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豪門影帝跪求破鏡重圓 作者:棠不苦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這話聽得元宿心裏陡然一驚, 直接就後退了一步,可背後是男人結實的手臂又退無可退。他心裏瞬間冒出一股小動物的警覺,下意識地就推開了男人想要逃離。秦文皓感受到他的抗拒, 麵上倒也沒有露出絲毫不悅, 隻是兩隻手握住青年的雙肩。力道控製得剛剛好, 既不會太用力又讓人難以逃脫。“元元,我覺得我這一生, 再也找不到一個像你這樣和我契合到嚴絲合縫的人了。”他的語氣很鄭重, 話裏的意味又太肯定,讓青年不禁騰地放大了雙眸, 一時竟有些手足無措。“我們認識那麽多年, 彼此了解,互相知根知底。我們都喜歡音樂,創作的歌沒有商量也能異曲同工, 連林老都說沒人比我們更加默契。”秦文皓越說神色就越溫柔:“還有,我的全家都那麽喜歡你。小妹是你的頭號歌迷,文嘉最常誇你長得好, 奶奶更是天天念叨你。我們在一起,你不僅有了愛人,還會有更多的家人。”他邊說邊在元宿臉上仔細搜尋, 但令他失望的是, 並沒有找到一絲欣喜或心動, 隻看到震驚和張皇, 忍不住心下一沉, 於是又加了一把火。“而且元元,我們都曾經對感情失望過。你善良溫和,不會像薑之煥一樣任性妄為。我比陸唯更成熟, 承諾的話從不食言。在我這裏,你永遠是個小孩,不需要像從前那樣辛苦,隻要放心大膽地依賴我就可以了。”聞言,元宿麵上的神情明顯一頓,眼睛閃爍了一下,眸光也變了。“我們真的很合適。”秦文皓低低地歎息了一聲,又強調了一次,“能遇見對方已經是天定的緣分了,為什麽不試試看呢?從知己到戀人,更近一步。”他心裏很清楚,自己的這個師弟看似溫和,性子卻很執拗。很能忍也很能堅持,一旦受傷就要緩很久很久。經過陸唯的事,他在短時間內一定不想和其他人談感情,所以倒不如以這個理由先接近他。以後的事,來日方長。煙花表演不知何時已經結束,周圍沒人,連風都不曾經過,十分寂靜。秦文皓一貫喜歡安靜,但此時的這種安靜卻如同行刑前的片刻安寧,令他如坐針氈十分煎熬。他迫切地想要知道元宿對他的宣判,可青年在聽了他的一番話之後就一直沒有說話。緊抿著嘴唇,似乎在斟酌著怎麽開口才比較合適。他低垂著眼眸,睫毛輕輕顫動,像小扇子似的卷起一陣清風吹進秦文皓的心裏,讓他的心緒就隨著這股風忽上忽下。好像過了一個世紀,元宿清潤的嗓音才緩緩響起。“師兄,我承認從各方麵來說,我們的確都很合適。”他神色認真地直視著麵前的男人,語氣堅決又坦蕩,“但兩個人在一起,需要的是真心的喜歡,不是合適就可以的。”秦文皓登時心口一窒:“我當然是真心喜歡你——”他張口想要辯解,卻被元宿輕聲打斷。“我在感情上受過傷,可是那並不代表,我因為怕重蹈覆轍,下一段感情就要去尋求誰的照顧或者保護。”青年的眼神堅定地看向秦文皓,抿了抿唇:“正相反,我更覺得感情需要雙方有同樣真摯的愛意,而你是我的師兄,也……隻是師兄。”已經是很明顯的拒絕了,這話一出,兩人都許久沒有再開口。半晌,秦文皓才壓下失落痛楚的情緒,扯了扯嘴角,然後像什麽都發生過似的露出輕鬆的笑意:“晚上天冷,我先送你回去吧。”“不用了,我剛剛已經讓小輝來接我了。”青年的聲音聽上去有幾分歉意。男人隻覺得腦袋裏嗡了一聲,一下子怒意上頭,拽過他的手臂難以置信地冷聲質問道:“你非要從現在開始就和我劃清界限嗎?”