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腳之人竟是一個小孩,看其年齡,估摸不過十來歲罷了,此刻竟還掛著兩行鼻涕泡,隨著呼吸一吸一吐地冒著泡泡。


    這孩子身形單薄,瞧上去並不強壯,反而顯得有些柔柔弱弱,仿佛風一吹便能吹倒似的。


    然而令人詫異的是,這小家夥在氣勢方麵卻是拿捏得死死的,那副囂張跋扈的模樣,簡直就像他才是這繁華熱鬧的東市真正的主人一般。


    “瓜娃子,你究竟是何人?竟然敢如此輕視我猛虎幫!”猛虎幫幫主見狀,心中頓時不悅起來。


    若是來者是個武藝高強、聲名遠揚的武者也就罷了,但眼前這個家夥分明隻是個瘦瘦弱弱的毛頭小子啊!


    “哼!我是誰?說出來能嚇死你!”這小屁孩雙手叉腰,腦袋高高揚起,一臉不可一世的神情,全然沒將所謂的狗屁幫主放在眼中。


    隻見他大搖大擺地緩緩走進屋內,目光隨意一掃,便瞧見了猛虎幫正在欺淩的兩個人。其中一人看著有些眼熟,而另一人則無須。


    刹那間,他想起了之前房俊所說過的一番話:“凡是麵容整潔且身上毫無異味之人,要麽是偽娘,要麽便是 g 啦!”


    猛虎幫幫主也是被氣笑了,這小屁孩好大的口氣,竟然能嚇死他,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夥。


    於是冷哼一聲,仰起頭,訓斥道“哼!小子,就憑你也敢口出狂言,說能嚇死本幫主?來說說你的來曆,看看本幫主會不會尿,我……”


    站在一旁的猛虎幫小弟見狀,趕忙伸手拉住自家幫主,隻見他麵色蒼白,神色間透露出些許慌張。


    猛虎幫幫主又怎會是愚笨之人?看到手下如此反應,心中瞬間明悟,眼前這個看似不起眼的小瓜娃,其身份恐怕並不簡單。


    於是,他強壓下心頭的怒火,故作鎮定地說道:“哦?既然如此,不妨說來聽聽,讓本幫主瞧瞧你究竟是何方神聖。”


    語言上已經有所緩和,不過幫主的氣勢是在的。


    聽到這話,那小瓜娃非但沒有絲毫懼意,反而嘴角上揚,帶著一絲輕蔑的笑容看向猛虎幫的幫主,毫不客氣地回應道:“算你還有點腦子,知道先把情況搞清楚再動手。否則,等會兒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此言一出,猛虎幫幫主氣得渾身發抖,心中暗罵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真是狂妄至極。自己好歹也是一幫之主,何曾受過這般羞辱?若不是想探清對方底細,早就忍不住出手教訓他了。


    然而,還未等他發作,隻聽那小瓜娃繼續說道:“豎起耳朵給本公子聽好了,本人乃是大唐名相房玄齡的第三個兒子,房餘則是也!我的二哥便是那威名赫赫、令無數惡勢力聞風喪膽的房俊!怎麽樣,怕了吧?你們若是膽敢在此地繼續作威作福,欺壓百姓,就休怪我二哥出手將你們這小小的猛虎幫一舉鏟除!”


    話音剛落,猛虎幫幫主不禁倒吸一口涼氣,身體微微一顫。房俊的大名對他們來說簡直如同噩夢一般,那可是他們的克星啊!想到此處,他額頭上冷汗直冒,心中開始暗自盤算起來……


    “哎呀呀,竟然是房相家的公子啊!難怪生得這般富貴喜人呢。”要知道,在長安城這魚龍混雜之地廝混,眼力見兒可是至關重要的一項技能。


    若是沒有敏銳的目光和精準的判斷能力,那根本就難以在此立足。


    長安城遍地都是達官貴族,隨隨便便在街頭得罪一人,搞不好就是哪個侍郎的親戚,長安之中,十個人就有九個與朝堂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猛虎幫的幫主,能做這東市的幫主,對這長安之中的達官貴人自然是了解的。


