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昊騎著摩托來到目的地，這個客戶居然也是一家機械廠。
“機械廠采購機械廠的產品？怎麽感覺怪怪的？”劉昊暗想。
劉昊摩托停到一個隱蔽的角落，坐在摩托上用神念觀察廠內的情況。
工人們都很忙碌，感覺工廠還挺興旺的。
隔著圍牆，劉昊聽到工人邊工作邊在聊天抱怨。
“又是限期交貨，運營都是傻逼嗎？每次都把時間卡的那麽緊，稍微有點意外就交付不了產品，這是把我們牲口用呢！”
“快幹活吧，別抱怨了。現在有活幹就是好廠子，難道你還希望沒活幹嗎？”
“這幾年已經很多次這種情況了，每次都得另想辦法才能按時交付。吃一百個豆，不知道豆腥味。”
“廠長說隻要我們後天能把這批貨交付了，給我們發獎金，交付不了，我們所有人都得扣錢，這筆訂單的違約金很高。”
劉昊嘴角露出笑意，有辦法了！
他拿出華安給他的電話，這個電話可以隨意更改來電信息。先假公濟私下吧，沒辦法，現在收個欠款太難了。
其實劉昊拿出華安的工作證，請求西京巡察局協助，應該也會得到幫助，但是那樣太慢了。
“喂，你好，你是王廠長嗎？我是西京市巡察局……”
“我們接到西京某機械廠的報案，你方涉嫌經濟詐騙，我們即日起將立案調查。”
“什麽？詐騙？巡查局？經濟糾紛不是應該法院來審判嗎？”王廠長接到電話愣住了，又看看手機的來電顯示，確實是西京巡察局的電話。
“那是對方起訴你，由法院來審判。現在是對方控告你廠詐騙，我們隻能立案調查。在調查期間。你的財務賬戶將被封鎖。不允許有資金流動，另外，我們會委托當地的工商業局查封你們的庫房。”
王廠長一聽急了。
“警官，你等等，你聽我說……”
“沒什麽好說的，我們這是正常的立案程序。如果你對我的處理方式有異議，可以向我的督察投訴。”
“要封幾天啊？你們總不能影響我們正常的生產經營吧。”
“正常是三天，無論有沒有結果，都會暫時給你解封。”
王廠長都想罵人了，我後天就要交付訂單，三天黃花菜都涼了。但他又不敢說，隻能在心裏想一想。
“警官，通融一下，我們正在趕訂單，過幾天再查封也行。”
“通融不了，案子不是我一個人辦的，上麵還有長官監督，我也隻是按照正常程序處理。”
“警官能否給我一個小時處理時間？”王廠長再次哀求。
“你有半個小時時間處理，剛才我已經通知了你們當地工商業局。現在他們應該在路上了，到你那差不多得半個小時吧。”
劉昊掛斷電話，馬上又讓春花給自己換了個聲音，繼續撥打王廠長電話。
王廠長收了電話，還在回想剛才電話的內容。電話又響了，看了下來電顯示是工商業局電話，趕快接起來。
“我是市工商業局，接到西京市巡察局的協查通知，需要查封你的庫房。現在正往你的廠子趕，差不多半個小時能到。你趕快把庫房裏的東西往外搬，我們到了，你就沒法搬了。”
“畢竟是咱們本地的企業，我們能照顧會盡量多照顧一些。提前通知你，趕快處理。”
“啊！同誌，你們慢點過來，我馬上處理。”
王廠長本來還對剛才的電話持懷疑態度，接到第二個電話，也不敢懷疑了。
但是往庫房外邊搬產品是不可能的，機械廠的產品都是大件的，哪有那麽容易搬？
隻能先找老耿解決，打了幾次老耿的電話卻占線，王廠長氣的想罵人了。
老耿的電話當然占線，劉昊正在教他台詞呢。
好不容易把老耿的電話打通了。
“老耿，你不地道啊？還報案說我詐騙，我詐騙了嗎？你這樣隻是惡心我一下，對我一點影響都沒有。”王廠長盡量把語氣放平緩。
“到底是誰不地道？你沒詐騙，為什麽欠著我200萬，五年多不還？我知道，報案起不了什麽作用，最後還得走法律程序。沒關係，你折磨了我五年多，我也就是想惡心惡心你，也折磨你一下。”
