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他就不故作正經了。 扔下手裏的煙,周黎笑著對上陶然的眼睛,“他有多喜歡那個白月光,你又不是不知道。” 白月光是白月光的事兒,壓下心裏微弱的一絲不快,陶然覺得有些煩,不想聽周黎繼續講。 周黎:“陶然,你就沒想過霍涵為什麽把你養在身邊嗎?” 周黎問出這話,就已經給陶然埋好了坑。 陶然自然是懶得聽別人說他和霍涵之間的事,但是他卻不能將周黎的話從耳邊抹去。 “霍涵給你花了一百萬,把你帶在身邊,供你上學,還親自照顧你。他和你非親非故,街上有那麽多人,他都不救,怎麽就偏偏願意帶著你呢?” 周黎說:“你覺得霍涵是個聖人嗎?” 他伸出一隻手,意欲靠近陶然的臉,“他是個狗屁,陶然,老子告訴你,如果不是你跟他那個白月光有點像,霍涵他會願意搭理你嗎?” 周黎的所有話,陶然都可以不在乎,但是這一句,他不能不在乎。 什麽叫,他跟霍涵的白月光有點像?哪裏像?? 這句話,直接擾亂了陶然的思緒,讓他再也無法鎮靜。 周黎卻抓住機會,掐住了陶然的下巴,“跟霍涵有什麽好呢?道貌岸然,不如你給我做情人吧,也好過給別人做替身。” 周黎的話,一直在故意誤導陶然,就依霍涵對待陶然的方式,別說陶然是個人,就是一條狗,那也絕對對在意霍涵。 他利用的,就是陶然對霍涵的在意。 陶然心中有疑惑,震驚,不可思議,甚至有些氣憤,但他還有些害怕。 霍涵對他太好了,無微不至,像親弟弟一般。 陶然每次都不理解,霍涵對他為什麽這樣好,周黎的話,卻成了眼下最不可能中的一種可能。 如果,霍涵真的將他當做一個替身,陶然想都不敢想。 但此刻,陶然抓住了周黎那隻伸向他的手,再沒有多說一句,看他一眼,而是直接進去尋找霍涵。 進了房間,陶然才清楚,這裏為什麽要設置屏風,甚至還有一條過長的走廊。 曖昧的低喘,不堪入目的淫.亂,陶然在霍涵身邊待了三年,第一次知道,霍涵還有可能,是這樣的霍涵。 他的衣服還穿在身上,扣子卻已經不知道哪裏去了,全身上下的所以衣服都皺巴巴的,懷裏甚至還趴了一個少年。 霍涵靠在沙發上,像是醉了。 此時的陶然就站在眾人中間,冷著臉,心裏把霍涵塞進水池裏的想法,無比的強烈。 “霍涵。” 陶然聲音落下的時候,霍涵睜開了眼,但表情卻是一幅不知何處的雲裏霧裏。 周黎落坐在霍涵身邊的沙發上,盯著陶然的眼睛,在霍涵耳邊說話,“你弟來了。” 霍涵:“嗯?” 他睜著眼睛去看人,看到了站在麵前的陶然。 周黎笑著道,“讓他跟我們喝幾杯唄。” 霍涵喝酒確實把自己腦子喝出問題了,周黎說了這話,他就跟在後麵,“喝啊。” 陶然就站在霍涵麵前,且出自霍涵口中的話語,直接落入了他耳中。 他沒有動,周黎卻端著一杯酒,走到了他身旁。 陶然一動不動,就任由周黎把酒遞到他麵前,耳邊那些淫.亂的聲音,依舊沒有停止。陶然透過煙霧和層層人群,目光直直盯著中間那個人。 周黎說:“霍涵你弟弟不喝啊!那讓他陪我們玩玩吧。” 霍涵身上趴著的那個少年還在亂動,他一手落在少年腰間,眸光向上抬了一瞬,臉上還帶著玩味的笑,“玩啊。” 按周黎以為的,陶然不過是霍涵養在身邊的一條狗,最重要的就是要聽話,唯霍涵的命令是從。 他今天勢在必得,更認定自己一定能得手。 陶然就站著看霍涵跟那個少年姿態親密,他站了近一分鍾。 後將目光移到了麵前仍舊獨自樂著的周黎身上,接過了周黎手中的酒杯。 周黎臉上的笑容盛放到最大,下一秒,連酒杯帶酒,陶然直接丟到了周黎臉上,他說“玩嗎?” 這動靜,直接驚得屋內所有人都回了神。 他不想去管霍涵了。 作者有話要說: 喝個錘子喝酒,憨批一個,把弟弟喝沒了。 陶然:“玩嗎?” 霍涵:“玩……我跪著玩行嗎?” 陶然:“我和池秋硯哪裏像?” 霍涵:“學習……學習成績?” 感謝在2020-08-02 19:16:15~2020-08-04 20:34:5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灞波兒奔奔 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20章 霍涵是在一陣腰酸背痛中醒來的,身下的地板十分硌人,房間裏的氣息更是雜亂難聞到了極致。 