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此而已。…………回到宿舍,王雲柒冷眼看著宿舍的那位美利堅同學正戴著耳機像個中二少年似的搖搖晃晃的。將書本放在一旁,那位舍友拿下耳機,看向安宴說道,“王,你這麽快就回來了?”說著,他的手已經拿著王雲柒的草稿紙,“安氏空間。”“哦,我記得,你說過,這是你最近的目標。你是想要超越他是嗎?看來,我覺得你似乎有點兒崇拜他呢,就好像我崇拜威騰教授一樣。”“我記得安似乎也是崇拜威騰教授的,我就是沒有弄懂,為什麽這家夥嘴裏說著崇拜威騰教授,但是卻又不來普利斯頓大學就讀。”舍友仿佛是一個人在嘟囔似的,根本就沒有在意王雲柒有沒有聽見他說的話。倒是這個時候王雲柒走出衛生間說道,“並不是崇拜就一定要在的名下讀書,他對於高能物理學和物理化學更擅長一些。所以,他決定去斯坦福大學也是能夠理解的。”“我聽說這家夥似乎兩年就從蘇黎世大學畢業了。”舍友蹙著眉頭想了想說道,“你說他博士畢業需要多久的時間?”“陶博士用了五年的時間,徐博士也差不多用了五年的時間。想要從斯坦福大學畢業,除非能夠獲得國際性的大獎,否則五年的時間肯定是必須要有的。”王雲柒淡定地說道,“你不繼續聽歌嗎?”“說實話,我覺得其實我個人已經比其他的學生好很多了。”王雲柒沒有說話,躺在床上,繼續拿著草稿紙計算著。“他們每天都在開派對,我不喜歡參加派對。”“那是因為你社恐。”王雲柒一邊計算一邊說道,“你隻是不知道怎麽和他們搭訕而已,你和大多數的中二大學生沒有什麽差別。”“我說,王,你這樣讓我很擔憂啊。”舍友一邊心不在焉地玩著電腦,一邊看向王雲柒,“你每天除了去圖書館和教室之外,根本就沒有踏出普林斯頓大學一步。”“我是來學習的,不是來旅遊的。”“我記得你們華國有一句話叫做勞逸結合。”“可惜這句話並不太適合我。”王雲柒說道這裏的時候,原本計算公式的手停了下來,看向前方雪白的牆壁,“我今天看見安宴了。”“安?”舍友愣了一下,很快就回過神來,“我記得他是要來普林斯頓大學參加學術報告會的,你遇見他,不奇怪吧。”“他的學術報告會題目是丟潘圖逼近。”“他怎麽在研究這玩意兒?”舍友古怪的說道,“我以為他會在孿生素數或者是篩法上更近一步的研究呢。”“很可惜,他研究的雖然是數論的分支,但是沒有在篩法上更近一步。”舍友攤開手說道,“對了,你現在進行到哪一步了?”“目前正在研究瓦格斯塔夫質數。”說完王雲柒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說道,“這有些問題,恐怕有點兒困難。”“那沒關係,我知道王你肯定可以的。”舍友說完之後,將聲音關小了一些,戴上耳機繼續聽歌。王雲柒看了舍友一眼,注意力又集中在了自己的問題上。如果這個問題不解決,他很難說服自己不去想這些事情。不過今天遇見安宴,他才知道,安宴在數論上,遠遠比他想象中還要強大得多。雖然這家夥在數論上的成績隻有孿生素數猜想以及從孿生素數猜想中提出了另外一個數論猜想——安氏猜想。”聽上去似乎也就那樣了,但是真正接觸之後才知道。這家夥的可怕,如果這家夥就讀的是普林斯頓大學數學物理學或者是數學博士,恐怕他已經可以準備博士畢業論文畢業了。而自己不管是在數學上還是在物理研究上,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超越安宴,恐怕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僅僅是第一次見麵,他總覺得麵前的人學識太過淵博,學的東西又太過駁雜。如果是自己,他也不太確定自己是否真正的能夠掌握這麽多的知識。或許,換做是自己恐怕是真的不可能的。王雲柒想了想之後,搖了搖頭。這家夥實在是太強大,別人都以為他是大魔王,哪知道真正的大魔王其實在斯坦福大學。那家夥自嘲自己沒有能夠參加省賽,誰知道這家夥究竟是不想參加還是不能參加?聯想到安宴平淡的語氣,唔,這才是真正的大魔王吧。愣了一會兒之後,他便回過神來了。算了,他想這麽多做什麽。他現在不過隻是普林斯頓大學大一的新生,那家夥已經是斯坦福大學的直博生。…………清晨,安宴很早就起床。昨天晚上他將自己的學術報告會課題整理了一下,一覺醒來。他家的則哥還是沒有發消息過來,則哥最近這麽忙嗎?安宴想著,洗漱之後。他走出房間,對麵就是苟立群的房間。敲了一下苟立群的大門,這個時候的苟立群還睡得天昏地暗的。要不是安宴敲他的房間大門,估計他還能夠繼續睡下去。等他昏昏沉沉地打開大門,一臉懵逼地站在安宴的麵前問道,“安宴怎麽了?”“起床了,馬上就要開始學術會議了。”安宴非常淡定地說道,“如果你在一個小時之內不能夠到達普林斯頓的大禮堂,很遺憾,你就會錯過有生之年第一次數學會議。你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我隻等你半個小時。”裏奇今天自然是不可能到酒店來找他們的,裏奇昨天帶他們去普林斯頓大學逛一圈,又帶他們到酒店來,已經可以算是做的非常好了。他又不是仆人之類的,不過隻是順便幫一個忙罷了。“霧草!”聽安宴這麽一說,苟立群這才想起來,自己似乎真的快要遲到了。昨天晚上離開普林斯頓大學的圖書館之後,他們在外麵用個餐才回到酒店休息。正好他女朋友有空,他和女朋友聊到大半夜才睡覺。這不……要不是安宴叫他,估計他連學術報告會議都能夠錯過。“等我一下。”苟立群直接用力的將大門給關掉。‘嘭’的一聲,安宴沒有一點兒震驚的表情,估計苟立群也是知道了這件事情的嚴重性。站在門外等了十多分鍾,苟立群再次出現在安宴麵前的時候,已經變了一個模樣。怎麽說呢,可以用人模狗樣這個形容詞來形容一下苟立群。苟立群這家夥,本身長得也不差,又是一個衣架子的身材。穿上西裝,還是有一種精英範的。“走吧。”苟立群看了看安宴隨意的穿著,“就,這樣去參加學術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