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莊小維到了香港,來到了庾進衡位於淺水灣的別墅。


    何樹登和張一靈夫婦,戈暉和易薇夫婦,聽聞庾進衡的死訊,昨晚連夜就驅車從深圳趕到了香港。


    莊小維先在別墅院子裏見到了何樹登和戈暉。


    作為和庾進衡臭味相投的朋友,何樹登和戈暉對庾進衡的突然離世感到震驚和傷心。


    莊小維從何樹登和戈暉這兒了解到了一些信息。


    何樹登說:“在九號幹線粉嶺段,進衡駕駛的奔馳車,離奇地撞向了旁邊護欄,由於劇烈碰撞,安全氣囊全部彈出。當時車上隻有進衡一個人。大約三十分鍾後,救護車趕到,將進衡送進醫院。據醫生說,進衡傷勢過重,其實在送往醫院的途中,就已經死亡。”


    莊小維說:“庾進衡喝了酒開車嗎?還是他的車被人做了手腳?”


    戈暉說:“警方屍檢證明,進衡既沒有酒駕,也沒有毒駕。至於為什麽會發生車禍事故,奔馳車是否被人動了手腳,還有待警方的進一步調查。”


    莊小維進到別墅客廳,看到了身著一身素衣的步小瓊。


    張一靈和易薇正陪在步小瓊身旁。


    莊小維先向張一靈和易薇點了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然後看向步小瓊,說:“小瓊,節哀!”


    步小瓊看到了莊小維,說:“小維,謝謝你能來香港!”


    隨後,何樹登和戈暉也走進客廳來。


    下一刻,步小瓊將莊小維、何樹登、張一靈、戈暉、易薇叫到了樓上一個小房間。


    步小瓊說:“這邊沒有外人——我覺得進衡之死,不是交通意外,而是有人謀殺了他!”


    “哦?”何樹登叫了一聲,“為什麽這麽說?”


    步小瓊說:“這幾個月,進衡突然對從政感興趣起來,並著手投入到議員的選舉中。他是堅定的建製派,於是常和非建製派的人發生衝突,受到非建製派人士的圍堵、攻訐。”


    何樹登說:“有人因政見不合,想幹掉進衡?”


    步小瓊說:“上個月,我聽進衡說過“狗娘養的,有種幹掉我!”之類的話。我以為隻是一句玩笑話,不料一語成讖!”


    作為庾家的唯一繼承人,庾進衡骨子裏也是囂張跋扈慣了的,麵對非建製派的挑釁攻訐,他豈有容忍之理?


    何樹登說:“非建製派那些人物,呼風喚雨,說白了就是一堆小醜,仗著外國勢力的撐腰,為非作歹!以進衡的性格,得罪非建製派的台麵人物乃至他們背後的外國主子,完全是可能的事情!”


    戈暉說:“指控謀殺,是需要證據的。待警方的調查結果出來再說。”


    何樹登冷哼一聲,說:“涉及到非建製派人士和他們背後的外國主子,警方估計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看,不要對此抱有多大的希望!”


    第二天,香港警方關於庾進衡車禍案的調查出爐了,排除了奔馳車被人做手腳的可能,認定這是一起純粹的交通意外事故。


    步小瓊不認可警方的調查結果,她心裏認定丈夫庾進衡一定是被人謀殺的,但苦於拿不出一絲一毫的證據!


    接下來幾天,按當地風俗,將庾進衡下葬了。


    庾家在香港屬於豪門望族,整個葬禮舉辦得相當隆重。葬禮當天,甚至連特首也親自參加。


    步小瓊的父親步應天和小媽魚方芹也從澳門趕過來,但隻待了半天,又匆匆離開了。


    料理完庾進衡的後事後,步小瓊對莊小維說:“小維,我一定要把凶手找出來!”


    ******


    莊小維花了1.5個億買了一個可飽覽維多利亞港的大平層。


    何樹登和張一靈夫婦、戈暉和易薇夫婦以及從深圳趕到香港參加庾進衡葬禮的慎媚媚參觀了莊小維的新居。


    莊小維、何樹登、戈暉坐在陽台上,泡著茶,看著優美的維多利亞港灣。


    張一靈、易薇、慎媚媚三女在廚房忙碌地準備午餐。她們采購了鮑魚、海參、土雞等等食材。她們特地在廚房開火,慶祝莊小維入住新居。


    莊小維對戈暉說:“戈總,你是銳惠製藥的中國區總裁吧?”


    戈暉說:“是的。”


    莊小維笑說:“你們的董事長是不是格林瑞德?”


    戈暉說:“正是。”


    莊小維說:“我和你們銳惠製藥的董事長認識。”


    “哦?”戈暉有些驚訝了。


    莊小維說:“我在紐約時,和你們的格林瑞德董事長泡過茶,吃過飯。”


    戈暉笑說:“莊老板,你的交遊真是廣啊。我和格林瑞德董事長隻是見過麵,在辦公室交談過,但還沒有那種榮幸,能在同一張桌子上和他共同進餐呢!”


    莊小維說:“戈總,如果你能升至全球副總裁級別,和他共同進餐的機會就多了!”


    戈暉笑說:“我還得多多努力!”


    莊小維問何樹登:“樹登,你最近忙啥呢?”


    何樹登說:“沒忙啥,就跟在我叔叔身邊學習。”


    莊小維說:“哦?你主動的?”


    何樹登說:“我叔叔要求的。唉,我都快瘋了,趕緊來香港喘口氣。但下午得回深圳去。”


    莊小維說:“下午就回去?不在香港多玩幾天?”


    何樹登說:“我也想啊,但我已經在香港待了好幾天了,進衡也下葬了,我再不回去就說不過去了。”


    聽到何樹登提到庾進衡,戈暉惋惜地歎了一聲。


    戈暉說:“小瓊堅持認為進衡是被人謀殺的——”


    何樹登說:“看到非建製派那些人物的嘴臉,我就來氣!我認同步小瓊的說法,進衡的死,一定和那些非建製派人士有關係!”


    戈暉說:“可是沒有證據啊。”


    何樹登說:“也許所有可疑的痕跡或證據都被他們消滅了——可見他們做案的專業性!”


    莊小維想起冷芸在上海被害一案,心念一動。


    何樹登說:“庾家在香港是十大家族之一,他們竟敢對庾進衡下手,可見他們無法無天囂張到了什麽地步?他們挑庾進衡下手,無非是兩點,一是進衡聲音大,刺激到了他們的敏感神經,二是他們想殺一儆百,製造一種寒蟬效應!”


    戈暉說:“唉,香港回歸了,但回歸得不徹底,所以才有各種亂象!”


    何樹登說:“明眼人可以看出,這是某些外國勢力想在香港搞風搞雨,玩顏色革命那一套!這樣看來,進衡的死,就上升為國仇家恨了!我何樹登別的本事沒有,但在這大是大非麵前,還是拎得清的!我支持小瓊找出謀殺進衡的真凶——否則,進衡在九泉之下,如何能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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