    房玄齡身為堂堂左相,位高權重;而其子房俊更是深得皇帝寵信,乃是禦前紅人。如此一來,房家在整個大唐王朝的地位自然是非同小可。


    不僅如此,房家還經營著諸多生意,可謂財源廣進、富甲一方。正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倘若房家真要對誰動手,恐怕還真沒幾個人能夠招架得住呢。


    “原來是房小公子,難怪會有這樣的器宇軒昂,一看就是未來的棟梁之材。”


    “少囉嗦!本少爺之前不是已經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嗎?西市那邊我確實沒辦法管,但在這東市,誰也不許收取保護費!否則就是給自己找麻煩,莫非你們覺得本公子年幼好欺,把我的話當作耳旁風不成!”


    別看房餘則年紀尚小,但他辦起事來可一點兒也不含糊,舉手投足之間竟頗有幾分成年人的沉穩與老練。隻見他雙手抱胸,一臉嚴肅地盯著麵前這群人,絲毫沒有退縮之意。


    “另外,你們是不是想仗勢欺人,為難這兩位?識相的話,趕快把人給我放了!”房餘則毫不畏懼地大聲嗬斥道。


    站在一旁的李二看到這一幕,不禁被逗得哈哈大笑起來。心想:這小家夥年紀不大,膽量倒是不小,日後定非池中之物啊!


    話說這房家人,真是個個奇葩得讓人瞠目結舌。先說那老大房遺直吧,整日裏悶不吭聲,像根木頭似的,呆板木訥到了極致。


    甚至還有傳言說,他連娶了婆娘都不知道怎麽使用呢!這可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再看那老二,竟然傻傻地呆了十幾載歲月。然而誰能想到,一旦覺醒便是直接登上巔峰之境,就連那些世家大族見了他也都不得不避讓三分。


    至於這老三嘛,更是與眾不同。瞧他那副模樣,簡直就是個天生當土匪的料啊!尤其是那借勢壓人的手段和架勢,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夠學得來的。


    且說此時,隻見房餘則一臉冷峻地盯著眼前這位猛虎幫的幫主,麵沉似水,毫無表情。


    那幫主滿臉諂媚之色,小心翼翼地說道:“房小公子呀,咱們也是要討生活過日子的,手底下可是有著好幾百號兄弟等著吃飯呢,您就行行好,看看能不能……”


    沒等他把話說完,房餘則便冷哼一聲打斷道:“哼!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底細?你的背後是誰,我心裏跟明鏡兒似的。你去問問他,有沒有那個膽子來讓我給他這個麵子。要是把我惹毛了,別說是區區一個管家的侄子,就算是長孫無忌的兒子親自來找我要麵子,我也絕不會給半分!”


    這番話一出,可謂是霸氣側漏,囂張至極啊!站在一旁悄悄觀察著這一切的李二,不禁嘴角一陣抽搐。


    心中暗自思忖道:這老房家的人莫不是自從出了房二之後全都性情大變了不成?瞧瞧這房餘則的氣勢,居然比朕還要牛氣哄哄的呢!


    說話是一套一套的,長孫衝的麵子他自然是不需要給,長孫衝都被幹到南方去了,現在也不知道有沒有喂了大蟲。


    “還有,別叫我房小公子,我老娘已經懷上了,估摸著是個弟弟,你要稱呼我房三公子,還有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叫逼良為娼,是犯法的,要是被我阿耶知道,到時候你們想活著都很難,別說我沒有提醒你們。”


    房餘則一邊說著話,一邊不經意地朝著李二瞥了一眼。李二見狀,心中不禁一喜,暗自思忖著:難道這小家夥竟然認出自己來了?想到這裏,他的心情略微有些激動起來,滿心期待地想要瞧瞧房餘則接下來會有怎樣的舉動和反應。


    然而,讓李二萬萬沒想到的是,房餘則竟然滿臉鬱悶之色地轉頭向猛虎幫的眾人問道:“我說你們到底是什麽奇葩品味啊?就這麽個油膩膩的大叔,你們真能確定會有人喜歡嗎?”


