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打了李佑一頓,房俊的心情都變得格外舒爽,渾身的細胞都在歡快的呼吸。


    李佑慘叫聲都虛弱了很多,呼吸變得有些急促。


    “房駙馬不能再打下去啦!再打下去……”


    王翀急急忙忙上前,他是真不能讓房俊打下去了,萬一真的把李佑弄死了,那問題可就大了。


    “王叔父,這可是小侄給你麵子,要是這些人以後還是現在這般,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房俊說完就看向盧氏,盧氏神情無比的坦然,一點都沒有慌張。


    房遺直同樣麵帶微笑,似乎房俊就在揍一條死狗似的根本就不是一個人。


    “房賢侄能給個臉,那自然是最好的。”


    “哼!今天已經給了兩次了,王叔父……”


    房俊將尾音拉的很長,王翀嘴角劇烈的抽搐,果然房俊還是比較坑的,對這些算賬還是很懂的。


    這不算的清清楚楚,話裏話外都是對他的一種警告和提醒。


    “房賢侄放心,我們會記住這份人情的。”


    “希望是這樣,不然可就不要怪我不給你們麵子了。”


    房俊也不是傻子,給了對方麵子,就要讓對方記著,這是等價交換。


    “房俊,你給我……”


    李佑此時怒不可遏,他竟然被房俊按在地上揍,此時別說他老爹了,估計他老娘都不認識他了。


    整一個豬頭。


    “這豬頭誰啊?”程處默和尉遲寶琳此時擠了進來,剛才這倆差點就出手了,不過房俊先了一步。


    不然李佑恐怕會更慘,要知道這倆也是有暴打李佑的心思的。


    “程處默,你……”


    原本就已經被氣的七竅生煙的李佑,這一次可是徹底被氣死了,整個人都微微顫抖起來。


    “這豬頭誰啊!竟然知道俺程處默。”


    程處默嘴角微微翹起,臉上的笑容顯然是憋不住了。


    “我是燕王李佑,程處默你竟然敢……”


    “什麽?你是李佑?”


    程處默已經驚訝的能吃下一個拳頭了。


    “老二,你這眼神可是在不好,竟然不認識燕王了,據說很快就要去做代王了。”


    “老大,成了這個樣子,陛下能認出來不?”


    尉遲寶琳一愣,還真說不好的。


    “這個我也不確定,話說誰打的,如此凶殘。”


    一眾人都憋著笑,程處默和尉遲寶琳早就到了,此時竟然故作不知,很顯然是故意坑李佑的。


    “尉遲寶琳,你剛才就在旁邊,你以為我沒有看到你?”


    李佑差點就要吐血了,這是什麽情況啊!尉遲寶琳這是在嘲笑他嗎?


    “你看到了啊!不好意思哦!”尉遲寶琳的臉皮也是非常厚的,李佑就要去並州了,去邊關做一個冷板凳封王。


    尉遲寶琳是不會慫的,這種皇子實在沒有多少值得忌憚的。


    “你……”


    李佑腦子不好,有點愣愣的,可此時也傻眼了。


    “燕王,聽說您馬上就要成為一方封王了,還是有戰功可以立的邊關,恭喜你了。”


    “你……你……你……”李佑這一次真的快要吐血了,這個混蛋竟然又拿這事說事,他到現在可都是不服氣的。


    可先到現在都沒有見到李二,無舌似乎沒有帶他去見李二的意思,照這樣下去,他李佑很可能就真的要成為代王,代州的封王。


    雖然代州往南就是太原,那是老李家的發家之地,可代州不是太原啊,太原有著獨特的意義,代州可就啥也沒有了,而且離北方遊牧民族實在太近了。


    “燕王也是厲害,從燕地去了並州,真是我朝皇子的典範,立誌要成為我朝守邊的代表,我真是佩服的不行啊!”


    周圍所有人臉色都變得有些怪異起來,顯然不明白程處默和尉遲寶琳為什麽會如此的針對李佑。


    至少明麵上,李佑是一位皇子,是李二的兒子,就算不受寵也是大唐的皇子,理論上是有繼承皇位的權利的人。


    眾人很是不解,這程處默和尉遲寶琳為什麽會往死裏得罪?難道是一點都不看好李佑,或者說為了房俊真的可以如此瘋狂了?


