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築城池竟然就觸動了他們的神經?這些人到底想要幹什麽?莫非真把朕的大唐當作可以隨意揉捏的軟柿子不成?”李二怒發衝冠,滿臉都是掩藏不住的怒意。


    蠻族竟敢選擇此時南下入侵,這無疑是對皇權最赤裸裸的挑釁,更是狠狠地打了他李二的臉麵。


    遙想當年,僅僅在五年之前,他便成功剿滅了不可一世的東突厥,那時的他可謂是風光無限、天下無敵,所有的蠻族皆對大唐充滿敬畏之心,甚至到了談唐色變的程度。


    然而時過境遷,短短幾年時間過去,這些蠻夷居然又開始蠢蠢欲動起來。難道如今的大唐已經變得如此不堪一擊,連小小的契丹和溪族也敢騎到自己頭上來撒野?


    “張阿難,你倒是給朕說說看,這些不知死活的蠻族究竟是何用意?難不成真的覺得朕會像個菩薩一樣好欺負嗎?”李二緊緊眯起雙眼,心中的怒火已然無法遏製。


    “陛下息怒,依微臣之見,雍奴這個地方距離他們實在太近,宛如他們家門口一般。再加上如今北方的薛延陀日益強盛,這些人難免會心驚膽戰。”


    “他們怕了薛延陀就不怕朕是嗎?真是好得很啊!立即傳程咬金、秦瓊、李靖、侯君集等人速速前來覲見!”李二龍顏大怒,聲音震耳欲聾,響徹整個宮殿。


    正所謂天子一怒血流成河,而眼前這位以武立國、馬背上打下江山的帝王更是如此。此番定要讓契丹和溪族付出慘痛代價,讓他們知曉這天下究竟由誰主宰!


    沒過多久,秦瓊等人便抵達殿內,每個人臉上皆陰沉似水。蠻族竟敢舉兵南侵,不僅狠狠扇了李二一記耳光,也侮辱了滿朝武官。


    敵人此舉顯然未將眾人放在眼裏,此等奇恥大辱豈能容忍?


    “諸位愛卿,對此事有何看法?不妨直言!”此時的李二反倒恢複平靜,身為一國之君,他深知何時應當收斂情緒。


    隻見秦瓊跨步而出,拱手施禮道:“啟奏陛下,微臣認為當下應即刻發兵征討,一舉殲滅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部落。”


    眾人的臉上露出些許明悟之色,他們深知秦瓊因舊日傷勢而長期休養,已有相當長一段時間未再展露身手。


    武官與文官大相徑庭,武官必須持續立下赫赫戰功方能嶄露頭角。一旦停下爭功之路,便會逐漸淡出人們的視線,隨之失去外界的關注。


    往昔的功勳也將逐漸被人遺忘。對武官而言,單憑耍嘴皮子遠不足以立足朝堂之上。


    如今的秦瓊迫切需要建立卓越功勳,尤以剿滅某個部族甚或整個國家為最佳,唯有如此輝煌戰績方可助其重回巔峰。


    \"出兵之事,應當如何籌劃?又應自何方進軍呢?\" 李二並未直接否定亦未曾即刻表示讚成。


    他隻是語氣平靜地開口詢問,盡顯帝王風範。作為一國之君,並非凡事皆需親力親為,而是深曉自身所需,並向手下臣子索取成果。


    \"陛下,臣以為可由齊地發兵,沿黃河前行,於雍奴登岸,與當地禁衛軍會合之後,再繼續向北挺進......\" 秦瓊不愧為大唐之名帥,寥寥數語便點明了此次戰略部署的關鍵所在。


    經過深思熟慮後,他們挑選出了距離最短且風險最小的路線,並製定了一套相對穩健可靠的戰略方案。


    戰爭絕非玩笑之事,稍有不慎便會導致人員傷亡慘重,因此秦瓊言辭間顯得格外小心翼翼、謹小慎微。


    此次作戰行動的關鍵在於確保長孫皇後安全無恙,並尋找恰當契機揮師北伐,一舉剿滅敵族勢力。


    \"不知諸位是否還有其他良策?\" 李二目光掃視全場,但此時此刻無人再敢輕易發言。


    顯而易見,眾人皆心知肚明:此番秦瓊誌在必得!僅從其所采用之戰術即可窺見一斑——向來勇猛無畏的他如今竟然轉為求穩策略,以往那種勇往直前、銳不可當的氣勢蕩然無存。


    如此轉變唯有一個合理解釋,那便是秦瓊已然堅定信念,不達目的誓不休!