元宿無奈地搖頭,一開始的慌亂都消失殆盡,神色柔和平靜到甚至有些詭異:“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隻是想給你我一點時間冷靜。現在這樣相處,大家都不自在。”說話間,熟悉的保姆車已經開到了路邊,車燈一閃一閃顯然是在催促。元宿一見立刻就和身邊的男人揮手道別,邁著急切的步子就要離開。“元元!”秦文皓突然叫住了他,“我們約好錄音那天,你身體不舒服給我打來電話,結果被薑之煥掛斷了,之後他也並沒有轉告我。”他想到自己反複聽過許多次的那段對話錄音,想到元宿在聽到薑之煥說自己不方便接電話時,那一刻短短的停頓,還是忍不住帶著一絲希冀問出了口。“所以我想問,如果那天,我接到了那通電話。在你最難受的時候,見到的第一個人是我,我現在會有機會嗎?”“不會。”元宿毫不遲疑地給出了答案。秦文皓眼皮一跳,愣了好一會兒,才自嘲地笑道:“我以為你至少會猶豫一下。”“所以師兄你看,你也不完全了解我。”青年狡黠地一笑,把下巴抬高,“其實我有的時候,就是這麽殘忍。”他好像要故意表現出毫不在意,甚至刻意把話說得不留情麵,眼角眉梢都是堅決又不客氣的模樣。轉身離開的時候頭也不回,絲毫不拖泥帶水。可是不知怎麽,總讓人覺得有一點違和。等到元宿終於走到保姆車邊,借著車前的燈光,秦文皓終於看清他真實的表情。青年大概是自以為脫離了男人的視線範圍,好像如蒙大赦一般鬆了口氣,整個人都垮了下來,開始露出又為難又憂愁的神色。明明被拒絕了應該難過,心裏也像被針刺一般隱隱發痛,秦文皓卻輕輕笑了出來。他靜靜地看著元宿坐上車,在夜色裏朝遠處駛去,然後才在心裏小聲反駁道:“不,你一點都不殘忍。你一直都是這個世上,最溫柔的人。”因為溫柔,所以才更不會優柔寡斷,而是直截了當地拒絕。因為溫柔,所以才故作殘忍,不舍得讓別人心存幻想,越陷越深。他悄悄地歎了口氣,眼眶忽然有些發熱。而元宿坐上車之後就神思不屬,眼珠一直在慌亂地到處亂轉,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平靜下來。結果車載電台不知怎麽回事居然開始回放頭一天的音樂節目,伴隨著舒緩的曲調,秦文皓柔和有磁性的嗓音在車裏緩緩流淌。“元元的這首歌的風格,我個人是特別喜歡的。”他似乎低笑了一聲,“其實隻要是他寫的歌,我都喜歡。”“哇這是喜歡歌還是喜歡人啊?”男主持大笑著在旁邊揶揄道。元宿:“……”他覺得自己更不好了,喘了口氣艱難地開口問道:“車上有、有水嗎?”金小輝遞了一瓶沒開封的礦泉水過來,見他仰頭咕嘟咕嘟就是一通灌,忙勸道:“元哥您少喝點兒,太冰了對您胃不好。”“嗯好,我知道的。”元宿小雞啄米般點點頭,水瓶的蓋子擰了好幾下才蓋緊,看上去仍舊是一副驚魂初定的樣子。見狀,小助理心裏陡然升起了一股想當知心弟弟為老板排憂解難的衝動,伸手拍了拍青年的肩膀,安撫道:“元哥,沒必要煩心。你不喜歡秦老師說清楚就好了,大家以後還是師兄弟嘛。”“話是那麽說,可是——”他說到一半突然打住,神色驚詫地扭頭看向身邊的人:“不對啊,這事兒你是怎麽知道的?”“一猜就猜到啦,你們平時比親兄弟還親,早上還一起去的學校。結果到了晚上突然讓我來接您,還把他一個人甩在那,現在又是這種表情。”金小輝一臉的理所當然。元宿更震驚了,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你、你就不覺得驚訝?還是說,你早就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