    一旁的程咬金和尉遲敬德都在,麵對自己兒子的荒唐舉動,兩人竟然都沒有任何要阻止的意思,這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無舌此時的眼神也微微有些變化,雖然他隱藏的極好,但終究還是能看出其中的問題的。


    “燕王的雄心壯誌我等佩服,今後還請燕王多多關照。”


    “尉遲寶琳,你……”


    李佑剛要說幾句狠話就看到了一旁的尉遲敬德,那張黑臉讓李佑心直哆嗦,不為別的,就因為這是一位殺神,當初一口氣幹死了李元吉的存在。


    連李淵的兒子都敢殺的人,你覺得他會有什麽禁忌,真要惹怒了這位,殺了自己估計不敢,打個半死他的阿耶李二絕對是一句話都不會有的。


    “我要去見陛下,無舌帶路吧!”


    這邊是玩不過了,李佑想著去找李二,看看能不能將自己的封地換了,哪怕是江南的越王,也好過並州邊境的代州啊!


    “燕王殿下,陛下讓您直接回府閉門思過,待到年後,立刻就去到代州的。”


    “你……”


    原本以為自己怎麽滴也能和李二說說,就算不能換封地,也會給點兵馬,給點就番的錢財的,沒想到竟然連見麵都不願意的。


    李佑一時間精氣神都萎靡了不少,他現在發現他的情況是真的不妙了。


    房俊都沒有想到,李二會給如此巨大的臉,這種是直接讓房俊感到一絲絲的驚訝和恐懼,和皇帝打交道,他連自己的兒子都不支撐而支撐房俊,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信號。


    “這不是一件好事”房俊的一方試探,徹底的恐慌了。


    這種事情實在太過令人無語了,以後恐怕自己的路不好走了,要是李二一直都是這個想法,自己以後恐怕就非常的難受了。


    李二能做到這一步,就說明自己的存在比李佑都要重要,這種情況是不得不需要警惕的。


    李佑垂頭喪氣的離開了,臉上全是一種沮喪的表情。


    程處默和尉遲寶琳都顯得有些激動,而程咬金和尉遲敬德都露出了怪異的神情,很顯然這兩位非常清楚這裏麵蘊含的含義已經非常的清楚了。


    這兩人都是老狐狸,皇帝的投資是遠遠要低於他的收益的。這才是非常可怕的。


    房俊現在的情況是非常令他感到無語的和恐懼的,皇帝連親兒子都不看重,看中你,這就說明了大問題了。


    也有些驚恐的離開了胡玉樓,房遺直這種也是非常恐懼的,此時已經露出了驚慌的神情。


    就連盧氏此時臉色都極為難看,給了房俊一個你要小心的眼神,房俊立刻就回應了一番。


    房俊知道,接下來他要深居簡出的,盡可能讓自己的變得隱形起來的。


    一群世家的老狐狸也發現了其中的問題,一個個都變得非常詭異起來,李二的態度讓眾人都感到絲絲的不解和恐懼。


    這個父慈子孝的時代,李二這種舉動絕對是獨一味的,也是非常令人恐懼的。


    他們看到的是恩寵也是恐懼,一個皇帝能對一個女婿這樣,就足以說明其問題了。


    王翀的表情有些便秘,上前輕輕拍了拍房俊的肩膀然後離開了。


    程咬金和尉遲敬德也紛紛上前,都站在房俊的身後,探出手輕輕的拍了拍房俊的肩膀。


    “我沒事。”


    剛走出去不遠的李佑腳步頓住了,不可思議的看著房俊,眼神裏好像在說,你好無恥啊!


    “房俊,你是說你的手沒有問題的嗎?”


    李佑看向房俊,眼睛裏麵已經要冒火了,見過無恥的,絕對沒有見過如此無恥的。


    “不是,我是說我打的很爽。”


    房俊心情不好,自然不會給李佑什麽麵子。


    再說李二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而且自己也揍完了,現在也沒有必要藏著掖著了,直接進行物理性毀滅就好了。


    “很好,不愧是房二郎。”


    李佑非常氣憤的離開了。


    房俊瞳孔忽然放大。


    果然是李二,這手段果然恐怖啊!


