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過身去看他架子上的書,都是什麽繪畫美術的東西,對我沒有半點吸引力。 “我會睡著的。” “那就睡。” 這時候我好像明白了什麽。 三哥不像是要成為下一個,倒像是在把我和他們隔離。 99. 從那天開始,三哥在的時候,我就會鑽進他的畫室,在那張沙發上度過了許多個安靜的下午。 三哥也讓我做過模特,他幾乎沒什麽要求,我還是像原來一樣或坐或躺在沙發上,繼續做我自己的事情。 這件事在很長一段時間裏,成為了我們的默契,也成為了我們之間的秘密。 長到我和賀琮上了床,也和五哥糊裏糊塗的搞在了一起。 長到三哥無數次遇見我和他們親吻的樣子。 —————— 來了來了,緊寫慢寫都沒把這點回憶寫完,眼睛疼,剩下的明天繼續吧,沒多少回憶了。晚安晚安 ★ 100. 也不曉得是車上的音樂有催眠效用,還是幾天的失眠加昨晚的過量運動,又或者是見到三哥後回憶起了耗費心神的往事,我就在這樣的環境下,忽略了外麵還在下著的雨,帶著幾分困意打起了盹。 朦朦朧朧的夢到了和三哥有關的事。 101. 有一回三哥外出采風回來,見到我的第一句話就是:“我想你做一回裸模。你高/潮的表情是最有吸引力的。” 我忘記那時候自己是和誰完事碰到的三哥,也沒有細想,反正到最後我答應了三哥。 我以為這回應該到時候了,畢竟其他人的劇情都已經走過了,隻有三哥,站在他所在的地方,一直沒有向我伸出手。 我走進那間待過許久的畫室,看著它被拉上了從沒拉過的窗簾,黑暗中亮起昏黃的頂燈。 三哥走到我倚坐的沙發前,給我蓋了一條絨毯,手指隻在我眼尾處停頓片刻,就回到了畫板前。 他說:“和以前一樣就好。” 我實在是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什麽,也搞不懂他所說的吸引力有什麽意義,更不曉得他是不是為了自己心裏想探尋的靈感,曾去什麽地方觀摩了別人高/潮的模樣。 我既為了三哥隻讓我藝術獻身的做法感到好笑,又為了這最後的劇情遲遲不肯往前走而焦慮。 身體和精神的疲憊,讓我裹著毯子,躺在沙發上睡去。 那個黃昏,是我在畫室睡得最不安穩的一回。 102. 後來我又在那張沙發上睡過很多次,也做了無數次大同小異的夢。 夢裏就像走馬燈一樣經曆了他們幾個,最後總會定格在三哥坐在畫板前的畫麵。 他就一直握著筆沉溺在他的畫板上,我從黑暗裏走到他旁邊,看著他一張又一張的畫著不同姿勢和表情的我。 他畫筆下的我存在於這個家的每個地方,有著各色各樣的神態。我看著自己在他畫裏一個人坐在陽台上發呆,走在院子裏出神。看著自己皺眉的表情越來越多,笑的表情越來越少…… 從那裏,我仿佛見到了自己從開頭一點點的走到結局,也好像窺見了黑暗裏綴在我身後一直陪著我的影子。 當我從那場夢裏醒來,對上了正在幫我拉毯子的三哥。我伸手拉著他,輕聲的說:“三哥,高/潮隻有在那一瞬才是最真實的。” 他眨了下眼睛,深褐色的眸瞳背對著燈光,都映不出我的身影。 我就像是生在沼澤裏的曼陀羅,終於把觸手伸向了唯一一個還站在岸上的人。 “你看嗎?” 103. 那天自我的手/淫開始,由我勾著他的那個單方麵的吻結束。 104. 都說底線是用來突破的,在這場戲裏沒人會例外。 從我和別人上完床跑到他的畫室,到在他的畫室裏自/慰,再到和三哥一起,最後發展到他能坐在一旁看著我和別人做/愛。 大概是因為三哥是最後一個,我已經不想再去做無謂的掙紮,他提出的要求沒什麽出格的我都會答應。 不知不覺,直到我這次生日前,三哥讓我穿著睡衣趴在了畫室的窗戶前。 他的那些畫除了在夢裏,我從沒有看過。 但是他曾經做了個特定的畫架作為生日禮物送給了我。 我翻著看了,裏麵插著的每幅畫都是我,和夢裏的那些一模一樣。 