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民疑惑地說道,“你小子怎麽在這裏?”他以為顧維則不知道跑去哪裏和女朋友玩去了,結果在安誌的家裏。怎麽想,怎麽不對勁兒啊。李紅霞在一旁說道,“這麽勤快啊,幫你柳阿姨做了不少事情吧?”“嘿嘿,應該的,應該的。”“你小子行啊,在你安叔叔家都不給我說一聲。我還以為你和誰出去玩去了。”顧安民越琢磨越覺得不對勁兒,這安誌無緣無故的叫他來家裏吃飯。顧維則又在安家,這老安的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麽藥。難不成是顧維則犯了什麽事情?不對啊,也沒有聽到培訓班有人被開除的消息啊。不對勁兒,不對勁兒。很不對勁兒啊,來來回回地在顧維則的身上掃視著,“你小子怎麽在這裏呢?”“我……”“顧維則,你柳珊阿姨讓你去幫忙端一下菜,幫下忙去。”安誌的聲音在顧維則的身後響起,他如蒙大赦,急忙說道,“我這就去。”“喲,老安,你這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顧安民笑著說道。“我能有什麽事情瞞得住你顧大警官。”安誌也坐了下來,順便招呼安宴說道,“來坐下吧,準備吃飯了。”外麵的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原本夏季天色就暗得晚,這個時候就黑了下來。證明天色也不早了,顧安民剛回家換了警服之後,就來到了顧維則的家裏。他就特別納悶,又沒有什麽事情老安讓他來家裏吃什麽便飯。結果顧維則還在老安家,怎麽越想越覺得古怪呢。“我說老安啊,你給我說實話,顧維則是不是犯什麽錯誤,求你來給我做和事的?”“哪能啊,咱們哥倆喝酒和他們小輩有什麽關係。怎麽,沒事兒就請不動你顧大警官了?”“嗨,你這不是在說笑嗎?我們倆什麽關係,還說這些。”顧安民大氣的說道,“你要是這麽說,咱們今晚不醉不歸。”李紅霞給安誌使眼色,想要詢問他今天晚上顧維則究竟是說還是不說。安誌微微點頭,算是回應李紅霞,接著說道,“我們家小宴還說讓我們去普林斯頓那邊待上一段時間呢。”“好福氣啊。”顧安民感慨著說道,“不像是我,還是我們家的顧維則,沒什麽出息。不過我們這些做父母,不就是希望這些小輩平平安安就好嘛。”“這句話說得好,平平安安就好。”安誌拍掌說道,“來來來,滿上。”“不是,這菜還沒有上齊呢,就開始喝酒了?”“嗨,那你是喝呢還是不喝呢?”“喝就喝,誰怕誰啊!”顧安民拿著酒杯一飲而盡。顧維則順勢端上一盤花生米,顧安民指了指顧維則,“這小子,真把你家當自己家了。”安誌心想,可不是嗎?都在家裏住多長時間了,這不是把我家當自己家了嗎。“不過,這小子這點倒是好,知道幫忙。”顧安民說道,“說實話吧,咱們這一行還是挺危險的。”“那是。”“我就琢磨著,這混小子從前就沒有大的誌向。最大的誌向也就是想和我一樣當警察,又苦又累,有時候還不被人理解。”顧安民歎息了一聲,“不過他當警察也好,就希望他平平安安的,沒什麽事情就好。至少,也是一個正當職業。哪像是你們家的安宴,都是大教授了,那可真是高精尖。”“老顧啊,什麽時候退下來啊?”“還早著呢。”顧安民笑著說道,“估計最近是不可能退下來的。”“嗨,我這不是想要邀請你去普林斯頓大學感受一下頂尖大學的氛圍嘛。”“少來。”顧安民笑著說道,“知道你家安宴有出息,怎麽樣,安宴在那邊還準備回國嗎?”“要回來,不過得在那邊待幾年,研究理論物理學。”安宴笑著說道,“回來過後,研究理論物理學不太方便。”“恩。”顧安民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麵對安宴吧,以前他還能說說話。現在知道安宴是普林斯頓大學的教授,他還真不知道應該說點兒什麽好。看著安宴這一連高深莫測的表情,其實安宴隻是微笑,沒有什麽特別的含義。但是在顧安民看來,就是一臉的高深莫測。顧安民又和安誌說話,安宴就在旁邊微笑的聽著,也沒有插嘴。李紅霞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估計正在想著今天晚上顧維則給他爸說了這件事情之後,該怎麽勸顧安民。“菜齊了。”柳珊將最後一盤菜端上桌之後,招呼著顧維則,“小顧,你也快來吃飯。”顧維則坐在安宴的身邊,顧安民蹙著眉頭。也沒有說什麽,安誌這個時候笑著說道,“來來來,大家開動啊。”安誌率先舉杯說道,“來,老顧,你說咱們多少年的朋友了?”“十多年了吧。”顧安民覺得安誌肯定有古怪,這個時候忽然說這個話,怎麽聽都是有問題的。本來顧維則想要這個時候給他爸說的,但安誌示意他稍安勿躁。“對啊,十多年的朋友了。”歎息了一聲,安誌舉杯一飲而盡。弄得顧安民也隻得一飲而盡,“我說,老安啊,咱們慢慢喝嘛,別喝得這麽快。”“你說,咱們又不是在外麵,是在家裏。用不著這樣,是吧?”顧安民抓住安誌的手,笑著說道,“顧維則,來陪你安叔叔喝兩杯。”“啊。”顧維則愣了一下,拿著酒杯倒滿酒之後,對著安誌說道,“那個,安叔叔我敬您一杯。”“慢慢喝,慢慢喝。”安誌笑著說道,喝完這杯酒之後,“最近工作還挺忙吧?”“嗨,也就是那些事情唄。”顧安民罷了罷手,“咱們今天不談工作,隻說自己的事情好不好?”“那行。”安誌輕輕咳嗽了一聲,“老顧,這件事情你也不要怨我不告訴你。”“恩?”顧安民眉頭跳動了一下,他就知道肯定有什麽事情。“那什麽。”安誌看了顧維則一眼,“小顧啊,這件事情,你還是自己給你爸說吧。”“爸。”顧維則深吸一口氣,看向自己父親有些嚴肅的臉,甚至不敢直視。在餐桌下,他的手緊緊地捏著安宴的手,還在微微地顫抖著,“我,我和安宴在一起了。”顧安民還沒有懂顧維則什麽意思,“你不是和安宴坐一起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