“你是孩子嗎？還賭氣？把案子撤了，咱們有話好商量。”
“沒得商量，我不想跟你商量。巡查局這次辦完案，我就會向法院起訴你，掛了！”
“別掛，別掛。老耿，這樣我先給你打50萬，你先把案子撤了，剩下的我再想辦法慢慢還你。”
“你先還50萬，我剩下的還得找你打官司，我陪你過家家玩啊。要麽就一次性解決，要麽就等著公安局查你。”
“一百萬，先還你100萬，剩下的一個月之內還你。”
“沒得談。”老耿說完，直接掛斷電話。
王廠長隻能再次撥通老耿的電話，老耿直接拒聽。
看了下時間，已經過去十分鍾了。再不處理就要封賬戶封庫房了。
王廠長無奈了，給財務打電話：“欠老耿那200萬還給他，現在馬上打款。”
現在很多銀行的服務很好，匯款都可以秒到賬。
老耿此時就守在電腦旁，看到賬戶裏多了200萬，心花怒放。
電話再次響起，這次老耿接聽了。
“老耿啊，錢我已經還你了，你查看一下，把案子撤了吧。”
“哦？是嗎？我看看……還真到了，不過錢不對啊。”
“怎麽不對？我不就欠你200萬嗎？你不一直也跟我要200萬嗎？”
“我的錢沒有利息啊？你欠我的錢，我得欠銀行、欠借貸公司，不還利息嗎？我算算啊，你欠了我五年多，我得按六年的利息算吧。也不跟你多要，就按我的貸款利率，年化八個點，6年複利你總共應該還我317.38萬。”
“特麽的，你看誰還錢還得付利息？”
“你少說髒話，是我訛你嗎？我說的是不是事實？當年我本就不願接你的訂單，也沒有什麽利潤。是你非求著我，讓我幫你的忙。結果我幫完忙，你欠錢不還，你自己說你地道嗎？”
“利息我也沒有給你多算，你明知道我欠銀行的貸款，卻拖了我五年不還。反正你不還我利息，案子我是不會撤的。就這樣吧，我還有事。”老耿瀟灑地掛了電話，嗯，這麽多年的憋屈在這一刻終於揚眉吐氣了。
聽到電話裏傳來的嘟嘟聲，氣的王廠長差點把手機摔了。
“機械廠采購機械廠的產品？怎麽感覺怪怪的？”劉昊暗想。
劉昊摩托停到一個隱蔽的角落，坐在摩托上用神念觀察廠內的情況。
工人們都很忙碌，感覺工廠還挺興旺的。
隔著圍牆，劉昊聽到工人邊工作邊在聊天抱怨。
“又是限期交貨，運營都是傻逼嗎？每次都把時間卡的那麽緊，稍微有點意外就交付不了產品，這是把我們牲口用呢！”
“快幹活吧，別抱怨了。現在有活幹就是好廠子，難道你還希望沒活幹嗎？”
“這幾年已經很多次這種情況了，每次都得另想辦法才能按時交付。吃一百個豆，不知道豆腥味。”
“廠長說隻要我們後天能把這批貨交付了，給我們發獎金，交付不了，我們所有人都得扣錢，這筆訂單的違約金很高。”
劉昊嘴角露出笑意，有辦法了！
他拿出華安給他的電話，這個電話可以隨意更改來電信息。先假公濟私下吧，沒辦法，現在收個欠款太難了。
其實劉昊拿出華安的工作證，請求西京巡察局協助，應該也會得到幫助，但是那樣太慢了。
“喂，你好，你是王廠長嗎？我是西京市巡察局……”
“我們接到西京某機械廠的報案，你方涉嫌經濟詐騙，我們即日起將立案調查。”
“什麽？詐騙？巡查局？經濟糾紛不是應該法院來審判嗎？”王廠長接到電話愣住了，又看看手機的來電顯示，確實是西京巡察局的電話。
“那是對方起訴你，由法院來審判。現在是對方控告你廠詐騙，我們隻能立案調查。在調查期間。你的財務賬戶將被封鎖。不允許有資金流動，另外，我們會委托當地的工商業局查封你們的庫房。”
王廠長一聽急了。
“警官，你等等，你聽我說……”
“沒什麽好說的，我們這是正常的立案程序。如果你對我的處理方式有異議，可以向我的督察投訴。”
“要封幾天啊？你們總不能影響我們正常的生產經營吧。”
“正常是三天，無論有沒有結果，都會暫時給你解封。”
