不少軍功。


    阿狸動了動身子,看著有些紮人的頭發,她說:“那……那我給你揉……揉頭。”


    “嗯。”


    蘇景安也沒想到,他重生了,還重生在剛結婚的時候。


    那一世,他沒有再娶別人,因為早些年太拚了,留下不少暗傷。後麵也是七十八歲死的,也沒有遺憾。


    蘇景安還記得,那時候願意娶這個人,也是因為是一個村的,謝家奶奶和他爺爺更是戰友,兩人還都是上過戰場砍過鬼子。他爺爺想要幫謝家奶奶,害怕村裏人人言可畏,就讓他把她孫女給娶了。


    到時候幫襯的時候,還能說是親家之間的走動。


    所以,那時候有人說她是間諜,根本就是無稽之談,他就沒有相信過。


    不過,也有人說,她是被人假冒的,真正的謝家小妮子早就被人殺害了。


    那時候,他也有讓人找過她,可是就是找不到。哪怕謝家奶奶老死的那天,這人也沒有出現。


    阿狸的手放在了蘇景安的腦袋上,開始慢慢地揉著。


    蘇景安感受著阿狸柔軟的手指,他剛重生回來的頭疼也好了不少。


    這時,蘇景安的媽媽翠花進來了,她一眼就看見阿狸正幫著蘇景安揉著頭,她就笑著說:“你這孩子,就吃了一點酒,你就使喚上你媳婦了。”


    阿狸有些不好意思地收回手,說:“媽,是我自己要給景安按的。”


    翠花知道阿狸麵皮薄,她也沒有繼續打趣,她說:“好,媽知道了,你們等下也出去見見人,順便把糖分了。”


    阿狸小聲應著:“好。”


    蘇景安靠在阿狸身上,他喜歡這人身上的味道,皂角香,還有陽光的味道,給人一種很幹淨舒服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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