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思邈細細的研讀房俊給的辦法,越想就越發現這個辦法是可行的。


    之前很多疫病似乎都與這個有關的。


    “看來我需要去問一下之前疫病活下來的人。”


    孫思邈對疫病的態度是嚴謹的。他翻遍了古書,不斷的總結,才想到了用‘人痘’接種的方法,但這個方法風險很高。


    房俊提出用牛痘,雖然不知道牛痘與人痘呦嗬區別,不過理論是相通的,這才是孫思邈信服的地方。


    “長安城喝牛奶者不少,定有養牛的,上一次疫病過去不久,應該能得到一些東西。”


    孫思邈準備找李淵幫忙,這件事太重要了,李二他找不來,李淵可以啊!兩人已經是好基友了。


    “希望能來得及。”


    孫思邈心裏麵對房俊是無比的感激,能提前預知哪怕一天兩天都非常好。


    對天花從來都是以防為主,防治結合的,一旦得了,基本上就可以判定死亡了。


    早一天都能阻止天花蔓延的,這個過程要是能調集足夠多的醫者,或許就能救下更多的人。


    “希望上麵能有足夠的重視,不然依靠我道門是做不了太多事情的。”


    孫思邈心中還有擔憂,自古疫病之初,朝廷都是不會太重視的,或者說下麵的官員不重視,是不會輕易上報的。


    沒搞清楚就上報,這是大忌。


    可往往是等到搞清楚之後在上報的時候,一切都已經遲了。


    “或許可以忽悠一下李淵。”


    孫思邈見房俊已經忽悠李淵好幾次了,也動心了。


    忽悠李二是很難的,但忽悠李淵比較容易的,這位就想在老死之前為大唐做點事,青史留名的。


    至少要改過李二那滾犢子玩意,這是李淵一直以來的目標。


    以前是生兒子問李二討封,各種作,現在發現那事情太低端了,生出的女兒全都讓李二拿去拉攏朝臣了。


    心裏估計覺得很虧,又沒有什麽好的辦法,現在這位顯然是決定全麵發力了。


    力量的源泉就是房二提出的中醫發展,現在又多了一個建立藏書閣。


    “藏書閣的事情不能搞成朝廷的行為,一並和他說了。”


    藏書閣一旦弄成朝廷的行為,問題就非常大了。


    比如在出一個楚霸王這樣的二愣子,動不動就放火,藏書閣恐怕會被焚燒的一幹二淨的。


    要保留這些書籍,就必須是民間組織,比如他道家。


    ……


    房府,房俊已經回來,今天一口氣爆出兩個大瓜。


    估計孫思邈已經被震暈了,李淵也被挑逗起來了,接下來李二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天花的事情一旦出現,李二的頭發都要大把大把的掉落。


    “有你求我的時候。”


    房俊開始謄抄疫情防疫守則的內容,之所以說是謄寫,那是因為在疫情的時候,房俊是看過相關的守則的。


    依靠王寧無敵的記憶,比照相機都離譜,完全不會失真的。


    “李二,做皇帝也要一碗水端平才行的。”


    程咬金和尉遲敬德給的消息或許是真的,裏麵絕對不可能沒有長孫無忌的事情,左右武侯衛可不是各地府兵,已經淪為了垃圾的存在。


    這可是大唐的精銳,是李二的底氣。


    “就算是我那便宜老爹都摻不進去沙子,一個公主,瞧把你給能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太平公主嗎?”


    房俊的心情很是不爽的嘀咕了幾句。


    “二小子,開門。”


    房玄齡下值了,急吼吼的找到房俊。


    “二小子,你說的事情是真的?”


    “阿耶,你說的是哪一件?”


    房俊有些懵逼啊!


    “天花的事情!”


    房俊輕笑一聲,果然孫思邈還是將他暴露出去了。


    “是真的,應該就在這幾日了,阿耶你是如何知道的。”


    “現在陛下估計都知道了,袁天罡動靜不小。”


    房玄齡臉色顯得有些難看,天花是什麽他很是清楚的。


    “你有辦法治療?”


    房俊能說有嗎?自然是不太可能的,唯一的辦法就是防止擴散接種牛痘。


    然後就是拉網,瘋狂的拉網,發現就進行隔離。


    “有,但是效果不是很好。”


    這個時候房玄齡需要信心。


    “那就好,你趕緊將藥方寫下來,我轉交給陛下。”


    “阿耶,現在不是時候。”


    這種防疫守則一旦出現,就會出現大問題的,恐慌是一定的,接著很可能會出現嚴重的搶奪資源的現象。


    有了糧食,百姓就會瘋狂的逃離,這種時候是非常危險的,將會讓疫情飛快的蔓延。


    “現在不是時候?”


