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胡一聽這話愣了,連忙上前問道:“為何啊,剛才不是還答應的好好的?”


    沐離正要說話,就被身旁的人拉住。


    “兩百萬啊,你看一眼就有兩百萬,這錢到手,你就能支付律師費了!”


    小胡聽到這話,眼珠一轉:“您如果覺得兩百萬太少,我們可以加到五百萬。”


    胡芷雨聽到這個數字,緊緊的抓住她的胳膊:“五百萬啊,你快答應啊!”


    沐離抽出了自己被抓的發疼的胳膊,深吸一口氣。


    也罷,自己此刻正是落魄的時候,她的乖徒兒一定能理解她的。


    正好也看看,乖徒兒的府邸被他們這些人造成什麽樣了。


    “行,帶路吧。”


    小胡聽到這話,立刻鬆了口氣,要是讓老大知道人到門口還走了,自己這上半年的獎金肯定沒有了。


    他這麽一想,拍了拍胸脯,還好還好,獎金保住了。


    沐離跟著他走了進去,一路參觀,樓台歌榭,階柳庭花,每處的擺放都和從前無二差別,甚至還精致了許多。


    她看著不遠處院落中的空中,聚集著十分旺盛的靈力,立刻就問道。


    “那一處院子有人住嗎?”


    “有啊,我們家小少爺住在那呢,咱們過去看看嗎?”


    沐離立刻就點了頭,求之不得,她正打算搞清楚靈力的來源。


    她快步的跟了上去,一進院落,就看見了一抹清瘦的背影坐在石椅上下棋。


    少年纖細的手拿著黑棋放在了石板上,眼眸含笑的看著麵前的人:“大哥,你又輸了。”


    清潤的聲音響起,讓沐離的步伐亂了一下。


    扶韞景撿著棋子,麵容懶散:“唉,論棋我就沒贏過你。”


    話音才落,他就看見了站在不遠處的沐離,笑著說道:“沐離小姐,你來了。”


    沐離回過頭,正在好奇那人的身份,身旁的小胡就連忙開口介紹:“這就是我們扶韞景扶總,那位是二少爺扶韞安。”


    沐離聽到這個名字,將目光停留在穿著青衫的少年身上,這抹消瘦的背影,真是和記憶中的人少年時一模一樣,名字相同,竟然連身形也如此相似,就是不知樣貌是否會一樣。


    她看著纏繞在他身上的層層病氣,有些驚訝的挑了挑眉。


    也是奇怪,若是被病氣纏繞,早就命喪黃泉了,他倒活到了今日。哦,許是自家的徒弟特意照拂這個同名的小輩吧。


    沐離回過神來,衝著那人點了點頭:“這座宅子是風水寶地,沒什麽需要改的。”


    扶韞景一聽,立刻自豪了起來:“這院子裏的擺件,都是韞安閑來布置的,看來是藏書樓那些書沒白看啊。”


    扶韞安一聽,隻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風微微拂過,他順勢咳嗽了兩聲,便起身打算回房。


    一轉身,就看見了少女沒被麵具遮住的半張臉,他心頭一緊,連走了兩步。


    下一秒,仿佛想到了什麽,立刻就停了下來。


    沐離看著麵前這張陌生的臉上浮現出複雜的情緒,感到有些奇怪,是原主與他認識嗎?可記憶裏,卻絲毫沒有他啊。


    還不等她想明白,麵前的少年便忽然臉色白了下去,捂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氣。


    扶韞景一看弟弟發病了,連忙上前將他抱進屋內,放在床上:“快,打電話讓醫生過來,快去拿藥。”


    沐離跟了進去,看著少年痛苦的樣子,眉頭一皺,上前抓起他的手腕把了把脈。


    脈象無力,不僅重病已久,還是命不久矣。


    她正打算拿出銀針先針灸,沒想到一低頭,便看見了一縷靈力從他的手腕上過度到她的指尖,進入了她的體內。


    “這……”沐離詫異的抬頭,無意間撞見了少年同框驚訝神情。


    他看得見這抹靈力!


    不等沐離詫異,搭在手腕上的手指提醒著她,少年越來越虛弱的脈象。


    她連忙回過神,伸手將一根針紮進了某個穴位,沒有片刻停留,銀針便一根根的紮進少年的體內,直到結束。


    扶韞安的臉色肉眼可見的紅潤了一些,病情也穩定下來了,屋子裏跟進來的其他人看著這一幕都愣住了。


    從小到大,少年隻要發病,便要折騰個兩三個時辰,像今日這麽快的,眾人倒從未見過。


    扶韞景很快就回過神,這麽快能讓弟弟穩定下來,這個沐離還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不管如何,都要把她留下來,興許能治好弟弟呢。


    沐離拿出手機,打了一大堆字後,遞給麵前的人:“讓你們家人按照這張藥單熬藥給他喝,一日兩次,先喝個一周看看。”


    小胡看了一眼自家老大,見他點了頭後,便拍了個照,抓藥去了。


    沐離看著人匆匆忙忙的走了,便打算站起身,沒想到下一秒,手腕被人抓住。


    她回過頭,便撞進了少年透亮的眼眸中。


    “我怕我到了晚上還會發病,可否讓沐離姑娘在這留宿一晚?”


