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法爾廷斯挑動眉頭,來了一些興趣,“可以給我說說嗎?雖然我和安沒有接觸過幾次,但是就他的表現而言。他的天分非常的出眾,將來在數學上的成就應該是不亞於我,甚至大於我的。”“但即便是如此,你為什麽會篤定他一定可以獲得菲爾茨獎呢?”“四十歲之前的青年數學家都有可能獲得該獎項。但該獎項每次的名額都是有嚴苛的數額,甚至評委會的嚴苛程度遭到了大家的議論。這個獎項又是每四年才有一次的,競爭者都是非常厲害的數學家。”“你為什麽會認為他能夠獲得菲爾茨獎?”“因為他是安宴,他在連同了阿貝爾簇的計算性質和解析性質,並且將阿貝爾簇重新定義。”王雲柒認真且嚴肅的說道,“所以我篤定安宴先生一定能夠獲得菲爾茨獎。”“哦?”法爾廷斯冷靜地說道,“這麽說起來,你是想要和我賭點什麽嗎?”“可以。”王雲柒點頭說道,“法爾廷斯先生,您需要賭點什麽?”“這樣吧,我覺得你是一個非常有趣的人。我想,安的這次的學術報告會議完成,我想普林斯頓大學絕對不會放過這個人才。不管他去什麽地方,你都會在他那裏進行更深入的學習對嗎?”“沒錯。”王雲柒點頭說道,“安宴先生是我的偶像。就好像您之於張守伍先生。”好好的,提什麽張守伍。法爾廷斯略帶一絲尷尬的說道,“如果明年安沒有能夠獲得菲爾茨獎,那麽你就來我這裏當助教如何?”“可以。”王雲柒毫不猶豫地點頭,他對於安宴很有信心,他一定可以獲得菲爾茨獎,“那麽如果安宴先生獲得菲爾茨獎呢?”“如果他獲得菲爾茨獎麽?”法爾廷斯琢磨了一會兒說道,“我可以代替他教育你一年的時間,至於你能夠學成什麽樣,那就是你的事情了。”“這真是不可多得的機會。”德利涅教授笑著說道,“老夥計,我希望你不要失約。”雖然王雲柒並非是德利涅的學生,但是德利涅非常喜歡王雲柒。就好像是法爾廷斯雖然嘴上傲嬌,但是在心中非常關愛安宴這個後背一樣。他比法爾廷斯好的一點在於,他不傲嬌。即便是王雲柒跟在安宴這個在他看來都是數學界頂級的天才學校的時候,能夠得到法爾廷斯的指點,對於王雲柒的以後是非常有幫助的。王雲柒沒有成為德利涅教授的學生,但是在德利涅教授有空的時候,會經常詢問他一些問題。德利涅教授都會指點他,對於王雲柒,德利涅教授非常看好,所以才會不計後果地幫助他。盡管他知道,王雲柒是鐵了心想要當安宴的學生。法爾廷斯看向德利涅說道,“老夥計,你放心我不會失約的。”說罷,他笑著說道,“看來,你對於這位學生似乎很看好啊。”德利涅教授笑了笑。張守伍輕輕咳嗽了一聲,“法爾廷斯先生,這位王雲柒的確是一個非常好的數學苗子。我也解答過他幾次問題,他對於數學上的天賦,在我見過的人中,能夠排在前幾名。”“張,如果是你給我說這句話,我還有些懷疑。但是如果再加上德利涅,我相信他在數學上的天賦非常的出眾。不過,我沒有看見他展現他的數學才華,所以我隻能暫時不予評論。”法爾廷斯說完之後,微微聳了聳肩膀,“我還有些事情。”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走掉了。王雲柒緩緩吐了一口氣,說實話,在麵對法爾廷斯這種大神的時候,他怎麽可能不緊張。現在他的雙手都在微微地顫抖著,德利涅笑著說道,“現在開始緊張了?剛才和法爾廷斯說話的時候,不是很厲害嗎?”“德利涅教授,對不起。”“好了,沒什麽關係。法爾廷斯不是那樣的人,並且我也認為安,大概在明年會獲得菲爾茨獎。”德利涅教授說道,“如果他真的獲得了菲爾茨獎,那可就是有史以來最年輕的菲爾茨獎得主,並且還是以物理學家的身份。”“走吧,王,我們不需要在這裏逗留這麽久的時間。”德利涅看向旁邊的張守伍說道,“張,一同走嗎?”“德利涅教授,我還需要等一個朋友,你和王雲柒先走吧。”張守伍非常禮貌地說著這件事情。“那好,我就先走了。”德利涅領著安宴離開了這裏,張守伍一個人還在等著朋友。…………“我說,宴君,你準備得如何了?”海和伸彌看向安宴說道,“我看你的樣子,似乎有些沒有精神啊。”他的表情越發的誇張了起來,“宴君,你別告訴我,你沒有把握啊。”“不。”安宴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說道,“我隻是……怎麽說呢,我隻是覺得我可能需要睡上一覺。”“伸彌君,你也別再這裏鬧了,我還有幾天就得做畢業答辯了。”“對了,宴君,你現在決定好去什麽學校沒有?”“大概是……普林斯頓大學吧。教授說得對,如果我還想要在數學和物理上更進一步,選擇的餘地並不大。”“所以你最後還是選擇了普林斯頓大學?”“沒錯。”“你等著,我一定會遞交普林斯頓大學的研究生……”“你還是把你本科的東西完成了再說吧。”安宴指了指海和伸彌說道,“你就別在想這麽久遠的事情了。”“好吧,宴君……”他為什麽有那麽一瞬間,感覺宴君已經有了教授的那種氣質。難道是他想太多了?離開安宴的房間之後,海和伸彌回到了自己的宿舍。安宴一個人躺在床上,他又睡不著覺。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想了想,還是給顧維則打了一通電話過去。“小宴。”顧維則接到安宴的電話,還挺納悶的。不是說最近這段時間有事情嗎?怎麽給他打電話過來了。是有什麽煩心的事情嗎?“怎麽了,是不是遇見什麽難題了?”“不是難題。”安宴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歎息著說道,“則哥,我的嚴厲有點兒大。”“是因為課題的原因?”“不是……怎麽說呢,我有一個學術報告會,和之前的學術報告會都不太一樣。總而言之,就是非常麻煩的事情。”安宴捂著自己的額頭說道,“這一次的學術報告會對我很重要。”“小宴,你別太大的壓力了。”顧維則也不知道安宴究竟為什麽這麽大的壓力,他不是已經做過好幾次學術報告會了嗎?怎麽這次突然開始緊張了起來?不過他還是好言好語地安慰安宴,“小宴,你就這麽想吧。把這次的學術報告會,當然之前的學術報告會一樣。”“這樣你的壓力就沒有這麽大了。”“嗯,則哥我盡量吧。”安宴歎息了一聲,他好幾次想要和顧維則說他在做博士畢業答辯的事情,如果成功,或許自己就可能成為教授。但是他又不知道該怎麽給顧維則開這個口,怎麽說呢。不是怕其他的事情,就怕顧維則無緣無故的突然開始自卑,這就很尷尬了。原本是一件好事兒,如果他突然這一說,變成了一件壞事兒倒還……有些不該了。過段時間吧,或者過幾年的時間,在和顧維則提這件事情,他應該是可以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