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小維告別聞樂樂和卞芳菲，從江邊回到家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半了。
莊哲和莊曼兩個孩子已經睡下，嶽母大人卓修平則還在客廳看電視，明顯地是在等著莊小維回來。
莊小維把黑色真皮手拿包往客廳茶幾上一放，說：“媽，我先去衝個澡！”
卓修平點了點頭。
莊小維衝澡是很快的，大概五分鍾就好了。
莊小維穿上睡衣。
莊小維想，他還從來沒有在卓修平麵前穿過睡衣哩，趁著譚盈不在，在嶽母大人麵前穿一回怎麽樣？
但莊小維很快放棄了穿睡衣的想法，因為他有了更好的主意。
莊小維從衣櫃裏找出了一件緊身的黑色圓領t恤衫，穿上。
渾身鼓鼓的肌肉在黑色緊身t恤衫的勒襯下，顯出具有爆發性的力量。
莊小維穿著黑色緊身t恤出來。
卓修平看到了他鼓鼓的肱二頭肌，好像第一次發現莊小維其實是相當結實、強壯、很有男子氣的男人。
莊小維來到卓修平身旁坐下。
卓修平覺得兩人的距離有點近了，往旁邊挪了挪。
莊小維說：“媽，今天我碰到了不少倒黴事！”
卓修平忙問：“怎麽啦？”
莊小維說：“上午工商局和質監局登門檢查，下午稅務局又來查賬，你說倒黴不倒黴？”
卓修平問：“具體是怎麽一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莊小維當然不可能告訴卓修平，因為有人為爭風吃醋而給他穿小鞋。
卓修平問：“沒有問題吧？”
莊小維說：“沒有問題。我一向是合規守法正當經營！說起來，檢查一下也好，如發現有什麽疏失缺漏，及時糾正補上。”
卓修平說：“哦，那就好。”
接著，兩人一時無話，就看著電視。
此時，客廳的電視上正重播著武卿對芮勝軍的訪談節目。
莊小維津津有味地看著電視，想起曾和芮勝軍調笑時說的話語。
如果此時電視上武卿和芮勝軍都換上石今今設計的服裝，她們在談笑之間展露出，嗯，該展露的和不該展露的，那該是一種何等的美妙風光啊！
卓修平用美目的餘光，看到莊小維在看著電視上的武卿與芮勝軍時，他的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挺入迷的樣子。
卓修平心頭有些不爽了，問說：“小維，電視上的兩個，都是美女吧？”
“啊，”莊小維仿佛被卓修平的聲音驚醒，忙說，“她們兩個，論容貌氣質，和你差遠了！”
卓修平說：“切！”
卓修平不管莊小維說的是不是事實，隻要他這般說了，她心裏頓時就覺得高興——說像吃了蜜一樣甜，那倒不至於，準確地說，那是一種被顧及、被重視、被奉承的微妙的快樂感覺。
莊小維把目光從電視上的武卿和芮勝軍轉移到眼前的卓修平身上。
莊小維想著如果卓修平穿上石今今設計的那些大膽服裝……
卓修平感覺到莊小維看著她的目光變得有些奇怪和熾熱，忙嗔了他一眼，說：“你看著我做什麽？”
莊小維說：“我正在欣賞一種宜靜宜動的永恒的美！”
卓修平薄嗔了一句：“油嘴滑舌！”
說完這話，卓修平倒是自己的臉上一熱——因為她忽然覺得這有了幾分戀人之間打情罵俏的味道。
莊小維沒聽出什麽異樣，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對。由此看出，論細膩和敏感，在某些時候，男人還是不如女人的呀。
卓修平忙收攏心神，換了一個話題，說：“小維，明天，小妍讓我帶小哲和小曼去她家玩。”
莊小維說：“好啊。”
卓修平問：“你去嗎？”
莊小維說：“我可能去不了，有事。”
卓修平說：“有事你忙吧。你也不用送我們了。明天我讓小妍開車過來接我們。”
莊小維點了點頭，又問：“媽，小哲和小曼跟你學寫毛筆字，學得怎麽樣了？”
卓修平回答：“小哲還行，性子比較沉穩，耐得住。小曼比較古靈精怪，心浮氣躁。”
莊小維說：“通過書法，磨練一下他們的心性，也是很好的。”
******
此時，在大女兒譚慧的家裏，譚北戰接聽完一個電話。
然後，譚北戰坐在椅子上久久地沉思。
譚慧穿著一身真絲家居服，來催父親早點休息，並問了一句：“誰的電話？”
譚北戰說：“想都想不到的人。”