    話音剛落,隻聽得“噗嗤”一聲,李二險些被氣得吐出一口老血來當場昏死過去。這小王八蛋究竟在胡說些什麽呀?難不成他覺得自己李二還得靠著出賣色相才能活下去不成?


    就在這時,李二強忍著心頭的怒火,趕忙開口解釋道:“那個……房三公子啊,您可真是誤會啦!他們隻是來這兒喝茶的客人而已。”


    聽到這話,房餘則先是微微一愣,隨即便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說道:“哦,原來是這樣啊!不過就算是喝茶的,你們居然也敢打劫人家,你們的心腸可比我二哥還要黑呢!我二哥頂多也就是偶爾抱怨一下陛下收稅太高太黑罷了,可像你們這樣,連商稅都敢提前征收的,我二哥可是絕對沒這個膽子去做的喲!嘿嘿,不得不說,你這家夥還真是挺有‘錢途’的嘛!”


    說完,房餘則還用一種略帶欽佩的眼神上下打量起了猛虎幫的幫主。


    而那位猛虎幫幫主聽了這番話後,則是一臉無奈地苦笑著搖頭說道:“哎呀,房三公子啊,事情可不是您想象中的那樣子。其實是這兩個人先動手打傷了我們幫派裏的兄弟,所以兄弟們才會想著找他們討回一個公道的。”


    “打傷你的人”房餘則有些驚訝“一個是油膩大叔,一個是潔麵老者,我二哥說,麵容整潔無異味,不是娘炮就是g.”


    此次張阿難簡直要被氣得吐血,心中暗罵道:“該死的,這房二果真是個大坑貨啊!他人不在這兒,可說出的那些屁話卻能把自己給傷得體無完膚。”隻見張阿難臉色鐵青,胸脯劇烈起伏著。


    而此時的房餘則還在滔滔不絕地說道:“得了吧,我勸您還是早點兒將那猛虎幫給解散嘍。如今陛下已然回宮啦,我家二哥可說了,當今聖上最是喜歡顯擺,沒事兒就愛搞什麽微服私訪。哼,說白了不就是想裝裝逼嘛,還非得帶上一大群人,這算哪門子的微服私訪喲,純粹就是瞎折騰!”


    說到此處,房餘則突然覺得眼前這個渾身散發著油膩氣息的中年大叔看著好眼熟啊!腦海中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刹那間,他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恐之色,顫聲喃喃道:“莫……莫非……”緊接著便是一句驚呼:“我的娘呀……”


    下一刻,房餘則像是見到鬼一般,二話不說,扭頭便跑,那速度堪稱風馳電掣,仿佛背後有惡鬼在追趕似的。眨眼之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然而,就在他剛剛跑出沒多遠時,身後傳來一道威嚴且憤怒的吼聲:“房三小兒,你竟敢逃跑?朕定要讓房玄齡將你吊起狠狠抽打一番!”


    聽到這話,房餘則瞬間傻了眼,隻覺腦袋裏一陣轟鳴,整個人都呆住了。哎呀呀,這下可好,自己這牛逼哄哄的架勢居然直接撞到正主兒麵前來了,這哪裏還算得上是什麽裝逼啊,分明就是活膩歪了自尋死路嘛!


    想到此處,房餘則不敢再有絲毫耽擱,腳下生風,以更快的速度轉過身來,接著毫不猶豫地“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身子不停地顫抖著,口中連連求饒道:“陛下饒命啊!陛下饒命啊!小的再也不敢胡言亂語了,請陛下開恩呐!”