    \"大家暢所欲言吧,積極建言獻策,讓這場戰役不僅能夠抵擋住敵人的進攻,如果可能的話,更要給予這兩個部族沉重一擊!\"


    李二的目標非常清晰明確,他渴望通過這次戰鬥徹底擊潰這兩大族群,起到殺一儆百之效。同時也要借此良機向天下宣告:大唐已然強勢崛起!


    “陛下,房駙馬此刻正在雍奴,何不命其率軍出擊呢?”侯君集突然出聲說道。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一時間陷入呆滯狀態。


    確實,房俊身在雍奴,但他身旁僅有一營之兵,實際人數不過七百餘眾,而且尚未滿員編製。


    區區七百人發動攻勢,這究竟算哪門子事?簡直就是白白送死啊!


    “侯將軍莫非想借此機會鏟除異己?”旁人也許對這個提議並不上心,但秦瓊卻格外關注。


    畢竟房俊不僅是他的救命恩人,更是助他重回戰場的大恩人。侯君集企圖利用此計謀害房俊,秦瓊怎會讓他得逞?


    “侯君集,若你不想活命,最好將那些歪心思收起,否則休怪本將軍不顧情麵!”程咬金臉色冷峻,語氣嚴厲。


    原來,愛字營裏還有他的兒子程處默。侯君集這番話語,不僅要害死房俊,連帶著程處默也被卷入其中。如此一來,程咬金自然無法坐視不管。


    “侯君集,若是還有下一回,休怪我秦瓊翻臉無情,定要將你侯府夷為平地!”秦瓊怒目圓睜,眼中煞氣騰騰。


    此刻所幸尉遲恭並未在此處,而是前往修築皇陵之事忙碌去了。盡管唐高祖李淵尚且在世,但陵墓卻也需早早籌備起來。


    “二位大人啊,房俊貴為我大唐駙馬爺,其麾下更有愛字營這般能征善戰、威震四方之精銳,緣何......”


    話未說完,隻聞一聲沉悶巨響——程咬金突然動手,絲毫不顧及此處乃是禦前重地。


    原來,此時就連唐太宗李世民亦麵露不悅之色,畢竟房俊無論如何都是他的乘龍快婿。況且房俊實乃當世奇才,曾多次襄助於他,使得國家安定繁榮,百姓安居樂業。


    侯君集見狀連忙招架抵擋,但無奈程咬金如今已踏入宗師境界,實力之強絕非侯君集所能望其項背。


    隻聽得又是一聲悶響,侯君集如斷弦之箭般倒飛而出,口中噴出一股鮮血。


    “今日權且算作警告,若有下回,哼哼,小心我真的將你侯家連根拔起!”程咬金惡狠狠地說道。


    “程咬金,這裏可是禦書房啊!”侯君集怒目圓睜,滿臉漲得通紅,聲音震耳欲聾,仿佛要衝破屋頂一般。


    然而程咬金卻毫不在意,甚至露出一絲鄙夷之色:“哼,俺老程當然知道這裏是啥地方,但要是誰敢再打俺家那小子的主意,俺可不管這兒是哪兒!”


    從頭到尾,李二始終沉默不語。其實一開始,他對侯君集還是相當信任的。想當年,侯君集可是玄武門之變中的關鍵人物,這樣的功臣自然深得李二器重。


    但不知何時起,侯君集變得越來越狂妄自大,對房俊更是心懷成見。不僅如此,侯君集的兒子和女婿都跟太子打得火熱。


    這時,侯君集見皇帝一直不說話,便壯著膽子說道:“陛下,程咬金竟敢在禦前如此無禮,請陛下嚴懲......”


    話未說完,就被李二打斷道:“好啦,侯君集,你心裏那些小九九朕也清楚一二。不過凡事都有個度,切莫越界,不然......”


