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安宴在門外輕輕咳嗽了一聲,原本教授內還在說話的學生瞬間就沒有了聲音。他們知道,這是代表這位教授估計在門外已經站了好一會兒的時間。聽見他們在說話,沒有進門。說實話,他們也不敢在繼續說話。畢竟剛上大學,對於大學的一切還不熟悉。對於老師還有一種敬畏的心情,大學老師和初高中老師不太一樣。他們也沒有怎麽感覺到,反正這門課程的老師,都挺嚴厲的。又是教授,還是博士生導師,他們也不敢在課堂上搗亂。安宴進入教室的時候,很多學生的目光都盯著安宴,仿佛是在看什麽稀奇的生物似的。這位老師的模樣,怎麽比那位何教授還要年輕一些?不是說是物理係的主任嗎?怎麽看上去像是一個年輕的老師,難道又是代課老師。安宴走上講台看向台下的學生,他挑動眉頭說道,“怎麽,你們都這麽看著我是個什麽意思?”“沒,沒什麽……”下麵的學生急忙說道。“我先自我介紹一下。”安宴拿起筆在黑板上寫下自己的名字,“我叫安宴,斯坦福大學物理博士畢業,之前在普林斯頓大學擔任數學物理學的教授。”安宴說道這裏的時候,“你們或許聽過我的名字,也或許沒有聽過我的名字。”“這都不重要,我說一下,你們的數學物理這門課程今後是由我來教授你們。一般情況下,如果我沒有什麽事情的話,我在自己的辦公室。也就是物理係主任辦公室,當然你們要是有什麽學習上的問題可以直接去辦公室問我,或者是發我的郵件來問我,打電話也可以。”說著安宴將自己的郵箱和手機號碼寫在了黑板上,“不過有時候我太忙的話,會讓別人來幫我代課。”“好了,我聽說你們學習到偏微分方程是吧?打開你們的書本,我們繼續說下去……”“誒誒……”下麵的學生在安宴轉過身之後,壓低了聲音說道,“你知道他嗎?”“誰?”“就是講台上的那個教授?”“講台上的教授怎麽了?不是之前普林斯頓大學的教授嗎?”“你居然不知道?”說話的時候,帶著一絲驚訝的語氣,仿佛別人應該知道似的。“怎麽了,他還有什麽事情是我必須知道的嗎?”“你不知道他是諾貝爾物理學獎得主嗎?”“啥?”學生詫異地瞪大了眼睛,“開,開什麽玩笑?諾獎得主在渝大當教授?”“是啊,就是他,之前在國外留學,然後在普林斯頓大學任教,得了諾獎之後才回國的。”“不是吧,那他怎麽不去京大或者是菁華啊。”“他本來就是渝城人你不知道嗎?”“額……”“大統一理論你該知道吧?”開什麽玩笑,他們學習物理學的還不知道大統一理論,那還學什麽物理學。點點頭,“我肯定摘掉啊,你這是在內涵我?”“不是,大統一理論就是被他做出來的,你不知道這件事情嗎?”“霧草!”那位學生倒吸一口涼氣,諾獎得主,竟然在渝大擔任教授?“還是渝城高等研究院的院長,我聽說啊,隻是聽說,這位不久之後可能就是華科院的院士了。”“不是吧。”在吃倒吸一口涼氣,他不知道自己究竟驚訝了多少次,“這位大佬給我們講課?”“你以為是一件好事呢?”“何教授和王教授都是他的學生。”學生低聲說道,“你想想看,這位教授多厲害。”“那……”“我聽說這位教授還會招收研究生和博士生。”喉頭滾動了一下,說不心動,那是假話。諾獎得主,那可是全華國唯一的物理學諾獎得主啊,如果能夠在這位教授門下學習。想想看,就會擁有非常美好的未來。指不定畢業之後,就留校任職或者是去渝城高等研究院了。“別想,沒機會的。他肯定收學生很嚴格的,好多京大和菁華的學生都想在他那裏讀研究生和博士生呢,以後我們不僅要和本校的學生爭名額,還得和其他院校的學生爭名額。我估計,咱們肯定是沒有機會了。”“……”雖然他也知道機會渺茫,但是這麽說,總是有點兒心塞的。“行了,別多想了,我們繼續上課吧。”反正他們也是沒有機會在大佬那邊學習,想想也是,他們渝城大學的學生本身就沒有京大或者是菁華的學生好,再加上這位大佬的學生注定是競爭非常激烈的。估計他們是完全沒有任何機會了,想想還真是不甘心,這位大佬是渝城大學的教授,恐怕渝大的學生根本就沒有機會成為這位大佬的學生。台上的安宴還在接著講解內容,但是越是講解,學生們的表情越是困惑。到了最後已經暈暈乎乎的,都不知道東南西北了。等安宴回過頭來的時候,發現大家都很迷茫地看著他。他歎息地搖了搖頭說道,“你們都不清楚嗎?”“學生們急忙搖了搖頭,他們的確是不太清楚這上麵寫的究竟是什麽東西。”“行吧。”安宴放下課本開始給學生們說了起來,直到下課的時候,似乎學生的表情還是很凝重,隻有從少數的學生看上去似乎有些似懂非懂的樣子。他甚至特別想要說,你們是我教過最差的一屆學生。但是想想,這句話,之前好像已經被他在高中的時候,老師就說過了。算了,深吸一口氣,安宴說道,“這樣吧,我也不為難你們,你們就先自己看一看這些問題,然後——”說道這裏的時候,指著旁邊還沒有講解的兩道題說道,“你們今天的作業就是這個,明天沒有我的課題對吧?”“沒有。”“那行,下個星期一你們交上來吧。我希望你們把名字寫好,我會一個一個的對著點名冊看你們的名字的。”安宴說完之後,轉過身,“好了,這堂課就到這裏,你們可以走了。”等安宴走了之後,這才有學生感慨似的說道,“教授實在是太嚴厲了,我都不敢說話。”“豈止是不敢說話啊,我連看那位教授的勇氣都沒有……”此時教室裏傳來了一片哀嚎!…………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安宴感覺學生們似乎對於數學還不太理解。算了,他還是先做自己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