    很顯然這一切都是李二的算計,李佑以後一定會是齊王,專門負責盯著自己的存在。


    自己在燕雲,李佑在齊魯,這就能非常好的盯著自己的,難怪李二之前一直沒有說李佑去並州代州,卻沒有說封王的事情。


    原來就是讓房俊將李佑暴打一頓,就是為了房俊徹底的得罪李佑的,到時候好負責監視自己,而讓李佑去所謂的代州,就是一個局而已。


    為了讓房俊放鬆警惕的局。


    房俊果然還是太年輕了,仗著自己與李二關係不錯,真以為可以和皇子掰腕子,結果現在自己直接傻眼了。


    “不愧是皇帝啊!不愧是仁君啊。”


    “你大爺的”


    仁君的本質竟然就是坑人不留痕跡,殺人無形,這就是所謂的仁君,用一句有點文化的話,就會布局,說的文雅一點就是算計人心。


    房俊被算計卻不留痕跡,被控製的死死的,也隻能對他李二歌功頌德了。


    這就是所謂的仁君了,無非就是布局高明,讓人不得不佩服,甚至隻能俯首稱臣,不依靠他李二,你就活不下去。


    “二郎,回去吧,最近府裏應該會有不少事情的。”


    “兄長說的是,接下來的事情就拜托兄長了。”


    ……


    李佑被一路‘護送’回王府,臉色已經非常難看了。


    整座王府都被包圍的,被禁衛包圍,雖然什麽都沒有做,卻給他一種被禁錮的感覺。


    “房俊,我遲早要弄死你”


    看到禁軍的一刻,李佑的內心崩潰了,這已經不是一般的禁錮了,而是徹頭徹尾的禁錮,這種舉動已經算的上一種監禁了。


    這一切本是李二的錯,可李佑不敢找李二的麻煩就將這一切算在了房俊的頭上。顯然柿子找軟的捏。


    不過這也是正常的,李二的手段實在太高明,要不是最後那一瞬間,恐怕房俊也沒有明白裏麵的東西的。


    李二的布局一點痕跡都沒有,像李佑這種人,是真的沒有任何的察覺的,要不是房俊的腦子還算可以,估計也沒有任何的察覺,還會感激涕零。


    李佑氣急敗壞的回到府邸,打砸了他能看到的一切東西,嚇得整個燕王府都沒有人敢發出哪怕一絲絲的聲音。


    “嗚嗚嗚……”


    忽然李佑哭了起來,那是聽者傷心聞者落淚。


    “房俊,你為什麽能得到皇帝的親睞我為什麽不信的。”


    李佑真的很傷心,是非常非常的傷心。


    作為李二的兒子,他卻從來沒有過這樣的關懷,甚至祖父李淵對他還抱有非常強烈的敵意,那是隨時就要幹掉他的眼神。


    這些年他害怕李淵害怕極了,深怕那天李淵真的會讓李二弄死自己。


    “房俊,你難道真的有別的身份?”


    李佑雖然覺得這個理由無比的荒誕,但不得不說是有可能的。


    但他沒有察覺,李二的身份都需要這樣對待的,怎麽可能是特殊的身份值得李二去巴結的,就算是有也不會是臣子的兒子。


    李佑現在有些著迷,認定就是房俊有特殊的身份。


    完全不知道他的想法是何等的可笑。


    “房俊,以後會有你哭的時候。”


    房俊一邊哭一邊砸東西,最後徹底發泄了才進入房間。


    很快房間裏麵就傳出少兒不宜的聲音。


    李佑顯然是在發泄,不過方式有點特別的。


    平康坊的事情在飛快的傳播,無數人都為之震驚。


    “不會吧!房駙馬現在已經形成了這樣的威勢了?”


    “太厲害了吧?”


    不少百姓都在議論起來,一個臣子的孩子,揍了一位皇子,這種事情不管在什麽時候都是很難發生的。


    可現在房俊做到了,在他們看來這就是一種不可思議的事情。


    “哈哈哈!不愧是房駙馬,早就看李佑不爽了。”


    不少人小聲暢快的笑著,李佑犯下的罪孽已經讓長安是怨聲載道。


    “可惜,沒有弄死這個家夥。”


    “你想什麽呢?弄死李佑房駙馬能活?我覺得與弄死一個李佑相比,房駙馬才是最重要的。”


    “就是,房駙馬覺醒到現在,你我的生活都發生了改變,要我說,是個李佑都比不了房駙馬的。”


    “這話有道理,不說別的,就說食鹽,如今的價格就非常不錯,更別說還有羊毛這種東西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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