    房玄齡已經滿臉的惱火了,以為是房俊在故意裝逼。


    “兒啊!莫裝逼裝逼挨雷劈。”


    “阿耶,你在想什麽呢,現在要做的不是製造恐慌,而是盡快確定有沒有疫情,疫情在哪?是傳令各地府兵前往控製發病的區域,其餘的說什麽都是空的。”


    “現在長安要做的就是將醫者集中起來,秘密的調集治療外邪的藥物,隨時準備出發,而不是要治療的方案。”


    “你說的對,我現在就去找陛下。”


    房玄齡午飯都沒有吃,急急忙忙就跑去找李二了。


    “希望能引起重視吧?”


    這種可能性不會大,就算是李二相信,他也不會輕易的動起來。


    這是需要承擔錯誤風險的,國家的機器動一下,那就是一大筆錢的。


    房玄齡對房二深信不疑,但其他人未必的。


    畢竟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任何的消息傳出的。


    “陛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


    果然李二相信,卻隻是傳旨各地,及時報告消息,發現疫病立刻上報。


    “玄齡,不是朕不重視,而是沒有辦法去做事情的,朕現在什麽消息都沒有,要是下旨準備,這朝堂成什麽了?”


    “要是真的還好,要是沒有疫病,朝堂的臉麵可就沒了。”


    房玄齡歎了口氣,難怪房俊沒有將方法給他,就現在而言,給了完全是沒有用的,人就是這樣,不出事的時候,再好的東西都是垃圾,出了事稻草也能是希望。


    房俊顯然是知道這些人的心思,總是抱有僥幸的。


    “陛下,我們可以秘密的收集藥材,到時候也不至於手慌腳亂的。”


    “玄齡,這件事朕不能做,隻能你房府去做,或者是道家去做,朕給你一萬貫,你趕緊去收集藥材。”


    房玄齡不可思議的看著李二,果然做皇帝的都是狠人,沒有消息,絕不會冒險的。


    “是!陛下您也不用給錢了,房府有錢。”


    這種做法能理解,卻很難接受,房玄齡是朝中老人,心裏無比的清楚,這是老成的做法,無論誰處在這個位置,都會這樣做的。


    要不是散播消息的是房俊,他房玄齡也不會這樣做。


    “也好,要是疫病真的發生了,房遺直可以組織這一次撲滅疫病的事宜。”


    李二這一招用的極為精妙,房府出錢出力總是要給出名的。


    “是!謝過陛下!”


    房玄齡回到值房,開始催促匯總各地的消息,宰相在這個時候權勢是非常大的,一應周折都要經過這裏的。


    可見所有外麵送來的文書,都沒有這些問題。


    ……


    “老李,這件事你抓緊辦。”


    孫思邈現在可牛逼了,直接對著李淵將老李的。


    “真有疫病,別瞎搞行不行。”


    李淵那叫一個鬱悶啊!這事情李二做不得,會打擊自己的聲譽,他老李淵就做的了。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真有你就青史留名了,萬千百姓都要感謝你,要是錯了,那就當是你喝醉了胡言亂語行不行?”


    “這個好像可以搞一下,不過不能搞太大了,畢竟太上皇醉酒胡言亂語也是挺難聽的。”


    “放心,我辦事你還不放心,這裏麵大部分是我道家的子弟。”


    李淵看著孫思邈,那叫一個鄙視。


    “你這是借機發展道家?”


    “老李,你現在也是道家好不?你可是李耳老祖的子孫。”


    李淵嘿嘿一笑“也是哈!都是道家的,沒有必要計較了,你好好發展。”


    李淵自然看得出來,房二加入道家之後,道家的理念就發生了一些改變。


    比如道家煉丹從煉金變成真的煉丹,製作中成藥。


    煉金的人也在努力提煉新的金屬,據說房二開出條件,弄出好東西,能獎勵一大筆錢的。


    這個錢自然不是房二出,而是道家學院出,這個影子都沒有的學院,如今教授已經有百餘人了。


    “老李,這件事就交給你了,你越是毀譽參半,那位就越是能放心不是,最好是瞎胡鬧幾次,我可不想下次去你的大安宮喝茶。”


    “呦嗬,老孫竟然也懂得這些?”


    “瞧不起誰,要是沒點東西,還不被你老李家按死在宮裏,給你們當牛做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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