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事情?”“就是安宴他……”“哦?”林老的眉頭微微挑動,“我記得今天是他的學術報告會對吧,關於楊-米爾斯方程他做到了什麽地步?”“嗨。”李波教授歎息了一聲說道,“您老不應該問他做到了什麽地步,您老應該問他,究竟做到了哪一步。”“哦?”林老好奇地說道,“那麽他究竟做到了哪一步?”“解開了。”“解……解開了?”林院士在電話那頭詫異的說道,“你確定他是解開了楊-米爾斯方程?”“沒錯,我確定他是真的解開了楊-米爾斯方程。”“這麽快就解開了楊-米爾斯方程,這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吧?”“我也是這麽認為的。”李波教授沉吟著說道,“可是……他真的就是已經做出來了啊。”李波教授說完之後,自己都感覺到了有些不可思議,撓著頭,繼續說道,“林老,其實我也不太明白這是為什麽,但他的確是自己將楊-米爾斯方程給做出來了。”電話那頭,林院士沉默了良久,最後歎息一聲說道,“以後華國的數學,恐怕還是需要像是小安這樣的人才行啊。”“是啊。”李波教授非常認同林老的話,如果沒有小安這樣的人,以後華國的數學界,可以說是非常混亂的。從現在來看,華國的數學界就已經有這樣的苗頭了。怎麽說呢,華國的數學界本身就是整體實力不錯,但是真正擁有頂尖級別實力的人,是沒有的。所以學術界,尤其是在數學方麵相互攻訐其實都建立在大家的學術都差不多的程度之上。陡然其中突然出現一位頂級數學大牛,甚至可以擔任數學大師的人回到了華國,恐怕這些人想要相互攻訐,都得看這位數學大師的臉色。畢竟數學大師和他們是不可同日而語的,安宴本身手上就已經掌握了足夠多的國際資源,再加上這種學術頂刊隨便上還不說,連帶著自己學生都能夠在學術頂刊上隨便上的大佬。沒事兒去招惹他,這是活得有多不耐煩了?大家多多少少都有一些國際資源,但前提是這些國際資源對於大佬而言,其實非常少。畢竟大佬本身就是在國外成為頂級數學大師的,別看安宴不太喜歡交朋友。但是說一句話,在國際上的分量,絕對比那些成天在國外拓展自己人脈的教授們分量大得多。權威,的確是能夠給安宴帶來更多的東西。不管是好是壞,總而言之,權威的確是讓安宴能夠變成華國數學界裏程碑似的人物。說起渝城學派來,李波教授甚至覺得渝城學派就該存在,要狠狠地打壓一下現在國內的風氣才行。當然,他也知道這種風氣不管是在國內,還是國外都存在的。但是華國和其他國家不一樣,現在華國是在上升期。萬眾一心比什麽都要重要,學術界相互攻訐,簡直就是在擾亂人心,不可饒恕。這種風氣,這種口子一定是不能夠開的,如果開了的話,下麵的人根本就進行不下去。“這個消息,我覺得我還得多消化一下。”說完之後,林老掛掉了電話。看來,林老對於安宴能夠解開楊-米爾斯方程的震撼是非常大的。不過,想想也能夠知道,安宴能夠解開楊-米爾斯方程從本身來說,就是一件恐怖的事情。歎息了一聲,李波教授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轉過身,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一整天的時間,安宴都沒有出門。但是他在學術報告會上的表現,簡直是讓人震撼。在學術報告會上,安宴解開了楊-米爾斯方程,證明了楊-米爾斯存在性和質量缺口,這個消息如同龍卷風一般,席卷了整個學術圈。不僅是國內的教授們都在討論,國外同樣如此。大家還開始驗算安宴的解答究竟是否正確。說起來,這已經不是安宴第一次解開千禧年大獎難題,而他獲得菲爾茨獎的重要原因,也是解開了千禧年大獎難題。而現在在國際數學家大會上,又解開一道千禧年大獎難題,那種震撼,實在是讓人肅然起敬。消息傳得很快,本身就是在寒國召開的國際數學家大會,傳回國內用不了多久的時間。甚至一度連圍脖後麵的熱搜都是#國際數學家大會上的數學大師#,當然點開這個熱搜的人並不多,熱度持續不久,不過一個小時就已經掉下去了。普通民眾當然對於這個是沒有興趣的,但是在學術圈,或者是說學術界而言,這個熱度恐怕得維持好幾年的時間。大概安宴是有史以來,最猖狂的菲爾茨獎得主,也是最天才的數學家。德利涅教授在後續接受采訪時,曾經用一句話來形容安宴,“堪比吾師。”他的師父是誰,那可是大名鼎鼎的二十世紀最偉大的數學家,現代代數幾何奠基人格羅騰迪克啊。用安宴來比較二十世紀最偉大的數學家,沒有之一,那是什麽樣的概念。可以說,安宴或許能夠成長為二十一世紀最偉大的數學家,也是沒有之一的那種。大家對於安宴的成長期盼很大,當然,安宴也展現出來他不可戰勝的實力。沒錯,就現在而言,安宴已經是全世界最頂尖的數學家。即便是那些拿到了各種獎勵的頂尖數學家,也不一定真的能夠在學術上有安宴這麽出色。說安宴是全球最頂尖的數學家,乃至已經是數學大師,一點兒錯誤都沒有。整理好自己的論文,上傳到了arxiv上之後,他伸了一個懶腰。也不知道自己忙碌了多久,終於有了一些空閑時間可以休息。拿出手機才發現,許多的電話不管是國內的還是國外的,幾百個電話,差點讓安宴的智能機死機。眾所周知,安宴在解開一個數學難題之後,一定會消失一段時間。誰都不知道安宴究竟在什麽地方,或許是在窺屏,或許連電腦也不會碰。總而言之,安宴肯定是在這段時間之內不會接任何的來電。誰都好,反正他一視同仁,都不接。你也不能拿他如何。翻了翻電話,看見了一個熟悉的電話號碼。他撥打了過去。放課後的總導演因為聯係不上安宴,簡直是焦頭爛額。原本還以為安宴是不接他的電話,不想來參與這個節目。還鬱悶了好幾天的時間,對於這樣的一個國寶級學者而言,即便是央電,也是不可能下黑手的。除非,他是真的不想混下去了。結果一打聽才知道,好嘛,原來人家在寒國首爾的國際數學家大會上,當場解開千禧年大獎難題之一,還是以菁華大學楊老先生的名字命名的楊-米爾斯方程。後來一問才知道,這都是人家的壞習慣了。在解開一個數學猜想之後,必然會消失很長一段時間,或許是幾天,或許是半個月,甚至可能是一兩個月,誰也說不準。總導演也不知道安宴為什麽會有這樣的習慣,但是這是人家的習慣,他也不好說什麽。他頭疼到不行,這都什麽事兒啊。眼看著安教授的節目要開始錄製了,結果安教授為了習慣,幹脆誰的電話都不接。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