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今夏眉頭緊蹙,臉色也不太好,沒忍住扶著身邊的廣告欄開始幹嘔。行人們都很忙碌,看到綠燈亮起就匆匆地走了,隻有一個同為omega的小姑娘看到岑今夏佝僂的脊背,小心翼翼地湊過來問他:“……你怎麽啦?”岑今夏早上沒怎麽吃東西,什麽也嘔不出來,可就是不停地犯惡心,非常難受。“沒事……就是有點惡心。”岑今夏用手捂住嘴,聲音聽起來悶悶的。“那這個給你。”小姑娘把自己用來捂手的水杯遞給他,“我還沒有喝過,你喝吧,是熱的。”麵前出現了一隻粉紅色的塑料水杯,蓋子上還掛著一個q版亞克力掛飾,不知道是哪個明星還是紙片人的周邊。“謝謝你。”岑今夏直起身體,把水杯接過來,也沒跟人客氣,咕嚕咕嚕灌下去小半杯。熱水暖胃,熾熱的溫度遊走過四肢百骸,總算讓岑今夏舒服了不少。這會兒綠燈已經結束了,紅燈重新亮起,兩人不得不繼續在這邊等著。“很可愛。”岑今夏把水杯還給小姑娘。小姑娘“嘿嘿”地笑:“是吧是吧?這是我崽崽!”岑今夏一聽就知道了,這是個媽粉。他們樂團裏陳靜也追星,給他們科普過很多亂七八糟的追星常識。等紅燈的時間太無聊了,小姑娘是個性格開朗的,幹脆就跟岑今夏聊了起來。“你也玩樂器嗎?”她看了看岑今夏肩上背著的黑色琴包。岑今夏點點頭又搖搖頭,摸了摸下巴思索了一下:“算也不算吧,我在自學貝斯。”“貝斯!”小姑娘興奮地說,“我一直覺得貝斯手超級酷誒!”岑今夏注意到小姑娘說了“也”這個字,便問:“你也是搞音樂的?”小姑娘抓了下頭發,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我是彈電子琴的,不過技術很爛啦。”彈電子琴的,那不就是鍵盤手預備役嗎?而且這種嘴上說自己彈得爛的,很有可能就是隱藏在民間裏的高手。作為樂團的主唱,岑今夏時時刻刻把團隊的偉大事業掛在心上,便積極地說:“那要不我們加個微信吧?我跟我朋友在搞樂團,你要是感興趣的話也可以來看看。”小姑娘答應了,加上了岑今夏的微信,自我介紹道:“我叫盧雅文,d大音院的。”岑今夏說:“我叫岑今夏,山今岑,今年夏天好熱的今夏。”盧雅文哈哈直笑,笑完之後說她趕著去另一個校區上課,就和岑今夏分別了。認識了個新朋友,岑今夏被攪壞的心情總算晴朗了不少。推開酒吧的門,藍柒和徐子義他們已經在吧台邊坐著聊天了。藍柒看到岑今夏進來,用力一拍大腿:“來得正好!夏夏快來快來!”岑今夏挑了張高腳椅坐下,滿頭問號:“怎麽了?”“我們剛剛在聊邢宇的事。”藍柒說,“他不是你那個啥、前男友嗎?”高三的時候被邢宇迷奸這件事,岑今夏隻跟梁奉錦說過,樂團的朋友們都不知道,還以為他跟邢宇隻是因為看不順眼了才分手。岑今夏聽到邢宇的名字,感到有些不舒服,但也不好說什麽,就“嗯”了一聲。“唉,你情緒怎麽這麽低落啊夏夏!”一旁的徐子義扒住他的肩膀,“你都不想吃瓜嗎?”岑今夏悶悶道:“對他不感興趣。”藍柒又說:“不是那種八卦的瓜。就是、就是,邢宇去年進去了你知道吧?”岑今夏抬眼看他:“進哪裏?局子?”“對!”藍柒神神秘秘地說,“你知道他為啥進局子了嗎?是因為酒後強奸未遂,被受害人告了,判了一年多!”徐子義拍著岑今夏的肩膀直搖頭:“人渣!有害垃圾!還好你跟他分手了!”“嗯……”岑今夏低垂著腦袋想,梁奉錦比他更早看出邢宇是個人渣,勸他分手,可是他卻沒有聽,否則也不會有後麵的事情。藍柒算了算時間,說:“這倆月他好像差不多該出來了。”岑今夏道:“已經出來了,來的路上我看到他了。”藍柒一驚:“媽耶!那他沒找你麻煩吧?”岑今夏搖搖頭:“他沒看到我。”徐子義察覺到了岑今夏的悶悶不樂,一邊擺手一邊給藍柒使眼色:“不說了不說了!咱們夏夏都是有老公的人了,還提垃圾前任幹啥!”然後一邊給岑今夏擼毛一邊念念有詞地說著:“夏夏不難過,趕緊把他忘掉忘掉……”藍柒也意識到自己提起邢宇讓岑今夏不開心了,於是把放在吧台另一邊的肯老頭外帶拿過來哄岑今夏:“我買了炸雞,夏夏你吃嗎?”炸雞還是熱的,拿近了之後香氣撲鼻,早上沒吃東西的岑今夏立刻就被治愈了,把紙袋子搶過來開開心心地抱在懷裏:“那我就都笑納了!”藍柒:“……”其實他原本隻打算給岑今夏吃根雞中翅意思一下。徐子義語重心長地勸他:“算了算了柒哥,誰叫夏夏是我們樂團的大寶貝呢!”岑今夏饑腸轆轆,一個人占了塊空白的桌麵,把裝著炸雞的盒子紙袋子整整齊齊地碼在桌麵上擺了個陣,擺拍一張加了個美食濾鏡,發給了梁奉錦,然後才開始大快朵頤。梁奉錦作息時間很規律,周末也會早起,此時已經吃完了早飯,正在備課。看到岑今夏發來的照片之後,他回複道:這是早飯?岑今夏:嘿嘿,早上沒吃,蹭朋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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