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顧安民的神情,顧安國其實還是有些害怕的。他這個弟弟,從小就是出了名的孩子王。去了警校,又學了一身本領。真要是動手,他怕是根本沒有辦法和自己的這個弟弟抗衡。“爸,您說說您的孫媳婦兒。”大伯靈機一動,對著老爺子說道,“您看看您的孫媳婦兒,什麽事情都不做,什麽事情都讓你孫子做。您說,這是做一個媳婦兒的態度嗎?”“孫媳婦兒啊。”老爺子笑著說道,“小則搶著做,不讓孫媳婦兒做,那孫媳婦兒就不做嘛。”“爸——”“大伯。”顧維則走了出來,冷冷地盯著顧安國說道,“我和我媳婦的事情,和你沒有關係吧?我樂意讓我媳婦休息,怎麽了?我可不是大伯你這種好吃懶做的人,除了盯著自己弟弟和侄子的財產,什麽事情都不會幹。”“今天話都說道這個份兒上了,我就挑明了說吧。我以後就算是去孤兒院領養一個孩子,也不可能要你和二伯的孫子,這種家庭的孩子,惹不起。”“我看這頓年夜飯也不要吃了。”“正好。”安宴無所謂的說道,“我請老爺子去鎮上吃。”“你們……”“沒你們的份兒。”安宴說道,“爺爺走,我請你和大姑姑、小姑姑去鎮上吃。”“哎呀,都是一家人,大過年的,也別這樣。”四叔這個時候跳出來和稀泥,“家和萬事興,別鬧騰,咱不出去吃啊。就在這裏吃,他一邊說,一邊拉著顧安國往廚房走。”拉到廚房之後,顧安國還有些不太高興,“你剛才拉著我做什麽?”“我不拉著你,你真準備挨揍啊。”“誰敢?”“喲,你不會以為顧維則和老三真不敢打你吧?人家小兩口夠給你麵子了,讓你嘮嘮叨叨這麽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說話。你倒是還蹬鼻子上臉的,真以為人家小兩口好欺負,是軟柿子?真以為你那兩個孫子人人都當寶?你做夢呢。”“實話給你說吧,我都快要看不下去了。收斂一點兒,你那些小心思,老三當了那麽久的警察還不知道?要不是爸媽還沒走,老三早就不和你來往了。真以為自己是個什麽東西,每個人都圍著你轉呢。”“嘿,老四,你今天是不是犯病了。”“那也好過你天天犯病。給我老實點,收起你的心思,別到了最後被老三和他兒子打一頓。”“我家三個男人,還怕他!”“喲,你家三個慫包,上去送菜呢?”四叔嘲諷了一句說道,“你要是在不老實一點兒的話,我怕是連五妹都要和你還有二哥斷絕來往,到時候,看看咱們村子裏的人怎麽說你。人老三可是在城裏不受影響的,大不了就是過年過節回家一趟。村子裏的人可不會表現出來,倒是你們,天天被人指指點點。”“嘖嘖,想想看,幾十裏地之外的人都知道你那點小心思了,你覺得你還能瞞過誰?”“哼。”顧安國冷哼了一聲,沒有繼續說話。確實他表現得太著急了,有點兒急不可耐,這才露出了馬腳。這個時候,他應該等待才對的,等老三來求他……可惜,在顧安國的腦子裏,家裏必要要有男孩才行。但是在安宴和顧維則,甚至是顧安民和李紅霞看來,既然都接受他們在一起了。那麽沒有孩子已經是肯定的事情了,所以孩子這個問題有沒有其實不重要了。也就是顧安國這種繁殖癌重度患者才會認為沒有兒子,孫子,那就是什麽都沒有。看見顧安國被拉走了,顧維則走到安宴的身邊說道,“小宴,沒事兒吧?”“沒事兒。”安宴笑了笑,“我覺得之前可能咱們錯了。”“啊?什麽錯了。”“給他臉了,像是這種人,不懟他還以為好欺負呢。”“行了,行了。”顧安民揮了揮手說道,“你們也少說兩句吧,維則你在這裏陪著小宴,我去做事。”“好。”顧維則點了點頭。顧安國被懟了這一次之後,在沒有犯過其他的事情。甚至和安宴說話都不敢大聲,他發現好像安宴是真的一點兒都不怕他。欺軟怕硬,遇到硬茬,當然是要慫的。又過了半個月的時間,安宴和顧維則以及顧安民和李紅霞回到渝城。剛回到家,安誌就詢問安宴有沒有在顧維則的家裏受到欺負。安宴沒有覺得受到什麽欺負,大概就是前期想要洗腦,但是沒有成功。後期又被他給懟了,說話都不敢大聲的關係。他真沒有覺得自己有什麽地方受到了欺負,就是覺得顧維則的大伯、二伯挺搞笑的,腦子不知道是怎麽做的,竟然會有這種奇葩的想法。回到家之後,安宴就要開始選擇課題。顧維則也投入到了自己的工作中,訂好了前往挪威的票之後。安宴靜下心來,開始寫自己的課題。先是敲打了一段文字在電腦上,想了想,又修改了一下。還是有點兒不太對勁兒,安宴摸了摸自己的下頷,想著自己應該怎麽寫這個課題呢?或者是說——這個課題究竟該如何命名呢。關於場論的問題,其實他偏向於先研究規範場論。但是他總覺得自己應該先研究一下,自己或許能夠做出來的場論。說不定會有什麽驚喜在等著他呢。課題這個問題,還真是一個非常糾結的問題啊。安宴想了許久的時間,連續琢磨了兩三天,還是沒有擬定好課題。但是他就要去挪威那邊了,二月底的春光已經非常的明媚,在顧維則的陪同下,坐上前往挪威的飛機。第197章 震驚降落在奧斯陸也就是挪威的首都時, 安宴還是感覺到了一絲寒冷,沒錯就是寒冷。他抖了抖身體,裹緊自己的衣服拖著行李箱走向前方。手機在恰當的時候響了起來, 打開一看是顧維則給他打過來的電話,詢問他是否到了挪威這邊。因為還有好幾天才會頒發阿貝爾獎,安宴來到這裏的時候, 直接入住了主辦方辦理好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