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安教授這樣的頂尖教授,即便是他本身認識的人不多,但是想要給他麵子的人那可是能夠從普林斯頓大學他的辦公室一直排隊到普林斯頓大學門外。甚至敢說一句,這些人當中,安教授認識的人恐怕一個都沒有。這就是在學術上,做到權威的好處。除非某位更加天才的人能夠駁斥權威,否則權威說的話,永遠比普通研究員說的話重要很多。不管是在什麽國家都是一樣的。這位學生想了好一會兒的時間,原本鼓起勇氣想要和安教授搭訕的。沒想到安教授拿起自己的筆,開始計算了起來。他隨意地看了一樣,哦,什麽都看不懂,算了現在還是別找安教授搭訕了。看安教授的模樣,如果他搭訕的話,或許討不到什麽好處甚至還有可能被安教授給怒斥一頓呢。所以想好好久之後,他還是決定別去和安教授搭訕比較好。安教授現在看上去這麽忙,如果這個時候打擾到安教授,得不償失。說不定待會,等安教授回過神來,他就能夠和安教授搭上話了。盡管他自己都認為和安教授能夠說上話是一件有點兒扯淡的事情,但是怎麽說呢——無論如何,安教授肯定是需要休息的。那個時候,在找安教授不就好了嗎?看來這孩子對於安宴確實不太了解,根本不知道安宴學習起來究竟是有多麽的瘋狂。不,甚至不能用瘋狂來形容,而應該用其實更家厲害的形容詞來形容安宴目前的狀態。總而言之,目前安宴的狀態看上去還不錯,大概在楊-米爾斯方程這東西有突破之前,他都會保持著這種心態。旁邊的學生並不知道安宴現在正在尋找著解決楊-米爾斯的方法,隻是隨便看了一眼之後,他發現教授的計算公式都是他看不懂的。隻能在一旁一邊看書,一邊持續關注教授。不過看上去教授還要在圖書館裏做這個方程式做很久,想了好一會兒。這好像是楊-米爾斯方程式吧?他還不太確定,隻知道是非線性偏微分方程式,至於究竟是不是楊-米爾斯方程就不得而知了。隻是教授的計算實在是太複雜了,他根本就沒有能夠看懂。在安宴的旁邊坐了好一會兒的時間,沒有發現教授要起身的樣子。這個時間點,應該要吃午飯了吧,學生好奇地打量著安宴。這……教授是不準備去吃飯嗎?他特別想詢問安宴一句,教授真的不去吃飯嗎?但是想了想,還是算了吧,教授這個時候還算得挺入神,還是別去吵教授了。想到這裏的時候,學生琢磨著他先出去吃個飯,待會在來這位教授的身邊。收拾了一下,他背著書包前往餐廳。這個時間點,來餐廳的學生並不多,還有一些教授也在餐廳裏。學生吃飯的速度並不慢,畢竟普林斯頓大學認識安教授的人非常多,一個不注意,他的位置就會被別的學生給搶去。想要在安教授那裏學習的學生實在是太多了,恐怕稍不注意,他的位置就會被別人給搶去了。誰不想要和安教授坐得近一點兒呢,要真是能夠被安教授給看上呢。這種事情誰都想要碰碰運氣,又不隻有他一個人這麽想,其實大多數的學生都是這麽想的。如果能夠在安教授的門下做課題,絕對會比普林斯頓大學大部分的教授好上不少。優秀的教授在什麽地方都是稀缺資源。即便是普林斯頓大學這種數學聖地,一位即將能夠獲得菲爾茨獎的教授也是非常稀缺的。或者是說,原本菲爾茨獎的教授並不多,每四年才有一次,獲獎人數也就這個四五個。自然是非常稀缺的,每一個獲得菲爾茨獎的教授,都可以說是頂尖的數學家。能夠在頂尖的數學家手下做事情,那自然是不管從什麽方麵來說都是非常好的。或許還會有什麽意想不到的收獲也是說不定的。吃完飯,他匆忙地來到圖書館。到達圖書館的時候,他徹底的絕望了。沒想到,他吃得這麽快,位置還是被人給占去了。現在在安宴身邊的人是另外一位數學係的學生,似乎也是歐美人的麵孔。他也一直在不停地寫著自己的東西。看了那人一眼,他似乎想要將那人的模樣記在自己的心裏,心中想著改天一定要找回場子。這個時候東看看,西望望。好像周圍都沒有什麽位置可以做下去了,算了還是去其他的地方看看吧。他有些無可奈何,沒有辦法,他還是其他地方再找找看吧。想到這裏,他不由得捂著自己的額頭,慢慢地走開。到了距離安宴遠一些的桌前,終於有了空位,他坐了下去。等坐在位置上之後,他平複了一下心情,這才開始做自己的事情。算了,反正安宴教授估計是誰都不會理的。他也不需要在上去湊什麽熱鬧,等下一次有機會的時候,在上前自我介紹吧。在心中想著,他做的事情速度又加快了一些。…………安宴還在不停地計算著,他似乎還是沒有想到該怎麽解決目前的難題,但怎麽說呢,他雖然還沒有什麽方法能夠解開楊-米爾斯方程,不過他的確有能力繼續做下去。