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聞夏站了起來,唇角一彎,漫不經心反問道:“是啊,難道你們沒找到?”季聞夏這個反問的意思非常明顯。你問我們找到線索了嗎,明顯就是希望從我們這裏得到些什麽。既然如此,你我就該有來有往,想從我這裏知道點什麽,你們也得付出點什麽。方延和何宴對視了一眼:“我們找到了一樣線索。”季聞夏掀起眼皮,懶洋洋笑問:“那來交換嗎?”兩組合作這一回,之後各憑本事,這好過兩邊都毫無頭緒。方延一口答應:“好。”何宴從背包裏拿出了一把刀。“這是我們找到的,一把帶血的刀。”刀刃上的血跡已經幹涸,呈現出深紅暗黑的顏『色』。第40章 第40章現在人歸我一把帶血的刀。這意味著什麽。季聞夏和沈聽河對視了一眼。季聞夏接過那把刀, 翻來覆去看了看,確認刀上除了血跡以外,什麽信息都沒有。雙方不確定對麵兩位找到了什麽線索, 因此說話都盡量經過大腦, 有所考量。終於, 方延呼出一口氣, 試探說:“你們應該看見了吧,他在草房裏留下的那堆廢稿, 廢稿裏有一封信,是大作家寄給主人公的, 信裏提到主人公寄了手稿給大作家,大作家認為他在情節方麵有缺陷,遺憾不能親自見麵聊一聊。”方延和何宴剛才都看見了他們那鐵盒裏的是一封封信, 隻不過不知道信上的內容是什麽。所以他們確信,即便季聞夏他們沒有找到廢稿裏的信, 鐵盒的信件肯定也把信息透『露』給了他們,方延這才說出他在草房裏找到的線索。季聞夏打量方延的神『色』,帶著輕輕的笑道:“看見了。來吧, 作為交換, 鐵盒裏的信我給你們看一眼。”誰找到了線索, 誰就可以帶走。相比起來,他們手中握有的優勢明顯更大。方延何宴手裏有的充其量是一把帶血的刀, 刀上什麽都沒有, 但他們有的是一盒信息量滿滿的信,帶回去還能仔細琢磨。何宴伸手接過了鐵盒,撥開鐵盒上薄薄的土,手指扣住開口, 往上打開,和方延依次翻閱那些信件。方延:“我現在有一個很疑『惑』的點,為什麽草叢裏會出現帶血跡的刀。從我們現在知道的線索來看,這附近幾乎沒有人住,主人公為什麽要住在這麽偏僻的山上。”季聞夏一聽就知道方延有話想說,低低嗯了一聲,把話頭拋了回去:“方延哥,你有什麽想法?”方延:“我猜他是不是被人追殺,才躲在這深山老林裏的。”反正現階段提出什麽猜測都合理。季聞夏:“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殺了人,怕被發現,才躲在了這裏。”他這話一出來,所有人都看向了他。何宴:“不是沒可能。”可能『性』太大了,如果主人公曾經惹下了關乎『性』命的麻煩,被人追殺,躲在深山老林裏,那他照樣有被發現被殺害的可能,甚至死了也沒人能發現。與之相比,主人公殺了人,畏罪逃進深山的可能『性』似乎也不小。何宴:“但是照你這麽說,他必須是在這山裏把人殺了的,否則帶血的刀不會出現在這裏。”……越說越像什麽殺人凶手畏罪潛逃,在深山躲數十年的故事了。沈聽河直截了當道:“現在線索太少,推得太深沒有意義,先放一邊吧。”沈聽河是典型的憑事實說話的人,線索不到位,他不會作太多推測,要是繞著主角可能在這深山老林殺過人的猜想繼續推測下去,很可能是花大量的時間做無用功。季聞夏被沈聽河一句話點醒,恍然大悟道:“也是,現在找線索更重要。”雙方交換回了屬於自己組的線索。季聞夏手拿鐵盒,正要和他們分道揚鑣,就聽見方延說:“我們這樣找下去效率不高,尤其是第二天線索都會換一撥,不如這樣,我們拆開來走,兩組合作,分頭找線索,怎麽樣?”何宴扭頭問他:“你是說我們四個人分頭行動,找到線索以後回來會合嗎?”方延點頭:“對。”聽見他們這麽說,季聞夏開始有了顧慮。四個人分頭行動,意味著你永遠不知道對方究竟找到了什麽,他願意給你看什麽線索,你就隻能看到什麽線索,他要是把重要的東西藏起來了,誰也不會知道。當然,他和沈聽河同樣可以耍小手段成為隱瞞線索的人,這是節目的玩法,是亮點。然而現在還是故事初期,如果他們從一開始就不能獲得真實有效的線索,那後麵解密會更困難。季聞夏:“我不同意四個人分開走,兩兩組隊吧,我跟方延哥一起,聽河哥你和何宴一起,掐著時間,覺得差不多到點了就原路返回。”何宴:“可以。”雙方達成友好互助的外交政策,兩兩組成新的一隊。方延朝季聞夏熱情地伸出雙手,作勢就要抱住他:“來吧寶貝我們一起浪,你現在是我的人了!”就在季聞夏一臉無語,準備禮節『性』跟這個直男擊個掌、錯開擁抱的時候,身後那人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腕,讓他的腳步在方延跟前半米堪堪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