    沐離正打算說話,便看見了許多的靈力從他的指尖流進她的手腕內。


    她明顯的感覺到體力靈力的增多,眼眸瞬間就亮了,別說留宿一晚了,就算讓她日日留宿在這也是願意的,隻要每天都能增加靈力。


    “好,醫者仁心,我一定會等你好了再離開的。”


    扶韞安低頭一笑,吩咐了一旁的管家去收拾房間,又吩咐人準備午飯。


    沐離見他好轉,便取下了銀針。


    正巧這時,藥來了,她囑咐了幾句,便去前廳吃飯去了。


    扶韞安看著在院落裏熟練的身影,陷入了沉思。


    因為扶韞景回了公司,扶韞安又在床上修養,沐離和胡芷雨便一個下午都在院子裏亂逛,一直到了晚上,兩人吃過飯後,便各自回房了。


    夜色寧靜,沐離不知為何,今夜心煩氣躁,念了三遍清心咒也無法入睡。


    她歎了口氣,便起身出了房門,熟練的在院子裏走了走。


    她看著樹下的烏龜,便走上前將它抓了起來。


    看了一眼它肚子下的標記,笑了笑:“原來是你啊,千年過去了,居然還認不得回池塘的路?”


    靈龜伸了伸脖子,像是在表達不認同。


    沐離看了一眼樹上的鳥窩,笑著道:“你看看,你是第一個來的動物,比人家晚到的還不認識路。”


    靈龜縮了縮頭。


    “你怎麽,一點都沒長大?”沐離戳了戳它的殼,有些嫌棄:“難不成,扶家的人沒給你飯吃?”


    靈龜這次沒給任何回應,沐離有些無聊,便站起身:“罷了,今日就好人做到底,把你送回去。再有下次,我定把你燉了。”


    話音剛落,靈龜猛的就縮回了殼裏。


    沐離挑了挑眉,輕車熟路的將靈龜放回了池塘。


    她看著靈龜慢慢的遊了回去,對著身後一直不緊不慢跟著的少年道:“別跟了,出來吧。”


    假山後的扶韞安仿佛早就料到會被發現,便走了出來:“沐離姑娘這麽晚還沒睡嗎?”


    “你不也沒睡?”


    “我受病體折磨,夜裏睡不著出來走走,是常事了。”扶韞安盯著她的眼睛,溫柔十足:“阿離呢?為何睡不著?”


    沐離聽到這個稱呼一愣,好像自從來到這後,便再也沒有人叫過這個名字了。


    她眨了眨眼,沒有回答他的話:“扶韞安?是哪幾個字?”


    “懷珠韞玉的韞,平安的安。”


    “你父母為何會給你取這個名字,我記得你們扶家有位升仙先人也是叫這個名,不怕犯了他的名諱?”


    “仙人都已經是仙人了,想來不會這麽計較了吧。”扶韞安勾了勾嘴角,眼眸溫柔的看著麵前人:“我生來病弱,父母便是為了讓我借仙人的福澤才為我取了這個名。”


    沐離聽著這話,不知想到了什麽,輕笑一聲:“你們扶家可從未善待過他啊。”


    扶韞安一頓,正打算說話,便聽見麵前人道:“你體弱不宜晚睡,快回去睡覺吧,我也要回去睡了。”


    “好,我送你回去。”


    沐離微微點頭,便轉身先走了。


    扶韞安不緊不慢的跟在身後,嘴角一直帶著一抹笑意。


    直到將沐離送到房間,他才轉身回到自己的屋子。


    一進門,便將藏在床板下的木盒子拿了出來。


    扶韞安將它打開,拿出來那串碧璽十八子,滿眼的愛意都要溢了出來。


    他就是那個扶家升仙的先人,千年前,沐離魂飛魄散,他和師祖連手逆天改命,將她重塑靈魂放進法器蘊養,因而違背了天道,遭受天譴。


    他被貶下凡間,曆劫十世,生生世世受病魔折磨而死。而這次,是第十世,不知為何投胎到了扶家,雖是病體,但卻在老宅的靈力養護下,沒有早夭。


    扶韞安從未如此慶幸自己當初住進了老宅,才能曆經十世,見到重生的師傅。


    如今的師傅全身上下,隻有那半張臉是同從前一樣的。若非自己體內的靈力能被她吸走,他也不會也想此事煩躁,半夜出來散心,更不會聽到方才師傅對著靈龜說的那一番話,因而確定了,那就是師傅。


    扶韞安緊緊的握著那串珠串,興奮的整夜都沒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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