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的手上不斷的晃動著,筆尖在紙上猶如曼妙的舞者留下了一條條美妙的軌跡。


    對於現在的林天來說,他現在沉迷在其中自得其樂,隨著自己畫的越來越多,自己也是越來越是順手。那種煩悶的堵塞感在某個瞬間全部消失了,林天慢慢的像是完全看透這幾副圖一般,自己在一筆快要畫完後又不自主的向下一筆畫去。


    層層纏繞的紋路在林天麵前抽絲剝繭一般的褪去了那神秘的麵紗,一種最本質的,最簡單的線條出現在了林天的頭腦中。


    就這樣一筆一筆的畫下去,那幾幅被夜看做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現在就真實的呈現在它的麵前,現在正在被眼前這個還是有點青澀的少年在自己的麵前一點點的繪畫了出來。


    夜寧願自己眼前所發生的這一幕隻是一個夢,因為它知道,這幾副圖到底含有著怎樣的意義。


    夜敢保證,這就算是在它原來所在的世界,這一幕要是被那些陣法宗師看到了的話,那些老不死的肯定會為了這個少年爭的紅眼吧,不,更嚴重的是,就算是那些人賭上了他們的身家性命,他們也會毫不猶豫的收這個少年為弟子吧,因為對於一個初學者來說,這幾副陣圖,是比天書還要困難無數倍的存在。而林天現在,卻讓這個不可能變成了可能,這已經是一種奇跡了。


    夜的心也是鼓鼓的跳動著,那種親眼看見一個絕世的天才在自己麵前誕生的感覺絕不是能平靜度過的。


    亂眼迷醉之陣圖,共有六十四陣,這套陣圖並不是由某個生靈創造出來的。至少對於夜目前來說,它還從來沒有聽見或知道有誰敢承認這套圖是他所創造出來的。這套陣圖好像是從遠古更遠古的時間處就存在了一般,它的發現是當時整個世界最為轟動的事情。


    夜直到現在還清晰的記得那時的非凡場景。竇睿涵,夜所在的千百年前的那時在陣之一道上登峰造極的人物,其使用陣之能,天下無人能出其右。竇睿涵,一生為求得陣之道,可謂是窮盡了自己所有的心血,走遍了世界的每一個角落,拜訪了所有遠古傳承下來的古老生靈,那種一心隻有陣法的意誌,也是讓天下所有求道的有誌之士唏噓不已,個個都對其禮敬七分,就是當時的夜,也是十分欽佩這位,很是欣賞與佩服。


    天下的所有機遇,都是為有準備的人而存在的,這句話實在是完美無瑕。竇睿涵就是在這種堅持之下,終於在一片洞天處發現了這套震撼整個世界的陣圖。就是竇睿涵他自己在看到這六十四幅陣圖的時候,也是大呼自己遑遑度日,今日才得以曉陣之法門。


    竇睿涵於是一一將這六十四幅印有陣圖的石板給一一鑿開,將它們帶回了自己的宗門潛心鑽研。六十四幅陣圖想當然的不是那麽的簡單,竇睿涵在奮鬥了幾十年裏,也隻是堪堪勘破其中的前幾幅陣圖,對於後麵的,完全是摸不到一點頭緒。


    達到某種境界的人是有一種預感的,竇睿涵似乎也是知道自己的力量畢竟有限,於是他就將前麵的三十二幅圖全部公之於眾,想依靠整個世界的力量去破解這陣圖中的奧秘。竇睿涵的名號自然是得到了許多人的響應,一時間,整個世界到處都是人們競相擠破腦袋想一奪這第一之冠。不過,這些陣圖卻讓許多的人望之卻步,因為很少有人能找到一絲頭緒的。


    看到這樣的場景,竇睿涵當即做出了一個論斷,誰能將這些陣圖勘破,誰就能成為這亙古第一強者,這沒有之一。夜當時也是一陣心動,倒也是去湊了一些熱鬧,當即也是去鑽研了幾副圖,雖然沒有得出什麽樣的結果,但那幾幅的樣子也是深深的印在了夜的腦子裏。而這幾副圖,就是它給林天測試的幾幅圖。其實,對於這些不知道名字的陣圖,其實是沒有名字的,而夜呢,為了好記,而且這幾幅圖還真是打腦袋,夜也就圖省事給它安了個亂眼迷醉之圖的名號。這要是被那竇睿涵給知道了,恐怕會將他給氣死吧。但這,都是一些後話了。


    林天手上的速度也是越來越快,一條條紋路開始有點雜亂了下來,就在第三幅的後半部分的時候,林天手中的鉛筆轟然碎了開來,汙跡慢慢汙染了那副殘缺的陣圖。林天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痛色,一聲悶哼,一絲絲鮮血也是從林天的嘴角緩緩的留了下來。


    林天茫然的睜開了眼睛,用手附在自己那隱隱作痛的胸口上對著夜說道:“這是怎麽回事?”