    李二平日裏極少撂下這般狠話,身為一國之君,說這種話實在有失身份。


    侯君集聽後,如遭雷擊般渾身一顫,額頭上冷汗涔涔,惶恐至極地連連叩頭謝罪道:“微臣遵命。”


    此刻,他恍然驚覺,自己竟在不知不覺間已陷入孤立無援之境。秦瓊與程咬金的反應倒也罷了,畢竟他們向來如此,但連李二亦作此態,實乃匪夷所思之事。


    “秦二哥,你這作戰計劃固然精妙,隻是否過於保守了些呢?”李二心頭略有不滿,他所期望的乃是一舉殲滅南侵蠻軍。


    “陛下,皇後陛下的安危至關重要,且如今的雍奴尚無力承受大軍壓境,此次末將隻擬出兵一萬足矣。”


    “一萬?”李二劍眉緊蹙,但轉瞬便豁然開朗。


    此時的幽州尚未重煥生機,否則當年煬帝又豈會兵敗如山倒?此地苦寒異常,實難供養大量軍隊。


    “也罷,秦二哥隻管回營籌備便是。朕的詔令不日即將送達。”李二深知,此番並非真正意義上的生死決戰。


    雖然目前並沒有任何條件支撐,但實際上幽州根本無法維持龐大兵力的供養需求。畢竟戰爭並非短時間內能夠輕易終結之事。


    待眾人離去後,李二則微微眯起雙眼,此時張阿難已開始研磨墨汁。此種聖旨相較於一般常見的聖旨有所不同,因為涉及到軍隊調遣事宜,所以必須由李二手書親擬才行。


    所謂府兵製,實則乃是一種以李二為核心的高度集權製度,並在諸多方麵做出了改良優化措施。


    例如傳令環節,就需要兩樣關鍵物品:其一是兵符;其二則是李二親自下達的聖旨。


    這時張阿難略感心動地提議道:\"陛下,是否應派遣李積率軍北進,給那些蠻族一個狠狠的教訓,以挫其囂張氣焰呢?\"


    然而蠻族此番竟敢南侵,如果不以牙還牙實施報複行動,那麽大唐的臉麵恐怕也將蕩然無存。


    麵對張阿難的進言,李二的神色卻顯得有些古怪,隻見他緩緩說道:\"先不急著做決定,此次大唐的麵子說不定真得依靠房二去掙回來了。\"


    接著又吩咐張阿難道:\"你立刻傳達一道密旨給房二,讓他見機行事。\"


    聽到這裏,張阿難不禁心生疑惑,忍不住問道:\"可是陛下,房駙馬力僅掌握著區區一營兵馬而已。況且他們尚未滿員編製,房駙馬真有膽量采取行動嗎?\"


    張阿難滿臉狐疑,心裏暗自思忖著:房俊向來膽大妄為,但此時此刻麵對來勢洶洶的蠻族軍隊,應該也不敢輕易出擊吧?


    然而,李二卻微微一笑,輕聲說道:“你啊,終究還是小瞧了房二那小子。他何止是膽大包天,簡直就是個無法無天、狗膽包天之人!”


    張阿難聽後驚愕不已,瞪大眼睛問道:“陛下何出此言?這房駙馬莫非還有什麽驚人之舉不成?”


    李二胸有成竹地回答道:“你就瞧好吧,以我對他的了解,此人絕不會甘於坐守城中,必定會率軍出城迎戰。”


    張阿難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驚訝得合不攏嘴,喃喃自語道:“一營兵馬而已,房駙馬來真的要冒險出城嗎?難道他就絲毫不懼被敵軍重重包圍甚至圍剿殆盡嗎?”


    一連串的疑問湧上心頭,讓張阿難感到十分困惑和不解。


    房俊真的敢於如此行事嗎?李二似乎看穿了張阿難內心的疑惑,嘴角泛起一抹狡黠的笑容,得意洋洋地解釋道:“他肯定會這麽做的。而這份密旨呢,則是留作後手,以備不時之需。要不然事後必然會有許多人站出來指指點點,橫加指責。”


    說罷,李二又是一陣嘿嘿冷笑,仿佛早已料定了房俊接下來的行動。


    盡管張阿難心中仍有疑慮,但見皇帝陛下如此篤定,便也不再多言,默默地按照旨意起草了一份密旨。


    他心中暗自祈禱著:房俊啊房俊,你可千萬別犯傻呀!要知道蠻族可是異常強大的存在,他們雖然僅僅隻派出了三萬兵馬南侵,但其真正的實力足以抵得上十萬訓練有素的步兵呢!


