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元始山脈的玉虛峰上,似乎又迎來了一場空前盛大的氣象。


    這座雄峙中洲的群峰之首,與古城天鴻城隔江相望,猶如兩根擎天柱,令人心馳神往。


    而其中最為引人注目的便是玉虛峰,它屹立群峰之巔,猶如一座神秘莫測的寶塔,被譽為世間絕無僅有的洞天福地。


    今日,玉虛峰上人頭攢動,聲勢浩大。


    除了元始門自家的各脈弟子齊聚於此外,還有其他三正派的掌門人、門下精英以及各方正道勢力的高手們,紛紛前來拜山。


    羽山之事,在修真界迅速傳遍開來,掀起了一陣空前的轟動。


    即便是平日裏韜光養晦之士,此刻也難以抑製內心的激動和期待,紛紛將目光投向元始門。


    風銘一行回到玉虛峰,由元始門的俞震言和齊禦風負責接待鎮龍殿與淩霄宗的弟子們。


    掌門人蕭鎮元,聯同六脈首座以及其他三派的掌門人與長老們,先召見了齊萱、萬天劍、曾天鼐等人。足足一個時辰之後,才叫風銘帶著鄭曉鳳和已經蘇醒的燕香君前往乾清殿,一同前往的還有方直、夏昺等人。


    風銘行禮拜見,聲音洪亮:“弟子拜見師父,及諸位前輩。”


    羽山之行,他為元始門立下了汗馬功勞,讓蕭鎮元內心欣喜,然而臉上卻籠罩著一層嚴峻之色。


    “風銘,將你在蛇靈地宮所得之物,全部交出。”蕭鎮元的聲音沉重而決絕。


    風銘應聲,將身上所攜帶的一切寶物都從儲物袋中取出。


    或許風銘心中本有些不甘,但他心知此時若是再耍賴,隻怕將會惹來不可收拾的大禍。


    尤其是在其他三派掌門人的麵前,更不敢有絲毫怠慢。


    而在這些掌門人中,唯獨巡天宗宗主李世遜的臉色最為難看。


    在巡天宗鎮守的地盤上,巡天宗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還讓魔教與異族自由出入,顏麵盡失。


    其他人也都不禁發出了一聲驚歎。


    他們深知,在修真界這個充滿了無盡危險的世界裏,能夠平安無事地將這些寶物帶回玉虛峰,實屬不易。


    如果風銘這小子將來真的成了元始門的主家,那其他門派隻怕連喝口湯的機會都難以得到。


    蕭鎮元十分滿意的點點頭,緩緩開口,聲音莊嚴:


    “風銘,你此番行動為四正爭得大榮耀,仍須戒驕戒躁,砥礪前行,要牢記‘道阻且長,任重道遠’。你也必須明白,元始門不鼓勵私欲之人。四正名門自成一體,元始門絕不獨善其身之地。”


    風銘聽罷,心中明悟,知道師父的用意。


    元始門沉寂僅僅六十年,便似從修真界消失了一般。眼前這點微末成績,不能改變任何形勢,更加不應該隻顧自己私利,而應該與其他正道勢力共同維護修真界的和平與秩序。


    風銘鄭重地道:“弟子明白,必將此事銘記於心。”


    此言一出,蕭鎮元臉上方才稍露欣慰之色。


    蕭鎮元又道:“你準備如何安排她二人?”


    風銘以為師父會將此事先壓下,再慢慢安排,沒想到,師父當著所有人的麵,要徹底解決,那便是向所有人證明,羽山之行,元始門不藏半點私。


    風銘猶豫片刻,道:“師父,莫不如讓她二人拜在我門下,由我親自教導,嚴加督促,將來能為守衛正道做出一點貢獻。”


    他說的一本正經,其他同輩人都笑出聲。


    齊萱笑得彎了臉,笑說道:“臭不要臉,誰知道你對兩位美胚子懷得什麽心思。”


    陸婉清冷冷道:“風師侄,你收弟子,是不是還早了點?”


    她向掌門人說道:“掌門師兄,要不讓此二人拜在我門下好了。”


    “那不行。”風銘脫口道,“她二人是我挖掘出來的奇才,豈能虛擲於他人門下。師父,再說了,齊老四能帶白老八,我憑什麽不能帶她二人?”


    “放肆。”蕭鎮元肅然道,“白蓮是為師錄入門下的親傳弟子,怎麽是你四師兄帶?”


    蕭鎮元略一沉吟,朝三位掌門人微笑著賠禮,然後裁奪道:“就讓鄭曉鳳與燕香君拜在陸師妹門下。”


    風銘急道:“師父……”


    蕭鎮元抬手製止風銘,斷然道:“此事就這般安排,無需多言。”


    風銘微微眯眯眼,深呼吸一口氣,道:“師父,請將燕師妹留在玉虛峰,她身患重疾來著,需要我用真法慢慢治療。”


    齊春秋此時開口道:“風師侄勿憂。燕師侄身懷‘蛇靈’機緣,已被師侄用神農經舒通全身經脈,從此再無大礙。倘若能勤修本門的修真法門,將來的前途可真是不可限量了。”


    風銘聽齊師叔這麽說,心中便也明白,師父自然知曉這裏麵的道理,大殿上的其他門派的人也明白。


    他尋思著再據理力爭,不能改變什麽,便默不作聲。


    張天鼎沒好氣地說道:“風銘,難道我娘還不如你了?”


    風銘本已平靜,聽他這麽一說,隨即反駁道:“這隻是不公平。”


    “好了,別再計較。”蕭鎮元道,“諸位師侄羽山之行,甚為勞苦,請先下去歇息。我們再行商議。”


    年輕一代的弟子全部退出大殿,大殿上隻剩下四正的掌門人與執事長老。


    在這座古樸的大殿中,氛圍凝重,仿佛時間都在此刻停滯。


    四位掌門人與執事長老端坐在殿上,心思交織,似乎思緒深沉如山。


    眾人的目光交匯在蕭鎮元和鴻葉神僧之間,耐心等待著。


    蕭鎮元微微皺起了眉頭,一種無法言說的憂慮在心頭湧動。


    他深深地凝視著左手的鴻葉神僧,眼中充滿了探尋的疑惑,仿佛想要從對方的眼神中找到一絲答案。


    “鴻葉師兄,你怎麽看羽山中的隱殺一事?”


    蕭鎮元終於開口,聲音低沉而堅定,透露出內心的焦慮。


    鴻葉神僧微微一笑,眉宇間流露出無奈的神情,他的聲音清澈而莊重:“依貧僧之見,連巡天宗的上官師叔都著了暗算,其間的疑竇甚多。究竟何人能布下如此奇妙的殺陣,實是難以預想,似乎隻是一種人為的巧合,而非真正的人力所為。”


    鴻葉神僧的話語如同一泓清泉,在殿上蕩起漣漪,令人心神清澈。


    眾人聽罷,眼中都閃過一絲思索之色。


    李世遜靜靜地坐在一旁,俊美的容顏上隱約帶著幾分憂慮。


    他微微點頭:“師叔傳信到宗門時,亦有此猜測。然而,無法知曉是什麽讓他不能停下來。從我們掌握的羽山中的各方勢力來說,沒有任何一個人的道行高過師叔了,年齡與見識更是沒有一人可比。”


    言罷,他的眉宇間流露出一絲不解之色,仿佛在思索著什麽深奧的問題。


    殿上氣氛凝重,眾人心中不禁生出一股莫名的壓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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