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何解釋這位渝城理科高考狀元自己親口說的,高考的這些題目他都是做過的?”“這……”“那麽說起來,渝城教育局和高考的黑幕是有關聯的?教育局的局長和這位理科狀元是親戚關係對吧?”“真不是!”“那麽為什麽網友都會這麽說呢?並且許多網友就是渝城本地人,還有網友是渝城教育局的工作者。”“想必渝城教育局的行為已經引起了公憤,難道這件事情還不夠讓渝城徹察嗎?高考是公平公正的考試,也是無數考生改變命運的考試。如果這件事情上都要徇私舞弊,那麽還有誰會相信渝城教育局以及政府?”“王主任,我知道您也是迫於無奈才來應付這些家長的。您看,這麽大的太陽,您這麽多汗。您要是把實情說出來,想必這些學生家長也不會鬧事的。”說著藍方期刊的記者轉頭看著這群麵容稚嫩的警校生。“我想你們報考警校也是因為心中還有正義,不願意做黑警,你們看看這群學生家長多麽的憤怒。再想想你們高考的時候,是不是也被人篡改了分數?是不是也有黑幕,你們以後有了孩子,難道也想這樣?”“您說得沒錯。”一位警校生站出來說道,“這位記者您說得都對,但是您卻沒有作為記者的資格。”藍方期刊的女記者愣了一下,還真是第一次有人這麽說她。“願聞其詳。”女記者恨得牙癢癢,但是現在又不好說什麽,隻好死死地盯著說話的那位學生。“首先,我覺得你是一個沒有水平的記者。”“你憑什麽這麽說我?”“憑什麽?憑你來采訪卻事先什麽功課都不做。您知道渝城教育局的局長姓李嗎?您知道渝城今年的高考狀元姓安嗎?”“請問李和安之間有多大的差距,才能覺得兩人有親戚關係?順便告訴您,上一屆的局長姓陳不姓安。”“第二,我覺得您沒有做人的良知。”“你……這是在侮辱人。”“我哪裏侮辱人了?我這不是在實事求是的說話嗎?”這位學生的邏輯異常的清晰,“剛才我們已經給你說過事情的經過,但是您卻一再的認為我們打了人。那麽您有證據證明我們打人了嗎?”“是您親眼所見嗎?為什麽直接說我們打人?別人說什麽你就信什麽,我們說什麽你偏要反著來,您不覺得自己挺雙重標準的嗎?”“可是,你們為什麽要打人還要威脅這群學生家長?”記者義正言辭地說道,“你們不覺得愧疚嗎?把白的說成黑的,黑的說成白的?難道你們就一點兒懺悔的心都沒有嗎?”“為什麽要懺悔?我們並沒有錯!”爭鋒相對,還有人在拍照。現場的氣氛混亂又劍拔弩張,如果這個時候出現一個導火索,恐怕今天的事情可就善了不了了。也不知道誰在人群中大喊了一聲,“我們也不是想要找你們的麻煩,你們還是孩子,就算是你們打人也是年輕氣盛,我們隻需要和教育局的局長對話。我們的孩子,也要上重點大學!”“就是,我們的孩子也要上重點大學!”明明他們沒有動手,也沒有打人。現在反過來好像成了他們的不對,並且這群鬧事的人大度的原諒了他們似的。顧維則很不服氣,但還是被同學給攔下來了。要是沒有被同學攔下來,恐怕他就真得衝過去打人了。好在剛才被人趁機砸壞的執法記錄儀並不是他的,否則他今後可就是有理都說不清了,並且他還認為這群人是故意想要搞壞執法記錄儀的。心中暗暗地罵了一句,他沒有在說話。王主任也看透了這位藍方期刊的記者,冷著臉說道,“不好意思,這位記者,我們這裏沒有你想要的報道。並且,你說的話都是不屬實的,我希望你能夠斟酌一下在發報道。否則您這算是觸犯了法律的行為。”他衝著旁邊的學生使了個眼色,默默地往後退,也不再和記者多說話。現在的事情已經鬧得很大了,誰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教育局認為他們根本沒有什麽作弊行為,也沒有什麽黑幕。這就是有人在故意搞他們教育局,並且還是在造謠誹謗。記者本來就受了一肚子的氣,冷冷地看向王主任也沒有繼續說話。心中暗想著,看我在報道上怎麽寫你們渝城教育局和這群學生。學生家長被人鼓動,認為既然有黑幕,他們的孩子也應該和有黑幕的人受到同等的待遇。否則,他們一定要鬧個天翻地覆出來。至於這件事情如果是假的怎麽辦?誰都沒有想到,畢竟之前網上說得是有鼻子有眼睛的,一個個都像是在現場親眼看見似的。怎麽可能是假的呢?再說,如果是假的,誰又能拿他們怎麽樣。反正到時候,隻要一躺在地上耍賴,不就完了麽。難道他們還真會出什麽事情?別開玩笑了,反正他們的孩子考的成績也不理想,倒不如趁機爭取一點兒什麽利益。沒錯,前來聚集的家長大多孩子的高考成績都不如意,所以才想要在這個機會鬧事兒,拿些好處。那些高考成績好的家長,看見這個報道之後,就一笑了之。大多數人心中是清楚的,這根本不可能黑幕。也根本不可能出現這樣的情況。人家說的是做過這樣的題型,不說這位狀元,就算他們的孩子,也在高考的時候遇見過一樣的題型。難不成考得好的,都是在教育局有關係的?這不是在扯淡嗎?其實這群老師的家長裏沒有明白人嗎?有,很多。大多數都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就是想要撈好處而已。當然也有被人騙來的家長,那是真傻!就這樣雙方一直僵持著,沒有哪一方會輕易的認輸。…………安宴在家裏吹著空調,就跟沒事兒的人似的。正在一邊翻譯德語,一邊做著卷子。德語的翻譯有些不太通順,但好在他還是能夠看清楚大概意思。一邊做,一邊思考著。下午兩點過的時候,他給陳濤發了一條秋秋過去。陳濤接到安宴秋秋的時候,正在和導師討論問題。因為手機響了一下,所以陳濤的導師停下來說道,“陳,你的手機響了。”拿出手機,陳濤看了一眼,是安宴發過來的消息。【濤哥,這套題挺有意思的。就是德語我真是看不懂,隻有用網絡翻譯著做完的,可能做題的時候有些沒有弄懂真正的意思,你看看。】陳濤看見安宴發過來的消息就知道,這小子肯定是已經把這張卷子給做完了。他笑了笑說道,“傑西教授,昨天我詢問物理係約瑟夫教授拿到的卷子,今天已經做完了。”傑西教授有些疑惑的說道,“不是剛給你的同學做嗎?這麽快就做完了?”“我這位同學雖然學習時間還挺短的,但他是我見過非常有天賦的一位同學。我相信,他做得非常的不錯。”陳濤之所以能夠進入蘇黎世大學,就是因為被數學係的傑西教授看重。傑西教授是蘇黎世大學數學係中非常有分量,甚至是整個歐洲數學界,極為有分量的一位教授。自然他認識的教授,也不可能是什麽泛泛之輩。那位物理係的約瑟夫教授也是蘇黎世大學物理係的頂級大牛,對人倒也和藹,隻是平日裏不苟言笑,看上去特別的嚴厲,讓人難以親近。傑西教授笑眯眯的說道,“我還真是第一次看見你這麽誇獎一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