    夜也是嚇了一大跳,生怕林天走火入魔了,不過現在看來,他隻是受了一些輕傷,夜倒是放下了心來,很是嚴肅的說道:“林天,這也是我太魯莽了,沒有告訴你千萬不要去強求,幸好你隻是受了一些輕傷。”


    林天渾然不在意自己身上的傷勢,再次強調道:“我想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事。”


    夜看著林天那堅毅的目光,轉了一個身說道:“林天,我現在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你可以成為一個陣法師,並且還有很大的機會成為一個強大的陣法師。”夜說完又回頭看了看林天,不過在見到林天灼灼的目光後,夜也是縮了縮頭,又細聲細語的說道:“至於你問我那個情況,那隻是你還沒有資格去接觸那一層,也就是說,現在的你,還沒有那個實力。”


    “什麽,我的實力不夠。”林天口中的血又流出來了一些。


    “現在我給你明說吧,這幾副陣圖你還隻是能將他們一一刻畫下來,現在你還不能明曉它們每幅圖中所蘊含的奧妙。不過對於現在的你來說,這已經是一個巨大的奇跡了。”夜還是有點殘忍的說道。


    “實力,現在,我的實力還是太菜了嗎?”林天捂著自己的胸口向前走了幾步,突然眼前一暈,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夜搖了搖頭看著倒在地上的林天對著那隻猴子說道:“這小子精神還是消耗太大了,不過能堅持到現在,這意誌力還是可見一斑了。小猴子,你是不是該拿些東西給這小子蓋上啊。”


    夜說完就跳到那幾幅陣圖的紙上,隻是一刹那的功夫,那幾張紙就變成了灰燼??????


    第二天一大早,林天就沉著自己那稍稍還有點脹痛的頭醒了過來。


    “你醒了。”夜站在旁邊,看到林天醒了過來問道。


    林天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扭了扭脖子說道:“還真是有點疼啊,想不到就是幾幅陣圖就能消耗掉我如此之多的精神力。”


    “你呀,還不知足,有這些成就已經不錯了。等到時後你有了陣法的基礎後,能將這幾副陣圖鑽研透徹,到時候不知道會有多麽大的好處。”夜滿懷憧憬的說道。


    “嗯,確實,這幾幅陣圖還真是不簡單。”林天說著站了起來,向外麵走去。


    “哦,對了,夜,今天你跟我走一趟,我有個事向請你幫一下忙。”林天走到門口突然回過頭來向夜說道。


    ??????


    乾元宗內,一個胖子正艱難的揮舞著自己那肥胖的肢體在空中比劃著,像是在施展某種武技。胖子剛剛打了幾拳,就氣喘呼呼的坐在地上抱怨了起來:“我靠,這還讓哥活不活了,就連這最基本的套路我都不能施展,這還讓我怎麽向大哥交代啊,都已經這麽久了,還是一點進步都沒有。”


    胖子想起自己的大哥就又站了起來,又開始打起了拳,可是還是沒有揮過幾下,又累的坐了下來。


    “唉,在這都已經閉關三天了,還是沒有一點進步。算了,先出去找找大哥再說。”胖子說完就走了出去。


    大街上,林天正向著乾元宗的方向走去,還沒到乾元宗,林天就碰見了杜少良這個胖子。


    “大哥,你這是要去哪?”杜少良老遠就看見了林天,一路小跑的過來。


    “哦,少良啊,我正打算找你的呢。沒想到倒是在這遇見了你,對了,這幾天的修行怎麽樣。”林天笑著向杜少良關切的問道。


    杜少良一聽林天說起修煉的事,整個臉就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樣蔫了,“唉,大哥,說起這我就慚愧啊,現在還是沒有一點進步啊。”


    林天看著杜少良那一副喪失信心的表情,當即使勁的拍打了幾下杜少良的肩膀,鼓勵的說道:“少良,你的情況比較特殊,也就不要太過於灰心。放心吧,哥今天給你請了一位大師來,想來他倒是有辦法能解決掉你這個問題。”


    “真的嗎?”杜少良一臉的驚喜,臉上的肥肉也是一顫一顫的。


    “好了好了,我們先到那邊的茶樓邊坐邊聊。”林天看著這小子的臉上榮光煥發,也是打心底裏高興。


    “怎麽樣,有頭緒了沒有?”林天在心裏向夜問道,看著眼前的杜少良正一臉期望的向四周張望著。


    “嗯,這小子還真是一個奇葩,明明自己的資質還算不錯,不知道怎麽會弄成這個樣子。”夜在心裏向林天說道。


    “唔”林天也是有點無語了起來,當即把杜少良的遭遇給夜訴說了一遍。夜一聽這小子的遭遇當即哈哈大笑了起來,直看的一旁的林天一陣側目。


    杜少良突然向林天湊了過來,對著林天神秘的說道:“大哥,那個高人在哪啊,怎麽還沒有出現啊?”


    林天輕聲的笑了一笑,對著杜少良說道:“你呀,就別瞎操心了,那個高人早就來了。”


    “啊?”杜少良一臉的驚訝,慌忙的說道:“哪啊?哪啊?”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啊。”林天笑著舉起了手,一隻烏鴉從外麵飛了過來,落在了林天的手上。


    “夜,怎麽樣?有辦法解決嗎?”林天笑著向眼前這隻烏鴉問道。


    而一旁的杜少良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這隻烏鴉,頭腦中不禁冒出了一個疑問――難道大哥說的高人就是眼前這隻烏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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