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那邊很快就傳來消息,在荒山上真的挖到了一具屍骨。


    荒山上,快速拉起了警戒線。


    沐離和孫導又再一次的進入了警局做筆錄,出來的時候,孫導看著天空,莫名的感歎。


    他有一種不詳的預感,接下來的幾個月,他會是警局的老熟人。


    “小離,你好好休息,等節目再開始的時候,我再通知你。”


    沐離點了點頭,看著他上了車離去。


    她站在喧鬧的路口,正打算拿出手機打電話給胡芷雨,麵前忽然停下了一輛黑色的車,引起路人紛紛回頭。


    沐離不懂車,也不知道麵前的是什麽車。她隻看見了,後座車窗緩緩搖下,露出了少年帶著病氣的臉頰。


    他那雙溫柔的棕色眼眸,看見她的那一瞬間,笑彎了眼。


    “阿離,上車吧。”


    沐離看了一眼時間,想著回去還要找房子,便坐了上去。


    “麻煩送我到機場。”


    前麵的司機看了一眼小少爺的臉色,便連忙點了點頭。


    車裏安靜了好一陣,直到扶韞安拿出了一個盒子遞給沐離。


    “這個就算送給阿離的見麵禮了。”


    沐離接過盒子,打開一看,黃色的綢緞上躺著一串成色上好的碧璽十八子。


    她一眼便認出了這條手串,是千年前的東西,而且是一件縈繞著豐盛靈力的法器。


    出自扶家後人的手,想來應該是當年自己給徒弟的見麵禮。


    “這手串是先祖留下的,一直在老宅。算命先生說,這東西讓我帶著有益,父母就一直讓我帶在身上。”


    扶韞安看著女孩對手串愛不釋手,便開口解釋,見她不說話,又問了一句:“你要回哪?”


    “恩?”


    扶韞安看著她帶著疑惑的眼眸,解釋道:“我的意思是,你若是沒什麽急事,可否跟我回一趟平江,我有些東西沒拿。”


    他頓了頓,看了一眼少女的臉色:“老宅裏,還有一枚先祖留下的玉佩,算命先生說,那東西對我也有好處,我想去把它取過來。”


    沐離聽到這話,才起了興致。


    算命的說,十八子對扶韞安有益,說的應該是上麵的靈力。如果說,玉佩也是的話,那應該也是一件法器。


    “好。”


    沐離很快就答應了,畢竟自己靈力稀缺,多兩件法器護身並非壞事。


    扶韞安低下頭,偷偷的勾了勾嘴角。


    “不過,我答應了蘇言歡要先去一趟她家。”沐離看著少年,勁量忽視手機裏的奪命連環電話:“所以,先去蘇家,再回平江。”


    扶韞安倒是無所謂,隻要能把人拐回老宅:“好。”


    下一秒,他便示意司機掉頭,前往私人飛機場。


    沐離讓蘇言歡將定位給自己,讓她在家裏等著。


    因為鄭老頭這邊的事,導致整個節目都停止錄製。


    景樂在聽到停止錄製的時候,頓時鬆了一口氣。


    將身上的圍裙解開往地上一扔,就打算打道回府。


    沒走兩步,就被老板娘叫住了。


    “誒,你去幹嘛?活還沒幹完呢。”


    節目組的工作人員見狀,連忙上前解釋。


    大姐一聽緣由,瞬間不幹了:“那不行啊,她是來幹活的,今天肯定是要給我幹完的,不然我上哪裏找人去啊?”


    “你愛上哪找,上哪找,你又不給我發工資,我憑什麽還要在這受氣!”景樂本身就滿肚子火無處發,見著一個懟一個。


    “嘿,你個小丫頭,還發工資呢,你一個下午在我店裏搞砸了多少東西?”


    景樂聽著這話,連忙回過頭找旁邊的經紀人:“你和她算,算清楚後賠她錢。剛才我摔的那一跤也要算,讓她賠錢!”


    “行了,少說兩句。”經紀人看著旁邊圍觀的人,眉頭緊皺:“大姐啊,這樣我讓工作人員來和你核對,然後照原價賠你,您看這樣行嗎?”


    老板娘聽到這話,心裏才舒服了一些,輕哼一聲,答應了。


    景樂翻了個白眼,轉身的時候還不忘落下一句狠話:“果然窮鄉僻壤出刁民。”


    偏偏老板娘耳朵尖,聽見了這句話。


    她立刻起身,猛的抓出她的衣服,一把拽了過來。


    “嘿,你罵誰刁民呢?”


    “罵的就是你!”


    景樂偏偏還不服輸,硬要懟上兩句。


    老板娘看著挺文靜,沒想到一出手,便是給了她一巴掌。


    那張白嫩的小臉上,瞬間紅腫了起來。


    景樂不可思議的看向她,眼睛裏不自覺的就含起了眼淚。


    飯店裏許多客人都不吃飯了,放下手機就開始錄像。


    工作人員連忙一邊安撫著老板娘的情緒,一邊讓人把景樂拉出去。


    經紀人立刻抓起地上的圍裙,把景樂的臉擋著,連拖帶拽的把人拉上了房車。


    偏偏她還不是個省油的燈,還想著衝出去和老板娘幹一架。


    “景樂!”經紀人一把把她抓回來,徹底火了:“你還要惹多少事才肯罷休?”