    秦瓊與程咬金踏出宮門後,並沒有立刻轉身離去。程咬金忍不住開口問道:“秦二哥,你說說看,這房二到底在雍奴幹了啥?怎麽會把蠻族惹得像被火燎到屁股似的,急匆匆地就出兵了呢?”


    秦瓊的神情略帶一絲激動,他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修築城池,而且還是用青磚修築城池,僅憑這一點就足夠了。”


    一直以來,漢人雖擅長守城之道,但這其中有一個重要前提——必須擁有堅固可靠的城池作為防禦依托。


    然而,在北方地區修築城池卻是一件極為艱難之事。


    若是城池規模過小,則毫無防守之力;可若將城池修得過大,又會麵臨糧食供應不足的困境,難以養活城中百姓,同時加大了守城的難度。


    想到這裏,秦瓊不禁感慨萬分。他深知此次房俊在雍奴所做的一切意義重大,如果能夠成功修建起一座堅不可摧的大城,那麽對於漢人來說無疑是邁出了向北拓展疆土的關鍵一步。


    隻是眼下形勢緊迫,麵對來勢洶洶的蠻族大軍,這場戰爭究竟會如何發展呢?眾人心中充滿了擔憂……


    而房俊卻如同一道劃破夜空的閃電,徹底顛覆了這一局麵。


    他所修築的城池規模宏大,令人驚歎不已,更值得一提的是,這些城池全部采用堅固耐用的青磚建造而成。


    要養活眾多百姓和士兵並非易事,但秦瓊深信房俊定會找到解決之道。


    \"蠻族是否過於狂妄自大?難道他們認為我大唐如此容易被攻克嗎?\"程咬金心中憤憤不平,回想起當年頡利可汗率軍逼近京城時,李唐曾一度顏麵掃地。


    現今,僅僅是契丹和溪族這樣的小勢力竟敢南侵,這簡直就是對大唐的一種侮辱,仿佛有人在自己臉上狠狠地扇了一記耳光。


    薛延陀近年來愈發強盛,盡管李積坐鎮並州以作威懾,但對於廣袤無垠的草原來說,實在難以全麵掌控。


    \"莫非這些家夥當真覺得我們比薛延陀更好欺負不成?\"程咬金轉頭望向秦瓊問道。


    秦瓊嘴角泛起一絲冷嘲:\"那不過是因為薛延陀早已舉起了屠殺的利刃,而我們尚未動手罷了。\"


    程咬金無奈地歎息一聲道:\"真心期望房二那臭小子能成就一番大事業,如果他真能在雍奴建起幾座堅不可摧的城池,到那時,那些挑釁者恐怕就要痛哭流涕了。\"


    秦瓊的眼中閃爍著疑慮之光,他沉聲道:“此事難度極大!北方地區向來不以農業見長,並非盛產糧食的富饒之地。”


    眾所周知,糧食乃是生存之本、發展之基,若無充足的糧草供應,任何計劃和構想都不過是鏡花水月、空中樓閣罷了。


    提及房俊時,程咬金的語氣亦顯得頗為不確定起來“或許他能夠找到解決之道吧?”盡管如此說,但程咬金自己心裏其實也沒底兒。


    要知道,解決糧食問題一直以來都是困擾世人的千古難題,千百年間無數人嚐試過卻始終未能徹底攻克。


    當蠻族南侵的消息傳遍長安城後,整個城市瞬間陷入一片嘩然與激昂之中。


    如今的大唐已非昔日可比,經曆過剿滅頡利之戰後,李唐子民們心中已然燃起強烈的國家自豪感與自信心。


    麵對這些敢於犯邊的蠻夷,民眾的自尊心受到前所未有的挑戰。


    一時間,整個城市的大街小巷都充斥著激昂憤慨的呐喊聲:“向北出征!掃蕩蠻夷!”


    “投身軍旅!讓那些異族雜種領教我們的厲害!”


    “衝殺過去!將他們趕盡殺絕......”


