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劇情的最後,蘇和雅完成了自己的複仇,成功為父親和家族平反,但他自己也快到強弩之末。 新皇登基,想留他做丞相,卻被拒絕。 “我答應過子安,等這邊結束了,就陪他去北境尋訪那柄絕世名劍。”蘇和雅笑得溫柔:“我要是留下來,他又該鬧了。” “子安也是,明知你身體不好,怎麽還……”皇帝歎了一口氣,到底還是妥協了:“也罷,那你記得常來信。” “是。”蘇和雅低下頭應了。 他剛走出房間,就看到一個穿著黑紅短袍的青年站在門口:“哥!” 蘇和雅:“走吧。” 鏡頭裏的兩個身影逐漸遠去,隻剩下兩個小小的點。 畫麵外的張修傑終於開口:“卡!” “殺青啦!!!” 曆時四個月,《青鸞》總算是殺青了。 殺青宴上,幾乎所有人都興奮的不得了。 席嘉在劇組呆了近四個月,幾乎所有的工作人員都混了個臉熟。 這一頓飯吃下來,他來者不拒,飯沒吃到一半,喝酒都快喝飽了。 盛溪池跟幾個重要的主演坐在主桌上,等他從上麵抽身下來,才發現自家的小男朋友已經喝的暈暈乎乎。 “嗯,也祝你前程似錦,一夜暴富!” “……”盛溪池一走過來就聽見席嘉一本正經的舉著酒杯,跟旁邊來敬酒的工作人員說著。 他實在沒忍住,唇角微微勾了勾。 “盛老師……”工作人員見他,忙打了個招呼。 盛溪池朝他點點頭,十分自然的走到了席嘉身邊坐下:“喝了多少?” “不多,”席嘉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突然笑了。 他舉起手裏的杯子,像他展示裏麵剩下的一層薄薄的底:“你看,就隻有這麽多而已。” “……”盛溪池捏住那隻幾乎要伸到他鼻尖前的手腕,用十分陳述句的語氣:“看來是醉了。” “沒有。”席嘉一聽就不樂意了,他皺了皺鼻子:“沒醉,我可是海量。” 他說著似乎怕盛溪池不信,越發強調了一下:“海量哦。” 盛溪池:“……” 席嘉雖然是肉眼可見的醉了,但他酒品還算不錯,沒人跟他說話的時候,他就乖乖的坐在那裏,像個乖巧的大型玩偶。 自從盛溪池在他旁邊坐下之後,所有跑來給席嘉敬酒的人,都被他不動聲色地攔了回去。 第五杯酒下肚,就連盛溪池也覺得有點眩暈感。 他旁邊那個軟乎乎的小青年湊了過來,他抬頭看著盛溪池,語氣裏還有點小驕傲:“哎,你是不是在護著我啊?” “……”盛溪池灌了一肚子酒,這人還不知好歹的在旁邊撩撥,他戳著席嘉的額頭把他往外推了推:“沒護著你,一邊去。” “你明明就護著我了。”小醉鬼不服氣的哼哼。 盛溪池有點想笑:“那你說說,我為什麽要護著你?” “因為你喜歡我。”席嘉微微揚著下巴,傲嬌又理直氣壯。 盛溪池指尖微動,恨不得把眼前這個撩人而不自知的小家夥撈過來,從頭揉到尾。 小混蛋,就仗著自己喝醉了。 —— 盛溪池本來就喝過酒,自己的小男朋友還在旁邊親昵的蹭來蹭去。 他就算再聖人也覺得忍不了,幹脆直接跟張修傑打了個招呼,拉著席嘉先回去了。 席嘉喝酒喝的暈暈乎乎,走兩步歪一步,要不是盛溪池扯著,他差點就直接撞到酒店的柱子上去。 “唔,好暈。”席嘉靠在冰涼的牆上,賴在原地不願意走了。 盛溪池額角的青筋都快蹦出來了。 大部分人都在殺青宴,酒店裏此時到也沒什麽人,但怎麽說也是在公共場合。 “席嘉,快起來!” 可惜他架著的人還在軟乎乎的往下滑,整個人像完全沒長骨頭一樣。 他仰頭看著盛溪池,還有點委屈:“你凶我。” 盛溪池眯了眯眼睛,低聲威脅:“你再不起來我抱你了。” “……”席嘉抬頭看了他好一會兒,似乎是在考量他話裏的意思。 盛溪池還以為自己的威脅起效了,結果下一秒,懷裏的人朝他伸出手:“嗯,抱。” 盛溪池愣了三秒鍾,失笑。 這算什麽? 他以前怎麽不知道席嘉喝醉之後這麽主動這麽熱情,早知道應該早點騙他喝酒的。 “那我真抱了?” “嗯。” 整個人騰空而起,眼中的景色都旋轉了一圈。 席嘉伸手勾住了盛溪池的脖子,又在旁邊柔軟的衣料上蹭了蹭。 盛溪池低頭看看他,懷裏的小青年舒服的眼睛都快閉上了,倒是一點都不擔心自己可能會掉下去。 腳下踩著柔軟的地毯,周圍偶爾還有人從身邊走過。 席嘉迷迷糊糊之間還聽見盛溪池跟別人交談的聲音。 “喲,這是怎麽回事?都公主抱了?” “醉的太狠,我怕他直接躺在酒店大廳,隻能抱他回房間了,誰讓我是他老師呢。” “哈哈哈你這老師當的也太盡心了,小心他晚上撒酒瘋啊。” “……我不撒酒瘋的。” 那邊人的話音剛落,盛溪池的懷裏就露出了半張蒸紅的小臉。 席嘉眼神迷茫,完全沒有焦點,一看就是醉狠了的。 偏偏都這樣了,還一本正經的辯解:“我很乖的。” “噗。”路過的演員也忍不住笑了。 盛溪池眼神軟了不少,他對著那人淺淺頷首:“那我先帶他回房間了。” 直到盛溪池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轉角,那邊的兩個人才收回了視線。 “哇,剛那個眼神,你看到沒有?那是老師看學生的眼神嗎?我早就覺得不對了,他們倆現在還住一間房呢。” “噓,閉嘴。”另一個人聞言,趕緊瞪了他一眼:“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但盛溪池說他們是師生,那就是師生,誰都不能往歪想,懂了嗎?” —— 被輕柔的放到床上的時候,席嘉整個人都在被子裏滾了一圈。 他雖然醉了,但也還沒困,就這麽趴在床邊看盛溪池忙前忙後。 直到盛溪池站定在床邊,他眼神微微一亮:“忙完了嗎?來睡覺吧。” 盛溪池忍不住笑了,他拎住席嘉手臂把他扯起來:“沒洗澡就想睡覺,你也不嫌臭?” 他一邊說著一邊在席嘉的頸窩處聞了聞,嫌棄皺眉:“一身酒味。” “唔。”席嘉咬了咬下唇,也低頭嗅了嗅。 酒味自然是有的,但洗澡…… 席嘉扒著浴室的門,可憐巴巴地抬頭看著盛溪池:“我不行,我站不穩,我會在浴室暈倒的。” “……”盛溪池被他磨的有些頭大,心底那點癢意卻被撩撥的越來越明顯:“那要我幫你洗嗎?” “嗯。”席嘉乖巧點頭,他甚至伸手牽住了盛溪池的衣擺:“你也喝酒了,你也得洗澡。” 他有些費力的想了想:“一起洗,快。” “你怎麽……”盛溪池捏著換洗衣服的指尖有點發白,僅剩的一點理智還在阻攔著他:“這麽粘人。” “算了,”盛溪池歎一口氣:“不洗就不洗,明天早上再……” 他的話音還沒落,麵前就傳來一股力道。 猝不及防之下,盛溪池壓根就沒反應過來,他後退一步,整個脊背都撞到了門上,發出“嘭”一聲巨響。 “席……”嘴裏的一個音節都還沒發出來,麵前的人就直愣愣地撞了上來。 牙齒被狠狠磕了一下,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疼法。 席嘉眼尾瞬間就紅了,他捂住了嘴巴,一副又委屈又難過的小模樣:“騙人。” “你沒事吧。”盛溪池被他這一係列的操作給搞懵了,一時間居然隻記得要關心席嘉被磕疼的嘴。 席嘉委屈巴巴的,眼裏含著透明的水光:“林路明那個混蛋騙我。” 盛溪池耐心的開口哄:“乖,他怎麽騙你了?到時候我幫你教訓他。” “他跟我說,隻要喝醉了,就能……” 盛溪池:“就能怎麽樣?” “就能……就能……”席嘉耳根越來越紅,整張臉上都透出一片誘人的粉。 他憋了半天,還是半個字都沒憋出來。 盛溪池腦袋裏突然靈光一閃,什麽都明白了。 他忍不住想笑,笑意未到嘴角卻又憋了下去:“要親一下嗎?” “要。”席嘉委委屈屈的仰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