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最後就做不下去了,他沒有空功夫多想這些問題,一邊看著規範場論的書籍,一邊做著自己的計算。不一會兒,整個草稿紙就寫滿了他的計算公式。隨後他繼續做下去,過了一會兒之後。摸了摸空空的肚子,算了。還是先去吃個飯,然後在回宿舍繼續做這個事情吧。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安宴看見周邊已經坐滿了學生。愣了一下,往遠處望去,其他的桌麵上幾乎都沒有什麽人。這是怎麽回事兒,就他這邊人多,其他桌就沒有什麽人。難道是他這裏采光還不錯?原本還以為找了一個安靜的位置,沒想到竟然這麽多人都圍著他坐,看來,下次到圖書館的時候,他還是找一個安靜、偏僻一點的地方吧。想到這裏的時候,整理好自己的東西之後,他不在留戀揮揮手,直接離開了圖書館。許多學生看著安宴不帶雲彩的離去,目瞪口呆,安教授,你就沒有看見我們這麽認為的做自己的東西嗎?沒有發現其實我們很多人的底子都還不錯嗎?不過很可惜,安宴走得挺快的,一溜煙就沒有了人影。大家都還在愣著的時候,他早就已經走不見了。來到餐廳,學生已經差不多都沒有人影了。當然,學校的餐廳還是挺不錯的,不像是華國的大學,除了飯點之外幾乎沒有任何可以吃的東西。這邊的餐廳能夠自由的吃飯。除了晚上之外,晚上餐廳的員工下班還是挺早的。來到餐廳之後,隨便點了一些東西,安宴吃完之後,喝了一杯咖啡。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將手中的草稿紙放下,安宴琢磨了好一會兒之後,又開始做自己的事情。公式一行一行地寫在草稿紙上,他現在感覺自己可能有點兒腦子不太夠用了。怎麽說呢,寫到後麵,完全是手在動,大腦已經有點轉不過彎來了。寫了好一會兒之後,放下手中的筆,安宴開始研究之後應該怎麽做。說實話,這對於他而言,還是有點兒困難的。撓著頭,安宴看了一下自己的計算公式,應該是沒有什麽問題的。那麽問題不在計算公式這裏的話,應該就是在其他的地方。不過,他暫時還沒有想到其他什麽方法可以做這個事情。揉了揉眉心,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之後,安宴決定先找找靈感。打開電腦,正準備登陸arxiv的時候,看見法爾廷斯先生給他發來的信息。愣了一下,打開這段很長的信息,安宴蹙著眉頭看了起來。這段信息上的字並不多,大意就是說他的確最近在研究霍奇理論,並且邀請他去德意誌的馬普數學研究所待一段時間,他知道安宴正在研究楊-米爾斯方程,說不定在馬普數學研究所能夠找到一位靈感。安宴想了想,好像是這個道理。如果可以的話,應該是能夠找到一些靈感的。反正待在普林斯頓大學好像也沒有什麽靈感,不過……他還有學生,現在肯定是不能夠答應法爾廷斯去馬普數學研究所的,除非他的學生都已經回國,或者是去了其他的教授那裏。否則作為這群學生的教授,他也不可能直接去其他的地方,丟下這群學生不管啊。想到這裏的時候他歎息了一聲,他倒是想去奈何學生太多,想去也去不了。搖了搖頭,他給法爾廷斯先生回了一個信息過去——【謝謝您的邀請,但是我這邊除了自己的課題之外,還有我的學生需要指導,所以法爾廷斯先生,我可能不會去馬普數學研究所。】回複了法爾廷斯之後,他終於登上了arxiv網站,搜索規範場論一篇一篇的開始看了起來。關於規範場論的論文並不少,從規範場論誕生到現在,已經有數十年的時間。這段時間中的論文不管是高水平的論文還是注水的論文都是不少的。全都混雜在一起,安宴想要看文獻資料還是很困難的。從頭今年也就是14年的論文安宴一篇一篇的看了起來。一邊看論文,一邊做筆記。時間不知不覺就已經過去了許久,安宴還在一邊看著論文,一邊做著筆跡。看上去非常的認真,大概是因為規範場論涉及到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所以安宴才會不停地做著筆跡的同時,認認真真地將規範場論從頭到尾的思索一次。實在是太難了,這大概是安宴覺得自己最困難的一次。捂著自己額頭的同時,他還在繼續寫著筆跡。連續好幾天的時間,安宴什麽地方都沒有去,就待在自己的房間裏,看著規範場論做著筆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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