    然而,在這一片群情激奮之中,世家大族們卻宛如一座座沉默的雕塑,緊閉雙唇,毫無表示。


    似乎這場戰爭完全與他們無關緊要。顯然,這些人心如明鏡,深知世事變化無常,他們絕不會輕易表露態度。


    對於天下局勢如何演變,他們並不在意,唯一的念頭便是如何能讓自身安享長壽。


    此時此刻,大唐帝國陷入了狂熱的氛圍之中,無數人紛紛叫囂著要投身軍隊,奔赴北疆戰場。


    而正當眾人的怒吼響徹雲霄之際,秦瓊已悄然踏上征程,他此行的目的地正是齊國之地。


    “房俊究竟幹了何事?居然惹得蠻族舉兵南侵?”這個疑問始終縈繞在人們心頭,揮之不去。


    王翀此刻臉上露出一絲驚愕之色,他心中暗自思忖:房俊前往雍奴不過短短時日,怎會引得蠻族如此大怒,甚至不惜發兵征討?


    這種情況實屬罕見,一般來說,一方受封爵位,極少會引發草原兩部聯合出兵之事。


    難道說是房俊不慎暴露了財富,引來蠻族覬覦?但即便如此,似乎也不至於到這般地步吧!


    \"家主,您看會不會與房俊修築城池有關呢?\"有人提出疑問。


    王翀搖了搖頭,語氣堅定地回答道:\"修築城池對其他人而言或許值得關注,但對於那些蠻族來說,並無太大意義。要知道,他們雖勇猛善戰,但並不擅長攻城略地。別說是房俊所建的大城,即便是規模較小的城池,他們也難以攻克。\"


    的確如此,王翀心裏十分清楚,草原蠻族固然英勇無畏,但在攻城方麵卻存在明顯短板。契丹和溪族在北方並非最為強大的部落,連薛延陀都不敢輕易斷言能夠攻破城池。


    而真正有此實力的,則是當年的頡利可汗。他曾率領大軍一路南侵,逼迫唐太宗李世民簽訂城下之盟。


    自東突厥滅亡後,大唐已然成為這片大陸上當之無愧的霸主。


    “那是為了什麽,難道是錢財?”


    “很可能的,房俊擁有的錢財實在太多了,蠻族覬覦也是有可能的。”


    王翀雖然嘴上這麽說,可心裏麵對這個說辭是一點都不信。


    蠻族不是傻子,房俊也不是傻子,這些人出手很可能是別的原因。


    具體是什麽,他不得而知,不過絕對是了不得的東西。


    “密切關注房俊的動向,我覺得事情不簡單。”


    王翀很想知道蠻族瘋狂的原因,這裏麵或許隱藏著什麽好東西的。


    “家主是覺得房俊手裏有什麽值得蠻族瘋狂的。”


    老管家的話直接讓王翀愣住了,接著臉色大變。


    “是羊毛除味和織線的技藝,那才是蠻族最關心的,他們有大量的羊,若是有了這技藝,就能有一個產業了。”


    “這……要是這樣那還真是有可能的,蠻族若是得到這技藝,草原就可以發展自己的產業,到時候賺中原的錢。”


    草原很強,但經濟體係實在單一,單一就意味著脆弱。


    若是有了這個生意,草原或許就不再是養殖業支撐了。


    “現在怎麽辦?”


    “不用擔心,房俊不是一般人,我們想要獲取那種技藝都沒成功,蠻族更不可能成功。”


    羊毛祛味用的是一種藥劑,這種東西是後世的化學用品。


    這個世界根本弄不來的,房家要用也是要從雍奴弄回來的。


    “這不像是蠻族的作風,倒是有幾分高句麗的做派。”


    王翀神情有些奇怪,蠻族對技藝雖然渴望,但絕不是高句麗那種。


    對技藝雖然也重視,但絕對沒有重視到這種程度。


    不惜發兵也要得到技藝,這種做法更像是高句麗。


    高句麗是農耕文明,他們更知道技藝的重要性。


    “家主,若是高句麗,事情是不是更加複雜了。”


    高句麗當世強國,存世很久遠了。


    帶甲有三十萬,有著草原的騎兵,又有農耕的根基。


    “等皇帝出兵,這一次不單單是對房俊的考驗,也是對大唐的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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