夢幻又真實。 他成為了那時候我最願意親近的人。 105. 我問過他為什麽要讓我做他的模特,他說我是他的靈感。 每次匆匆的離開的,又匆匆的回來的日子,我都會跟他在一起,和原來的相處也相差無幾。 所以三哥這次來,是他的靈感又枯竭了,來吸我這個活眼泉? 或許吧。 其實這樣也不錯。 我不希望是我的存在,才讓他隻能從我這裏獲取靈感。 至少在他找到下一個之前,我還能算是他的繆斯。 106. “果然體力運動有助於睡眠。” 一隻手捏著我的鼻子,把我從短暫又冗長的夢裏拽了出來。 我睡的不沉,自然聽到了晏允的話,拍開他的手,開了車門就迷迷糊糊的趴到了轉身走在前麵的三哥背上。 三哥也任由我拖著他往前走的步伐,抬起一隻手拉著我的,順著摸了摸我的指根。 107. 三哥就在晏允家住了下來,房間就在我另一個隔壁。 晏允到底是家公司老板,吃了頓飯就去書房處理公事,我則跟著三哥到房間,坐在一旁看他把皮箱裏的衣服都收拾出來放到了空著的衣櫃裏。 我是知道他來倫敦的時候經常會住到這裏,所以對他這熟門熟路的行為並不好奇。 等到三哥收拾好了東西,又衝澡出來,我早已經換好衣服,急匆匆的拉著他躺到床上。 “快點快點,讓我再睡一會兒。” 我把頭貼在他胸口,雙手雙腳纏著他的四肢,三哥完全成了我的人形抱枕。 “困了?”三哥的胳膊被我壓在脖子下,正好攬著我的肩,伸手摩挲我的耳朵。 我嗯了一聲,搖頭躲開他玩我耳朵的手。 自從和三哥睡過後,每當下雨天四哥不在,我又不想和找人做/愛的時候,或者缺覺失眠的時候,我都會跑到三哥房間裏和他一起睡。 當然,這個睡大多時候還是很單純的,畢竟三哥和五哥的性/欲都不是很強。 至於為什麽不找五哥,他個冷冰冰的花式潔癖怪,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而我找三哥睡覺的原因,隻說是下雨天就犯困,他這裏最安靜。 其實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麽,反正除了四哥,就隻有在三哥這裏才能睡著,哪怕效果沒四哥好,那也算在這種時候救我狗命了。 三哥這個人,我說什麽就是什麽了,他不會去計較我的話到底是錯是對,所以他會很平常的問一句“困了?”,可我卻覺得他是知道我為什麽犯困的,隻是他的那種事不關已的貼心,讓他從來都不會說破。 而這也成了我最舒心又默契的相處。 漸漸的,我的意識在他一下又一下輕緩的撫摸著脊背的動作中,被潛藏在體內剩餘的困意吞噬。 —————— 我這就是用眼過度,天天盯的不是電腦就是手機平板,睡一覺啥事都沒了! ★ 108. 在苦受失眠折磨後,能輕輕鬆鬆安安穩穩的一覺睡到自然醒是什麽感受? 那就好比久旱逢甘霖,睡得那叫一個神清氣爽美滋滋。 三哥四哥這樣的人簡直是我悲慘人生的福音! 反正他們倆已經穩坐我心裏天天上供的地位了。 今天倫敦終於不再下雨,這樣的好心情讓我在看到給我脖子上留下的吻痕還沒消的罪魁禍首時候,還能高高興興的和他問聲早上好。 晏允正和人通著話從房間裏走出來,看見我之後說了聲掛了就收了手機。 “都快中午了。” 我也無意探聽他和誰打電話,順著他的話換了句中午好,伸了個懶腰走過去,問他三哥去哪了。 “有事出去了。” “這麽忙?” 畫展也不是今天開啊,我還想著今天天氣好和三哥出去逛逛呢。 他等我走到身邊就把胳膊搭上我的肩,手不老實的捏我耳朵。 “他忙我就不忙?怎麽不見你問問我?” ……我不都問過好了?再說了你穿個睡衣是要去忙什麽? 我手肘杵了下他的腰側,偏著頭很敷衍的說道:“你忙啊?那你去忙吧。” 說著就要甩下他胳膊下樓,卻被他一用勁兒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