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君澤沒有回答。“你喜歡容先生不是嗎?他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你為什麽不跟上去看看?”童燁問。陳君澤沉默了一會兒,說:“因為我沒有資格。”童燁愣住了。“小夏並不知道我的心意,他隻是把我當作朋友,我又有什麽資格,去質問他?”陳君澤的神情有些苦澀。童燁低下頭,不說話了,他沒想到高傲的陳君澤會為了容夏隱忍到如此程度,能讓陳君澤默默守護的容夏,老實說他真的很嫉妒。童燁看向窗外,有些鬱悶,難道自己真的喜歡上陳君澤了?不然怎麽心底澀澀的,那麽難受?“尋”吧裏,容夏端著一杯顏色層次分明的雞尾酒,迷離的燈光下,他雕塑一般的臉龐愈顯冷清,他喝了口酒,杜鬆子的味道清甜醇香,他忍不住又喝了幾口,有些醉了。“容先生平時不怎麽喝酒吧?”慕寒晝端著一杯龍舌蘭,看著容夏說。容夏臉紅紅的,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是,我要彈鋼琴,怕手抖,所以平時不怎麽喝酒。”慕寒晝皺了皺眉,說:“那真是不好意思,我還讓容先生陪我來酒吧喝酒。”“沒關係沒關係!”容夏急忙說,“我還要感謝慕總你讓我在繁盛練琴呢。”慕寒晝喝了口酒,說:“你別叫我慕總了,就叫我寒晝吧,我叫你小夏,好嗎?”容夏愣了愣,說:“好……”這雞尾酒喝的時候沒感覺,後勁卻很大,容夏已經有些醉了,他看著慕寒晝,眼神迷離地喚:“小伊……”慕寒晝身體一震,眼睛裏閃過無數複雜的情緒,過了許久,他說:“小伊是誰?”“小伊……叫秦伊。”容夏醉醺醺地,看著玻璃杯上反射的燈光說,“秦家本也是大富之家,可惜時運不濟,被人切斷資金鏈破了產……我父親接濟了秦家人,小伊的爸爸當了我爸的司機,我父親還把小伊接到家裏來住。”慕寒晝猛地灌了一口酒,眼睛裏是冰冷的恨意。容夏卻沒有察覺到,自顧自地說:“小伊真是個溫柔的孩子,一直陪伴著我,我個性孤僻,不合群,隻知道練琴,小伊就在旁邊安靜地陪伴著我,聽我彈琴,我真的……很喜歡小伊,後來,小伊的父親出車禍死了,我父親把小伊送到了孤兒院,小伊臨走前,送給我一瓶彩色的石頭,他叫我不要忘了他,說他長大後,一定會回來找我。”容夏看著右手的五彩石頭手鏈發呆,慕寒晝看了他許久,然後低聲道:“少爺。”“你叫我什麽?!”容夏一驚,猛地轉頭看向慕寒晝,少爺,是小伊對他的稱呼……“你叫我什麽?”容夏顫聲問。第33章 婚禮慕寒晝握了握酒杯,捏住容夏的下巴,吻住了他的唇。容夏瞪大了眼睛,看著慕寒晝近在咫尺的俊臉,他的口腔裏肆虐著龍舌蘭嗆辣的味道,“唔……嗯……等一下……”容夏第一次和人有這麽親密的接觸,他手緊緊握成拳頭,抵在慕寒晝的胸口。慕寒晝握著他的手,十指緊扣,手指輕輕摩挲,容夏有些喘不過氣了,慕寒晝放開他,容夏大口喘著氣,臉頰緋紅,眼下的痣看起來極其嫵媚。慕寒晝俯到容夏耳邊,聲音低沉而有磁性:“要去嗎?”“去哪裏?”“酒店。”容夏咽了口唾沫。瘋了,真的是瘋了,容夏怎麽也沒想到,一向克製冷淡的自己,會和一個認識不到一個月的人去酒店開fang。深夜,希爾頓酒店總統套房的窗簾緊閉,燈還亮著,浴袍散落在地,容夏緊緊摟著慕寒晝的肩膀,身體因為緊張而有些僵硬。慕寒晝吻著他的唇,容夏慌亂地伸出手想要關燈,慕寒晝抓住他的手,放到唇邊親吻,燈光下,他的眼神深沉而魅惑:“小夏,我想看著你的臉。”容夏的睫毛微微顫抖,眼下的淚痣顯得他極其嫵媚。“嗯……”慕寒晝勾起唇角,覆到了容夏身上。一直到淩晨三四點鍾,疲憊的容夏才窩在慕寒晝的懷裏睡去,慕寒晝看著容夏冷清漂亮的睡顏,眼神逐漸冷淡下去。慕寒晝下床,走進浴室,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那張俊朗冷峻的臉緊皺著眉頭,嘴唇緊抿,顯得有些冷漠疏離,他拿出手機,撥打了一串號碼。“是我,我現在和容少珂的兒子在一起,放心,容少珂把我們家害得那麽慘,我一定會讓他付出代價……”慕寒晝看著鏡子,握緊了手機。八月五日,盛夏,陳君澤和童燁的婚禮在一個小島上舉行,小島上有一個大大的莊園別墅,在椰林藍海之間像童話中的城堡,那是陳君澤買下來的,太爺說以後童燁懷孕了就到這裏來養胎。婚禮在別墅的宴會廳舉行,大到誇張的宴會廳裏鋪著紅地毯,紅地毯上滿是香檳花瓣,婚禮請了當紅主持人,媒體們早早地就等在了“媒體區”,拿著長槍短炮準備記錄這段世紀婚禮。童燁坐在房間裏,十分緊張,周圍都是忙碌的人,化妝師不停地為童燁整理著發型,造型師在選和他禮服相配的領結。顧璃穿了一身西裝,他整理了一下領帶,攬過童燁的肩頭,說:“小燁子,今天可是你的大日子,你緊張嗎?”“還,還好……”童燁咽了口唾沫,他看了看四周,從背包裏抓出一把東西,塞進了外衣口袋裏。顧璃皺了皺眉,說:“什麽東西啊?”童燁神秘兮兮地說:“今天晚上用得著的。”“安全t啊?用得著這麽多嗎?”顧璃一臉壞笑。“什麽啊!是榴蓮糖!!”童燁紅著臉說,造型師的手頓了頓。顧璃皺起眉,疑惑地說:“榴蓮糖?你要那個幹什麽?”“我就不信吃了榴蓮糖,他還敢親我……”童燁嘟囔。造型師勾起唇角,說:“夫人。”“啊?”童燁還是有些不習慣這個稱呼。“您的禮服不是很合身,我拿去改一下。”造型師笑眯眯地脫下童燁的外套,走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