王廠長都想罵人了，我後天就要交付訂單，三天黃花菜都涼了。但他又不敢說，隻能在心裏想一想。
“警官，通融一下，我們正在趕訂單，過幾天再查封也行。”
“通融不了，案子不是我一個人辦的，上麵還有長官監督，我也隻是按照正常程序處理。”
“警官能否給我一個小時處理時間？”王廠長再次哀求。
“你有半個小時時間處理，剛才我已經通知了你們當地工商業局。現在他們應該在路上了，到你那差不多得半個小時吧。”
劉昊掛斷電話，馬上又讓春花給自己換了個聲音，繼續撥打王廠長電話。
王廠長收了電話，還在回想剛才電話的內容。電話又響了，看了下來電顯示是工商業局電話，趕快接起來。
“我是市工商業局，接到西京市巡察局的協查通知，需要查封你的庫房。現在正往你的廠子趕，差不多半個小時能到。你趕快把庫房裏的東西往外搬，我們到了，你就沒法搬了。”
“畢竟是咱們本地的企業，我們能照顧會盡量多照顧一些。提前通知你，趕快處理。”
“啊！同誌，你們慢點過來，我馬上處理。”
王廠長本來還對剛才的電話持懷疑態度，接到第二個電話，也不敢懷疑了。
但是往庫房外邊搬產品是不可能的，機械廠的產品都是大件的，哪有那麽容易搬？
隻能先找老耿解決，打了幾次老耿的電話卻占線，王廠長氣的想罵人了。
老耿的電話當然占線，劉昊正在教他台詞呢。
好不容易把老耿的電話打通了。
“老耿，你不地道啊？還報案說我詐騙，我詐騙了嗎？你這樣隻是惡心我一下，對我一點影響都沒有。”王廠長盡量把語氣放平緩。
“到底是誰不地道？你沒詐騙，為什麽欠著我200萬，五年多不還？我知道，報案起不了什麽作用，最後還得走法律程序。沒關係，你折磨了我五年多，我也就是想惡心惡心你，也折磨你一下。”
“你是孩子嗎？還賭氣？把案子撤了，咱們有話好商量。”
“沒得商量，我不想跟你商量。巡查局這次辦完案，我就會向法院起訴你，掛了！”
“別掛，別掛。老耿，這樣我先給你打50萬，你先把案子撤了，剩下的我再想辦法慢慢還你。”
“你先還50萬，我剩下的還得找你打官司，我陪你過家家玩啊。要麽就一次性解決，要麽就等著公安局查你。”
“一百萬，先還你100萬，剩下的一個月之內還你。”
“沒得談。”老耿說完，直接掛斷電話。
王廠長隻能再次撥通老耿的電話，老耿直接拒聽。
看了下時間，已經過去十分鍾了。再不處理就要封賬戶封庫房了。
王廠長無奈了，給財務打電話：“欠老耿那200萬還給他，現在馬上打款。”
現在很多銀行的服務很好，匯款都可以秒到賬。
老耿此時就守在電腦旁，看到賬戶裏多了200萬，心花怒放。
電話再次響起，這次老耿接聽了。
“老耿啊，錢我已經還你了，你查看一下，把案子撤了吧。”
“哦？是嗎？我看看……還真到了，不過錢不對啊。”
“怎麽不對？我不就欠你200萬嗎？你不一直也跟我要200萬嗎？”
“我的錢沒有利息啊？你欠我的錢，我得欠銀行、欠借貸公司，不還利息嗎？我算算啊，你欠了我五年多，我得按六年的利息算吧。也不跟你多要，就按我的貸款利率，年化八個點，6年複利你總共應該還我317.38萬。”
“特麽的，你看誰還錢還得付利息？”
“你少說髒話，是我訛你嗎？我說的是不是事實？當年我本就不願接你的訂單，也沒有什麽利潤。是你非求著我，讓我幫你的忙。結果我幫完忙，你欠錢不還，你自己說你地道嗎？”
“利息我也沒有給你多算，你明知道我欠銀行的貸款，卻拖了我五年不還。反正你不還我利息，案子我是不會撤的。就這樣吧，我還有事。”老耿瀟灑地掛了電話，嗯，這麽多年的憋屈在這一刻終於揚眉吐氣了。
聽到電話裏傳來的嘟嘟聲，氣的王廠長差點把手機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