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成文柳卻並不畏懼,他當即以崆峒派最為狠辣的招式“奪命手”應對雷賢。


    而張應京、王征南、姬萱瑤三人則是同時施展內勁以極強的真氣掌力打向了雷賢。


    但讓人驚懼的一幕再次出現,成文柳這一招奪命手雖然狠辣,瞬間就抓住了雷賢手腕要害之處,可成文柳想要再進一步以指尖扼住雷賢手腕經脈之時卻忽然覺得自己好似抓到了一塊銅牆鐵壁之上,兩指根本難以撼動雷賢經脈分毫。


    就在成文柳驚異的瞬間,雷賢經脈之中一股雄渾的真氣突然迸發而出,順著成文柳的手指湧入他的經脈。


    成文柳瞬間便被雷賢狂暴的真氣傷及經脈,雖然玄空至道法的確厲害,可成文柳的真氣修為實在是差了雷賢太多,他整個人真氣迅速內斂,招式之上的勁力一下子卸去了大半。


    而雷賢則是反客為主,當即反手扣住了成文柳的手腕,而後用勁一捏,便將成文柳手腕骨頭全部捏碎。


    “啊!”


    成文柳一聲慘呼,他竟在雷賢手下一招便敗下陣來。


    於此同時,王征南、張應京、姬萱瑤三人的掌力全都打在了雷賢身上,可三人卻一如成文柳一般,竟好似打在了銅牆鐵壁之上一般。


    那高深內功的氣勁竟然無法透進雷賢軀體,全都被雷賢周身運轉的狂暴真氣阻攔。


    雷賢緊接著一掌擊在了成文柳手掌之上,隻見成文柳整條手臂的肌肉皮膚全都被一股氣浪帶動不斷翻湧,而那股氣浪順著成文柳的手臂蔓延而上,重重打在了成文柳的右肩,將他擊飛了出去。


    這一擊之下,成文柳的整條右臂都已經廢了,就算是大羅神仙出手,都不可能治得好成文柳的這條右臂。


    擊退成文柳之後,雷賢壓力陡然減少,他周身真氣再次狂湧,一陣強大的勁力爆發而出,竟硬生生將王征南、張應京、姬萱瑤三人掌力全部化去,並將三人擊的連連退步。


    雷賢緩緩轉過身,神色漠然的看向三人。


    “什麽武當少林,峨眉青城,都不過如此!”雷賢的語氣極其狂傲。


    這些年來,為了不引起別人注意,暗中積蓄力量,雷賢始終都在隱藏自己的修為。


    隻是即便如此,江湖上的各門各派卻始終以異樣的眼光看待雷賢,即便這些年雷賢並未去做什麽事情,但江湖上始終還是將他當做當年聞香教的反賊,對他不屑一顧。


    尤其是張應京等人,甚至還多次勸說趙羽銘千萬莫要與雷賢交往過深。


    這一切雷賢都看在眼裏,但當時時機未到,即便雷賢心中憤恨,也不敢輕易對這些人出手。


    直到如今,雷賢終於可以不再偽裝,終於可以不再四處躲藏逃命,他終於可以出了心中的那口惡氣!


    “什麽名門正派,都不過是些自詡正義的小人罷了!”雷賢看著前方的王征南三人罵道。


    “當年沈若君大婚之時,你們雖然與我同桌共飲,但我卻瞧得出你們隻不過是因為趙羽銘在場才與我言語罷了。”


    “什麽正邪不兩立,都是騙人的鬼話,紅陽教、金蟬宗都是出自白蓮聖教,也就是你們口中的歪魔邪道,但你們還不是去參加沈若君大婚?隻因想要與沈智與崔平潮交好,日後求得崔平潮那超凡醫術為你們出手。”


    “這種時候怎的不將什麽正邪不兩立的話掛在嘴邊了!”


    “還有當年趙羽銘先是大鬧青城派授劍大會,後來又不問緣由拔劍殺人救下我這造反逆賊,但你們卻各個瞧得起他,隻因他出身蘇州趙家,更是與那武林盟主關係匪淺,你們便不對他做的這些惡事追究。”


    “而我隻想活著,處處小心謹慎,遵守你們定下的什麽江湖規矩,對著你們低聲下氣示好,你們卻始終說我邪魔外道心術不正,當真是可笑無比!”


    眼看王征南等人不是自己的對手,雷賢終於是將這些年積壓在心頭的怨氣一一爆發,今日他就要將這些年遭受的不公,加倍償還給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


    “你二人當年都在李宅,我說的可有問題?”


    雷賢絲毫不怕王征南與張應京會突然暴起發難,用手指了指二人的鼻尖陰測測的問道。


    “當年還有我在場,我今日依然可以回答你,你不過一心術不正的邪魔外道罷了,不值一提!”


    還沒等王征南與張應京說話,遠處一人騎馬疾馳而來,在距離雷賢等人十丈之遠的地方,這人忽然飛身而起,一躍到了眾人身邊。


    同時,一個浸滿血漬的包裹背著人猛然丟向了雷賢。


    雷賢當即抬手一掌,一道勁力打向了那包裹,包裹外麵的血布當即被雷賢的掌力擊飛,而在這之中卻是一顆大好人頭,掉落在了地上。


    看到這顆人頭,原本在一邊氣定神閑的徐鴻儒方才麵色大變,雷賢的表情亦是陰晴不定,這人頭正是雷賢手下的孟先漢!


    “大師父!”而剛才這人卻是快步到了淩天行身邊,伏下身子對淩天行急聲呼喊。


    這人正是終南四煞的便宜徒弟盧相如,他依舊是一身儒生打扮,隻是臉上再沒有當年那書生氣了,取而代之的是飽經殺伐之後的果決剛毅。


    鄭芝龍見到盧相如至此,他咬了咬牙,心中暗自歉疚,可這種神態也隻是一閃而過。


    淩天行已經麵無血色、氣息紊亂,他的經脈被雷賢擊碎,即便是他這樣的外家功夫高手,現在也是感覺到渾身劇痛無比,一如當年他初次學武煉體之時。


    “臭小子!誰讓你來這裏的!”


    聽到有人呼喊自己,淩天行緩緩睜開雙眼,看了一眼盧相如之後,用盡最後的幾絲力氣,對著盧相如罵了一句。


    盧相如緊咬牙關,看到淩天行這幅模樣,他不由得掉下淚來,自己這便宜師父這些年來沒少打罵自己,但無論如何如今自己這一身本事也是終南四煞教的。


    雖然平日裏受的委屈多了些,盧相如心底裏卻還是認這幾個師父的。


    但沒成想,淩天行見盧相如在他麵前掉下淚來,竟突然怒目圓睜,襯著他滿臉的血跡顯的極其凶煞。


    “他...他娘的,什麽狗屁...狗屁有教無類,教了你這蠢貨...這麽...這麽多年,還是教不會你,改掉.....這女人氣。”淩天行想要高聲嗬斥盧相如,但此刻的他根本沒有絲毫力氣去高聲說話了,隻得斷斷續續的念叨。


    或許是當真見到盧相如這幅樣子生氣,也或許是淩天行受傷實在太重,罵完這句話之後,淩天行嘴中輕輕嘟囔一句“好痛”,隨後便突然閉上了眼睛,再沒有了一絲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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