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費勁,按照流程來說,一旦封成安開了支票,人也出去了,那倆家夥就見好就收,各自拿了支票,甚至還記得禮貌地跟於特助說句“不好意思打擾了啊”,然後就走了。哦,走之前還會做作地抱怨兩聲,說他們是想做事業,而不是單純要錢,但封成安每次都給他們錢,就是不幫助他們的事業,看不起他們,故意養廢他們,其心可誅。於特助通常都當他們在放屁。“……封成安他爸媽是聯姻,各有所愛,婚後‘兩家’七口人住在一起。後來,他爸媽的那倆‘所愛’搞在了一起,被他爸發現了,他爸把那倆人殺了。”瞿孟像在說一個虛構的故事,聲音裏甚至還帶著些愉悅的笑意。周羿羿的心裏發涼。瞿孟繼續說:“封成安他媽正好回家,目睹了這事兒……”封成安回到酒店套房裏,鬆了袖扣和領口,去洗了把臉,然後仰麵靠在沙發上小憩。這一會兒的工夫,他做了夢,夢到了“那時候”。他爸殺人的時候,他在家,陳尊也在家。封文軒倒是沒在,提早被他爸送走了,估計是怕封文軒萬一撞見了留下心理陰影。至於封成安和陳尊,顯然不在他爸的關心計劃內。其實那天封成安和陳尊本來也不該在家的,他倆應該上補習班去的。但補習班老師臨時有事,那天沒上。封成安當時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他隻知道他爸瘋了在殺人,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要嚷嚷的陳尊給捂住嘴塞衣櫥裏躲起來。陳尊拚命掙紮著要出去,又咬他又掐他,他死也沒敢鬆手。然後有人進來了,拉開了衣櫥的門。封成安差點兒嚇死,抬頭一看,鬆了口氣,聲音發著抖,叫了聲“媽”。然後他就看著他媽把陳尊給拽出去,抱著往外逃。沒理他。封成安愣在那兒,半天都沒回過神來。但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又覺得好像並不驚奇。很理所當然的。他是一個多餘的透明人這件事情,不是很理所當然的嗎?作者有話要說:重生前的一些人物的性格或者對事情的看法、做法,確實是存在不足、不成熟、甚至缺陷的,是故意這麽寫的。因為這篇是重生主題,我一開始設計劇情的時候就在思考,如果重生隻在於說讓封總追小周、解除封總暗戀隋時這個誤會的話,會不會顯得有點單薄?(當然,不是說隻寫這條線就一定不好,能專心把這條線寫好寫完整,也是很好的,隻是我個人想要嚐試一下其他的可能性)所以我把主角、配角的一些前後改變的線都增加了進來。不過,也許是因為我能力不夠的原因,所以沒寫好,令一些大大看得有點糟心,十分抱歉orz第21章 “說實話,單看簡曆,葉清宜比你優秀。可封成安一票否決了,我猜是因為她家情況太拖後腿。這是封成安的行事風格。但現在他又願意簽了,我猜是因為你為了我這事兒煩惱,讓他知道了。這也是他的風格。”瞿孟給自己倒了杯酒,“你明知我給你挖了個坑,還往裏跳,是因為你心地軟,而封成安則是因為害怕得罪你。不信你可以試試,比如……唔,比如你說他身上穿的那件衣服不好看,你不喜歡,從此你就再看不見他穿那件衣服了。”關於這一點,周羿羿不用試。他和封成安相處了一段時間,他知道瞿孟說的是真的。隻是周羿羿在此之前沒有深思過,完全當情侶間的小甜蜜罷了。可是現在聽瞿孟這意思……“你這人腦子真的有毛病,你這麽說我隻會心疼他,你什麽訴求啊?來助攻的嗎?”周羿羿迷茫地問。瞿孟挑眉,輕笑著說:“你盡管心疼,我還就怕你不心疼。”“啊?你神經病越來越嚴重了?”周羿羿越發迷茫。瞿孟忽略掉這句話,繼續說:“你的心疼一文不值。你和隋時、和封成安的弟弟、他其他的親戚同學沒有任何差別,你們有意或者無意,都在利用封成安這條軟肋謀取自己的好處。你們就像寄生蟲,一層層地扒在他的身上,吸他的血。”“……”瞿孟像在唱歌劇,聲情並茂地說:“羿羿,現在你還能心安理得地讓他幫你解決葉清宜的事情嗎?噢,你一定不能了。可是你除了找他幫忙,沒有別的辦法。那你就要眼睜睜看著葉清宜被我玩弄,我可以把她捧上去,讓她愛上我,再在她最幸福的時候戳破一切泡沫,她會從天堂掉到地獄,她無法接受,她一蹶不振、自暴自棄,她徹底被毀滅。而這一切是你造成的,因為你,我才盯上她。從本質上來說,你也是凶手。”“這跟我有什麽關呸,不是,呸這跟她有什麽關係!”周羿羿聽得目瞪口呆且十分費解。“本來沒有關係,現在有了。”瞿孟開心地笑了起來,“我特別喜歡人性試驗,觀察人類太有趣了。那麽,接下來你會怎麽選擇呢?我很好奇。”“神經病。我選擇把你剛說的錄音發給葉清宜,你這傻逼。”“……”瞿孟沉默了一下,猶豫了一下,問,“我打的微信語音通話,你怎麽錄音的?”“我還有個平板啊。”周羿羿說。“……”“癡線。”周羿羿翻著白眼掛斷語音,把平板上的錄音保存,然後翻葉清宜的手機號碼。十分鍾後,聽完了這段錄音的葉清宜陷入了沉默與僵局。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繼續裝自己天真純情地被瞿孟蒙在愛情陷阱的鼓裏……她現在不能跟瞿孟鬧翻,她弟的婚房已經看好了,等著瞿孟給錢呢。“你聽見了吧?”周羿羿問。葉清宜頭疼地摁了摁太陽穴,硬著頭皮繼續演:“你別以為偽造一段錄音,我就會信……”“你清醒點!”“你才要清醒點,周羿羿,你這樣令我很困擾。我不知道你是什麽意思。你是對我有意思嗎?”葉清宜豁出去地問,“你明明知道我喜歡過你,你跟我說你是gay。現在我喜歡別人,你又這樣,你讓我怎麽想?”“我們是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