    “陛下,那些裝逼的詞都是我二兄教的。”


    猛虎幫幫主瞪大雙眼,滿臉不可置信之色,整個人瞬間呆若木雞。天啊!眼前這個看似普普通通、甚至有些油膩的中年大叔,居然就是名震天下的李二陛下!


    想到此處,他雙腿一軟,“吧唧”一聲跪倒在地,身體顫抖得如同篩糠一般。


    而他身旁的那群地痞流氓們見狀,也如被雷劈中般,一個接一個地紛紛下跪。一時間,地上跪滿了人,他們全都低著頭,大氣不敢喘一口,心中充滿了恐懼和懊悔。


    每個人都用惡狠狠的目光盯著那個最先招惹李二的地痞,仿佛要用眼神將其生吞活剝。如果不是這個該死的家夥不知天高地厚地去招惹李二陛下,他們又怎會落到如此田地呢?


    “我朕......”李二臉色鐵青,額頭上青筋暴起,怒目圓睜,顯然已是怒到了極點。


    還未等他把話說完,便厲聲嗬斥道:“閉嘴,張阿難,你應該清楚該如何行事,朕隻給你三個時辰的時間。若是事情辦不妥當,你就自行把腦袋擰下來謝罪!”


    聽到這番話,猛虎幫幫主張阿難隻覺得腦中一片空白,整個世界都開始天旋地轉起來。他深知,此次自己絕對是在劫難逃,根本沒有絲毫轉圜的餘地。絕望如同潮水般湧上心頭,令他幾乎無法呼吸。


    就在這個關鍵時刻,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裏猛地竄出一個身影,定睛一看,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那長孫家管家的親侄子。


    隻見他身板挺直得像一根標槍,頭顱高高揚起,臉上滿是不可一世的傲慢神情,伸出手指著李二,扯起嗓子大聲吼道:“喂!你到底是什麽人,居然有膽子在這裏信口胡言?”


    刹那間,站在一旁的放三郎隻覺得腦袋嗡嗡作響,整個人仿佛被雷劈中一般徹底懵圈了。他心裏暗自嘀咕,自己年紀尚小,稀裏糊塗倒也罷了。


    那些猛虎幫的家夥們不認得李二倒也情有可原,畢竟現在可不是人人都能通過影視作品了解各種人物的時代。


    然而,這位長孫家管家的侄子又算哪根蔥呢?究竟是怎樣的底氣和身份,才敢如此囂張跋扈、張牙舞爪啊?而且他挑釁的對象可是李二呀!


    此時的李二已然怒不可遏,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起來。他咬牙切齒地說道:“把他們一並給我拿下,直接帶去長孫府,我倒是要讓長孫無忌好好瞧瞧,他家裏養的都是些什麽貨色,竟敢對朕這般無禮地大呼小叫!”


    想那長孫家族,本應感恩戴德於朝廷的扶持,如今不僅縱容手下與地痞流氓勾結,還放任家中晚輩對聖上不敬,實在是膽大包天。


    相比之下,還是那房家的後生懂事得多,年紀輕輕便深知忠義之道,著實令人欣慰。


    且看房餘則所做之事,再觀長孫家之所為,李二直氣得七竅生煙,竟不知該如何言語才好。


    隻見他怒目圓睜,對著房餘則嗬斥道:“房三小子,瞧瞧你那二哥整日裏幹的都是些啥事兒!你日後切莫向他學去,應當多學學你爹,明白否?”


    房餘則聽後卻連連搖頭,小嘴嘟囔著說道:“陛下啊,您這話可不對哩。我阿耶固然不錯,但他著實太過軟弱啦。他懼怕我娘不說,簡直毫無出息可言;而且對陛下您更是畏懼萬分,可謂是膽小如鼠呢!”


    李二聞得此言不禁一愣,心中暗自思忖道:“怕婆娘倒也罷了,這沒出息也還能理解一二,可為何怕皇帝便算不得有出息呢?”


    於是忙追問道:“怕朕怎地就成了沒出息?”