譚慧問：“爸，誰啊？”
譚北戰回答：“譚南征！”
“啊？”譚慧很是吃了一驚。
譚慧知道“譚南征”三個字代表的份量！
小時候，譚慧稱譚南征為伯伯，那時她還真以為譚南征是父親譚北戰的哥哥，直到長大後，她才明白自己誤會了十幾年。
譚慧問父親：“譚伯伯這麽晚了打電話給你，有什麽事呢？”
譚北戰爽朗地一笑，說：“能有什麽事？兩個七老八十的老頭子，睡不著覺，打個電話聊聊天唄。”
譚慧說：“爸，沒那麽簡單吧？”
譚北戰說：“能有多複雜？”
譚慧見父親揣著不說，也就不再多問，而是說起自己的事情：“爸，如果有合適的機會，我想到別的部門去鍛煉一下……”
譚北戰說：“你不想呆在煙草部門了？”
譚慧說：“對不少人來說，覺得煙草部門已經是一個相當理想的部門了，活少，錢多，無壓力。但對我來說，這些都不是我要的！”
譚北戰說：“哦？為什麽？”
譚慧擲地有聲地說：“因為我姓譚，我是譚家的大女兒！”
譚慧的回答和態度，似乎把譚北戰觸動了，尤其是在接到譚南征的這個電話後。
譚慧說：“爸，譚盈本有機會遴選市府辦公廳綜合處處長的職位，你讓她放棄了？”
譚北戰說：“是的。”
譚慧說：“市府辦公廳和市教委，孰優孰劣，這不是和尚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嗎？”
譚北戰說：“你意思是說我老糊塗了？”
譚慧說：“不敢。”
譚北戰思考了一陣，然後忽然對女兒譚慧說：“小慧，如果你想去別的部門，一定要牢記兩句話！第一句是透過現象看本質。第二句是風物長宜放眼量。”
“爸，你同意我離開煙草啦？”譚慧驚喜地說。
譚北戰感慨地道：“也許，從小池子裏看，都不過是魚蝦！能不能化龍，得到大洋大海裏去遨遊一番！”
譚慧精神大振，激動地說：“爸，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譚北戰鄭重地叮囑說：“會不會讓我失望，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一定要熟悉曆史，並從曆史中吸取信念與智慧！篤學躬踐，砥礪前行！”
譚慧說：“嗯，我會的！”
莊哲和莊曼兩個孩子已經睡下，嶽母大人卓修平則還在客廳看電視，明顯地是在等著莊小維回來。
莊小維把黑色真皮手拿包往客廳茶幾上一放，說：“媽，我先去衝個澡！”
卓修平點了點頭。
莊小維衝澡是很快的，大概五分鍾就好了。
莊小維穿上睡衣。
莊小維想，他還從來沒有在卓修平麵前穿過睡衣哩，趁著譚盈不在，在嶽母大人麵前穿一回怎麽樣？
但莊小維很快放棄了穿睡衣的想法，因為他有了更好的主意。
莊小維從衣櫃裏找出了一件緊身的黑色圓領t恤衫，穿上。
渾身鼓鼓的肌肉在黑色緊身t恤衫的勒襯下，顯出具有爆發性的力量。
莊小維穿著黑色緊身t恤出來。
卓修平看到了他鼓鼓的肱二頭肌，好像第一次發現莊小維其實是相當結實、強壯、很有男子氣的男人。
莊小維來到卓修平身旁坐下。
卓修平覺得兩人的距離有點近了，往旁邊挪了挪。
莊小維說：“媽，今天我碰到了不少倒黴事！”
卓修平忙問：“怎麽啦？”
莊小維說：“上午工商局和質監局登門檢查，下午稅務局又來查賬，你說倒黴不倒黴？”
卓修平問：“具體是怎麽一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莊小維當然不可能告訴卓修平，因為有人為爭風吃醋而給他穿小鞋。
卓修平問：“沒有問題吧？”
莊小維說：“沒有問題。我一向是合規守法正當經營！說起來，檢查一下也好，如發現有什麽疏失缺漏，及時糾正補上。”
卓修平說：“哦，那就好。”
接著，兩人一時無話，就看著電視。
此時，客廳的電視上正重播著武卿對芮勝軍的訪談節目。
莊小維津津有味地看著電視，想起曾和芮勝軍調笑時說的話語。
如果此時電視上武卿和芮勝軍都換上石今今設計的服裝，她們在談笑之間展露出，嗯，該展露的和不該展露的，那該是一種何等的美妙風光啊！
卓修平用美目的餘光，看到莊小維在看著電視上的武卿與芮勝軍時，他的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挺入迷的樣子。
