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餘昌碩也笑了幾聲,翻出其餘人的會和地點一看,表情立刻古怪起來。“離你最近的是……餘綺麗。”江知深臉上的笑意變得有些玩味,把位置要了過來,啟動懸浮車,便刷地奔了出去。視頻通訊還沒有掛斷,餘昌碩望著江知深臉上的笑意,搖搖頭,囑咐句有事聯係,然後掛斷通訊忙其餘的事情去了。懸浮車一路疾行,以最快速度往正北方駛去。十分鍾後,車外原本擠滿野草的視野不斷開闊起來,荒山峻嶺,山巒層疊起伏,一眼望不見盡頭。同樣是廖無人跡的地方,在懸浮車駛過一個分岔路口時,多了另一輛與之並行的車。離會和時間還有十來分鍾,餘綺麗並不著急,確定無人監控後,她調出光腦,接通一個塵封近十年的通訊號。一秒不到,帶著金色光亮的虛擬人像便浮在了半空中。人像很模糊,除了耀眼的金光,就隻有一雙綠水晶般的瞳仁,慢悠悠望過來,視線落在餘綺麗身上。餘綺麗微微低頭,不與他對視,恭敬道:“主上,江家的族譜上確實有江知深,他應該就是江函的後代。”那雙翠綠瞳仁緩緩眯起,綠意更深,如毒蛇般陰險慎人。“既然是江家人,那你該知道如何做了?”“屬下明白。”餘綺麗的頭更低了些,頓了頓道:“有一件事……您能確認江家後輩基因,會是不變的嗎?”“當然。”虛擬人像嗤笑一聲,“我會傳一份報告給你,跟那江知深比對一下即可。”“三代近親,基因如何會變。”他說著,眸中綠意閃爍,陰森森地笑:“餘大師,手下留情,可別傷害了我的好侄子——”餘綺麗渾身一顫,垂頭不敢言語。就在這一瞬間,虛擬人像忽然消失,留下車中一片寂靜。懸浮車控製麵板閃爍了下,提醒左側有車輛駛進危險距離。江知深調下車窗,偏頭往窗外看去,眉眼彎彎,正巧和一臉黑的餘綺麗目光對上。“喲,餘大師,真巧。”江知深揮揮手,十分驚喜的表情。餘綺麗:“……”她往周圍掃視一圈,姣好的眉毛壓下,冷冰冰道:“江大師,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沒呀。”江知深笑嗬嗬地:“我那地方沒人來,就想著蹭一蹭你這趟順風車,方便帶我一個嗎?”餘綺麗眯起眼,不說話。這裏已經是目的地範圍,餘綺麗的懸浮車自動減緩速度停止前進,江知深的車子也一同停下,倚著車窗笑眯眯地盯著她瞧。車子停下還沒有一兩分鍾,一支十人小隊從山裏麵走出,步履整齊有力,速度極快地朝他們所在的方向趕來。他們身後是軍部專用懸浮車,車內自帶反追蹤功能。餘綺麗自車上下來,江知深也隨之下車,落後她一步倚在車邊。那十人走至兩人前方,領隊的隊長愣了愣,望著餘綺麗,快聲道:“請問您是餘綺麗餘大師嗎?”江知深瞧餘綺麗一眼。餘綺麗淡淡邁前一步,道:“我是餘綺麗。”她邊說,邊從光腦裏調出軍部發來的通行令和入選占命師獨立軍的證明。餘綺麗的通行令是一枚深藍色的半塊印章。領隊隊長也一同調出自己的通行令,兩塊帶著深藍光澤的虛擬印章在半空完全重合,發出一下鈴鐺聲響。驗證通過,隊長抬頭望了眼餘綺麗,有些猶豫道:“通知上說……您是一個人。”他說完後又望了眼江知深,臉上是明顯地疑惑。餘綺麗漠然點頭,“對,我是一個人,那位你自己去問吧,我先進去了。”她直接朝車上走去,視江知深於無物。瞧她這動作,江知深笑了笑,餘綺麗看來沒有參與權家的小動作。軍隊常年在邊界修整,半年不出一次軍營,也不認識近半年才出名的江知深。領隊隊長名叫陳時穀,一身黑色輕甲,寸板頭濃眉大眼,神情板正,氣勢淩然。他在三米距離外上下打量著江知深,嚴肅道:“軍營重地,無關人等禁止入內。”“我是這次入選占命師獨立軍的占命師。”江知深輕輕一笑,調出自己的占命師獨立軍的入選資格放在他麵前,道:“分給我的地方沒有人接應,所以就來找餘綺麗大師搭個順風車。”陳時穀沒有去看,隻是皺著眉道:“很抱歉,我們隻能接送拿有通行令的占命師。”“我有通行令,不過跟你們的合不上。”江知深邊說邊打開光腦,軍部給的通行令正放在通訊裏,淡藍色的光芒,代表獨立軍隊長通行令。淡藍色旁還有另一團光芒,閃爍著略微暗沉的琥珀色。他調出軍部通行令,淡藍色光芒騰空而出,落在隊長的眼前。陳時穀愣了愣,這種顏色通行令隻有上校級別才能擁有,身份沒有問題,但他們隻帶相應通行令的占命師進軍營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