醒了之後霍涵才發現,自己在包間的地板上睡了一宿,屋子裏的人都不見了。他沒有找到周黎幾個的身影,倒是意外看見了一地的碎玻璃,還有亂七八糟的垃圾。 四周的環境儼然一個垃圾堆,他站起來跳到門口的時候,還在心裏唾棄周黎不仗義,把他一個人扔在這裏就跑路了。 而後掃視房間內的情形,又認定周黎等人真是夠瘋的! 一宿未歸,霍涵清醒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看手機。發現陶然給他打過電話,霍涵趕緊找到陶然的號碼,想著給他回個電話,未免陶然擔心。 但是陶然的電話沒有打通,霍涵打了好幾個都沒有人接。 他正想著陶然是不是在上課,還是有什麽事兒,沒過一會兒,他就接到了沈霽的電話。 電話剛接通的瞬間,霍涵就收到了來自沈霽的唾罵。 沈霽罵得絲毫沒有矜持,直接把霍涵聽得怒火上漲,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殺了人。 兩人這樣持續了好幾分鍾,沈霽問:“陶然呢!” 霍涵:“?” 他也不知道啊,他這不正找呢,但他不明白沈霽說這話是因為什麽,所以還沒來得及出聲。 沈霽:“你就那樣任由汙言穢語去侮辱他,你是人嗎?霍涵,你真的是個禽獸。” 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麽的霍涵,在駕駛座上坐了幾十秒,才終於回過神,又去試圖撥通陶然的電話。 而後,霍涵邊打電話邊思考,逐漸意識到了事情的重要性。 霍涵見到沈霽的時候,沈霽直接給了他一拳,且絲毫沒有要停止的意思,甚至躍躍欲試,準備繼續。 “你醉酒,三年了,每次都是陶然去接的你。你就是這樣對待他的,霍涵你行啊!” 三年的好,毀於霍涵的一句話。 而霍涵,他把陶然弄丟了。 霍涵找了陶然一個星期,學校,家裏,任何地方,可他連陶然的影子都找不到。 霍涵快要瘋了,陶然這三年裏一直都在他身邊。他甚至想過老了以後,跟陶然一起喝茶下象棋。還想過陶然比自己小,所以自己走不動了,他還能扶著自己。 可現在陶然不見了。 霍涵找遍了所有陶然可能去的地方,都沒有找到。 而先於他找到陶然的,是沈霽。 就在霍涵快要把自己弄成一個山頂洞人,餓暈在公司的時候,他接到了沈霽的電話。 “陶然在我這裏。” 沈霽說陶然在他那裏,但是目前並不想見到他。 霍涵坐在桌子後麵,不住的捶打自己的腦袋,他很想記起,自己究竟說了什麽樣的話! 這一切,直至霍涵碰見在醫院換藥的周黎時,才直覺感到了不對勁。 周黎的腦袋又被砸裂了,這次的口子跟上次霍涵砸的在一塊兒,一起構成了個和諧的十字。他的腦袋上次才長好,所以這會兒新傷加舊傷,醫生還說挺棘手。 跟周黎同住一間病房的,就是那天晚上跟霍涵一起玩鬧的狐朋狗友。 見到周黎和其他人這幅慘樣,霍涵頓時心裏就咯噔了一下。 周黎曾經對陶然出言不遜的事兒,霍涵記得清楚,之後他宣布了陶然的身份,把陶然帶在身邊,周黎也就再沒說過什麽。 但是這會兒,霍涵直覺陶然不見了這件事,起因就是周黎幹的! “那晚怎麽回事?” 周黎見了陶然且跟陶然說了什麽話,他自然不可能告訴霍涵,那段對話隻有他們兩個人知道。 迎著霍涵一幅審問的表情,周黎說:“還幹嘛?就讓你那便宜弟弟跟咱們喝兩杯酒,那不還是你願意的嘛,就被砸成了這幅樣子。” 他一邊說,一邊摸了下腦袋上的紗布,艸,陶然這脾性,簡直跟霍涵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嘶。” 周黎的話,全然是在指責陶然,說陶然不禮貌。 但霍涵又不傻,能逼到陶然動手,周黎就絕對沒說什麽好話。 喝兩杯?他居然讓陶然陪他喝酒? 意識到這個,霍涵先是抽了自己一巴掌。 ‘啪’的一聲,響徹整個病房。 原本還在抱怨陶然下手狠的周黎和在霍涵跟前說讓他好好教育陶然的眾人,當場都噤了聲。 霍涵虐待完自己,才去看躺在病床上的周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