    房餘則揚起小小的腦袋,一臉認真地回答道:“其實吧,怕陛下倒也並非完全意味著沒出息。隻是如此一來,就缺少了些許英雄氣概罷了。我那二兄曾經言道,皇帝亦是凡人之軀,而非神明降世,同樣也會犯下過錯。若是因懼怕皇帝而不敢出言提醒,那麽皇帝就有可能一錯再錯呀!”


    李二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地望著前方,仿佛不敢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一切。他可是堂堂的皇帝,怎麽可能犯錯呢?


    在他心中,皇帝永遠不會有錯,如果真要有錯,那一定是天下人的過錯。然而,房俊卻竟敢說出那樣大逆不道的話——皇帝也是人。


    這話雖然聽起來頗有人情味兒,但其中對皇權的毫無敬畏之意,著實令李二感到震驚。


    就在這時,房俊又接著說道:“二兄曾言,與皇帝鬥智鬥勇乃是一件極為有趣之事,隻因唯有如此,方能使國家發展得更為繁榮昌盛。”


    聽到這番言論,李二再一次愣住了,心中暗自思忖著:這房二所說之話,竟似乎頗有幾分道理啊!仔細想來,皇帝與臣子之間的鬥智鬥勇的確饒有趣味,雙方皆不過是為了實現自身的目標罷了。


    從本質上講,其實並無絕對的對錯之分,至於孰對孰錯,恐怕唯有時間能夠給出最終的答案。而在這漫長的過程中,通過不斷地辯論和交鋒,事情的真相亦會逐漸浮出水麵。


    世間諸多事務皆是如此,唯有經過反複的爭辯和探討,才會越發清晰明了。


    顯而易見,房俊對此心知肚明,清楚地知曉自己應當堅守何種立場和原則。


    李二回過神來,衝著房俊喊道:“你隨朕一同回宮去吧......”


    然而,房俊卻是連連搖頭,苦著臉回應道:“陛下,萬萬不可啊!家母隻給了微臣一個時辰的外出時間,若是回去晚了,定然免不了一頓責罰呀。”


    李二聽聞此言後,整個人仿佛遭受了晴天霹靂一般,臉上滿是難以置信和深深的挫敗感。他怎麽也想不到,自己堂堂一國之君,竟然會比不上一個小小的盧氏。


    心中不禁暗暗感歎:難道真的是自己做得還不夠好嗎?


    “行啦,你趕快回去吧,記住千萬要少跟你那個二兄長學學。”


    此時的房餘腦子還有些昏昏沉沉、迷迷糊糊的,但即便如此,在麵對當今聖上李二時,他也不敢有絲毫的忤逆之意,隻是乖乖地點頭應道,然後便轉過身去,準備離開此地。


    望著房遺則,李二無奈地搖了搖頭,心中暗自思忖著:別人家的孩子為何都能如此乖巧懂事?而反觀自己身邊的這些孩子們……想到這裏,他忍不住長歎了一口氣。


    站在一旁的張阿難看到李二這般模樣,同樣也是滿臉的震驚之色。他原本以為以李二那火爆易怒的脾氣,此番定會大發雷霆,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李二居然並未動怒。


    這時,張阿難不禁想起之前房老二所說過的那句話——皇帝其實也是普通人啊!如今看來,果然不假。


    “難道隻要將皇帝當作人來看待,他們就會吧自己當作人嗎?”


    “好了,你們都先退下吧!百騎司務必要盡快將這群人給解決掉,長安城乃是朕的長安城,豈容得他們在此撒野胡作非為!”


    得到李二的旨意之後,房老三如蒙大赦,腳下生風般一溜煙兒地跑沒影了。


    開什麽玩笑,此刻若是再不趁機溜走,萬一被李二抓住留在這兒,說不定下一刻板子就要落在自己的屁股上了。


    可就在房老三剛剛跑出幾步遠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厲喝:“給朕回來!”聽到這聲呼喊,房老三瞬間嚇得渾身一哆嗦,心說這下完了,還是沒能逃脫得了。


    於是,他隻得硬著頭皮又折返回去,戰戰兢兢地問道:“陛下,不知您叫小子回來,可是有何事需要小子去辦?或者是有什麽話讓小子帶給阿耶?”


