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宴微微鞠躬,拿著自己的文獻和資料離開了報告廳。幾位教授站起身來,同樣也離開了學術報告廳。隻剩下一群學生還是有些懵逼地坐在原地,王雲柒蹙著眉頭看著黑板上的計算公式和圖形。隨後微微一笑,有些意思。站起身來,他是第一位離開報告廳的學生,隨後一群懵逼地學生跟著離開了報告廳。“你聽懂了嗎?”“有點兒困難,最後我什麽都沒有能夠聽懂。”“聽說那位是斯坦福大學物理係的直博生。”“我的上帝,斯坦福大學的學生這麽厲害嗎?”“我看見好幾位菲爾茨獎得主都坐在下麵聽他的學術報告會。”“所以這次的學術報告會,好像還挺值的。”…………離開報告廳之後,安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緒,準備回到自己的房間繼續做安氏空間。要不是因為有學術報告會的原因,他大概會一直在房間裏做安氏空間才對。這下學術報告會結束了,他也應該做自己的事情了。剛沒有走兩步,就被法爾廷斯叫住。“嘿,安!”法爾廷斯的聲音帶著一絲冷漠,他是用的德語,而作為一位在德語地區的蘇黎世大學讀過本科的學生。安宴很自然地轉過身,看著法爾廷斯冷靜地神色說道,“法爾廷斯先生,您有什麽事情嗎?”“安,我想和你聊聊。”安宴深吸一口氣,能夠和菲爾茨獎大佬交流那自然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要知道多少人想要和菲爾茨獎大佬交流,都是不可能的。開什麽玩笑,那可是菲爾茨獎大佬,可不是什麽想見就能見到的人。菲獎大佬之所以是菲獎大佬正是因為他們是極其罕見的,而並非是什麽阿貓阿狗都能夠見到的。在數學上,菲爾茨獎大佬們都是達到了當今世界最頂尖的水平。更何況在這麽多的菲爾茨獎大佬中,法爾廷斯先生是排名非常靠前的。“好啊。”安宴露出了一絲笑意,“那麽,法爾廷斯先生請——”安宴和法爾廷斯走出了教學樓,走在普林斯頓大學的校園內。法爾廷斯一邊走一邊說道,“我看你今天的報告會,似乎正準備做歐拉角對嗎?”“是。”安宴輕輕應了一聲,“關於歐拉角,我是嚐試一下做我的安氏空間。”“你的安氏空間的確很有意思。”法爾廷斯笑了笑,又繼續說道,“不過如果僅僅隻是做安氏空間,我覺得可能有點兒太小瞧歐拉角了。”“您的意思是?”安宴有些不太明白法爾廷斯的意思是什麽,他好奇地看向法爾廷斯說道,“您是說,除了安氏空間之外,我還可以做其他的事情是嗎?”“沒錯,比如說塔特猜想。”法爾廷斯沉吟著,“塔特猜想,本身就是一個關於歐拉定理的問題。”“我想如果你真的在研究歐拉角,或許可以嚐試一下塔特猜想。”“可是……”安宴愣了一下,關於塔特猜想他多少知道一些。但是現在做塔特猜想並非是他不能做,而是時間問題。“你在斯坦福大學就讀,有五年的時間,難不成,你五年的時間隻能夠做出兩篇論文嗎?”法爾廷斯似乎看出了安宴的猶豫,“我和德利涅他們的想法差不多,你在數學上有很高的天賦,雖然你學習的是物理。”“但是你也知道,物理的定理是需要對稱性的。所謂對稱性,就是——物理學的解釋最後要落在數學公式上。”“歐拉定理能夠運用的範圍非常的廣闊,所以我希望你能夠在歐拉定理上能夠多做出一些成績來也是因為如此。”沉吟了一下,法爾廷斯先生說得不無道理。物理學的確是需要使用提出設想理論——實驗——最後找出對稱性,也就是對應的數學公式和理論。隻是時間太緊張了,眼看著紐約實驗室那邊正在和他比賽誰先做出安氏空間和希爾伯特空間,法爾廷斯先生卻建議他可以去了解研究塔特猜想。對於學術上的事情而言,這對安宴自己肯定是非常有幫助的。隻是——想想紐約實驗室那幫人,安宴的心情一瞬間就顯得沒有那麽的美妙了。他揉了揉自己的頭發說道,“法爾廷斯先生,您的建議非常好,能夠容許我在想一段時間嗎?”“當然。”法爾廷斯麵色緩和了一些,“我知道你似乎在學術上遇見了一些難題,不過,我個人依舊還是非常建議你去做這件事情。”“謝謝您的建議。”安宴彬彬有禮地對法爾廷斯說道,“法爾廷斯先生,我在幾何上還有些問題,能否就幾何的問題詢問您一下?”“當然可以。”法爾廷斯微微點頭,作為一位菲爾茨獎得主,法爾廷斯認為幫助安宴解決一些關於幾何上的問題還是沒有什麽事情的。況且,這些問題都並非是特別困難的問題。就幾何的問題,安宴詢問了法爾廷斯幾個。隨後,告別了法爾廷斯這位看上去有些高傲的菲爾茨獎大佬。與法爾廷斯分別之後,安宴看見苟立群似乎還在不遠處等著他。“嗨!”苟立群衝著他招了招手。安宴來到苟立群的身邊,“怎麽了群哥,我看見你在這裏站了很久的時間了?”“你剛才是和法爾廷斯先生在說話嗎?”法爾廷斯給苟立群的印象就是一位非常高傲的學者,雖然高傲,但又極為厲害。他眨巴了一下眼睛,說實話,他還挺羨慕安宴的。畢竟能夠和法爾廷斯交流已經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了。“對,和法爾廷斯先生說了一些關於幾何的問題。”安宴笑著說道,“都是我在詢問法爾廷斯先生,他解答我的疑惑而已。”在分別的時候,法爾廷斯還邀請今後如果安宴有空,可以去德意誌的哥廷根科學院坐一坐。他之前雖然去過,但是走的也有些匆忙。哥廷根畢竟是現代數學的發源地之一,還是值得安宴去探索一番的。留下了自己的郵件,法爾廷斯先生裹緊自己的風衣離開了普林斯頓大學。“真是……讓人羨慕啊。”歎息了一聲,苟立群嘖嘖稱奇地說道,“如果我能夠和這種大佬聊上兩句,我可能會高興得發狂。哪像是你,好像和大佬聊天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似的。”安宴笑了笑,沒有接苟立群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