    她看著安靜下來的少女委屈含淚,鎖在座椅上的可憐樣,深吸了一口氣。


    怪她當初被這幅外表迷惑了雙眼,才鬼迷心竅的簽下她。


    可這誰想的到,同母姐妹,同一個公司。出道時,沐離的資源所謂是公司最差的,而她出道的時候,已經是拿著影後的資源。


    為什麽沐離就能混得大紅大紫,就算跌落雲端也能重新爬起來。而景樂,隻會給自己惹麻煩。


    “孫導已經去找製片人要求換人了,你做好準備,可能下期節目你就不用來了。”


    “為什麽?”


    “為什麽?你要推沐離和蘇言歡下水的時候,怎麽沒有想過為什麽?”經紀人嗓門忽然拔高,看著麵前的人冷笑一聲:


    “我再三叮囑,你針對她可以,但你要做事的時候先和我說一聲。你倒好,直接實名製害人,現在出事了,你問我為什麽?”


    景樂的臉色忽然變得慘白:“我……我以為,我以為那個時候沒有攝像頭的。”


    “你以為?”經紀人被氣笑了,將手機扔到她懷裏:“你看看現在沐離圈粉速度,再看看你。十個熱搜,你占了兩個,點進去都是罵你的。”


    “要是把這段視頻公之於眾,你是紅了,黑紅!順便還能去監獄裏走一遭的那種。”


    景樂聽著經紀人劈頭蓋臉的罵,半響,才緩過來:“不會的,媽媽不會讓她毀了我。再說了,她現在毀容了,怎麽可能再複出啊。”


    話音剛落,她的眼中就閃過一絲奸詐。


    景樂想了一會,非但鎮定下來了,心情還變好了。


    天色漸晚,沐離到了蘇家,看著麵前豪華的別墅,眨了眨眼。


    她後知後覺的想起,在第一期的時候,胡芷雨就好想和自己說過,她是首富的妹妹。


    所以,就她一個窮人是伐??!


    “蘇家?”


    “你認識?”


    “聽說過,國內有名的首富。”扶韞安將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披著她的身上:“蘇家夫人病了許久,這是圈內都知道的事。”


    沐離看了一眼肩膀上的衣服,脫了下來,還給他:“我的身體比你強百倍,穿的單薄點不會有事,但你……估計又會重病一場。”


    扶韞安看著她那極力掩飾的嫌棄,忽然感覺心被紮了一針。


    他垂下雙眸,乖乖的把衣服穿了回去,跟著她在管家的帶領走進了別墅。


    “小離,你終於來了。”蘇言歡雙眼紅腫,拉著她的手,吸了吸鼻子:“我剛去看了媽媽,她已經瘦的不成樣子了。”


    “別哭,先去看看。”沐離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跟著她走進了臥室。


    她一進門,一股濃烈的腥臭味便傳了出來。


    蘇言歡臉色一變,立刻對著身旁的人道:“快去給夫人換衣物床單。”


    “是。”


    身旁三四個婦人聽到後,連忙拿著趕緊衣服床單,往床那邊走。


    過了幾分鍾,婦人們端著沾著屎尿的髒衣服走了出來。


    “這屋子裏,有一股微弱的功德之力。”


    沐離順著他的眼神看去,柱子後麵躲著一隻快要魂飛魄散的鬼。


    陽光直射靈魂,她也不躲不藏,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床上的婦人。


    沐離才不管她要做什麽,見她靈魂快要消散了,便順手將她收入了乾坤袋。


    隨後,她走到病床前,看到蘇母的第一眼,她愣了愣。


    沐離從未見過這麽瘦的人,瘦到隻剩下一層皮,怕是上個稱都不超過三十斤。


    “歡歡,這是你的朋友嗎?”婦人在床上發出了極小的聲音,眾人附耳去聽才能聽的清楚。


    “是啊媽媽,她叫沐離,是我錄製節目認識的。”


    沐離衝著她點了點頭,下一秒,便為她把起了脈。


    十分鍾後,她麵色平靜的收回了手,看著她骨瘦如柴的手腕上戴著那枚玉鐲,笑了一下:“玉鐲成色好,很養人,希望您以後都不要摘。”


    蘇母艱難的扭頭,看著手腕上的鐲子,臉上暗淡:“我倒希望,有一天能摘下它。”


    蘇言歡聽到這話,心中一酸,連忙扭過頭去擦掉眼淚。


    沐離看著這對母女眨了眨眼,滿臉的疑惑,想了一會,還是沒有問出口。


    她拉著蘇言歡走到門口,壓低了聲音:“你母親不是病了,是有人害她。”


    “是誰?”


    “晚上就知道了。”沐離在手機上打了好幾樣東西,發到了她的手機上:“你去買這幾樣東西,晚上要用。”


    蘇言歡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她走出兩步,看見走廊上,正在看著這邊的扶韞安又走了回來。


    “我剛才就想問你了,你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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