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最好什麽也不要做,什麽也不要說。若非礙於葉清宜也在,怕露餡,封成安當場就要請求他高抬貴手放過一對命途多舛的有情人。封成安送兩人去酒店,開了兩間房。封成安去到隋時的房裏,看著他關上門,說:“坐。我有點話和你說。”“哦。說。”“你突然回國,除了我,還有其他人知道嗎?”封成安問。“沒有。這年頭,要想保密一件事,就不要指望別人不說出去,首先指望自己不說。你是例外,我就信你。”隋時先是一臉凝重,說著說著自己就笑了,“雖然並不是多大的事哈哈哈,不裝逼了,其實我就是出國太久了,怕一回來別人知道了到處叫我玩兒,拒絕也不好,不拒絕也不好,先休息兩天。”“你哥也不知道吧?”“不知道。哎,你還懷疑他呢?你真的想太多。”隋時無奈道。事兒是去年發生的了,隋時在國外出了場小意外,幸運躲了過去。封成安懷疑是他哥動的手。先前封成安非說他哥為了家產和他不和,他已經不相信了,這下子還來個謀殺,怎麽可能!隋時覺得封成安純屬家庭陰影作祟,對親兄弟有著錯誤的認知。封成安暗地裏調查過才做了推測。隻是隋時一時不願接受,他隻好……他就納了悶了,上一世隋昊說自己暗戀隋時,隋時怎麽就深信不疑呢?“有些事,線上說不方便。隋時,你知道你家的情況很不樂觀嗎?”封成安問。“啊?”無需隋時更具體的回答,封成安看他那茫然中流露震驚的神色就知道答案,不由得微微歎氣。他就從不應該指望國外能有靈丹妙藥,使得自己這個糊塗的發小過去生活幾年就開了靈竅。“怎麽回事啊?你別吊我胃口。我家怎麽了?我每次不管聯係我爸媽還是我哥,都說挺好的啊!”隋時知道封成安不會開這種玩笑,頓時急了。“主要是決策失誤,加上市場形勢的變化。”封成安解釋道。隋家不如封神集團的規模大,他們約70%的收入來自主業酒店。隨著時代的發展,世界科技、社會物質與人民生活等多方麵水平的提升,加上民宿、青旅等越來越多便宜方便、更能迎合現代人尤其是年輕幾代人的住宿方式的普及,酒店住宿業的競爭壓力越來越大,就算是老牌高級酒店也要不斷思變以求生存發展。隋家也有改革的意識,可惜的是,他們的決策頻頻失誤。上一世的時候,隋家也經曆過這樣的轉型時期,當時他們順利度過,是因為背靠著封成安與封成安手下的封神集團,而這一世,封成安與隋家的關係並不密切,他沒有理由、也沒有立場和身份去幹涉隋家的事。更何況,這一世自打隋昊察覺出封成安對自己的懷疑後,他對封成安的態度很不友善,倒是與封文軒走得很近。“可是我看新聞不說挺好的嗎?都在誇我哥呢。”隋時說。“不過表麵光鮮,其實連年虧損,業內已經隱約有風聲,說你家一些酒店暗地裏已經折抵出去了。”封成安說。“臥槽!這麽嚴重?真的假的?我問問!”隋時騰地起身就要打電話,被封成安製止了。隋時急得跳腳:“怎麽都不跟我說呢!”“你能起死回生嗎?”封成安問。隋時噎了一下,心虛地撓著腦袋,又挺誠實和有自知之明地訕訕道:“我能……我能陪著一起急一下……不管什麽事,一家人麵對嘛,多一個人,氣氛熱鬧點……”“……”封成安也是指望不上他了,默默歎口氣,說,“我能。”“你……啊?”隋時火速看他,“真的假的?那你不早說?!”封成安沉默片刻,在隋時火急火燎的催促下緩緩道:“隋時,我希望你明白,我是一個商人,在商言商,或許會令你失望。”“啊?什麽意思?”隋時一愣。“我可以出手,但有條件。”封成安說。隋時倒不計較這個:“哦,應該的。你先說什麽條件。”“往後隋家由你掌舵,隋昊可以持有部分股,但絕不能再入決策層。”封成安說。“……不是,你跟我哥究竟什麽深仇大恨啊?”隋時納悶道。這要細說起來就話長了,封成安不打算說明,敷衍道:“你誤會了,我與他沒有私仇,隻是他太有主見,卻又全是錯誤的主見,我懶得與他合作。”葉清宜簡單整理了下行李,洗了個澡,坐在窗邊發呆。這不是她的故鄉,但眼中一切仍然都令她倍感熟悉與親切,這是她的國家。當初出國時,她剛重生不久,對於前世遭遇的憤怒還很濃烈,她許多次設想自己日後榮歸故裏,如何輕蔑、甚至折磨那些惡魔。過去這麽些年,她的想法逐漸產生了變化。她已經在國外生活得遊刃有餘了,又遇見了隋時。雖然一開始她不是很待見這個傻白甜,但相處久了,她從他的身上看到了很熟悉的另一個人的身影,她嚐試著去接受,他們在一起了。她甚至不懷疑若有朝一日隋時求婚,自己真的會答應。這樣的生活已經很好了,平平淡淡的,卻很幸福。然後,隋時出了一場“意外”,險些喪命。葉清宜無意中發現了其中蹊蹺。她很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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