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安宴拿著行李和陳鳴一同走入機場。…………來到華國首都的時候,是正午十二點, 因為兩人對於首都都很熟悉, 沒有讓別人來接他們。安宴也沒有讓陳鳴拿自己的東西, 而是他自己拿著自己的東西大步走向前方。離開航站樓, 他覺得首都的天氣有些冷, 不錯就是有些冷。從行李箱中拿出一件厚實的衣服, 穿在自己的身上, 坐在出租車上。前往ictp安排的酒店, 司機聽說他們是去首都國際酒店, 還有些好奇的說道,“你們真是去國際酒店?”“對啊。”安宴頷首,“怎麽,我們不能去嗎?”“倒不是不能去, 就是聽說那邊最近還挺嚴的,說是在召開什麽學術會議。”這位出租車司機明顯是非常能侃的。安宴抿著嘴唇,沒有說話,假裝自己在聽出租車司機說話的模樣,其實一路上都在看著風景。“嗨呀,我看見那邊好多外國人。當然,我們這裏是華國的首都嘛,外國人也不少見。”出租車司機說話的時候眉飛色舞的,看得陳鳴有些提心吊膽,生怕出租車司機沒有能夠握住方向盤發生什麽意外事件。好在出租車司機雖然在侃侃而談,但好歹開車的技術還是非常穩的。“我琢磨著哪來的這麽多外國人,後來看新聞才聽說,咱們首都要舉報一個什麽學術會議。誒,你們去那邊也是去參加學術會議的嗎?”“對。”陳鳴笑著說道,“是去參加學術會議的,那邊是官方指定的酒店。”“這樣啊。”出租車司機在後視鏡邊打量著兩人好久之後,這才說道,“你們看上去挺年輕的,就能參加這種國際性的學術會議,成績應該挺好的吧。”“算是吧。”陳鳴笑得有點兒尷尬。到了酒店之後,安宴付了錢,進入酒店,將ictp發給他的房卡拿出來。旁邊的陳鳴也有一張自己的房卡,登記之後,兩人便回到了房間。安宴回到房間之後,當然是得給顧維則打電話過去。接到電話的顧維則,似乎有點兒疲憊,他輕聲說道,“小宴,怎麽這麽早就給我打電話過來了?”“你在睡覺?”安宴詢問了一句。“沒,就是剛才下班,正準備回家呢。”顧維則笑著說道,“怎麽了小宴,是不是想我了?”“給你說個事情。”安宴坐在椅子上,一邊弄著電腦,一邊說道,“我回國了。”“啊?”顧維則愣了一下,“什麽時候回國的,回渝城嗎?”“不回來。”安宴輕輕咳嗽一聲,“主要是我是來首都參加一個ictp的會議的。”“ictp是什麽?”“國際理論物理中心,一個非官方的組織。但是裏麵有很多理論物理學家都是非常厲害的,不過我大概今年是不會回普林斯頓大學了。”安宴笑了笑,“我這邊開完會之後,應該回渝城,隻是要等到十二月之後。”“那行,小宴我等著就是了。”原本疲憊的聲音似乎都已經消失了不少,顧維則笑著說道,“小宴,給你商量個事情。”“你說。”“就是過年咱們回老家的問題。”顧維則說話的時候小心翼翼的,生怕安宴生氣似的。安宴挑動眉頭說道,“你有什麽想要說的就說吧,我不會生氣的。”“就是小宴你覺得咱們去哪邊過年比較好一些?”“你說呢?”“要不去小宴家吧?”“去你家吧。”看著電腦已經打開了,安宴一邊將資料打開一邊說道,“最近正式上班,有沒有遇見什麽難事兒?”“倒是沒有什麽特別困難的事情。”顧維則唉聲歎息的說道,“就是家長裏短的,有些煩。”顧維則的歎息聲聽上去有些無奈,“算了,小宴不給你說這些事情了。”“則哥,我這邊還有些事情要忙,我先掛掉了啊。”安宴認真地看著資料,根本就來不及和顧維則說話。接到電話的顧維則想了想,反正安宴都已經回國了,雖然是在首都。但是他也安心不少,顧維則總覺得在國外安宴很不安全,也不知道究竟是為什麽,反正他就是這麽認為的。特別擔心安宴會出什麽事情,既然安宴已經回國了,那麽他就放心了。掛掉電話之後,原本的疲憊一掃而空,精神奕奕地走向超市去買東西。安宴和顧維則掛掉電話之後,認真地看著大會發過來的資料。他是普林斯頓大學的代表,也算是華國的代表之一。所以對於這次大會討論的議題還是非常的慎重的,尤其是一些關於理論物理學方麵東西。他本身就是要研究理論物理學的,而物理學不可避免的會應用到數學上的知識。安宴看完資料之後,已經是晚上八點過。大門正在被人敲響,來到房間大門前,打開。陳鳴就站在門外,討好似的衝著安宴笑著,看著他的表情安宴就知道,這家夥肯定是想要自己溜出去,“說吧,什麽事情。”“教授您看,我這不是回到首都了嗎?之前京大的師兄師弟們約我出去吃飯,您說……?”“去吧。”安宴揮了揮手,“明天晚上七點半的頒獎沒有忘記吧?”“哪能忘記。”說道頒獎,陳鳴倒是想起來拉馬努金獎這個事情,特別好奇的詢問安宴,“教授,那什麽,您有收到ictp打過來的電話嗎?”“沒有。”安宴看了陳鳴一眼,“別想了,八月份才領了晨興數學獎,九月份又是邵逸夫數學獎。我要是11月份還領了拉馬努金獎,你讓其他的數學家怎麽想?他們還要怎麽過下去?”“那不是教授該得到的嗎?”陳鳴嘟嘟囔囔的說道,“再說,我覺得教授確實有資格得這個獎啊。”“有資格是一回事兒,能不能得是另外一回事兒。畢竟這麽多人都在排隊等著領取這個獎呢,行了,你小子別廢話了,要不要出去?”“要要要。”陳鳴點頭哈腰的說道,“教授,我就先出去了。”看著陳鳴走遠,他搖了搖頭。陳鳴總體來說,還是非常好且有天賦的學生,就是回到首都之後,這幅德性,讓安宴覺得他可能對於自己的學生不是特別的了解。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回到房間又繼續研究。第二天早晨洗漱之後,安宴繼續坐在房間做自己的東西。整個國際酒店,前往的數學家和理論物理學家還不少。昨天晚上有一個酒會,安宴並沒有去。其實想一想,就能知道,這個酒會他要真是去了,恐怕就會特別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