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我怎麽聽著這麽不舒服呢?你是不是還在想什麽歪主意?”“哪能啊……”安宴笑著說道,“我真沒有想什麽歪主意,你放心吧,肯定不會有什麽歪主意的。”“我怎麽覺得這麽不對勁兒呢。”李波教授喃喃自語似的說著話,盯著安宴看了很久的時間。直到將安宴送到酒店的時候,甚至沒有多說話,直接對安宴說道,“那個安宴啊,我還有點兒事情回學校一趟,你自己先上去啊。”“嗯哼?”安宴挑動眉頭笑意吟吟地盯著李波教授看,李波教授被盯著看到頭皮發麻,“我真的有點兒事情,不奉陪了,改天請你吃飯。”說完之後,上了車一溜煙就不見了。安宴笑著搖頭,李波教授之所以這麽著急想要回學校,肯定是知道他想要做的事情。所以想要心急火燎的回到學校,但是現在回到學校還有用嗎?今天他就不去京大了,反正明天是在京大開會,他到時候再去京大就好。至於現在,來到房間,放下自己的行李箱之後。拿出手機,他按下了撥打鍵。李波一路風馳電掣的回到了學校,還沒有來得及喘口氣,直接衝向國際數學研究中心。這個時候,國際數學研究中心還沒有下班,研究所來來往往的都是人。李波站在大廳看了好一會兒的時間,直接衝向研究所負責人的辦公室。這件事情,一定要讓負責人知道。敲門之後,李波終於見到了國際數學研究中心的負責人。負責人笑眯眯地對著李波說道,“李教授,看你這麽急衝衝的過來,是有什麽事情?”“的確是有點兒事情。”李波深吸一口氣說道,“陳鳴呢?”“陳鳴?”負責人愣了一下,“不還在他的辦公室做事情嗎?怎麽,李教授找他有事兒?”“不是我找他有事。”李波特別聳人聽聞的說道,“我感覺,是他的教授要來挖牆腳。”“他的……教授?”負責人依舊還是沒有轉過彎來,一臉莫名其妙地盯著李波看著,“李教授,他的教授是什麽意思?”“安宴啊……”“哦,安教授,怎麽了?”“我琢磨著,你還是讓陳鳴出差幾天吧,否則陳鳴可真會被安宴給挖走,這家夥來者不善啊。”“不能夠吧……”蹙著眉頭負責人想了好一會兒的時間說道,“安教授雖然厲害,但也不會在京大挖人吧,這對他也沒有什麽好處啊?”“那不一定……”李波急忙搖著頭說道,“我今天不是去接他嗎?我聽他說話,越聽越覺得不太對勁兒,後來我終於知道什麽地方不對了。”“額……”“這家夥來首都,完完全全就是想要來挖人的。”“還是挖咱們和菁華的人。”“要不,我們想點招,讓他去菁華挖人,咱們幫他一把,就別來我們京大挖人了?”雖然渝城大學和渝城高等研究院都是不足為慮的,但是那位大佬可就真的很有號召力了,他真的來挖人的話,恐怕,還真有不少對於學術有追求的人才,都會跟著他跑。這些可都是京大辛辛苦苦搜羅來的人才,就這麽讓給安宴,他們京大是做不到的。相信菁華那邊肯定也是不可能的,但不讓他進學校吧,那更是不可能。人家是來參加學術會議的,況且,雖然他不是院士,但是在整個世界上。數學或者是物理學的會議,缺少了他,真能開得下去嗎?這還真是一個好的問題。尤其是在這位本身已經回到華國的前提條件下,如果他們不邀請這位前來參加會議,指不定會被別人怎麽說呢。但是這位不僅要來參加學術會議,還要挖人,這能忍嗎?當然是不能忍下去的,可是他們應該怎麽辦呢?來一招禍水東引,讓他去坑蒙拐騙菁華的那群人,不要來京大忽悠。但很明顯人家不僅想要忽悠菁華的人,還要來忽悠京大的人。怎麽辦才好呢?“咳咳……”負責人輕輕咳嗽了一聲說道,“雖然我也不想要陳鳴被挖走,但是李教授你別忘了,安教授本身就是陳鳴的教授。即便是陳鳴出差了,好歹安教授也是有陳鳴的電話號碼的啊……”“弄倒軍方那邊去,我看他怎麽挖人。”