    李二搖了搖頭“沒事都來宮裏麵走走。”


    李二的話讓房遺則都有些發懵,皇宮有什麽好玩的嗎?


    似乎沒有!


    二兄說,皇宮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房遺則微微有些驚駭,難道李二想要吃掉他。


    “陛下,我娘不讓。”


    李二微微蹙眉,一旁的張阿難已經快要笑噴了,李二絕對是難得被擠兌,還是那種被擠兌的說不出話的那種。


    “皇宮有大把好玩的事情,你確定不去看看的嗎?”


    房家必須綁在自己身上,之前因為要保李承乾,弄出了不少的裂痕。


    李二自然是不會讓他繼續擴大的,最好的辦法就是不斷的彌補。


    房遺直是不太可能了,是嫡長子,房玄齡也不會讓嫡長子娶公主的,其餘世家也不會允許。


    房遺愛就更加不用說了,現在是虛不受補了。


    從女兒到妹子,他都手把手教導,估計現在騎射都已經輕鬆自如了。


    房遺則倒是不錯的選擇,房家現在可能比較單純的也就是這位了。


    “陛下,我年紀小讀書少,你可別騙我。我二兄說皇宮有老虎,去了就很難回來了。”


    噗嗤……


    李二直接一口老血吐出來。


    這老虎是說誰?可不就是他嗎?


    每一次房俊進宮不是被他敲詐的,房俊這樣說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相比起房俊得到的,李二得到的就更多的。


    但房俊真的是這個意思嗎?他在乎這些東西嗎?


    他說的老虎絕對不是李二,李二還吃不了他的。


    “別聽你二兄瞎說,皇宮哪來的老虎,你要經常來皇宮玩,朕可是有不少好東西的。”


    房遺則被說動了,皇宮是什麽地方,是大唐最富有的地方。


    裏麵肯定有很多好東西,二兄可能是自己看中了,才這樣說的。


    “好……”


    李二見陰謀得逞,轉身離去。


    房遺則回到房家,此時房府已經安靜下來。


    就連戲精長孫無忌都走了,李二之前的話讓長孫無忌很是有些無語。


    “阿耶,我再外麵碰到陛下了,陛下被地痞欺負。”


    房玄齡此時坐在院子裏麵,神情極為的平靜,毒藥已經解除了,隻是身體還有些虛弱。


    “陛下怎麽可能被地痞欺負,你定然是看錯了。”


    房玄齡溺愛的看著房遺則,數月前他經過不屑努力,終於讓盧氏那老樹開花了。


    竟然莫名其妙就懷了,房玄齡對未來充滿了期待。


    希望能有個女兒,兒子他不省心啊!


    房遺則算是比較省心的,他準備將最後的耐心用掉,以後對房遺則就沒有耐心了。


    “阿耶,我怎麽可能看錯,他還讓我去皇宮玩的。”


    這下房玄齡坐不住了,就要起身去看看李二的情況。


    “阿耶,沒事了,我救了陛下,現在地痞估計已經去吃牢飯了。”


    房玄齡看著自己的小兒子,嘴角劇烈的抽搐。


    房遺則什麽水平,他還是知道的。


    別說救李二了,自己都救不了。


    “行了,趕緊回去,用功讀書。”


    變成書香門第之後,房玄齡就放棄讓自己孩子做丘八的打算了。


    畢竟讀書人體麵,就算沒有什麽錢,那也是非常體麵的存在。


    “對了爹,陛下讓我有時間去皇宮玩,皇宮好玩嗎?”


    房玄齡再次傻眼了。


    皇宮能有什麽玩的?


    緊接著就跳了起來,去皇宮能玩什麽?


    隻有……。


    “陛下,你這是什麽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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