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啊。”小貓恍然大悟。


    “嗯,我與師兄聯手,應該能打的贏那個天機門的王觀風。”小貓繼續說道。


    當年在成都趙羽銘問王觀風三個問題的時候小貓也在場,當時小貓還不會什麽武功,隻知道那個王觀風的武功很厲害,厲害到連自己的師兄都不敢輕易對他出手。


    現在小貓聽到趙羽銘要對付天機門,在小貓的想象中那就是要與王觀風大打出手了,當年的王觀風的確厲害,但如今的小貓與趙羽銘也早就不是當年了。


    “應該不會是他。”


    趙羽銘在聽到小貓的話後搖了搖頭,此番自己出山的事情應該不會驚動王觀風親自前來。


    王觀風的武功趙羽銘還是知道一些的,若是王觀風親自前來,趙羽銘還真不敢輕舉妄動。


    如今趙羽銘與小貓的武功的確是很強,甚至足夠稱作一流高手了。


    但是在麵對諸如王觀風,華泊,王致遠,高迎祥,淩天行等等這些江湖上成名已久的前輩高手們的時候,趙羽銘與小貓的武功還是稍遜一籌的。


    在麵對這些人的時候,隻有他們師兄妹兩人聯手起來,才能不至於落敗。


    單打獨鬥的情況下,小貓因為師練過完整的陰陽無極法與一部分天池神功的緣故,或許能夠與他們過過招,而趙羽銘卻還是差了一些的。


    除非是趙羽銘練成了完整的天池神功,或者小貓完全練成了陰陽無極法,才能真正成為這些前輩高人的對手。


    小貓與趙羽銘洗漱過後,到客棧的樓下吃了些早飯。


    “師兄,咱們接下來去幹嗎呀。”小貓問道。


    “咱們去襄陽城中轉轉。”


    趙羽銘告訴小貓,接下來當然就是四處拋頭露麵了,自己師兄妹兩人的武功也足夠讓他二人如此有恃無恐了。


    這大清早的襄陽城中的人並不多,但是趙羽銘與小貓卻明顯地感覺到了今日與昨日不同了,自己二人剛一路麵,街邊有許多人的目光就來到了自己二人的身上。


    可趙羽銘卻絲毫不理會這些人,帶著小貓在襄陽城中四處遊玩。


    這襄陽城可算得上是個曆史名城了,當年年幼的時候,趙羽銘多次在王致遠的口中聽到過襄陽的名字。


    照著王致遠曾經告訴趙羽銘的,襄陽曾經是宋朝最後的一道防線,但很可惜最後襄陽城還是被蒙古人攻破了,從此以後就是山河破碎風飄絮,再到後來的崖山海戰,大宋最終還是亡了。


    隻不過如今這襄陽還是往日的襄陽,宋朝與蒙古人卻都已經成了過往了,在王致遠的口中,如今的敵人乃是東南海邊的倭寇,以及遼東的後金。


    當時在福王府的時候,趙羽銘也曾聽過大明與後金在薩爾滸大戰,隻不過最後戰敗的好像是大明,大明這一邊帶兵的楊鎬正好就是福王手下的人。


    趙羽銘並不是趙清,未曾如趙清一樣當年在戚家軍中曆練過那麽久,雖然年少的時候王致遠曾教誨過他這些家國大義的事情,可那也隻是當時在杭州王家很短的一些時間。


    趙羽銘不是王華英,這麽多年的經曆下來,在趙羽銘心中隻有自己被滅門的仇恨。


    其他什麽家國大義,趙羽銘並不能理解那些說法,對於趙羽銘來說這些似乎也並不是那麽重要。


    小貓跟著趙羽銘一直在襄陽的街頭遊玩,一直到了正午時分,街頭的人才多了起來,這倒是合了小貓的心意,她最是喜歡能和趙羽銘一起如此消遣時光。


    但可惜好景不長,就在二人如此閑暇之際,小貓卻逐漸感覺到了周圍盯著自己與趙羽銘的人越來越多了。


    這些人以為自己隱匿行跡做得很好,但是其實自從小貓練過陰陽無極法之後感官就變得極其靈敏,當那些人的目光多次看向小貓的時候,小貓就已經發現他們了。


    “真是煩人。”小貓惱到。


    “師兄,他們一直跟著我們。”小貓拽了拽趙羽銘的胳膊,很不樂意的說道。


    趙羽銘看小貓撅嘴擰著眉頭,一副氣惱的樣子,心知小貓這是不高興別人一直跟在他們兩人身後,想要對那些人出手。


    但畢竟是在趙羽銘的身邊,小貓也不好妄做主張直接出手,就隻好對著趙羽銘故意做出這幅撒嬌氣惱的樣子了。


    “怎的,你現在武功厲害了,就也學會一言不合就想要對別人出手了嗎。”趙羽銘對小貓說道。


    見自己的心思一瞬間就被趙羽銘看穿了,小貓就隻好又做出了一副笑臉,拉著趙羽銘說道:“與師兄一起並肩遊玩的機會本就不多,這些人卻偏偏要在此時來打擾我們,當真是煩人的緊。”


    見小貓一副對自己十分依賴的模樣,又聽小貓這話說的情意十足,趙羽銘能夠很明顯的感覺到小貓對自己的心思。


    如今小貓也差不多十六歲了,若是尋常人家的姑娘早就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隻是可惜小貓常年跟在趙羽銘身邊,都沒有什麽機會去接觸別人。


    但在趙羽銘的心中,小貓就是自己的親人一樣,是與自己最親密的人,不過這種親密卻無關風月,無關男女之情。


    但是小貓卻不這麽想,當年趙羽銘在成都街頭不顧生死救她,又到深山之中趙羽銘嚼爛蛇膽喂她,不顧一切的求著崔平潮為自己治傷,後來趙羽銘又帶著她參加沈若君的大婚,從那以後小貓對於趙羽銘的心就不單單是當趙羽銘是自己的師兄這麽簡單了。


    在那時候小貓就開始常常幻想著,有朝一日自己也能穿上那一聲大紅的婚衣,然後師兄娶自己為妻,從此她就陪伴著趙羽銘回到深山之中孤獨終老。


    趙羽銘自然能明白小貓的心意,可是這種男女感情的事情就算是趙羽銘也未曾經曆過,他的確對於小貓沒有那種男女之間的感情,但是他卻又不知該不該對小貓明言。


    尤其是此時感覺到小貓對自己的濃濃情意,趙羽銘卻恍惚之間又想起了杜采苓的模樣,想起了杜采苓為自己擋下福王的一劍,想起了當日自己背杜采苓下山的情景。


    這一個月與小貓趕路的途中,趙羽銘給小貓細細講述了自己在洛陽的經曆,隻不過對於一切有關杜采苓的事情。趙羽銘都是未曾對小貓提及的。


    趙羽銘心中卻忽然沒來由的泛起一陣想要逃避的想法,小貓對於趙羽銘來說的確是最重要的人不錯,趙羽銘為了小貓也寧願去做任何事情,因此他說不出那些讓小貓難過的話。


    “師兄也不能永遠都陪在你的身邊,你遲早要學會自己麵對一切,因此今後你大可將這些事情看的淡一些。”


    趙羽銘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什麽,看著小貓對自己十分依賴的神色,鬼使神差的就對著小貓說出了這樣的一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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