卓修平心頭有些不爽了，問說：“小維，電視上的兩個，都是美女吧？”
“啊，”莊小維仿佛被卓修平的聲音驚醒，忙說，“她們兩個，論容貌氣質，和你差遠了！”
卓修平說：“切！”
卓修平不管莊小維說的是不是事實，隻要他這般說了，她心裏頓時就覺得高興——說像吃了蜜一樣甜，那倒不至於，準確地說，那是一種被顧及、被重視、被奉承的微妙的快樂感覺。
莊小維把目光從電視上的武卿和芮勝軍轉移到眼前的卓修平身上。
莊小維想著如果卓修平穿上石今今設計的那些大膽服裝……
卓修平感覺到莊小維看著她的目光變得有些奇怪和熾熱，忙嗔了他一眼，說：“你看著我做什麽？”
莊小維說：“我正在欣賞一種宜靜宜動的永恒的美！”
卓修平薄嗔了一句：“油嘴滑舌！”
說完這話，卓修平倒是自己的臉上一熱——因為她忽然覺得這有了幾分戀人之間打情罵俏的味道。
莊小維沒聽出什麽異樣，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對。由此看出，論細膩和敏感，在某些時候，男人還是不如女人的呀。
卓修平忙收攏心神，換了一個話題，說：“小維，明天，小妍讓我帶小哲和小曼去她家玩。”
莊小維說：“好啊。”
卓修平問：“你去嗎？”
莊小維說：“我可能去不了，有事。”
卓修平說：“有事你忙吧。你也不用送我們了。明天我讓小妍開車過來接我們。”
莊小維點了點頭，又問：“媽，小哲和小曼跟你學寫毛筆字，學得怎麽樣了？”
卓修平回答：“小哲還行，性子比較沉穩，耐得住。小曼比較古靈精怪，心浮氣躁。”
莊小維說：“通過書法，磨練一下他們的心性，也是很好的。”
******
此時，在大女兒譚慧的家裏，譚北戰接聽完一個電話。
然後，譚北戰坐在椅子上久久地沉思。
譚慧穿著一身真絲家居服，來催父親早點休息，並問了一句：“誰的電話？”
譚北戰說：“想都想不到的人。”
譚慧問：“爸，誰啊？”
譚北戰回答：“譚南征！”
“啊？”譚慧很是吃了一驚。
譚慧知道“譚南征”三個字代表的份量！
小時候，譚慧稱譚南征為伯伯，那時她還真以為譚南征是父親譚北戰的哥哥，直到長大後，她才明白自己誤會了十幾年。
譚慧問父親：“譚伯伯這麽晚了打電話給你，有什麽事呢？”
譚北戰爽朗地一笑，說：“能有什麽事？兩個七老八十的老頭子，睡不著覺，打個電話聊聊天唄。”
譚慧說：“爸，沒那麽簡單吧？”
譚北戰說：“能有多複雜？”
譚慧見父親揣著不說，也就不再多問，而是說起自己的事情：“爸，如果有合適的機會，我想到別的部門去鍛煉一下……”
譚北戰說：“你不想呆在煙草部門了？”
譚慧說：“對不少人來說，覺得煙草部門已經是一個相當理想的部門了，活少，錢多，無壓力。但對我來說，這些都不是我要的！”
譚北戰說：“哦？為什麽？”
譚慧擲地有聲地說：“因為我姓譚，我是譚家的大女兒！”
譚慧的回答和態度，似乎把譚北戰觸動了，尤其是在接到譚南征的這個電話後。
譚慧說：“爸，譚盈本有機會遴選市府辦公廳綜合處處長的職位，你讓她放棄了？”
譚北戰說：“是的。”
譚慧說：“市府辦公廳和市教委，孰優孰劣，這不是和尚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嗎？”
譚北戰說：“你意思是說我老糊塗了？”
譚慧說：“不敢。”
譚北戰思考了一陣，然後忽然對女兒譚慧說：“小慧，如果你想去別的部門，一定要牢記兩句話！第一句是透過現象看本質。第二句是風物長宜放眼量。”
“爸，你同意我離開煙草啦？”譚慧驚喜地說。
譚北戰感慨地道：“也許，從小池子裏看，都不過是魚蝦！能不能化龍，得到大洋大海裏去遨遊一番！”
譚慧精神大振，激動地說：“爸，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譚北戰鄭重地叮囑說：“會不會讓我失望，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一定要熟悉曆史，並從曆史中吸取信念與智慧！篤學躬踐，砥礪前行！”
譚慧說：“嗯，我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