負責人苦著一張臉說道,“李教授你就別坑我們了,他要是敢在我們京大挖人,我就不相信他不敢去軍方那邊挖人。到時候他把我們的人和軍方的人一塊兒給挖走,那才慘了。我們還指不定會被軍方怎麽罵呢。”emmmmm……他怎麽沒有想到還有這種可能,對於安宴來說,他還真有可能跑去挖人的時候,直接把軍方的人一塊兒給挖走,想想就讓他感覺十分頭疼。主要是安宴根本就不能夠用常理來揣測,或者是說,根本用常理就揣測不了他。“我們就這麽看著我們的辛辛苦苦栽培出來的人才被挖走?”“他也帶不走幾個的。”負責人還是非常有信心,“盡管大家都很尊敬安教授,但是渝城大學還是太過遠離學術中心了。想要做出成績,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不是所有人都有安教授這種智商和行動力,我想大家會更樂意留在京大。說實話,京大作為華國最頂尖的高校,確實存在一些看不見的福利,而這些福利能夠保證大家比其他高校的教授過得好一些。”“我相信絕大多數研究員還是願意留在京大的,如果有一部分想要走,那麽我們也沒有辦法。純粹的理想主義者,是勸說不動的。隻是——安教授要是真的挖走了我們大部分人的話,我覺得安教授今後還是別來咱們京大比較好。”負責人看向李波教授說道,“李教授覺得呢?”整個京大,和安宴保持著最好關係的,也就是李波教授了。“我現在已經不想讓他進入京大了。”不僅是國際數學研究中心,還有他們物理秀還不知道會被安宴怎麽折騰呢。最近他收了一個學生,天資不錯,李波教授也挺看好的。要不是因為目前國際環境和前幾年相比,有些不太好。他甚至都建議這位學生去國外留學了,就是這麽一個他很看好並且收入自己門下的學生。指不定明天看見安宴的時候,被他忽悠一頓之後,直接熱血上頭,跟著安宴給跑了。他是知道自己剛收下的這個學生的,崇拜安宴,給他一種安宴是這個世界上全知全能的神似的。當然現在,有很多京大或者是菁華的學生,已經將安宴捧上了神座。不僅僅是學生,即便是很多教授,以及一些老教授都是如此。將安宴給捧上了神座,似乎覺得隻有安宴才能夠帶領華國的科技超越美利堅似的。這個個人迷信,早就被人證明是要不得的。李波教授雖然嘴上不說,但還是覺得安宴固然厲害,但是一個人不能改變什麽。隻有一群人合在一起才能夠改變,說不定安宴就是想要靠著挖牆腳,讓渝城成為第二個學術中心。如果是其他人,肯定是不可能的。但他不是其他人,而是安宴,那麽一切都是有可能的事情。就如同幾年前安宴著手研究大統一理論的時候,很多華國學者對此並不看好。他們認為安宴固然是解開了楊-米爾斯存在性和質量缺口,以及解開了楊-米爾斯方程。但是想要從這方麵入手,解開大統一理論根本是不可能的。國內學術界普遍不看好,認為安宴做的都是無用功。這位數學大師,可能會在物理學上折戟沉沙。尤其是理論物理學並不是數學好,就一定能夠成功的。即便這位數學大師一直標榜自己是物理學家,他所作的研究和物理學有些關係,但是沒有人看好安宴真的能夠做出大統一理論。他們都在等著看安宴這位菲爾茨獎得主的笑話,甚至已經提前準備好了段子,就等安宴宣布自己不能做出大統一理論的時候,好好嘲笑一番。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那個時候,安宴在國內雖然地位尊崇,很有權威,但還沒有到現在一木成林的狀態。有崇拜他,推崇他的人。自然也有嫉妒他的人,不僅是華國,整個國際的學術界都是一樣的。盡管安宴在學術出身上來說,不是野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